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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叶知秋的筷子上还夹着桂花糖藕,听我问出这话,神情顿时黯然,筷子慢慢放下,抿着嘴默不作声,凌然也迟疑住,拿着花雕的手久久悬停不动,似乎我触及到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 吟香醉月楼里顷刻间一片沉寂,狼吞虎咽的田鸡估计是瞧见我们都没动,气氛也渐渐变的凝重,他囫囵吞枣咽下满口的菜,一脸不情愿的放下筷子。 凌然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花雕,馥郁芬芳甘香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可依旧无法掩饰住房间里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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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姑苏凌家到底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不过这处大宅风雨飘摇几百年都屹立不倒,何况十年浩劫都未让其有丝毫损伤,可见凌家定有过人之处。 凌然敢废叶九卿一双眼睛,他就一定敢要我的命,这一点我自始至终没有怀疑过,可凌然现在显现比我们还要焦虑,原因应该就是那个冷艳的让人感觉生人勿进的花惜双。 花惜双应该知会过凌然,叶九卿会来,即便凌然对叶九卿成见再深,估计碍于花惜双的面子,他也不能把叶九卿怎么样,何况如今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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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龙脉! 叶九卿说出那两字,我和宫爵还有田鸡都半天没说出话,这个虚无缥缈的词却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传闻中得龙脉可得天下。 我现在终于明白姑苏凌家为什么会风雨百年依旧屹立不倒,一个能掌握并且探查龙脉的世家,即便是改朝换代一样会被奉为上宾。 我虽然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可看得出历代帝王却深信不疑,凌家能找到龙脉,同样也能毁掉龙脉,对于帝王来说,凌家拥有毁掉江山的能力。 十三道门楣和八阶半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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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找我的这人希望我能不能找找看,希望松瓶真的就在陆乔的墓里,本来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接,可兹事体大,这人我万万得罪不起,所以万般无奈只好来劳烦叶叔。”花惜双点点头浅然一笑说。“其实也不是难事,如果东西真在墓里,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在也不要紧,只需要有劳各位找到陆乔的墓,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东西不在里面也没办法,不过这事成与不成,都不会让各位白跑一趟。” 花惜双说完把放在她脚下的袋子推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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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能让叶九卿在亡妻忌日都分心要应对的女人,可见花惜双的分量有多重,我连忙赶回四方当铺,宫爵和田鸡在当铺无所事事,我带着他们一起去见花惜双。 在当铺后院的房里我看见花惜双,她背身站在屋里漫不经心欣赏叶九卿的古董,背影笔直而优雅,浑然天成的气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等她转身我多少有些吃惊的愣住,花惜双肌肤雪关萦绕般洁白,双眸宛如冻土冰冷坚毅,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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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原本想着把叶九卿灌醉,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我太高估自己,叶九卿本来就是海量,加之今晚心情沉重,喝酒如同喝水,越喝越清醒,反倒是我已经昏昏沉沉,说话都不利索。 “问您一句不当问的,您可千万被和我急。”我把叶九卿面前的酒端起来就喝。 “说。”叶九卿淡淡的回答。 “按理说您到这岁数,名也有了,钱也有了,我跟您十多年,也没看出您是多贪财的人,为什么就没想过收手呢?”我看叶九卿已经有些模糊,借着酒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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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随着一根根引领通往神之禁地的青铜柱被发现,我们在密林中艰难的前行了五天,庆幸的是再没遭遇到险象环生的危险。 刀疤的人在前面大声喊,应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走过去看见两根竖立的木桩,和我们之前找到的青铜柱不一样,木桩上的纹饰更要繁琐精美,最上面是镂空雕刻的三眼麒麟图案。 “祭司不是说青铜柱能带我们去神之禁地,为什么这里是木桩,难道我们走错了地方?”廖凯心烦意乱的回头问。 温儒和叶知秋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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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半夜我被将军摇醒,他拿起枪警觉的张望着外面,宫爵和田鸡醒过来,我们听见帐篷外面传来密集的沙沙声,走到外面拿起火把这才看见,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指头大的晴褐色爬虫。 体型扁长,头前有两根细长的触角,腹部伸缩自如,末端有弯曲的尾钳,背后有一对收拢的翅膀,这些不知名的昆虫成群结队数以万计的从枯木和根茎的缝隙中爬出来,从四面八方向我们的帐篷包围过来。 女生似乎都对这种毛茸茸的昆虫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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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在浓密的原始森林中穿行,总会有一种惴惴不安的紧张和焦虑,感觉好热任何一处地方都会虔诚着未知的危险,在前面带路的刀疤走的很慢。 粗重的藤蔓攀附在直立的大树上,有的把树枝压弯,也有的缠绕在小树上,把小树压折了,连同藤条一起倒伏在其他树间,再加上空中攀来攀去的蔓条,根本看不到路,需要用砍刀开辟出通道。 一抬头,冷不防一条斜藤别我碰触,晃动在眼前,本想低腰闪身侧过,那斜藤竟然在移动,仔细一看竟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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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廖凯欣喜若狂的说,四十年前他爷爷和其他人很可能是误闯九黎祖神的禁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廖凯的样子,我心里忧心忡忡,他把人为财死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最麻烦的是叶知秋竟然也打算去,我知道越是离奇对于她来说越是有吸引力,毕竟那或许能揭开九黎族的一段神秘历史,温儒就更不用说,一个为了文物连命都不要的人,根本没有对鬼神的敬畏。 我无力的叹口气,即便再吧想去,也不可能让叶知秋以身犯险,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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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我相信温儒所说的话,因为像他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既然能不辞辛劳跟廖凯来这里,如果不是他相信青铜面具所代表的九黎族神存在,他也不可能大费周章。 现在最激动的莫过于廖凯,如果在深山里真的存在祖神之殿,那这地方相信距离那批消失了四十年的宝藏不远,可如今的问题是,在茫茫林海中找寻一处神殿,而且是一座几千年来都没有任何传闻的神殿,无疑是大海捞针。 九黎祭司骨子里还根深蒂固保留着对我们的仇恨和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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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我们的目光都落在温儒的身上,他告诉我们,二十年前那场席卷神州的红色浪潮,几乎让考古工作处于停滞了足足十年,大批的优秀考古专家被打成黑五类含冤莫白。 温儒那个时候还是考古所的研究员,被下放到江西苗寨改造,大跃进时对苗寨周围的山林开荒,无意中挖掘出一处年代久远的遗迹,温儒回忆那遗迹规模虽然不大,但出土的文物却极其罕见。 可在当时根本无法组织大规模的抢救挖掘,破四旧让考古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那些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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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这寨子里的人都是九黎族后裔,而九黎族在远古首领便是被后世称为兵主的蚩尤,正是在骁勇善战的蚩尤带领下,九黎族在当时强盛一时,威震天下。 而黎民的由来也正好和蚩尤有关,逐鹿之战蚩尤败给黄帝终被枭首,强大的九黎族群龙无首兵败山倒,那些被抓获的九黎人便沦为奴隶,这便是黎民的来历。 “苗人信奉鬼神源于九黎族,在黎民的心目中蚩尤便是他们的先祖,地位形同于神。”叶知秋兴奋异常的对我们说。“而且青铜面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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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第七十四章 神的诅咒 第二天我们随同廖凯去山后的苗寨,这里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苗寨四周竹林青翠,流水潺潺宛如世外桃源。 我们停在一处简陋的木屋前,开门的人黝黑的脸透着山里人的憨厚和质朴,廖凯客气的上去打招呼,拿出象征廖家土司的木牌。 “这是啥?”中年人茫然的盯着廖凯,脸上并没有热情。 廖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屋里走出的老妇浑浊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瞬间震惊的拉开门口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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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们和廖凯到云南白岩已经一个星期后,临走的时候叶九卿还是放心不下,让将军和我们一起,这一路也不顺利,过澜沧江的时候,我们乘坐的木船触礁沉没,好在有惊无险没有人员伤亡。 原本以为和廖凯同行的就我们和温儒还有叶知秋,等到了白岩才发现那边早已有十多个说台湾话的人等着。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个个獐头鼠目奸狡虚滑的样子,这些人手臂上有纹身,一条青蛇盘绕在一根竹子上,在路上我也看见廖凯的手臂上有同样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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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直到一个月以后,只有几匹骡马返回,背上骑乘的人都昏迷不醒,我父亲廖海清就是其中之一,等到父亲苏醒的时候,他整个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整个人就像疯了,问什么都不知道,不敢见人甚至眼睛也不敢睁,双手死死抱着一样东西,用来掰开后才发现……”廖凯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青铜面具上。 “你父亲一直抱着这个?”我领悟出廖凯的意思。“这青铜面具也是那批埋葬的宝藏里的?” “不是,没有谁见过这样的青铜面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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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青铜面具的工艺是苗族人特有的。”温儒意味深长的淡淡一笑,把面具放在茶几上,望向廖凯。“廖先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面具的?” “温先生确定面具是苗族的?”廖凯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 温儒很确定的点点头,对我们心平气和的说,苗族信仰万物有灵,崇拜自然,祀奉祖先,青铜面具上的图案是远古苗族的一种祭祀图案,苗族崇迷鬼神、盛行巫术。 在苗疆久远的历史中,巫术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苗族人虔信巫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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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见郭瞎子,听到我说让他把定窑黑釉梅瓶给叶九卿送去时,郭瞎子把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下拉了拉,挑着眼睛来回打量我们一番。 “你们来晚了,这笔生意有人已经接了。” “接了?你昨儿才把青铜面具拿给叶掌柜,今天你这店铺刚开门,鬼来接的这笔生意啊?”田鸡疑惑的问。 “该不会是不想让我们接吧?”宫爵说。 “说真的,我还真不敢交给你们,好心给你们指条路,结果你们倒好,三言两语自己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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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入地眼,我最早认识的字也是这三个,书中的内容虽然谈不上精通,但至少也算是入门。 我愕然的转了一圈,发现房间里除了宫爵和田鸡之外,其余的人表情都很凝重,等我重新和叶九卿对视,我皱着眉头问:“入地眼不是书……那……那是什么?” 叶九卿从我手里把那张纸拿过去,和旁边的青铜面具放在一起,沉默了很久,声音严峻的告诉我们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叶九卿说盗墓这行当里向来不缺传闻,但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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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们跟着叶九卿和将军回四方当铺吃饭,刚到门口就看见封承从里面迎了出来。 “郭瞎子在后院等了半天,说非等你回来。” “郭瞎子?他来干什么?”叶九卿问。 “说是来给你贺寿。” “扯淡,我不过寿的规矩他又不是不清楚。”叶九卿眉头一皱。“进去瞧瞧。” 后院的屋里郭瞎子坐立不安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走,进到叶九卿和我们进去,脸上立马堆满笑意:“哟,叶哥总算是回来,今儿您大寿……” “得了,客套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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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我像是在弥补他的遗憾,巨细无遗的把昆仑金阙中所有的事全都讲述给叶九卿和将军,讲到最后那个女人从我们手里拿走青铜球时。 “青铜球?”叶九卿表情变的严峻。“不惜一切让你们去昆仑金阙就是为一个青铜球,这东西看来非同小可,对方是什么来历,你们搞清楚了吗?” “没有,韩晋跟在金主身边那么长时间,连金主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拿去青铜球,听她口气以后还会来找我们。”我回答。 “那这事就还没完,看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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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本来这些困扰我的谜团,我试图从叶九卿身上找到答案,可如今叶九卿却用迷茫的目光看着我,他比这个房间里任何人还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这照片上的是叶掌柜?”田鸡疑惑不解指着照片问。 “这人的确是我。”叶九卿回答的磊落。“可我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而且怎么还有宫羽?” “照片拍摄的时间是1942年,叶掌柜好好想想,是不是时间太长遗忘了什么?”宫爵一脸愕然。 “1942年……就是四十年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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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叶九卿从不过寿,用他的话说,这行当最忌讳的就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树大招风早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叶九卿虽然在圈里极有名望,可为人处世却相当低调。 而且叶九卿遇事向来沉稳,波澜不惊极其从容,从来没见过他心急火燎的样子,所以第二天叶九卿重重敲开我房门时,看着他那一脸焦急又慢慢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多少有些不习惯。 “你去什么地方了?去青木川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这些日子怎么也不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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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那天我来见程千手时,宫爵也在身边,想必是程千手复原出我交给他的死人皮脂,惊恐的发现这些死人皮复原出来的竟然是我旁边的宫爵。 程千手含糊不清的说画皮,意思是宫爵是披着人皮的死人,这也是他说我撞鬼的原因。 即便我承受能力再强,如今看着桌案上宫爵的人头,目光在移动我前面站立的宫爵脸上,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田鸡退的比我还靠后,烛光中宫爵长长的影子像一张网把我们淹没其中。 “你……你到底是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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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房间里安静的连第一根针也能听清楚,我茫然的看着手里高低不同的鞋,转身和宫爵还有田鸡对视,他们表情和我一样吃惊和疑惑。 跟在叶九卿身边十年,扪心自问我以为很了解他,可现在发现我不知道的事其实太多。 叶九卿给我讲过很多足够他脑袋的事,所以我相信叶九卿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保留,可他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去过昆仑金阙,也没告诉过我,他自始至终都是知道月宫九龙舫的存在。 我以为他对我推心置腹,可我却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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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月6号《入地眼》在磨铁中文网开始连载,迄今为止,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 这一个多月,感恩所有朋友对此书的支持与厚爱,尤其是那些能看到这段话的朋友。 一个多月了,只顾埋头写书,倒是忽略了与大家的沟通,心中也觉亏欠,但是每次大家的留言我都有认真阅读,偶尔回复。所以借此机会,倒与大家畅谈一次。 也许有的朋友会觉得君某摆谱,不与大家互动,但是君某心中另有一个想法:与其花太多时间在评论区跟大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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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送走薛心柔我们三人默不作声的沉默,本来就离奇神秘的月宫九龙舫,越来越让我们感到扑朔迷离,甚至已经远远超出我们能想象的范围。 “月宫九龙舫到底是什么?”叶知秋坐到我身边一本正经的问。 我知道已经瞒不住她,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她,唯独没有说温儒炸毁青木川地下祭坛的事,我担心她知道太多,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非去找温儒对质,到现在温儒的底我们还没摸清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人灭口对温儒来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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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薛心柔说这是代号鸢尾花计划的近地静止轨道卫星,向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发回的同步照片,核爆五分钟后,卫星受到强烈干扰,在发回最后一组照片后和航天局失去联系坠毁。 照片的分辨率在当时来说已经很高,第一张照片中可以清楚的看见荒漠中的建筑轮廓,其中一个用红笔标注圆圈的地方,薛心柔说是试验塔。 第二张上腾起的沙土大范围扩散,之前的建筑轮廓瞬间烟消云散,这是核爆成功时的照片。 第三张照片的画面有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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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叶知秋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我张着嘴呆滞的看着她,宫爵和田鸡的反应和我如出一辙。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我们不过就是一群盗墓的,八竿子也沾不到美国,就更别说什么航天局,那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正常的话这一辈子都不应该和我们有半毛钱关系。 “她说的对,消息的来源的确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薛心柔点头平静的看着我们。 “你到底谁啊?”对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来说,叶知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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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薛心柔远比田鸡要沉稳,从她选在这里见面就能看出,望江楼出入就一条通道,上下的人能看的一清二楚,我们在上面谈话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你去罗布泊干什么?”我把田鸡拖到身后,免得他言多必失,同时礼貌的向薛心柔伸出手。 “我想考察一下罗布泊的地质情况。”薛心柔一边和我握手一边对答如流。 她回答的太畅快,就像是早已想好的应对说辞,她表情很镇定,可除了田鸡,我和宫爵都不相信她的回答。 “罗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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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郭瞎子并不瞎,而且一双眼睛锐利的很,可惜他只有一只眼睛,所以圈里的人叫他郭瞎子,他能在鬼市立足靠的却不是他眼睛,而是他耳朵。 郭瞎子是鬼市消息最灵通的人,每一个行当都有不同分工,比如叶九卿是负责盗墓并且收货同时也销赃,但这些消息的源头都来源于郭瞎子,谁探听到古墓或者文物甚至是传说风闻,都可以卖给郭瞎子,然后盗墓行当里的人再从他这里买消息。 交易的方式有两种,要么一手清,郭瞎子把消息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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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到成都已经是三天以后,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四方当铺,我迫切想见到叶九卿,有太多的疑问想从他身上得到解答,赵阎看见我回去,长松了一口气,说我了无音讯消失了快大半个月,叶九卿派人到处也找不到我,都快急出病来。 可惜不赶巧,我们回去的时候,叶九卿和封承还有将军有事已经离开成都很多天,赵阎让我先回去等着,叶九卿回来一定会立刻去找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看时间差不多刚好,叫上已经精疲力竭的宫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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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长时期浸泡在水中早已腐朽的断树承受不起我们三人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我们三人再一次被汹涌的河水冲走。 前面的光亮越来越明亮,离我们也很近,似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我同时也意识到水流的速度在加快,而且我还听见水流冲击震荡的轰鸣声。 随着我们距离光亮越近,慢慢看见有腾起的水雾,光亮就是从水雾中透射而来,我看见了光亮,不过离我们并不近,我终于听清楚了那震耳欲聋的水流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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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昆仑金阙的时间太久远,我们已经不可能从冰室中仅存的一些破碎冰块,几具被破坏的冰棺来推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埋葬在这五口冰棺中,身份尊贵的死人如同鬼魅一般离奇的消失在这神秘的冰棺之中。 田鸡说只要不突然跑出来吓人就好,他动作麻利的把五口冰棺中陪葬的玉器珠宝全都扫荡干净,我们重新退回到安放黄帝冰棺的冰室。 田鸡肩背手提气喘吁吁的拖着背包瘫软在地上,我把最后的干粮拿出来,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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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比起青铜球,田鸡更在意触手可及的玉器和珠宝,整整一个背包全被他装满,沉甸甸背在背上,步伐没有丁点沉重。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嘛,多装点啊,出去了咱可就一夜暴富了。”田鸡把我和宫爵往回拉。“这才一个耳室就放了这么多宝贝,去另一看看。” 我也好奇另一个耳室里会放什么祭祀的东西,转身走到右边的耳室,在里面看见的东西让我们三人呆滞的一怔。 里面没有左边耳室堆放的珠宝玉器,可却让我们更加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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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现在我终于真的相信月宫九龙舫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远在几千年前就出现过,黄帝曾经亲眼目睹过这艘离奇的宝船,之前我们的推断其实是错的。 并不是黄帝和当时的人凭空想象创造了月宫九龙舫,流传后世的那些神话传说其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黄帝乘龙飞升,应该是他见到了月宫九龙舫,并修建昆仑金阙这座庞大的船坞让其停靠。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高也是最大的船坞,谁能想到在昆仑之巅的宫殿中停靠着一艘巨大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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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南车的木人一直指着扇形的冰墙,就是我们之前看到那些冰雕图案的地方,田鸡留下看着木人为我们指引方向,我和宫爵重新走回到冰墙边。 最终田鸡让我们停在最后一幅冰雕图案下,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这幅冰雕中应该还隐藏着什么我们没发现的东西。 冰雕的画面和黄帝乘龙升仙的传说有关,我和宫爵从这个传闻故事中并不能看出什么端倪,宫爵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指着画面最上面,巨龙低垂龙首的地方。 “黄帝归迎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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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宫爵和田鸡都愣住,他们的表情比我还要震惊,黄帝是始祖,相当于我们所有人的祖先。 “这他妈罪孽大了,我把自己祖宗的墓给刨了。”田鸡重重一巴掌抽在脸上。 “你确定这是黄帝的陵墓?”宫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可看好了,要真是的话,咱们这次就玩大了。” 之前我肯定不敢相信和确定,可现在我绝对可以肯定,一直都传闻黄帝的轩辕古国在昆仑,被称为中央之国,看来这个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 我们之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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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韩晋虽然不是主谋,但等了十年我总算是给父亲报仇,可惜从他身上探听不到金主的任何消息,还有他最后掉落下去时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迷糊。 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而我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田鸡和宫爵把我从台阶上拉起来,怕怕肩膀让我别想太多,这口气憋在心里十年,今天总算是发泄出来,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没用多久我们终于走完冰柱上的台阶,我们终于到了昆仑金阙,那是一个诺大的圆形宫殿,里面一圈一圈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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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劫后余生让我们不再向之前那样谨慎,也没打算远离这个地方,事实上谁都没有气力站起来,就在通道后面生火,吃了些干粮后休息一晚,我依旧在睡前把遭遇到的事记在笔记里。 第二天被韩晋踢醒,他已经整装待发催促我们继续前行。 “这么急着去死啊。”我爬起来淡淡一笑。 韩晋站在原地没说话,表情很阴沉,向他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不是我们三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估计他早一个人跑的没影。 前面是一条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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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宫爵只能缓缓抬起手,不停指着后面,田鸡抬头竟然没反应过来。 “这东西值钱了,要是背一个出去,肯定比兵马俑要金贵。” 武士那双混沌的眼睛注视着田鸡的手,上面滴落着刚才被割伤的血,我突然意识到苏醒的武士似乎是被鲜血吸引,我张开嘴极小声不断重复,后面,后面…… 田鸡估计我表情怪异,听了半天终于听清楚。 “后面?后面怎么了?” 田鸡转身,和睁开眼睛的武士近在咫尺的对视,整个人吓的向后跳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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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冰宫之中温度很低,尸骸在里面可以保存很久,四十年的时间并不会让尸骸变成这样,而且这具尸体的面容相当诡异可怖,像是死的时候极其痛苦,五官扭曲,双手手指僵硬弯曲如同鬼爪一般,应该在临死前还在不断挣扎。 “这是什么?”宫爵指着尸骸的头顶。 尸骸的头上有小指头大的圆孔,我用手拨开尸骸干枯的头发,震惊的发现,这样的圆孔竟然围着尸骸头颅整整一圈,在孔的周围有暗红的血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头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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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青铜龙马是在刻有羽龙图案的地底祭坛找到的,羽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这座昆仑金阙和月宫九龙舫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在试图想明白这些事之间的关联,可脑子里越来越迷糊,宫爵说这冰宫中的秘密恐怕只有到了金阙才能知道,田鸡也点头说时间不早先穿过水池再说。 韩晋为了确保安全,让人先从乌龟走过去,看那人安全的到达对面之后,韩晋才让我们过去,不是韩晋有多在乎我们安危,估计在他心里,只要我们安全,他才会安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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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宫之中温度很低,尸骸在里面可以保存很久,四十年的时间并不会让尸骸变成这样,而且这具尸体的面容相当诡异可怖,像是死的时候极其痛苦,五官扭曲,双手手指僵硬弯曲如同鬼爪一般,应该在临死前还在不断挣扎。 “这是什么?”宫爵指着尸骸的头顶。 尸骸的头上有小指头大的圆孔,我用手拨开尸骸干枯的头发,震惊的发现,这样的圆孔竟然围着尸骸头颅整整一圈,在孔的周围有暗红的血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头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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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铜龙马是在刻有羽龙图案的地底祭坛找到的,羽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这座昆仑金阙和月宫九龙舫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在试图想明白这些事之间的关联,可脑子里越来越迷糊,宫爵说这冰宫中的秘密恐怕只有到了金阙才能知道,田鸡也点头说时间不早先穿过水池再说。 韩晋为了确保安全,让人先从乌龟走过去,看那人安全的到达对面之后,韩晋才让我们过去,不是韩晋有多在乎我们安危,估计在他心里,只要我们安全,他才会安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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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和田鸡几乎同时拍在宫爵头上,心理素质太差,也就这点出息,居然给吓傻了,韩晋在前面催促我们,通道的尽头是向上的台阶,而且还是旋转的,应该可以通往最上面的金阙。 一路上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果然和我猜想的那样,整个宫殿全是由冰块建造而成,相互之间严丝合缝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甚至没一阶台阶的宽度都分毫不差。 从冰门和之前通道的机关看,修建这里的人并不希望有人打扰这座宫殿的沉寂,因为担心沿途还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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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到四方当铺的时,叶九卿他们已经回来,得知城东后山出了事,一宿都在房间等我们回去,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张平和蔡全早就溜的没影,见我回去问起后山古墓的始末,听到我把那年轻人留在墓中还在山头点了火,叶九卿站起身背着双手在房间来回走了好几圈,停在我面前眉头一皱,嘴里咕哝出两字。 不成! 累了一晚我四仰八叉倒在叶九卿的座位上,端起他的茶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不成的,都跑到你头上刨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