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年6月8日,高宗下诏令岳飞“趁机进取陈、蔡”,岳飞军开始全面进军京西。从6月20日开始,岳飞分遣“王贵、牛皋、董先、杨再兴、孟邦杰、李宝等,分布经略西京、汝、郑、颍昌、陈、曹、光、蔡诸郡;又命梁兴渡河,纠合忠义社,取河东、北州县。又遣兵东援刘锜,西援郭浩,自以其军长驱以阚中原。” 虽然岳军连战连胜,但此期间岳飞军的作战对象,大多是原伪齐军李成等军队改编而来的金军,还没有和金兀术的真正金军主力骑兵过手较量。并且全都是以取城为目的的驱逐战,并没有给予"伪改金军"以歼灭性打击。
6月28日,张俊攻克亳州后率主力撤回寿春,于是金兀术率金军主力全力对付岳飞。结果岳飞被金兀术击败,窘迫之下向刘锜请求支援,刘锜发兵救援后金军才撤军。“飞方至陈州,俊已定宿亳遂还寿春,引兵南渡而归。金人探知,于是并力出兵以御飞。【飞兵不能支,几败。】告急于(刘锜),(锜)出兵牵制,抵太康县。金人乃退,飞军得还。” 《南渡十将传》则直接说“岳飞军屯颖昌,别军屯郾城,兵断不得合。遣骁将杨再兴击贼,不利,再兴战殁。飞以急告锜,即遣别将雷仲、柳倪直趋太康县。其夜军至太康,虏果解去。” 由此可见,所谓的郾城“大捷”根本就是岳飞和他孙子在瞎季伯吹牛批,而且就算是“大捷” ,岳飞的奏报也是“得敌马数百匹” ,对金军并未造成多大伤害。
7月14日,金兀术等金军主力列阵于颖昌西门,王贵等驻颖昌军出动接战。岳飞奏报说此战斩杀金军五百,而到了岳珂手里就变成五千了。并且,岳珂说王贵怯战遭岳云折责,比凱旋岳飞怒犹未消,要以军法处斩王贵,诸将恳请才免了王贵一死。王贵是岳飞军二号人物,资格最老,并且已经是打了胜仗,既便有怯战行为,最多也就是责罚以功赎过而已,绝不至于犯处斩军法。再说王贵是颖昌主将,战与不战自有王贵主张,既然打了胜仗何有怯战之说?如果确有岳飞怒以军法处斩王贵事实存在,王贵必定是犯了大错,那就是战败丢了颖昌,否则以军法处斩王贵,无法服众。所谓的颖昌大捷,本就是王贵被众将恳免军法后,合伙编出来糊弄朝廷的,砍的没有券的圆,所以才会于战场规模不符。
7月18日,宋高宗收到岳飞请求撤军的奏疏,当然,高宗拒绝了岳飞的请求,高宗又向岳飞连发2扎。“已遣杨沂中悉军起发,自宿亳前去牵制。闻刘锜已进至项城” “比已遣杨沂中全军自宿泗前去,韩世忠亦出兵东向” 此手诏明确标明日期为,七月二十二日。
从这三次手诏可以看出高宗不止是看到了岳飞的战场捷报,更是知道了金军抢占临颖,岳飞军处于"兵断不得合"的战场态势。高宗的策略是调遣其他宋军由东线出击,迫使金军回援,以减轻岳飞军京西作战压力。但是很可惜,岳飞已经于7月21日班师。《三朝北盟》“(七月)二十一日壬戌,岳飞自郾城回军。岳飞在郾城,众请回军,飞亦以不可留,乃传令回军,而军士应时皆南向,旗靡辙乱不整,【飞望之,口呿而不能合】,良久曰:岂非天乎?”
7月28日,高宗收到岳飞的7月18日要求班师奏折,其中岳飞应该提及战场失利态势,并且岳飞对不得已班师回军,失去收土复国的机会,而感概诚为可惜。“得卿十八日奏,言措置班师,机会诚为可惜。卿忠义许国,言词激切,朕心不忘。” 高宗发手诏告诉岳飞,"卿且少住近便得地利处,报杨沂中、刘锜共同相度。如有机会可乘,约期共进"。这里''少住近便得地利处,如有机会可乘,约期共进"。就很足以说明,岳飞7月18日奏是乞令班师奏,而不是乞止班师奏。如果岳飞在京西大获全胜,金军已远遁河北,那么岳飞军在京西随便驻哪里都可以,高宗又何必废话"近便得地利处''。如有机会可乘的机会,即是北进取胜的机会。高宗说"如有机会",说明岳飞军当下还没有北进取胜的机会,更别说岳飞军已大获全胜,金军远遁河北了。高宗要求岳飞"约期共进",更说明战场形势表明,单岳飞一军之力,还不足以和金兀术的主力金军抗衡。高宗要求岳飞军,暂驻近便得地利处,联络友军等待机会约期共进。
7月21日,高宗又收到了岳飞已经于7月21日班师的奏折,赵构给岳飞回复手诏说,''但以卿昨在京西与虏接战,遂遣诸军犄角并进。今韩世忠在淮阳城下,杨沂中已往徐州,卿当且留京西,伺敌意向,为牵制之势,俟诸处同为进止,大计无虑,然后相见未晚也"。高宗此手诏说的更明白了,"因为你(岳飞)在京西对金作战(失利),我(赵构)遂遣诸军由京东犄角并进策应,现在韩世忠已淮阳军城下,杨沂中已出兵徐州,你(岳飞)还是暂切留在京西,为牵制之势,等待各军同时进退''。但是,令赵构想不到的是,岳飞班师回军大放水,一泻千里。岳飞于7月21日班师,7月27日由顺昌渡过淮河,7天狂奔800里到达庐州(合肥)。“昨以韩世忠出军淮阳,委卿留京西,为牵制之势。今闻卿已至庐州,世忠却以归楚。”

9月7日,岳飞到达临安,高宗在朝堂上当着岳飞和诸大臣面前说“朕昨面谕岳飞,凡为大将者,当以天下安危自任,不当较功赏。彼以功赏存心者,乃士卒所为”。由此可见,岳飞擅自撤军引起了高宗极度的不满,所以高宗才会批评岳飞说“凡为大将者,当以天下安危自任,不当较功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