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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执子之手 by苏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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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放文


1楼2011-02-15 22:45回复
    执子之手,噬子之肉(血腥灵异)
    喉咙乾烧,为何头如此的痛?
    你是谁?
    为什麼一直梗在我的心上,直至成刺?
    「学长……」声音似远又近,最后定在耳边,「云雀学长!」
    他惊醒过来。
    站在床边的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
    「学长你没事就好。」
    他张嘴,只有嘶嘶的声音。双手僵硬,双足无法活动。眼睛睁大,恐惧。
    泽田纲吉注意到了,像是难以启齿的挣扎著开口。
    「学长…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麼事吗?」
    熊熊的火光。
    在记忆中一闪而过。
    烧炙,体内温度不断上升,皮肤像是承受不住澎涨快要裂开的感觉。痕痒。
    还有血。大片大片的血湖,满手的鲜红。
    他无法控制血腥的记忆在脑中飞掠,身体不住发抖。双唇打颤,双瞳乱窜。
    ——是谁?是谁在脑里染上鲜血倒卧在地?
    「学长…学长?医生!——医生!————」
    如果,没有醒来就好了。
    风和日丽的午后,米白的窗帘翻卷著,如浪。他穿著有点像和衣的米色病人袍,头拧向窗边,眺望。
    「学长,我们找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生,你要看看他以前做过的手术案例吗?简直是百分百的再生呢。学长不用担心的,一定会一点不差,学长永远都是学长。」
    耳边累累絮絮的声音是谁?好像是泽田纲吉。
    为什麼他会在这?好像是来安慰自己。
    安慰什麼?
    他勾起嘴角,张开十指放在自己眼前。是扎满绷带的十指。即使把白色的布条一圈圈拆开,下面也只有烧得体无完肤,无法办认是谁的严重烧伤。
    不仅是十指,全身上下都是,头发烧光,眼睫毛都烧溶了,右眼差点因烟熏失明,刚醒来时看到已变成浊白色,只是最近请来的医生替他敷了药说是可以治好。
    甚至连指甲都没有了,不知道是战斗中被削下抑或其他什麼。
    而他,其实不太记得烧伤时的事了。
    泽田纲吉说,他找了所有最好的医生给他,一定能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眯起眼,看到窗外又一只鸽子拍翅远飞。
    一模一样?
    怎麼可能呢,烧成这样,他又不是泥塑的,怎麼可能跟以前一模一样?
    不过也无所谓了。什麼都无所谓了。
    「……学长,等你手术好了,我们…就会举办骸的葬礼。」
    他勾起嘴角,依旧背对泽田纲吉。
    ——真的能跟以前一模一样吗?
    「…学长你觉得怎样?」泽田纲吉很高兴,至少,即使他努力抑制过,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他漠然的用左眼看进镜里,除了没了头发和还未拆绷带的右眼以外,五官都跟以前一模一样。身体,乃至肩后的一颗小痣都被「复原」出来。
    可是,与其说是复原,倒不如说是伪造。
    镜中的云雀恭弥,神色漠然,鳯眼上斜。嘴角的几分不耐,略显骨感的肢体,都跟原本没两样。
    可是他就是觉得这是一个伪造过的云雀恭弥。
    假货。
    再像,也不是原本。
    为什麼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是因为严重的烧伤?
    抑或,是因为有些事已经无法复原?
    他用云雀恭弥的左眼看著镜,举起云雀恭弥的手指,摩娑著云雀恭弥的下巴。
    然而,右眼的阵阵刺痛,似乎在提示他什麼。
    


    2楼2011-02-1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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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他在床上翻滚著无法入睡。右眼炙痛。
      这个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自从烧伤以来他几乎没睡著过,就算有,也是浅眠,或者被医生下了麻醉。
      睡著了,就像断电一样,什麼都没有,依时才醒来。
      可是当没有麻醉时,他总是睡不下,总是想作梦,又不敢作。
      他怕梦见什麼,怕梦见那一天一地一身一手的血,怕梦见那人活活烧死。
      他按住右眼,痛苦的呻吟,从床上翻了下来,走到厨房,翻出了上年新年六道骸送的大吟酿。
      酒还在,那人却已经不在了麼?
      他心痛眼也痛,却流不出泪,只好开了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我们被困死了。
      云雀恭弥掉过头来对他说。
      他听到自己说,那我先移到库洛姆身上,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救你。
      云雀恭弥不屑的勾起嘴角。
      你?救我?你这麼喜欢英雄救美的戏码随便你了。不过这最多只算是求援吧?不算是你救我。
      於是他无奈的笑著,连连说是。
      过了一会儿。
      云雀恭弥看著他,有点疑惑。
      你怎麼还在?
      他张了张口,满头的大汗。
      我…好像出不去。
      他皱著眉,笑著。
      是吗…云雀的眉,蹙了又放。那也没什麼的,我不信我们出了这间房。
      他看著云雀轻描淡写,却又相当自信的模样,视线无法移离。
      忽然,鼻间传来一阵烟味。
      …这是什麼?云雀指著门扉缝中渗出来的烟雾。
      他苦笑。
      这还用问麼?用火攻啊。这年头哪个家族不懂用火焰?而且总是一起手就上千度。
      云雀的手指摩娑著下颚。他们还算有脑子啊…知道这间房困不了我们多久。
      从门边有什麼液体渗进来,黏稠的。
      ……是油。
      火焰沿著油熊熊燃烧,就要将房间化为火海。
      ——然而就在那一瞬,他看到紫色的云蔓延。
      对了,云雀的火焰是云属性,氧气就这麼多,把氧气都包在刺猬球里,火很快就会熄灭吧?
      他望向云雀,云雀的唇抿成一条泛白的细线,右手举在胸前,指环上火焰跳动。
      然而,紫色的云在增殖,快速的在云雀和他之间筑起一道墙。
      他惊恐的伸出手想拨开云、想拉住对方。
      可是一瞬间针球体已经完成,他只拉下了云雀披在肩上的外套。
      他满身大汗的醒来。
      这就是…他严重烧伤的原因?
      可是…这是谁的梦?
      


      3楼2011-02-1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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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绷带的日子。
        泽田纲吉忙著把他和六道骸烧至半死的敌对家族抄家,改由曾受眼伤的山本武来陪伴。
        记得山本武以前总是嘻嘻的笑著很多话,今天却一反常态,相当寡言。
        他本也不想开口的,只是之前烧伤的喉咙,被医生吩咐每天都要练习说话。泽田纲吉不在就没了练习的对象,山本武好歹也算个认识的人,便开了口。
        「你很不想在这里?」
        出口的声音沙哑,而且语调奇怪。一忽儿高昂一忽儿低沉,像是两个人用一把嗓子,然后将他们的话打散再混和在一起。
        「…没。」山本勉强的笑了笑。「我只是不习惯…也许是因为云雀你没了头发吧。」
        他漠然的看著山本武,想不出要应对的下一句,只好放弃练习说话。
        坐了好一会儿,护士走过来叫他们进去。
        他首先站起身,要迈出步伐,披在肩上的外套却被人拉住袖子。
        皱起眉,他回头看见的是山本尴尬的放开手。
        「云雀…学长。」山本蹙著眉头苦笑,好像心口抽痛得无法处理的样子,「总觉得你好像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了…好像再也无法靠近。」
        他挑眉,「我本来跟你就不熟。」
        山本武苦笑著摇头。
        「不是的…以前就算你再凶恶,我都能找到话跟你说,可是现在……」
        他甩头,向护士走去,「少无聊了,别浪费时间,进去吧。」
        手电筒强烈的光线让他感到不适。
        右眼以前有这麼惧光吗?
        「嗯…是因为烧伤了或者压逼到微丝血管吗?眼球很红呢…」
        他不耐的听著医生的话。
        左眼可以看到山本担忧的眼神。
        「医生…你觉不觉得…他的右眼有点…就是…颜色很奇怪?」
        云雀恭弥双眼是介乎海蓝与冰蓝之间的,随著光影会稍有不同,而现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拆下绷带的右眼,似乎是棕红色的。
        「嗯…可能是药物的影响,毕竟能让他视力恢复…已经是很大的奇迹了。」医生叹了口气。当初是泽田纲吉领著家族成员,笑著,但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枝枪,枪口指向医生,才让这个奇迹出现。
        「就算看不到我也比你们强。」
        他推开医生的手电筒,右手掩著右眼,左手抓过外套披在肩上就走。
        山本担心的看著他的背影。
        现在的云雀恭弥除了右眼变色外跟以前一模一样。
        可是这样的云雀恭弥还是云雀恭弥吗?
        「……」
        泽田纲吉回来,看见云雀,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戴著皮眼罩的他自若的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反正他本就烦躁得什麼内容都看不进去。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总是静静的,看书也好听音乐也好,都能很舒适的待著。
        可是烧伤以后总觉得做什麼都不自在。
        「结果眼睛还是看不到吗?」泽田纲吉快哭出来。
        为什麼要这麼难过?——他的心里掠过这样的想法。
        「不是。」他否定道,「只是会怕光,医生也说这很正常。比起眯著眼我宁愿戴眼罩。」
        他的声音好像清晰了一点,可是还是跟以前稍有不同。
        脑里总是不时响起另一种语调。邪恶的倜侃的。应该不属於他的。
        「…这样啊。」
        泽田纲吉好像稍稍松一口气,但还是有点担心。
        泽田纲吉回去后,他就扔下书不看,坐著,闭目休息。
        半晌他睁开眼,缓缓走到镜前,犹豫一会后拆下了眼罩。
        那是一只像要滴出血的眼珠。
        眼白的部份充血,尤其以靠近中央的部份最为厉害,至於本来应该是蓝色的地方,却是偏深红的棕色,映著左眼的水蓝,他不期然一阵作呕。
        云雀恭弥的身体,云雀恭弥的脸庞。
        六道骸的眸色,六道骸的语调。
        到底他是谁?
        


        4楼2011-02-1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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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葬礼当天他才知道,禁不住在泽田纲吉面前大闹起来。
          「开什麼玩笑!只有一套烧焦的衣服?」
          泽田纲吉连忙安抚道∶「我们做过化验了,衣服上确实有残留的皮毛碎屑,而且现场是密封的房间你们才跑不出去,又只有你躺在那里,所以肯定是骸。」
          他不晓得该为这个肯定安心还是心痛。
          「说起来,那是个密室,你们又不知困住了多久…幸好学长你没事。只是可惜骸他…」
          骸…真的死了?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掩著眼罩下抽痛的右眼,用拔高的声线,低沉的语调,发出像是六道骸一样的笑声。
          泽田纲吉在一旁看著,双眼写满不忍,冲上去抱住他。
          「学长我知道很难挨……但请你不要这样好吗?大家都在等你…等你变回以前一样……」
          他感到肩上湿了。是泽田纲吉哭了。
          可是他却什麼感觉都没有。
          六道骸死了,可是他留著六道骸的异色双眸,留著他的语调。
          那他是什麼?是云雀恭弥?还是六道骸?
          「呼呼…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出任务。」
          纲吉看著眼前的男人,云雀恭弥的眉云雀恭弥的目,云雀恭弥的唇云雀恭弥的声音。
          可是不论是嘴角的弧度,抑或眼中那股戏谑,除了六道骸,又能是谁呢?
          ……学长,你就舍不得他至此?
          他死了,还要让他活在你身上吗?
          云雀学长……
          掉出针球体时,他是半昏厥的。
          针球体的氧气几乎用尽,他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地上。
          火已经熄灭,身边只剩下一些还烫手的木屑和热灰。他才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人影。
          那人咳嗽著,因为这房内缺乏的氧气而双颊开始充红。
          那人的身上仍挂著烧焦的布条,一片一片的,身体没一寸完肤,头发烧焦了,皮肉烧糊了,走近有一种肉的香味和人的脂肪被燃烧时的臭味。
          应该觉呕心,但他只是胸口发紧。
          那人倒还没死,咳著,用很微弱的声音说,你没事啊。
          他试著正常的笑出来,可是还是失败了,笑声有些疯狂。
          你也知道差点把我焗死了。
          那人盍著眼,眼睫毛也烧溶了,眼皮一抖一抖就是没睁开,要是没出声还以为死了。
          可惜啊…要是死了…也不错。那人声如蚊呐的道。
          他笑,说,是啊。
          跟你一起死真的不错。
          这样子还真难看呢…那人叹息道。
          他笑著,蹲下来,把那人抱紧。
          那人说,好冷。
          於是他再抱紧一些,尤其是环过那人脖子的双手。
          然后,那人就再也没有动过。
          他醒来,脑中一片混乱。
          这些是梦?抑或记忆?
          云雀恭弥死了,那现在的他是?
          为什麼他作梦时会梦到自己是六道骸。
          他错乱起来,一手抓著发,一手挖著右眼。
          右眼鲜红。
          那是因为,血流如注。
          泽田纲吉早上来找他时惊呆了,立刻送进了医疗室。
          


          5楼2011-02-1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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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
            泽田纲吉不知道该怎麼形容自己现在这种心情。慌乱?担心?失措?
            只知道已经什麼都不知道了。
            云雀恭弥左眼冰蓝,右眼血红,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纲吉。
            纲吉从那安静的姿态和冷漠的眼神里看到云雀学长,可是当这人一开口,就是因烟熏过而略显沙哑刺耳的疯狂笑声,像六道骸。
            如果说云雀恭弥因为面对六道骸的死亡无法接受而失去了理智,开始模仿骸的神态倒还说得通。可是那只眼?一只血红色的眼?
            这有可能是单纯依靠悲伤的心情而长出来的吗?
            泽田纲吉混乱起来,夹杂著心惊,一步一步在云雀不屑的目光中逃离。
            几天了。
            几天,那扇门都没开过。
            他有幻术支撑,只要吸入很少的氧气就足够生存。这里出不去,但不代表也完全没氧气进来。
            暂时,暂时氧气於他来说还是勉强足够的。
            然而怀里的躯体开始冰冷。虽然其实他不相信云雀已经死了。只要救援来到一定能救援他的。
            更重要的是,开始腐烂了。
            最初他并不察觉。
            直至,抱著的躯体有了奇怪的触感。像是泡在水里一样。皮肤变得很软很薄,像是一刮就会破。
            那是开始腐烂了。
            火场虽已没有火了,余温还是很高的。怀里的云雀恭弥身上满是烧伤,血肉模糊,第一天还是浓稠的血,第二天就开始变成夹杂红色和黄色的诡异血水,第三天…有些地方只要用指头一按就可以按进肌肉里去了。
            他惊惶起来。
            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让云雀恭弥这麼局傲的人变成这种样子呢?
            就算死也只适合灰飞烟灭。像个普通人一样,腐烂、长蛆,怎麼能忍受?
            他甚至不敢放开他抱著云雀恭弥的手。
            要是一放开了,那张脸,可能已经无法辨认眉眼,无法从那一团血肉模糊中辨认出云雀恭弥这人来。
            这样就无法否认云雀死了,也无法再深情的抱紧这一团血肉,无法将眼前呕心的尸首联系到那个风姿卓约的身影上。
            这时,他饿了起来,肚子咕的一声。
            泽田纲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医生再一次点头。露出苦笑。
            「你说他血型是…」
            无法理解的跌坐进高背椅之中,喃喃自语,「怎麼可能……」
            「还有那些伤口也……」
            之前在做整形手术时医生就觉得很奇怪。为什麼表面看起来这麼严重,实际上只伤及表皮呢?
            「…你解释了那麼久,我还是听不太懂。什麼叫幻觉制造伤口?」
            纲吉皱著眉问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我用简单一点的方法来说明吧。有看过催眠术节目吗?被催眠的人相信自已被烫伤了,他的手背就会真的出现烫伤。」
            泽田纲吉想起了库洛姆的内脏…这也是相信就会变成真实的一种?
            「我想…他身上的伤应该也…」医生不太肯定的道。
            泽田纲吉整个人窝在高背椅里,发呆。
            


            6楼2011-02-1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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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他吃了手。
              手指几乎腐掉了,漾著独有的味道。指甲乾裂,有些地方甚至见骨。
              他一根一根的啃下去。
              再也没办法牵著你的手到老。
              那就让我吃下去吧。
              第二天,他吃了腿。
              腿还是很修长的。而且相对烧得比较严重的手,腿还是腐烂得比较少。也许是因为肉比较厚。
              再没机会再一起了,那我就从脚尖开始吃进肚里。
              第三天,他有点犹豫。
              背部已经腐得很严重,而且很难弯著头咬下去,可是要他把怀里的人抬起头来他又做不到。
              他忽然灵光一闪,用地上还闷烧的热灰撒进双眼。
              热炙的痛感,都比不上解决烦恼的欢欣。
              我终於可以好好的看著你了,用我没有偏见的双眼。
              他瞎了,只好摸索著,顺序吃了怀里的人的头、背、胸、腹、臀。
              没了双眼,没办法从门缝的光中判断日夜,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
              只知道吃。
              把不想离开的人吃下肚。
              然后,永远都在一起。
              吃头之前他很小心很仔细的抚摸了一次又一次,确认他心爱的人的五官轮廓。
              那滑滑的手感大概是那人刚洗完澡?那种血臊味是他又去执行风纪了吧?
              他陶醉的,缓缓的,摸著,吃著。
              不要紧的。
              不要紧。
              什麼都没有了也没关系。
              我知道,你的双手在我身体里,常常安抚著我。你的双腿在我里面奔跑著。你的唇在我体内弯起。你的眼透过我在看。你的心和我一道跳动著。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要紧的。
              我们将永远的一起活下去。
              END


              7楼2011-02-1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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