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所谓啊,糟蹋自个儿存款算不上损耗国家利益是不是。
山本叹口气把头向下低个几度盯着云雀恭弥,左手被占着他就伸出右手,指尖碰上对方额发的前一秒有点犹豫顿了片刻,最后还是缓慢覆上云雀的头顶,发旋处微妙的毛绒绒的触感和温度一并叠加,下一秒钟前者猛一欠身差点滑坐在地,原由是凌厉无比擦着头皮一去不复返的鲜红色酒精泼往他方才站着的位置--连着容纳它的长颈玻璃杯,一起。
身后的地毯上随着一阵唏哩哗啦声碎得满地污浊,山本在心里默默表达了对清理的应侍生的歉意,一边脸上撑好更灿烂而无懈可击的笑容,一手去拉住云雀的左臂,死不要脸地示意对方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随着空气中香槟和赤霞珠浓郁的香味混杂溶合入他人的表情讶异几秒钟不到,或有闲人耳若无其事恢复偶被打断的交谈。
云雀冷漠地看他一眼,目光在山本纽扣眼中别好的木蓰花上打个转,眼神回来时就带上了明显的不屑与鄙夷。他半垂着眼帘,稍稍收力地把山本武连拖带拽地从地上捣咕起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理解成山本武死猪不怕开水烫,或者再是其它,说到底还是鸡零狗碎打死不值得云雀先生往那个方向瞄上哪怕一眼。
”怎么啊云雀……要不是我了解你我会以为你是在发酒疯的。”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会以为你被别人在酒里下了毒,死在往这边走的路上了。”
配合着回返过去的是说不上真挚的道歉,语调上扬而肇事者嘻皮笑脸。
难为他老人家一次说这么多个字真是辛苦了。山本不置可否挂着那个山本家世系传承的笑脸,耸个肩又快步跟上转身就走的云雀,颇有余力地穿梭在熙攘的人流中蹭到满一身香水脂粉味儿,牢牢地跟定那个沈黑的背影。
--而带着对方所鄙夷的气息,从对方所厌恶之地笑靥灿烂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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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核心词的关键是猫箱理论,由薛定谔所提出的学说,在不能证明之前无法明白箱子中的猫是死是活,此种情态下两种观念并不矛盾且大可完全同时存在,理解可成为在没有足够多的条件证明之下,没打开的盒子里的猫同时是活着而又死去的。
不矛盾的成立了对等面,无条件彼此相容。
微妙相似的同等对比,而后单方面装聋作哑啼笑皆非,愚忠者血流满地亡骸铺作飞蛾遍野成路。
--而你到底爱不爱我。
残存的,扭曲的肢体脸上尚且可以看清极度惊骇的表情。来来回回的,身穿笔挺西装的他们行走于各色殉道者之中,间隔老远也闻得到硝火气味。
他们不作声地翻看那些破碎如瓷偶的肉身,片刻须臾的目光交替,里面裹带的是厌恶或是其它之流难以言表。入目尽是素玄一片,神色匆匆,一身黑衣像是随时准备着要去赴一场盛大华美的葬礼。
--和这所有的一切的,有关彭哥列。
”--也差不多该让你感到厌倦了吧,山本武。”
”呜喔?”
对方一脸无耻之徒的嘴脸从散发着温煦气息的烤红薯上头移转过来到他脸上,被灼烫得口齿含混不清,眨巴一双眼睛看他。
”--你说吃夜宵吗?还好啦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哇啊啊--好烫好烫。”
”……”
”讨厌啦云雀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喔……乖别发火,来,烤红薯分你一半好了吧,云雀你这种表情会让我很困扰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