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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如风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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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不后悔,”平次笑着说,“你现在就算叫我吃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贫嘴!”和叶笑骂一句,远远地冲老板打招呼,“高木老板,来两碗!”  
“和叶来了。”老板娘佐藤抬起头,笑眯眯地招呼着,“快到这边等。”  
“你还是常客?”平次一边坐下,一边好奇地问。  
“可以算是。”和叶甩甩头发,“是青子介绍我和兰来这里的。可惜她们不太喜欢,我倒时常光顾,一来二去就跟老板熟了,有时中午就到这儿吃。”  
平次情不自禁地帮她取下刘海前的一小片落叶,又说:“看得出,你喜欢自由自在,讨厌西餐厅里那些鬼规矩。”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和叶感到十分温暖,她点点头:“本来嘛,现代人、工作生活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如果还不能做回自己,不是要活活发疯吗?人嘛,应该活得真实自由,不要总顾虑别人的眼光。就比如,你穿夹克衫牛仔裤,明明很精神也很帅气,为什么偏偏要穿西服打领带;比起名牌轿车,你其实更适合骑摩托。你应该是那种随心所欲,又有点冒失的大男生,不要总把自己放到公司总裁的角色上,逼得原来的青春活力一起葬送掉。事业有成,并不全是从外表上表现出来。”
平次被和叶一席话深深打动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女孩,以她的聪慧敏锐,洞穿了自己的灵魂。她就像一面镜子,让平次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他二十岁从大阪一所著名大学博士毕业后,就一直帮新一打点公司上上下下。这一年多来,公司蒸蒸日上,他也年纪轻轻就成了工藤集团三大总裁之一。他学会了穿着高级西服,坐在西餐厅里,吃着难吃的意大利餐,应酬着社会名流。曾几何时,他忘记了,年少轻狂的自己,最喜欢在大街上与朋友狂飙摩托车;他忘记了,在剑道场里,挥汗如雨地挥洒青春;他忘记了,穿牛仔、带鸭舌帽的轻松自由;他也忘记了,路边摊卖的拉面滋味。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迷失了自我,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戴着假面具,活得像是在演戏。是她——远山和叶,从她一出现,就像一阵远方吹来的风,如此清新灵动,拂走了自己心灵上的尘土,让他开始渐渐打开心房,释放压抑许久的真性情。  
“喂喂喂!你吃不吃啊!发什么呆?”和叶把手放到平次眼前晃晃。  
平次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拉面,这是被他遗忘许久的大阪风味,久违的家乡滋味啊。  
“怎么样?这是地道的大阪风味。你喜不喜欢?”和叶得意地问,她是大阪人。  
平次看了一眼和叶,由衷地说:“和叶,谢谢你。”  
吃过饭,和叶和平次抢着付账。  
“说好了是我请客。”平次摁住和叶掏钱抱的手。  
“我只说让你‘带我去吃饭’,没说让你请我。”和叶坚持AA制。  
“你别那么倔强行不行?” 平次面子上挂不住,“和我吃饭怎么能让女人自己掏钱?”  
和叶气得一拍桌子:“服部平次,少给我摆大男人的架子!”  
平次无话可说,只得让她买单:“你真的和我以前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你以前的女人是什么样?”和叶有些不悦。  
“她们只是一群不学无术又爱慕虚荣的大小姐,见到有钱男人就像苍蝇一样叮上去,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专门勾引男人。吃饭就挑高档餐厅,买衣服不是名牌不要,花钱如流水……”平次发起牢骚。  
和叶越听越生气。她突然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嫉妒。笑话,她为什么要嫉妒?可她现在就是不爽极了,尤其是平次还在若无其事地大倒苦水。他那些“过往”在和叶听起来简直刺耳,她对自己的自寻烦恼感到生气。  
“我吃饱了,你慢慢享用吧。”和叶站起身,只想快快离开这个讨厌的人。  
“等等我。”平次也起身。不明白,和叶好像又生气了。刚才还好好的,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和叶走得飞快,平次推着摩托,在狭窄的小街上,骑也不是,停也不是,懊恼得很。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真难捉摸。  
“和叶,你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和叶答得气鼓鼓。



27楼2011-04-3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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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平次把和叶抱下摩托车。手指从她的腿间接触到黏湿温热的液体,平次困惑地低头看。是血!他脑子轰然一胀。她流了好多血,牛仔裤都透了。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难道她——流产了!!  
    怎么可能!可是……平次已经心疼到了极点,管他是那个男人的,先抢救过来再说。他抱着和叶冲紧急诊室,一路大呼小叫:“医生,快救人!她流产了!”  
    “什么什么?”一大堆医生护士冲出来,见此情景,忙地七手八脚。“快快,把她放到床上!”一位医生呵斥着,“轻点!别伤着你太太!”  
    “出去办理手续。”平次依言退出。“孩子是你的?”一个护士抱着登记簿问。  
    “是!”此时,平次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我的就我的吧。  
    “几个月了?”“这个……”平次开始冒汗,“我也不知道。”  
    “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知道?”护士讽刺地问。全诊室的人此时都往这边探头探脑。平次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受了什么伤?”护士继续了解情况。平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了一遍。  
    “你这当先生有没有心肝啊。太太怀着孕,怎么能让她打流氓?”这位护士大声训斥平次。  
    “是是,是我不好。”平次汗冒得更凶了。他怀疑全天下人都听到了,不然那么多人都看这他笑。  
    “刚才是谁说她怀孕了?”一个医生气急败坏地掀开帘子走出来。  
    “我……我太太她怎么样?”平次紧张得不行。  
    医生瞪了他半天,突然上前揪住他衣领大吼:“你小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到这里拿我们开心是不是?告诉你,这里可是医院,你敢耍我们,找揍啊!”  
    平次摸不着头脑:“她不是流产?”  
    “她没怀孕。”另一位医生走出来补充。  
    “没怀孕!天哪!那刚才……”平次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  
    “她来月经了。”医生又好气又好笑,“经期流血有人多有人少,情况各不同。她属于量多的人,刚才活动又太剧烈,才会一时昏了过去。”  
    平次这才松了口气,又忙不迭地道歉。医生护士都冲他撇撇嘴,心里很不屑:“什么嘛,都当老公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谁是我老公?”和叶早就醒了过来。听完外面一席话,怒火万丈地冲出来,“服部平次,你少胡说!谁怀了你的孩子?”  
    “呦,原来还没结婚!”这下可好,所有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仿佛是在看小两口吵架。  
    和叶真希望就这样死去。她无语问苍天,自己究竟上世欠了平次什么,这辈子栽到他手里。她今天真是丢尽了脸面。来例假这种绝对隐私的事,在他的好心帮倒忙下,弄得人尽皆知,还无端端被当成未婚妈妈,成了他服部平次的女人。要是在这里被熟人看见,她真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请,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和叶真想把平次海扁一顿。  
    “你没事就好!”平次看见和叶脸上想杀人的表情,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这个时候,不用点强制手段是不行。他露出最有魅力的一笑,故意把头凑到和叶颈边说:“亲爱的,不生气了,咱们回家。”  
    “你!谁跟你回家!”和叶真想咬他一口。这个人,太过无耻了。  
    平次索性又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向外面:“老婆,今天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委屈你了。”  
    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感叹声。“这么好的老公,还跟人家吵架,太任性了!”“我男朋友能有他一半体贴,我也知足了。”  
    “我我、我,我不是她老婆!”和叶察觉到不对劲,急得大喊。  
    “别担心。你一有孩子,咱们就立刻结婚。”又传来暧昧的嘘声。  
    “你放开我!”和叶拼命挣扎,怒气冲冲,“谁跟你有孩子?告诉你,我还是处女!”  
    平次心里一喜,低下头邪气地说:“你再不闭嘴,我让你从今晚就不是!”  
    和叶快恨死了他,可明白如果现在硬来,自己铁定吃亏,只得忿闷地不说话。  
    到了和叶家,平次问:“用不用我送你进去?”  
    “不用!”和叶跳下摩托,头也不回地就走。  
    平次拉住她,第一次用深情的目光细细打量一个女孩。“和叶,我想再见到你。”  
    “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和叶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掉头就跑。  
    平次一直目送她进了楼,又在她屋外徘徊许久,直到看见一间房里亮起灯,映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和叶在房间里总结平次的罪状,每次见到他,她都得倒霉,不是生气,就是丢脸。最可气的是,他今天居然还把以前的艳遇拿出来津津乐道,一副花花公子的嘴脸。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以后的日子,和叶不停地躲着平次,屡屡拒绝他的邀请。
    


    29楼2011-04-30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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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九点  
      东京最大的一座教堂外的草坪上,挤满了社会名流。今天是铃木集团二小姐的婚礼,各界人士纷纷赶来参加,当然也包括工藤集团的三位总裁。  
      这几天新一情绪糟糕得很。母亲不时逼他陪哀逛街、吃饭,新一不耐烦,却又不忍开口伤害哀;哀似乎察觉到什么,一直沉默寡言。今天的婚礼,新一本想邀请兰,但兰却说她有事。一路上,他和哀都一言不发,各怀心事。  
      下了车,新一机械地挽着哀走向人群。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兰!”新一不由自主喊出声。  
      兰回过头,微笑着应答。当她看见新一挽着一个陌生女子时,笑容一下僵住了,心底莫名地一阵抽痛。  
      新一走上前。今天的兰穿着雪白的礼服,化了淡淡的装,格外美丽动人。新一被迷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解释说:“园子是我从高中时起的好朋友,我们约好做彼此的伴娘。”  
      新一释然,他一路都在想兰今天会有什么事,原来如此。  
      兰勉强露出微笑:“新一,你的女友还在等你呢,我也要招呼客人。先走了。”  
      “等一下!”新一慌忙想解释,兰却已经离开。  
      哀在一旁看得很明白,这个叫兰的女子,就是新一这几天失常的原因。看新一的表情,他早已被兰俘获。虽然很心痛,哀还是无法讨厌兰。从第一眼起,她就发现兰身上不一样的气质。那种纯洁到极点的美丽,就象是无瑕的天使,任何人都会被她吸引,自己无法与之抗争。  
      兰也有着不争气的心酸,明明是自己躲着新一,明明知道他有女友再正常不过,自己为何还是会想到那一夜他给自己的那种心安的感觉。她悄悄注视着新一身边的女子,果然也是美丽——不,应该称作是冷艳的。她脸上并无笑容,给人冷冰冰的感觉,那双眼睛望不到底,让人无法猜测她在想什么。她似乎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让人很难靠近。不过新一却可以与她这么熟,看来他们的关系已非一日。想到这里,兰的心又抽痛起来。  
      新娘的礼车停在教堂外,和叶和青子扶着园子走出车,兰赶紧迎了上去。  
      “是她!”平次和快斗同时在心里喊了一声。  
      “原来她忙着给铃木家设计礼服,才拒绝我多次邀请。”平次暗暗想道。  
      “原来她和这几个人都是好朋友。”快斗也在心里嘀咕。  
      园子抬起头,看着几步之外的新郎——京极真,甜蜜地冲他一笑。京极红着脸,注视着即将成为新娘的园子,暗暗感叹,原来她这么美丽。  
      “阿真到现在还会脸红呢,真是可爱呀。”和叶悄悄在园子耳边说。  
      “那是因为你的婚纱做得太棒了。”园子十分感激。  
      婚礼十点整开始,人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堂。突然一阵风吹来,冷不防把园子的披纱吹走。人群发出一声惊叹,不少人跳起来,想抓住它。可这片长达数尺的披纱居然轻得像片羽毛,飘飘悠悠飞的老高。  
      “糟了!我不该用这么轻的材料,本来是怕压坏你的发型的。”和叶十分自责。  
      风渐渐小了,披纱也渐渐飘下。可糟糕的是,教堂外有一个喷水池,披纱不偏不移,刚好落在池中央立出水面的天使像上。池子并不大,但也不浅,尤其没有任何工具够得到池中央。“快叫人把水放干净。”铃木先生大喊。  
      “来不及了,时间快到了。”青子焦急地说。京极甩掉西服就要下水,和叶死命地拉住他:“你干什么?你是新郎,弄湿了还怎么参加婚礼?”  
      “扑通”一声,已经有人跳了下去。待她露出水面换气,“兰!”好几个人同时大叫,其中新一的声音最大。  
      初冬的池水冰凉,伴娘的礼服此时也已经浸满水,沉得要命。但兰还是努力游向池中央。到了天使像前,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她双手扒住雕像底座,大口喘着气。休息了一下,她用双臂撑住身体,爬上底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手取下了园子的披纱。此时,凉水顺着她的头发、裙子一直流向脚跟,冻得她直发抖。  
      


      31楼2011-04-30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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