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十二钗正册之对酒当歌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朋友与情人,友谊与爱情。
这一直是个难题,却在她那里迎刃而解。她穿着华丽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和没有底的靴子,倒挂在屋梁上,一口气将大半瓶酒全都喝了下去,然后说,我叫燕七。
那个时候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是个他。可是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他竟然成了一个她,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郭大路一个人,还有文字之外的我。王动一再强调只有郭大路是个白痴竟然看不出燕七本来是个女孩子的时候我想,我也是。但是这个认知自己是个白痴的过程竟然无比快乐,曾经那样一个安静的温暖的午后,我微笑着看郭大路将燕七拥入怀中,忍不住在微笑中有了想要流泪的感动。
燕七是那个可以让我在秋日的暖阳中安然笑出声来的另一个自己,喜欢燕七,因为太过喜欢,所以不知还能如何形容。
或者是她的坚强吧。不够坚强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有死七次的勇气?“燕七这名字蛮好,我不想再改了”,我想我是因为这一句话而对这个还不是她的她一见钟情。喜欢她在坚强中会留有那么一丝狡黠的脆弱,喜欢她在坚强的背后隐藏的无限温柔。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弄清楚,坚强之于女人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是不是也要雷厉风行手段非常流血不流泪才行?如果不是百这样不可,那么也许,宽容和体谅是不是也可以算做是一种坚强?
或许是她的聪明吧。真正聪明的女人懂得如何把握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比如选择了据说像个白痴一样的郭大路——至于他是不是白痴,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衡量标准;比如在此之后对郭大路坚定的信任,她安静地留在父亲身边,没有任何异议地任由父亲及父亲身边的人对郭大路展开考验,只因她信任他,她信任他是那个终要伴她一生的人。
或许是她的可爱吧,会吃醋的女孩子是最可爱的,懂得适当地让那个人感到没有来由地内疚和心疼,小小地撒个娇,又不会太过火;小小地使个坏,又绝不会让人感到不快。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应该以阳光的姿态出现,明媚而且温暖。
“莫忘记你已是母亲,已应该替你的孩子想一想他将来也会长大的,你应该让他觉得因为有你这样个母亲而骄傲。”突然就觉得郭大路比任何人、甚至比他自己所拥有过的任何时刻都幸福。
如果说燕七给了郭大路完美的情感守候,还不如说燕七给文字之外的我们演绎了完美的爱情。有人因此而指责先生落笔时的大男子主义倾向,我想,也许他们错了。也许男女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越是坚强的越是聪明的女人,越应该懂得什么叫做以柔克刚。其实感情可以不是两个人的战争,战争总是血腥而残酷而感情,谁说感情不能只是平和而温暖?即使也曾在突然间就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也不过因为明白了珍惜之后的欣然。
然而,即使有着如此简单而完美的爱情,我仍然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一本关于友情的书,普通人的友情。在平淡中互相扶持,于危险时不离不弃,不曾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他们是善良而快乐的普通人,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其实我们之中大多数的人也一样过着安于平淡甚至有些清贫的生活,看着曾经无比珍惜的美好在指缝中溜走却只能无奈地叹息岁月无情。其实我们每天也都在经历不同的故事,自己的,别人的。各样的情节在自己或是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轮番上演,有的会让你在回想起来的时候笑得弯下腰去,也有的会让深吸口气然后仰起头。
浸染着那些文字,抚慰了我的眼睛。永远值得庆幸的是,无论岁月如何流逝,我仍然保有着对简单的梦想和对纯真的渴望。
谢谢你,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