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艺术.雕刻家
认识迪斯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双巧手,最喜欢就是雕脸谱。他雕得很快,很多时候一天可以雕上十来个,这很平常,但速度却叫身边的人惊讶万分。
其实比起雕脸谱,他更乐于站到一旁看邻居修罗在石上雕刻,因此以下的画面经常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百无聊赖地数脸谱,修罗在旁默默雕刻。
半小时过去后,他百无聊赖地将脸谱重头再数一遍,修罗在旁默默雕刻。
又一小时过去后……他们还是在做着相同的事。
很无聊,但他喜欢。
比起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他更喜欢这样安静的、悠闲的、可以游手好闲的日子,因为他可以尽情喝酒而不用担心醉倒后醒不来导致工作没做好会收到上司的口头警告。
不过地球人都知道,酒嘛……一个人喝是会闷的。所以迪斯想找修罗陪他一起喝,但问题来了,修罗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别说喝酒,就是喝汽水也得想个一百遍后才会勉为其难地喝一小杯。
自从发现这点后,迪斯无聊的假期目标又多了一个——哄修罗喝酒。
努力了很多年,他好不容易成功了,修罗终于拿着啤酒一口气灌进肚里去,不出三秒就醉倒。
他提着空的啤酒罐,楞了一会才勾起轻蔑的笑。
——你也醉得太快了。
他再没有逼过修罗喝酒。
当然很自律的修罗在醉倒过一回以后就不敢再碰他家里的酒柜甚至是冰箱中的任何含酒精类物品——修罗那天宿醉醒来头痛了一整天,被他嘲笑酒量不像男人,那时修罗的白眼几乎快要翻上天。
记得有那么的一次,他一边喝威士忌一边雕脸谱,正好修罗在他家门前路过,不等他提出邀请就自顾自走了进来。
——少喝些吧。
他挑眉,看了看修罗又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酒杯,最后缓缓点头。
——听你的。
他随手将酒杯摔到屋内一角,玻璃清脆的破碎声在屋内回荡。他不以为然,重新拿起雕好的脸谱,覆在自己脸上。
——怎么样?
——挺好……
——你的语气听起来就是「不好看」。
修罗窘迫地转移话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一向不介意雕得好不好?
——因为我本来想戴着它出席威尼斯的狂欢节……算了。
他把脸谱丢回桌上,修罗拿起它,很认真地端详着。
——迪斯,有空的话也给我弄一个吧。
——可以,拿你雕的来换。
——好。
修罗朝他伸出右手尾指,这是小孩子打勾勾的动作,他一看表情就垮下来了。在心里挣扎良久,他终于恢复惯有的、带着揶揄意味的笑容,伸出右手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