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廓刚毅,眼神坚定 ,刚刚结束了和镇上葡萄酒商之女间一段如歌如泣的爱情。落叶簌簌,知更鸟哀伤地啼着,不知要飞去何方。他背着锈迹斑驳的火药铳,黑色靴子快步踏在厚厚的叶子之上,一声不响地快步走在前面,呛人的烟草味随风飘散。在他灰色狐皮袄贴近心脏的地方,有一个突兀的衣兜,装着铝制的小酒壶,那是几年前在战场上收获的战利品。在他杀死小酒壶的主人之前,那家伙哭着说想家,还抖着掏出了妻儿的照片。打那以后本就沉默的阿伯话就更少了,只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那只小酒壶。壶里并不是暗紫浮动的葡萄酒,而是一口就能燃烧双眼的烈酒。而此时的!
山毛榉林更像是一个缺乏真实存在感的空间,连知更鸟也不再啼叫。阿伯不再伟岸的火红身影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凝视着黄昏池塘泛起的金色涟漪,像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找寻着什么。抑或阿伯早已超脱,空无一物的眼神中所流露的只是恍若来自外太空的,凌驾在时空之上的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