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瞬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可是，真的是“苦”么，为什么不是“乐”呢？
是每个人所得到的回报不同的缘故吧？
这是瞬通过几天学习生活得到的感悟
几天的学习生活下来，有些人能够对着天下大事侃侃而谈，有些人却言辞闪烁，更别提沉默是金的瞬了
其中的佼佼者是李冉和之前的白衣少年，名字是乔楚，在两人的合辩中，两人几乎是不相伯仲，但是乔楚略胜一筹
李冉为此拉着瞬，几个晚上苦读儒学，好在《左氏春秋》属于儒家十三经之一，不然，瞬可要硬着头皮去看自己不喜欢，辰不了解的儒学经典了
还有经过几天的学习，有些人已经能弹奏琴曲，还有些人只能在那里弹棉花
毋庸置疑，李冉和乔楚又扛上了，依然是乔楚胜
李冉有些无奈，按照瞬在心中为其设计的台词，他会说：“既生冉，何生楚？！”
而瞬则是因为左手问题无法弹奏，也就只学音律，不学弹法，瞬知道自己左手的一些不便，已经成为一些人的取笑对象了，瞬也只是耸肩，而那位竹竿兄，本名叫做夏彰，对于音律弹法一窍不通，是弹棉花的典型代表，水镜也感到有些许无奈
同样经过几天学习，有些人数独什么的数学学得如鱼得水，还有些人则是在那里一边咒骂算术的卑微一边在那里苦算
瞬的算术是极好的，夏彰的算术也很不错，相比之下，李冉和乔楚就不行了
由于算术上的优势很是明显，瞬也被众人讽刺为未来成功的商人，这里鄙视味十足，瞬选择无视，倒是夏彰会跑过来和瞬探讨经商之道，只是瞬不回答罢了……
由于瞬有伤在身，一切武术学习都不参加，其中包括剑术，御术，射术通通不参加
换来的是孤身打扰学堂这一差事，学堂由于较为整洁，所以很是轻松，余下的大部分时间，瞬都会找一处树荫躺下睡觉或者是去学堂的书屋看书，看的书依然是《左氏春秋》……
顺带一题，李冉的御术和射术不错，听说是经常和李斯去承载沼泽打猎时训练得来的，而乔楚则更擅长剑术，可谓各有千秋，不过，他们都不算最高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夏彰是表现得最高的，原因未知
瞬的种种奇怪举动，被周围的学子处于某种瞬未知的目的不断丑化，最后成为了这样的一个说法，那个业，他的左眼根本就是瞎的，所以用头发遮住，他是个哑巴，根本就不会说话，他的左手畸形，听说是作孽太多，被其父亲打断，还有什么先天虚弱什么的
只有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的
李冉当然不是很看得过去，想为瞬鸣不平
“你怎么能容许他们这么颠倒黑白是非？”
『他们没说错』瞬开始笔谈，『我的确不会说话，左手也快废了，身体不堪进行剧烈活动，没错，我就是一个破碎的傀儡』
“不，你不是，绝对不是傀儡，傀儡是没有感情的，但业有，我可以感觉到”
『感情，是有，那又如何，破碎是真实的……没错，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瞬停下笔
“业不是破碎的，绝对不是一无是处的，业很聪明，能够轻易听懂先生讲述的方田 、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业很冷静，一直默默忍受这些无礼指责。业很真，从不对人献媚，讹谀奉承。所以，业绝对不是个破碎，一无是处的废人！”李冉说得很真诚，感人
瞬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掉几滴眼泪作为回应，但马上打消，太傻了，不过，李冉的话真的让瞬有很大的触动
『谢谢公子的好意，业何德何能，值得公子这么力挺业？公子说业，头脑聪慧，可业只会死算；公子说业冷静，忍受他们，是因为业没有能力与他们对抗；公子说业真，不会献媚讹谀，是因为业根本就不会说话，怎么讨好公子？』瞬扔下笔，不再理会李冉，走出空旷的学堂，此时已经日暮了……
李冉看着瞬留下的竹简，其中“公子”两已字尤为刺眼，这标明了地位的区别，更代表瞬据绝了任何人的帮助……
“唉……何必呢……”李冉叹了口气，替瞬收起竹简，也离开了学堂……
待李冉出去时，瞬已经等候他一起回归
业，真的不真，之前我看错了，无论什么他都是不愿意承认的
又看了一眼瞬后，李冉这么下结论
夕阳斜照，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距离也被拉得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