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一次坐双层的十一路公交车，却没有爬到二楼看上面的风景。只觉得头上压得重重的，随时可能的坠落感。
第二次看到那样的“古”。很古的脸，很古的衣服，连眼神也是古的。胡子已是老人的样子，发型很有朋克的味道，眼睑虽因岁月的沉重而坠下，却不混浊。双唇紧闭，毅然有临风拔剑的气质。想到阿城在《棋王》中也曾有过的古的感觉：“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的东西涌上来，喉咙紧紧地往上走。”我就这样跟他走了，看到并非车也非人，看到的却是我目前还不能看到的静默的神圣感。
当他静默不言的时候，只是用那古的眼神，紧闭的双唇凝望窗外。在他看来，身边的一切只是世界的其他。他看风景，我看他，我却成不了他的风景。我将开口，同时感到惶恐。我的大师，回答现代的问题却成了疯的或傻的。我不怪他，他就是古的。
他的手中如同圣经般得握着这现代的纸条：如果你遇到困难......
                                                      一个在前往救助站途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