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浑浊的不像话。
我敲着键盘很悲哀的想。可是我不会再有那么大把的时间用来伤春悲秋,所有的悲伤寂寞都藏到不知名的地方,幻化成一片流淌着的虚无。于是现在我只剩下难过。
比如说那天早上从操场训练完了到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没头没脑的难过。每个人都对彼此一无所知,脸上堆满了雍容的笑容,平静而安详,即使在平静的湖面下都暗藏着深不可测的恐惧和危机甚至于狡诈和阴谋。每段生命的如歌如画的岁月都不能触碰,所以有时候我很悲哀的想身边没有一个懂你的人是一件多么多么苦逼的事。
尽管我从来都搞不懂这个世界,可是我还得假装从未失望过继续骄傲的生活下去。
呐,请抱一下我。
现在我一边打着字一边聊天。刚刚打完抱我一下的时候绯离和姐夫都弹出对话框说着抱抱啊之类的。我宁愿相信这不是巧合。所谓的奇迹其实我一直相信着。
就在大概4天之前,有一个还未来得及品尝世间百态的生命在离我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轻轻的脱离身体。
消瞬了,消失了。死掉了。
听那些去买饭亲眼目睹的走读生们说,白白的脑浆混合着血液飞溅。那个还没有上一年级的小生命被学校里雇来拉土的沉闷的大车毁灭了生命。他们告诉我那个小男孩的奶奶是如何如何瘫到在地上,说道事情发生的时间正是我们刚刚踏入校门的那一刻。只是刚刚,所以你瞧这时间切合的多么美妙。
第二天上政治课的时候全校人都听到那个母亲在空荡的虚无的校园里传来绝望的哭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耳膜,强迫我构思出脑海里那个母亲伤心的样子。可是我不恐惧我不害怕甚至连最起码的同情都没有。
只剩下空虚的嵌在灵魂里的深入骨髓的难过。
总若青史留名,追其究竟,不过一段往事而已。今天我的脑海还能想起这个生命,幻想着是不是他的灵魂正在俯卧苍茫的大地留下不谙世事的笑容,明天我仍然可能记起。可是数月之后呢,数年之后呢?像实验中学跳楼的那个女生一样,这次的事件很快传骗了博兴城的每个角落。每个人都不吝啬自己的好奇去猜测死亡。可是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生如今也被我、被无数无数的人们置身于脑后。这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种悲凉的气息,我不愿意那么悲哀的去想这是否是人生离死别我必须经历的开始。
上一周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让化学老师生气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一个计算的选择题我绞尽脑汁并且兴致勃勃的算满了半张演算纸,上课恰好被老师点名讲那道题,结果讲完坐下之后寥寥数语只一个算式我所有的努力化为虚无。即使答案一样,但她眼里的鄙夷我看的一清二楚务必透彻。我不愿意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被不了解的人描绘的云淡风轻。从来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