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amy吧 关注:23贴子:521
  • 3回复贴,共1

【陆离】别都不曾费心走那么远。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文/陆离。  
     。背景
     从窗户外面看天尽头的那一抹乌云,黑压压的,给人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在接近地面的罅隙处,一群乌鸦在呜呜的低飞着。跟着就是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紧凑的不留有空隙,沉闷的,郁结在一起的一团雾气。
     没有风,却可以看见乌云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朝着这边移动,缓缓地,一簇一簇,向着窗户这边过来。
     有烟圈从窗户出去,袅袅的像是农家的炊烟,一缕一缕,丝丝连连的。
     。现实
     视角从门口进去,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左手中指与食指夹着一根香烟,牌子不明确,只能看到男人的表情,一张木着的脸。虽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但那张木着的脸让人看了就知道过于哀伤。男人的伤通常不会和女人一样。女人难过了可以用眼泪来化解。虽然不能说是百分百的化解疼痛,但是至少可以暂时好过一些,而男人呢,通常是把事情放在心里,即使受了伤也是闷在心里。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等等就可以离开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女人从卧室里出来,绞着手指,眼睛却直直的地盯着男人看。
     男人在听到女人的声音时,手里的烟灰掉了下,然后男人压低了嗓音说:“我……没事了,你……以后照顾好自己。”男人说话的底气都有些不足,其实心里是万般不舍,可是又不愿意说出口来。
     女人走近男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了口水,转身看向男人。
     “你不要怪我,这些年我跟着你没少吃苦,可是我也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这次我要离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桌脚看。
     “呵,我知道,跟着我这么久已经很委屈你了,我本来也没奢望你可以永远陪着我。”男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来低,似乎隐约可以判断出是哽咽的声音。
     “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可是……你明白我吗?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哲凯,我们家需要钱,我妈她生了那么重的病都一直不肯和我说,就是因为她怕我着急,她知道我也没有钱去汇给她。从小到大她事事都迁就着我,什么事都依着我,唯一一次反对我就是不许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你……”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噗噗地往下流,映照在脸上更显得有几分憔悴。
     “我知道,我知道,小雅你别说了,当年我那么穷,你还不顾家人反对跟着我私奔,已经过去2年了,我现在还是那么穷,没能给你幸福,我已经很惭愧了。伯母生病我也没有钱可以给她治病,我知道自己没有用。可是小雅,我真的已经在努力了,我爱你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得画画,虽然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发展,但是我可以保证,小雅,你信我,以后我一定会有出息的,到时候你还愿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男人似乎是还不死心,一直想让女人不要走或者以后还可以回到一起。
     “呜呜……哲凯,我……”女人在这边哭的稀里糊涂的,心里其实也是不想离开的,可是造化总是弄人的。
     。回忆
     2年前小雅看上了这个在路边摊以替别人画画为生的男人——李哲凯。然后就义无反顾的陷进去了。其实李哲凯当年并没有什么大出息,只身一人在街头卖艺,暂且说是“卖艺”。只不过是在小雅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为小雅素描了一幅画。画面中的女子,恬笑淡雅,小巧淑女的样子。就是因为这幅画,小雅忽然觉得自己爱上这个画画的男人。他总是安静地坐在街角的拐弯处,不喊不闹,跟其他的小贩完全不一样。小雅其实每天都可以遇到哲凯。因为小雅妈妈家开的饭店就在街角的旁边。小雅每天都能看到李哲凯,看着清秀面目的李哲凯,小姑娘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后来看到那幅画之后,小雅终于知道了那是喜欢的感觉。是喜欢。



1楼2011-03-30 10:45回复
         赵小雅喜欢上了画画的李哲凯——一个街道艺人。
         外面的乌云似乎更加的暗黑了,翻滚着一波接一波的向这里靠近。屋里的气氛还是和上一个整点的情况一样,沉默的,彷佛只要一丝风声就可以把氛围打破。
         李哲凯在这些年的时候,总是会回想起那个时候。一个人在街头画画讨生活,虽然清苦,但还是很开心。因为每天都可以看到赵小雅。
         赵小雅,旁边饭店老板娘的女儿,一家小店。老板娘,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她的女儿——赵小雅,很可爱,娇小温婉。记得有天阴雨天,人来人往都是在躲雨的人潮。李哲凯收拾好行囊,准备躲雨。可是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无处可躲,于是就定定地站在了那里,任凭冰冷的雨水顺着瘦削的脸颊往衣领里窜。
         赵小雅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李哲凯的面前,小声地哆嗦着说:“唉,画画的,你到我们家店里躲一下雨好了……”李哲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赵小雅脸颊的那一抹绯红,“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光顾的。”
         她声音真好听。哲凯这样想。
         进了店里以后,哲凯一直在抖,大抵是因了现在是深秋,刚刚又恰巧淋了雨,所以哲凯很冷。小雅体贴地给哲凯端了碗拉面。哲凯很感激,但是口袋又没有钱,便觉得有些窘迫。看了一眼自己干瘪的包裹,“要不,我给你画幅画吧,就当抵这碗面的钱了。”哲凯忽然这样说道。
         她真是个喜静的女子。哲凯这样想着。从哲凯要小雅保持一个姿态不要动开始后,小雅便真的像个三岁孩童的似地听话般一动不动,只扯着嘴角温婉地笑着。哲凯觉得赵小雅是她这辈子画过最好看的姑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碗面的关系,还是心里潜意识滋生的情愫在作祟。
         只是那时候的李哲凯并不知晓赵小雅的心事。赵小雅一直在竭力维持面上肌肉带来的僵硬。为了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做作虚伪,拼尽了全力在坚持。这些苦心只有一个目的:要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画里,要把最美好的自己呈现在李哲凯的眼前,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女人一旦动了情,力量便会成倍地复制再复制,就像个无敌女超人般。莫名其妙地生物体。
         于是,就有了那幅画的来历,有了这段情的开始。
         小雅会时不时地就往门口看一眼,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笑便兀自甩甩头,轻扯下嘴角,算是自嘲。只是想到房里的那幅画,表情便会温柔的像一阵春风,吹皱了一池湖水。
         那个人,还是有些才华的人吧。小雅想到那幅画里所渗透出的阵阵情意与犀利的画功,便打心眼里开心。自己看中的人,终究还是有些不凡的。
         其实只是年少怀春的少女一时的怦然心动,本可以当做生活中的小插曲,然后一笑而过。日后若无意间记起也可当做是青春的痕迹,用来怀念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只是,似乎并没有按预定的轨道而行使,平淡的生活突起了一丝涟漪,随后是铺天盖地惊涛骇浪。先前的平静原来只是假象,生活原来也是会和我们玩抓迷藏。
         就在小雅即将忘记李哲凯的时候,哲凯又再次出现在了小雅的面前。一样的阴雨天,坏天气,一样是在街道上飞奔躲雨的人们,不同的是这次的李哲凯撑着把大红的雨伞走进了店里。他穿着白衬衫,有些微皱的牛仔裤,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上所散发着的干净的纯白气质,是完全不同于过去那个坐在街角,虽然依旧有着如今这般英俊的模样,却是衣衫邋遢,神情忧郁。小雅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李哲凯以往的装扮也很好看,但与眼前这身装束,还是把小雅狠狠的吃了一惊。
         我没有在做梦吧,怎么好像是小说里的纯白少年跨越了那一层泛黄的纸张走了出来。小雅在心里花痴的想着。
    


    2楼2011-03-30 10:45
    回复
           “可以给我一碗阳春面吗?这样的天气有些冷。”哲凯清冷的声音传来,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小雅如梦初醒,红着脸跑进了厨房。心里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不似自己的心脏。
           哲凯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直延伸到眼角。是打从心里感到愉悦吧,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红了脸,觉得有抓弄的快感又觉得女孩这样的娇羞更加惹人怜爱。也许小雅也是喜欢我的吧。哲凯望着外面细致密集的雨,隐隐的有些不耐烦,彷佛有预兆要遭遇磨难。
           李哲凯与赵小雅相爱了。好到抵死缠绵的那种恋情。赵小雅本以为不会遭到什么阻力,却没想到一向善良温和的母亲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的一直反对。理由无非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烂道理,说什么哲凯没有能力没有房子没有车,甚至连有没有父母亲在世都很难说。一些难听入耳的话,以光速传到小雅的耳中,不过都被小雅以“右耳进左耳出”的功夫给挡了回去,只是还是往心里去了,还是有些难过。
           不过小雅是对李哲凯上了心了,誓死的相信他。哲凯也向小雅保证过了,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哲凯有出版社看上了他的才华,想约他到上海谈谈签约的事情,说不定他很快就会红了然后大赚一笔。哲凯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放着光,光亮的让小雅微微眯了眼。小雅不喜欢这样的哲凯,其实她根本不在意哲凯到底会不会签约,会不会真的能当上大画家。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不过要是真如哲凯所说,那么妈妈反对的理由便不存在了吧。这样也好。于是小雅不顾母亲反对依然跟着哲凯去了上海。
           “你如果走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临走前,母亲瞪着小雅红着眼说了这句话。小雅只当母亲在闹脾气根本不予理会。是啊,那时候的小雅眼里心里满满地装着的都是李哲凯,那还记得那个在小时候背着自己四处求医的母亲呢。女人啊,为了男人,辜负了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女人。
           即使到了上海,小雅知道了哲凯的画家破灭了,也依旧那么爱他,从没想过要离开。原来那个出版商只是想让李哲凯当别人——一个富家子弟,的枪手,并不是真的看上了李哲凯想捧他。
           李哲凯当即拒绝,却还是受到了打击,颓废了好一阵子。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且黑暗。你不得不防,却又防不胜防。
           。现实
           “小雅,我可不可以再最后一次抱抱你,以后就不能……”男人看着女人,悲痛难耐。
           “哲凯,真的一切都不能再挽回了,林家康虽然人长的有些‘福气’……但他从小就喜欢我,而且家里也有钱,可以帮我给妈妈治病。我妈妈原本也是想让我嫁给他的,只是我碰到了你。”女人眼里泛着光,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
           始终寂静的一片。外面的天已经差不多都黑了下来,房子里没有开灯。男人与女人的脸都看不清,只有低沉沉轰隆声。雷,似乎更加的响了,看样子这场雨终于要到了尾声。
           即将要来的一场大雨,夏天的第一场甘霖,那么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那么遥远。终究是岁月留不住人情。
           “那么,已经下定决心了是吗?不后悔了?真的决定要嫁给徐家福?”男人不断的在质疑女人,因为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期望女人可以回心转意。
           “不了,哲凯,已经如流向低处的水一样了,永远也不可能回头了。况且,我妈妈的病也不能拖。除非你现在可以拿出20万来,可惜你没有。”女人似乎在刚刚的回忆里把过往都狠心地舍弃了,现在说起话来也没有拖拉。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麻烦你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可不可以见你一面,毕竟你也快结婚了。”男人说着话,嗓音更低沉了。
           “哲凯,我曾经很爱你。以后,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有缘无分大概是我们这样的吧。”女人深呼一口气,“哲凯,我走了。”女人最终转身拉着行李箱开了门走了。
           男人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呆呆地站着,直到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男人想,我什么时候也跟个怨妇似的,眼泪说来就来了。
           轰隆的一声炸雷,迎来了夏天的第一场雨。那片持续了2个小时的乌云终于在这一刻质变成夏雨而落了下来。
           男人看着外面突降的暴雨,哀叹了一声。把手里的烟顺手从窗户扔了下去。
          


      3楼2011-03-30 10:45
      回复
        病儿。建议以后写长长的帖子的时候,把第一楼空出来。因为有时候度娘爱抽风,喜欢吞掉一楼。别人就看不到一楼,只能从二楼看。这样文章就不完整了。
        所以一楼可以发个表情,或者短短的前言。
        我们原来玩贴吧都被度娘吞过帖子。惆怅…


        4楼2011-04-07 23:2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