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斗不过这个老狐狸么？”女皇轻撇嘴角，淡笑。正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她拈一朵红花，轻嗅。毕竟，她在与狄怀英的棋局上并非常胜将军，更何况这一次，比的是他狄怀英最擅长的断案。
书房中，老人面容憔悴，曾经睿智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泽，只乘着满满的哀伤。年轻人垂手而立，片刻终于开口：“大人。”触到老人严厉的双眼，他又低下了头：“阁老。”老人长叹一声，目光落向桌上的长剑。古朴的花纹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也许，它也在为自己的主人担忧吧？
仅仅一纸素筏，就带走了那个常常在他面前有着孩子般笑容的人。素筏上的话语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却无力再想。“元芳，你就真忍心丢下我老人家？”泪，划过面颊，老人的心，碎了。侍立一旁的凌俊似是也被感染，思绪，飘远。
黄昏，花落。明黄色衣衫衬出女皇的略略衰老却依然挺拔的身姿，她的面色很柔和，轻言：“凌俊，你莫要让朕失望。”凌俊忙跪下行礼：“臣，定不辱命。”“你会是下一个李元芳么？”女皇的声音陡然严厉。“臣不敢。”凌俊惊惶。“那就好，别忘了朕是怎么处置他的。”女皇的眼眸里，似是略有惋惜，“朕容不得有人不忠于朕，而忠于他人。”“臣明白。”“知道就好。”
墨色的衣衫裹着消瘦的身躯，瘦削的脸显得十分憔悴，眼神略略暗淡，紧攥的拳没有力气。“大人，七日未见，您可安好？”梦呓般的自语，泪又划过满是泪痕的脸颊。翻身下马，又是一个趔趄。“您是住店哪，还是打尖？”小二殷勤地上前。“住店。”唇角隐有血丝。
摇摇晃晃地走到房中，终于支持不住。眼前，梦一般浮现。
“李元芳，你自己选择吧！”内卫趾高气昂的。“我只想问你，这个案子的主谋，究竟是谁？”将军淡淡地问，平静到不可思议。“你说呢？”内卫冷笑。“是皇帝？”不可置信而又释然的目光。“对。圣上先使狄阁老误以为你是凶手，再遣我来此。陛下，可是良苦用心哪。”内卫说的很平静，有些嘲笑。“是这样。”他点头。颤抖的手在触到酒杯时却不再犹豫，紧紧捏住，然后，饮下。忍着剧痛写下那一纸素筏。“求你，照顾好大人。”眼中晶莹，然后，晕了过去。“我，错了么。”内卫，或者说凌俊的语音颤抖。这时还记挂着狄公，是太傻了么？
杯中并非毒药，只是废去他武功的药酒。然而复发的旧伤，折磨着他，也许，真的像那个郎中说的吧。命不久矣。好想，好想再见大人一面。明知道是奢望，却时时想起。他苦笑：“决不能连累大人，不能……”继而，痛到窒息，鲜血和着眼泪，咸腥的味道，好苦。
“元芳。大人要去凉州了，去你的家乡，你会不会在哪里？会不会？”狄公默默叹息，暗暗垂泪。一旁的凌俊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阁老，或许，李将军就在那里等您。”
凉州的城楼，还是那么高。坚实的城墙忠实地记录下黑衣社案时他们的点点滴滴。记得那日，他笑言“您是闲不下来的”，只是，等到现在，同样的路途，却缺了他挺拔的身影。如果重来一遍，元芳，我们不要为官，早早地归隐，我不要别的，只求有你。我只求雨天里有你撑起的一把油纸伞，每晚有你端来的浓茶，每日有你的笑容，足够。只是怕，倾尽所有，只换来浓浓哀伤。
最终，还是相见了，在那家客栈里，只是，他生，他死。
元芳，如果重来……
书房中，老人面容憔悴，曾经睿智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泽，只乘着满满的哀伤。年轻人垂手而立，片刻终于开口：“大人。”触到老人严厉的双眼，他又低下了头：“阁老。”老人长叹一声，目光落向桌上的长剑。古朴的花纹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也许，它也在为自己的主人担忧吧？
仅仅一纸素筏，就带走了那个常常在他面前有着孩子般笑容的人。素筏上的话语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却无力再想。“元芳，你就真忍心丢下我老人家？”泪，划过面颊，老人的心，碎了。侍立一旁的凌俊似是也被感染，思绪，飘远。
黄昏，花落。明黄色衣衫衬出女皇的略略衰老却依然挺拔的身姿，她的面色很柔和，轻言：“凌俊，你莫要让朕失望。”凌俊忙跪下行礼：“臣，定不辱命。”“你会是下一个李元芳么？”女皇的声音陡然严厉。“臣不敢。”凌俊惊惶。“那就好，别忘了朕是怎么处置他的。”女皇的眼眸里，似是略有惋惜，“朕容不得有人不忠于朕，而忠于他人。”“臣明白。”“知道就好。”
墨色的衣衫裹着消瘦的身躯，瘦削的脸显得十分憔悴，眼神略略暗淡，紧攥的拳没有力气。“大人，七日未见，您可安好？”梦呓般的自语，泪又划过满是泪痕的脸颊。翻身下马，又是一个趔趄。“您是住店哪，还是打尖？”小二殷勤地上前。“住店。”唇角隐有血丝。
摇摇晃晃地走到房中，终于支持不住。眼前，梦一般浮现。
“李元芳，你自己选择吧！”内卫趾高气昂的。“我只想问你，这个案子的主谋，究竟是谁？”将军淡淡地问，平静到不可思议。“你说呢？”内卫冷笑。“是皇帝？”不可置信而又释然的目光。“对。圣上先使狄阁老误以为你是凶手，再遣我来此。陛下，可是良苦用心哪。”内卫说的很平静，有些嘲笑。“是这样。”他点头。颤抖的手在触到酒杯时却不再犹豫，紧紧捏住，然后，饮下。忍着剧痛写下那一纸素筏。“求你，照顾好大人。”眼中晶莹，然后，晕了过去。“我，错了么。”内卫，或者说凌俊的语音颤抖。这时还记挂着狄公，是太傻了么？
杯中并非毒药，只是废去他武功的药酒。然而复发的旧伤，折磨着他，也许，真的像那个郎中说的吧。命不久矣。好想，好想再见大人一面。明知道是奢望，却时时想起。他苦笑：“决不能连累大人，不能……”继而，痛到窒息，鲜血和着眼泪，咸腥的味道，好苦。
“元芳。大人要去凉州了，去你的家乡，你会不会在哪里？会不会？”狄公默默叹息，暗暗垂泪。一旁的凌俊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阁老，或许，李将军就在那里等您。”
凉州的城楼，还是那么高。坚实的城墙忠实地记录下黑衣社案时他们的点点滴滴。记得那日，他笑言“您是闲不下来的”，只是，等到现在，同样的路途，却缺了他挺拔的身影。如果重来一遍，元芳，我们不要为官，早早地归隐，我不要别的，只求有你。我只求雨天里有你撑起的一把油纸伞，每晚有你端来的浓茶，每日有你的笑容，足够。只是怕，倾尽所有，只换来浓浓哀伤。
最终，还是相见了，在那家客栈里，只是，他生，他死。
元芳，如果重来……
北斗司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