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颤抖的双手领着休学证书站在父亲面前,默不作声的等待着父亲的训斥。父亲倚靠在门槛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烟。除了钟表“滴答滴答”摆动的声音,房间里的一切都沉寂在静谧无言中。
这样的气氛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浩吱吱唔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爸,这书我不想读了”,这样的要求已经是第二次提出的,记得第一次是被父亲一巴掌扇回去的,这次他是铁定了心,打死也不会回去了,面对枯燥无味的学堂,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井底之蛙,走进社会的念头早在他脑海里发芽。父亲猛抽一口烟,“打算干吗去”?声音很深沉,眼神中透露些许绝望。
出去找份工作吧!广州那边还不错,工资高,待遇好…
父亲起身,挪动着脚步消失在浩的视线。
临近傍晚,父亲和一个陌生人踏进了家门,一路上交谈着什么。
再加点吧!这头牛养了五年了,家里没能出力的,全靠它挣点钱。父亲哀求着。
八百五,最高也是这个价,一口回绝了父亲。
父亲整整和他谈判了半个小时,最后以八百七十元牵走了他家唯一值钱的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