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Friend
2011年上海纪行
(以下记载时间在2011年一月)
从我爸爸口中听说有挂号信那天12号。我在摩托车上扔了一个吃了一口的汉堡,然后当众大叫。压抑了好久的事情得到释放,前一刻跟黄可还聊着短信,为新概念没进入复赛的事情而郁闷。这好像是上天给我的惊喜。
我可以给黄可打电话。告诉他我的兴奋。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以及幸福的人。我竟然收到了挂号信。黄可,我可以看见你了。你信吗?我们没见了两年,终于有机会再见了。天啊,黄可,我一直为没能去北京见你而耿耿于怀……我说得有点谈吐不清,不知道在电话那边的黄可听到了一些什么信息。
新概念?旧朋友?复赛通知?
大概就这几个词语吧。下午立刻就为火车票的事情到处奔跑,去了一趟代售处,人多得像是捡金子。没有去过代售处买票的真的是人生的一大缺陷,而我尝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后来叫表哥帮我电话订票,只能订到23号的票,只好乖乖地跟黄可说,我24号早上到,你可不可以到?
黄可回复说可以,那样之后我们就二人组走上海吧。
13号上午,一个人在代售处领票。非常害怕12点前没排到,订了的票自动取消,前方还有一群该死的人插队。于是下定决心,从队里出来,跑到了广州火车站,然后去到了流花车站取票,一切顺利得像是有天神的帮助。
认识王天宁是因为黄可叫我去问他酒店的事情,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叫他去住浦江。他说,朋友,要淡定。
话说回来,王天宁你之前要请我喝的可乐和吃得小笼包和维亚大饼什么时候还?
然而中间跨越了一个星期我上课以及赶稿,直到了21号,我在一德路买王天宁的生日礼物一只钢笔和我的手套时丢了钱包,里面有一百多块以及银行卡一个。最后在回来的途上还把我的羊城通给丢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吗?
去上海之前的事情都讲了,正式拉着行李箱走吧。
A:23号10:30
一觉醒来是上午的七点,我穿好笨重的羽绒服坐上了529往火车站赶。
待我独自一人坐在K512火车5号车厢117号坐位上的时候,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是被相信的。我心里默念,上海,我来了。火车就像是看见了情人的母蛇,表面急速地前行,实际上扭动着柔软的身躯,用尽一切办法勾引情人。我仿佛见到了一条这样妖媚的母蛇,于是笑而不语。
听说,当一条船航行在海面上的时候,若是船上的人听到了海妖的歌声被迷惑了的话,就永远无法离开那片海域,没有办法上岸。此时,孤独的我心里是平静得。我能够听见落叶在车厢外掉落的声音,在这奇迹般的冬天。
车厢外的风在闹脾气,狠狠地吹。乘务员不让我们开窗,车厢里一大股人体的酸味、烟味、鞋臭味混杂在一起,十分恶心。去上海之前,我一直忙各种事情,心底里是十分期待的。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所以,我平静的心情偶尔会有些涟漪。当然,这样的心情能够包容任何恶心的味道。
没有上火车之前,七点零分,我从家里坐529公车过来。行了与以往一样的路,我似乎有不一样的感觉。路很深沉,它十分沉得住气。两旁也没有什么人。仅有的人是浮躁的,他们都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飞到目的地。而路,依然长。因为是一样的路,我特别注意路况,体会今天的特别。
路醒过来了,可是这个城市的人依旧还在沉睡。这时的城市是最安静的,没有汽车的喧嚣声,也没有行人的吵闹声。我得写得轻一点、慢一点,我害怕会回溯到那段时间吵醒了他们。每一次坐这路公车,司机都不会是同一个人,也应该是我没有认出来。今天这个司机很沉默。他只是严肃地看你投币的个数,是否有偷偷地只给了2元。之后就一直专心开车了。因为是早上的原因,他没有每个站都停,但他又知道什么站应该有人下车,什么站没人下车,精确得像是乘客心里的蛔虫。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猜到我的心,因为我是在总站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