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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无爱
    作者:鬼__珣儿
你温暖的手牵起我,指向启明星的方向,你说,那是家的方向。
转过头,你以为我会微笑,却发现我的眼中还是迷茫。你手中的,我范白的小手越发冰冷。
我说,家?什么是家?
用力的挣脱你的手,头也不回的跑进黑暗。只有黑暗才最安全。
你总是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疯狂,看着我的残忍,看着我的不顾一切。你总是那么默默的,默默的让我讨厌!
忘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我身边,也许是那次我和野孩子打架意外救了你?也许是那次我喝醉酒稀里糊涂的把你带回那个称不上家的家?
忘了,早已记不清了,总之你就跟在了我身边,默默的,很少说话,总是可恶的温柔的笑,笑的让我讨厌,因为你的笑总是让我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总是打架,没命的,满地是鲜血。因为那帮兔崽子叫我野孩子。是,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们都是。



1楼2011-04-10 18:48回复
    第一章 没人要的李子木
    我叫李子木,很奇怪的名字吧?我自己取的。
    印象里,我也有个幸福快乐温馨而平凡的家,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丰盛可口的饭菜,有漂亮的新裙子,有看不完的童话书。
    现在我也搞不清,这些究竟是我曾经拥有的,还是因为我的渴望产生的幻觉。 总之,我现在是个孤儿,独自一人生活在一个好心阿姨提供的地下室。
    我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那你会问,你为什么姓李呢?这很容易回答,我身上惟一也许可以当作身份的,只有脖子上一块刻着“李”字的链。
    于是我很传统的认为自己姓李,一个大众姓氏。
    李子木,李子木,其实我就是个李,没有家,没有过去,没人要的一棵小树木。
    我游荡于这繁华城市的各个角落,时而清醒,时而弥醉。
    有钱时,我喝白酒,没钱时,我喝啤酒,总之是夜夜沉浸在酒这种好东西里,它让我沉醉,让我看到生活的美好,但更多时候看到是生活的腐朽和人性的黑暗。
    我同样喜欢烟,啪的用打火机点燃,烟头发出微弱的火光,点点的猩红。烟雾缭绕里,我看到我想看到的美好。
    可是我没有钱,抽不起那昂贵的柔弱的烟。所以我只买红塔山,劣制的,后劲十足的草烟。
    现在我正走在返回地下室的幽暗的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巷里。脚下随意的踢着石子。
    今天我没有醉,因为我和他们约好凌晨一点在公园的第三稞树下见,我要去打架。
    打掉他们嘴里的牙,打烂他们的喉结。妈的!竟然还有人敢叫我野孩子!
    


    2楼2011-04-10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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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三棵树
      我洗掉一脸的浓妆艳抹,仰躺在床上,吐着烟圈。
      我今年17,自己一个人过了多久我真的不清楚,我的印象里好像一直是独自一个人。
      他们口里的家,究竟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脱了皮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的指针指向了12点。是时候该出去了。
      来到树下,发现时间还早。这是个有游乐设施的小公园,我坐在秋千上,晃啊晃的,高高的荡起低低的落下。
      有时无聊的时候,我就拿着厅装的啤酒。一边荡一边喝,醉了,自己就仿佛飞在风里,无比的畅快。
      这样发了会呆,手上的数字跳到了1,远处出现了手电微弱的光。他们来了。
      “李子木,你个野种,给爷滚出来,别躲躲闪闪的!怕了是吧,哈哈。”周围附和的笑声此起彼伏,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我拿起放在地上的从家里带来的棒球棒,走了出去,走向第三稞树。
      不是什么好的棒球棒,我无意中从垃圾箱里捡的,木头已经有裂缝,不过收拾他们足够了。
      “鲶头鱼,大晚上笑得那么阴森,打算吓哪家的娃娃啊?”我嘴角擒着冷笑,慢慢的走进他们。
      


      3楼2011-04-10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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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你
        当我来到树下,左手握着棒球棒,对, 是左手,我是左撇子。有人说左撇子命短,谁知道呢。
        我用眼睛和鲶头鱼他们一一对视,我不怕他们,即使他们比我高出不止一个头。
        环顾一下,突然发现第四棵树下还坐着个人,看不清长相,满头的鲜红,白色的衬衫被血水染得斑斑点点。可仅仅是瞟过一眼,甚至看不清长相,我仍然觉得他是好看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转过头对着鲶头鱼冷笑,“呦,鱼大哥这是怎么啦,打架还带伤员参观你失败的惨状啊。”
        “兔崽子,谁说我一定会输,指不定谁一会睡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呢,哈哈哈。”他身后的人又附和的笑了起来,那满口的黄牙真让人恶心。
        “那你就只管放马过来吧,你后面那一群饭桶一起过来也可以,早打完我好早回家睡觉!”也许是忍耐太久了,也许是被我的话激怒了,总之我的话刚说完他们就抡着拳头向我挥来了。
        我握紧手中的棒球棒用力的挥出。“啊!”的一声惨叫应运而生,当然,不会是我的。呵呵,我想,那个喊出声的,他的手是废了。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传来,直到住在公园附近的居民报警,周围响起了警车的爆鸣声,这场恶斗才算结束。
        我拖起树下坐着的那个人向公园深处跑去,我知道他肯定是被鲶头鱼他们打的,他也是个废物。
        等到四周不再有警笛声,我才让他慢慢地坐在地上。他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竟然把整件上衣染得变了色,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惨,必须止血。
        “你乖乖坐在这,那也不许动,我很快回来。”说完,我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向离这公园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我没有钱,付不起高昂的包扎费,幸好,我自己疗伤的技术还不错。
        从便利店出来,抖了抖手里硕大的方便袋,消毒棉花、碘酒、消炎粉、棉签、纱布、创可贴、绷带全员到齐,当然,还有几厅啤酒。
        又是大步流星的跑回去,喘着粗气走过去,他竟然真的乖乖的等在那里。看到我回来,仰起头,冲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真是好看,虽然我还是看不清。
        坐在冰冷的土地上,粗鲁地把他的头转过来,我感到自己满脸的杀气。
        有棉签沾上碘酒,在他脸上细细地擦拭。告诉你,我这么做的时候一点也不粗鲁!
        待血迹擦拭得差不多,我终于找到了他头上的疮口,很大的一条,估计要留疤了。
        将消炎粉仔细的洒在消毒棉花上,用纱布和创可贴固定好,最后在他的头上缠一圈绷带,就这样大功告成了。
        看起来简单,可我平时是舍不得用这些的,随意的贴上个创可贴就能了不得了。再次重申,我没钱。
        将啤酒递过去,仰头大口的喝起来。有双目光一直盯着我使我不得不转过头去。
        他正对我淡淡的笑,眼里却布满着探究与疑惑。这次我看清了,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只是好看,我不认为他帅。但显然我的眼光有问题,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可以证明。我不只眼光有问题,脑袋也有问题,当然,这是后话。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像悠扬的大提琴划过我的脑海。
        我不自觉地去回答他:“李子木,我叫李子木。”愣愣地望进他的眼,再也出不来了。
        


        4楼2011-04-10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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