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5
曺圭贤在威尼斯的机场免税商店里买了一部拍立得。
     金厉旭心疼地看着那一张张比钱还值钱的专用纸，极鄙视的睨了他一眼：“要装文艺买什么不好，买这么贵干嘛呀。”
     曺圭贤按下快门，记录下瞬间金厉旭灵动的表情，然后再等出片的时候朝他眯着眼睛笑：“我算过了，打印费比较贵。”
     “人家打印至少可以挑选最好的，但这个拍了那就是拍出来了啊！拍得不好多可惜啊。”金厉旭不服气地反驳。
     这回曺圭贤只是笑笑就并不回答，转而拿出笔，在照片下方的空白处工工整整的写下地点和日期，神情里竟有着无比的虔诚。
     Jun.19th In VENEZ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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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收藏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
     金厉旭，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弥足珍贵。
     现在的每一张相片，都会是支撑我在剩下的而没有你的时光里走下去的依靠。
     拥有越多的回忆，我才会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一个人的世界。
     所以，金厉旭。
     原谅我，想自私的将你占有。
     即使不能是全部，那也越多越好。
     而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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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专注而温柔笑着的曺圭贤竟让金厉旭看得呆了去。
     他恍然觉得他这样的笑容是裹夹着大片大片的脆弱绝望、而表面上认识讲述着快乐的。那些负面情绪淡的让他几乎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
     这样子像月光的笑容，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
     虽然绝美，他却发自心底地希望不要再一次看见。
     因为，看着这样的曺圭贤，他莫名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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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曺圭贤把自己定义为一粟烟火，而金厉旭是他的一整片天空。
     他努力地绽放自己，想在天空的记忆里留下一抹属于他的色彩，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但在仅仅两个日子后的那通电话里，他才想通是自己幻想了。
     烟火努力着闪过了千千万万次，但天空又哪一次不是只留下了太阳和月亮？
     原本预计四天三夜的旅行只完成了二分之一，在这些充满了水和浪漫的时光里，曺圭贤待金厉旭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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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1日上午，金钟云降落在韩国首尔机场。
     那天，正是金厉旭的生日。
     那天的前一天，曺圭贤连夜改签航班，终于在那天的下午，安全地把金厉旭送回首尔。
     下飞机后收掉朴正洙的短信说人已经到了机场，金厉旭便急忙在机场的各家饮食店里寻找了起来。
     而曺圭贤陪着金厉旭一直走。
     他去哪里，他也去哪里。
     一言不发地，只是陪伴。
     当他微笑着欣喜地向他挥手的时候，他无力地发觉自己除了笑什么都做不了。
     笑。
     只有笑。
     他便是这样的，不轻易地爱上一个人。
     爱上了，便连自己都不愿意去记得。
     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离他的幸福和爱情已经不远了。
    


靠我的1呢！！！
Time 1
     “额啊，曺圭贤！”
     一大早客厅里就响起了金厉旭嘹亮的叫⊥声：“你又把我的衬衫弄到哪里去了？”
      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着边看电视边吃早餐的曺圭贤慢条斯理地咬一口吐司：“在床头柜的第二层里。不一直在那里的么？”
      “那件你的还是我的？”
      “你的。”曺圭贤拿起遥控器换一个频道，对着频幕右上角的准点报时校了手表，然后冲着另一个房间的方向加大音量：“曺允赫曺佑熙你们俩起床了！”
      等到他吃完吐司喝完牛奶，楼梯上“蹬蹬蹬”地跑下只穿一件白衬衫的金厉旭：“曺圭贤你什么时候改过来，说了多少次佑熙是钟云哥的亲儿子他姓金。”曺圭贤笑笑，擦干净手转身进厨房把装早点的托盘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替已经入座的金厉旭倒了一杯牛奶：“吃你的早饭。”
      金厉旭咬着土司，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些什么，还有些怨念地瞥了他一眼。
      “贤爸旭爸早。”7岁的曺允赫一手一只书包从楼梯上走下来：“小熙说他晚些起，早餐在车上吃。”他的身上穿着宽松的连帽T，随意搭配了一件牛仔裤，脸庞虽稚气未脱却仍是有一股子的轩昂之气，五官与曺圭贤像极。
      “他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曺圭贤接过他手里的两只书包，跟金厉旭的白色双肩包，他自己的黑色电脑包一起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
      “今天早上三⊥点，打游戏一直到通关了才肯放。”曺允赫随口答道。
      金厉旭不在意的摇摇头：“哪个游戏曺圭贤你找个时间帮他看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打开抽⊥了两张万元大钞递给曺允赫：“今天的午餐跟零用钱。”
      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学助理教授的他薪资不菲，曺社长更是荷包鼓鼓，两人虽说不上是巨富但至少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复式产权房，每天两万一周十四万对他们来说只要让小孩子快乐算不了什么。
      早餐时间控⊥制在十五分钟之内。
      “曺允赫去吧佑熙叫下来。”曺圭贤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回到客厅，两人都已用餐完毕。
他拿了外套递给金厉旭：“准备出门了。”然后自然地收拾了空的餐盘连同大的托盘一起放到厨房，趁佑熙起床的那段时间清理干净。待三人都上了车最后再检⊥查了电源开关和门锁，坐上驾驶座出发。
      这便是曺圭贤跟金厉旭五年来的相处模式，他们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变故，只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平凡的，平凡地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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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您好，电科厦1-2楼Everything食物站，请问需要什么？”午睡小酣中的金打杂被外卖专线的铃⊥声惊醒，下意识地抓起电⊥话听筒凑到嘴边，右手在柜台的抽屉里摸索着找笔。
      电⊥话那头的人低低地笑出了声：“三份泡菜炒饭，两份炸酱面，一份南瓜派，一份石锅拌饭加点辣。金厉旭你是在睡觉么？”
      “曺圭贤？今天是你打电⊥话啊。”听到熟悉的声音，金厉旭放松⊥下来，揉⊥揉眼睛打个呵欠：“晟敏哥不在，南瓜派跟炸酱面暂不供应啊。”
      此时电⊥话里传来一声不属于主人的“啊不是吧！？我的南瓜晟敏啊。。。”金厉旭没忍住噗嗤地笑出来，那悲痛的喊叫一听就知道是赫宰哥，那个一天不吃南瓜派就浑身不舒服的家伙。他刚刚叫那么大声，真是可怜了圭贤的耳朵了。
      “我的耳朵。。。李赫宰你给我小点声。”果然下一秒曺圭贤不满的嘟囔就传入耳中：“厉旭啊石锅拌饭总有吧？”
      “你要吃哪会没有啊。”他完全不讲究形象大快朵颐的样子自动地浮现在脑海，一抹微笑不自觉地扬起：“半勺辣油、不要香菇跟胡萝卜对吧？等会儿我给你送上去。”
      “不用了。”电⊥话里的声音与门被推开的风铃⊥声重合，抬头看去，他正拿着手⊥机站在视线中⊥央，带着连阳光都无法相比拟的温暖笑容，朝他孩子气地眨眼睛：“我自己下来就好。”  
      他们相互微笑，相互在对方的微笑中沉迷了自己，周遭充满了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暧昧氛围。
      好吧，李赫宰忍不住了。
     “曺圭贤金厉旭你们两个给我收敛一点！我的南瓜今天不在不准刺⊥激我我跟你们说！不然我就。。。”他龇牙咧嘴地跳起来，冲着笑容越来越大的两人张牙舞爪。
      “不然你就怎么样？”曺社长朝李社员挑眉头15°腹黑笑：“嗯？”
      李社员在那瞬间想了很多，比方说他的工⊥资还在曺社长手上握着，比方说他每天的三餐有时候还要加下午茶还要靠金老板的支援，再比方说他跟南瓜的住处的户主一栏里填着曺圭贤三个字，于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停下了身⊥体的律动，乖乖地跑到一号桌拉开三个椅子：“社长坐。”
      压⊥制。
      曺圭贤胜利地灿烂笑，金厉旭无奈地摇头笑，李赫宰讨好地牙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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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六。
      通常的情况下周六金厉旭会去李晟敏的食物站里帮忙，也只有在周六Everything里才会供应石锅拌饭。
    
     限⊥量一份。


Time 6
     曺圭贤从厨房里捧了大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两分蛋糕和与之相配的茶。他把托盘放在金厉旭金钟云相对而坐的桌子上，从托盘里拿出食盘放在两人面前然后拿起托盘离开。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雇佣的佣人，而这里的主人正言谈甚欢，自己只是疏离与他们之外的人。他隐约能发现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场，令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而不去打扰他们。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抽搐着疼，理智却告诉他应该包容，应该放任金厉旭享受和他朝思暮想的钟云哥的独处时光，甚至应该彻底以作为朋友的身份祝福他们，但他做不到。一看见金厉旭那充满温柔和爱意的、从来就不曾给予过他的眼神注视着金钟云的眸，他浑身就愈加颤抖着冷。他甚至觉得这五年来与金厉旭的朝夕相处只是一场闹剧，或者仅仅是他的梦境，而梦一醒来就会发现自己仍还是庆熙大学的学生，而金厉旭也还是金钟云名正言顺的小男友，跟他最多是大一届的学长关系。
     他猛地用凉水泼脸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思量着这种情况下他似乎不再适合待在这个家里，允赫跟佑熙也不适合。身体当下就有了动作，直接从储藏室走到书房，告诉那两个小崽子说去公司玩游戏然后悄然从车库开车离开。
     车子里不大的空间弥漫着令人极压抑的低气压。
     曺圭贤把车窗降到最低，顺着极快的车速大团的风从窗口大量的倒灌进来，弄得他眼睛通红，还险些流了泪。
     在后面睡着了的曺允赫缩了缩身体，衣服摩擦座椅的声音令曺圭贤惊觉，赶快关上车窗，又脱下外套递给佑熙让他帮允赫盖好。
     “佑熙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装作是风吹了咳嗽来掩饰他不安颤抖着的声线：“你觉得钟云哥怎么样？”
     金佑熙盯着椅背看了一会儿，缓缓答道：“大气、内敛、沉稳、干练。”
     很高的评价，曺圭贤想着，突然有画面从脑袋里窜出来，当初金厉旭问佑熙好父亲的标准时，他回答的似乎就是这四个词。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曺圭贤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起来。
     他把车里的空调打开，然后又想起现在是初夏根本不需要开空调就又把空调关上，犹豫着该不该把真相从自己嘴里说出去。
     “曺……贤爸有事么？”金佑熙习惯性地以全名称呼他，但想想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惹他不开心，到嘴的话就打了一个转弯。
     曺圭贤乘红灯的当口转过头对他笑笑：“不要勉强自己，还是叫曺圭贤吧。不然不习惯。只不过你一定要对钟云哥好些，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你还是像对我一样对他，旭会不高兴的。”他转过头去，执意不想让他看见他的虚弱：“你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他对钟云哥可不像对我那么……其实也蛮好的。”至少没有视而不见冷若冰霜。
     “呼来喝去也叫好？”金佑熙挑眉头，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李赫宰第一次来到的时候看见曺圭贤围着围裙从厨房端了吃的出来的时候那张惊讶极了的脸。
     曺圭贤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佑熙你记住啊，不要在钟云哥工作的时候去打扰他，这很不礼貌。”
     “那为什么你不生气？”他记得上一次他打游戏的时候卡住去找他帮忙，害得他一段程式被打乱，两三个小时白花也没看他生气呀。
     刹车，换挡，把车停进公司的停车场，曺圭贤锁了发动机下车，拉开车门摸摸佑熙的头：“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生过气了？”然后让他下车，自己抱起允赫，小心地为他拉上胸前衣服的拉链：“曺……额金佑熙去后备箱里拿外套穿起来，公司里空调打得低。进去之前把手机调振动，我到前台等你。”


     金厉旭被吓得一下子倒在床上。
     “先洗澡吧。”心情极好的捏住他的下巴：“一起？”
     靠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啊当小爷不敢么！金厉旭斗志昂扬：“去就去！”
     曺大灰狼笑得更加欢快：“抱你去？”
     一把挥开他的狼爪：“不用。”站起来却腿软地又摔下去，瞪着他的笑容被拦腰抱起。
     果然，金厉旭一害羞就浑身无力的好习惯还是改不了。
     不过，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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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省略n万字，请各位自行想象。谢谢配合不用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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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发生的顺其自然的就发生了，但是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发生后两人还来不及温存调戏与被调戏，便被李赫宰的宝贝弟弟李正元的一通电话吓得匆匆忙忙手忙脚乱洗澡穿衣服打了车飞似地向市中心某声名在外bar赶去。
     什么声名？自然是涉黑之类的恶名。废话。
     李正元的电话急冲冲的就挂了，所以当曺圭贤赶到那个酒吧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情况不是一般的严重：六七个穿着打扮很街头烂痞的小混混把两个小孩子围在中间，李正元在包围圈外焦急的向门口张望着。     “正元啊这是怎么了。”曺圭贤从围观的人群里挤进去，一面吩咐金厉旭赶快打电话给李赫宰他们，就凭他以前混过的经验，估计大事不好。
     李在元一把拉住他：“金允熙叫了一群人说要收拾允赫跟佑熙，我怕被李赫宰骂又急不过所以就叫了你们俩。但是想想叫了你们俩来不就是叫了李赫宰么，我说曺哥等下帮我挡个驾。”
     果然叫李赫在来是正确的，曺圭贤想。李正元是李赫在他老爸的心头肉李家香火的依靠啊，出了事情李老爷子不要气死的。“你同学也挺厉害啊，才7岁吧人脉挺广的。”
     “知道他爸谁不？”李在元来劲了：“地头蛇强仁啊！警丵察来抓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犯罪证据的过肩摔出个黑帮的帅哥啊！”
     “得瑟死吧你就。”金厉旭走过来一个毛栗子：“他把牛你们还跟他对着干找死啊笨。”他把手机扔给曺圭贤：“亲故这是你的手机。”     好吧，他们俩是一摸一样的俩手机，那么慌乱的情况下……拿错很正常吧？是吧是吧？
    

Time 8
     一点也不想起冲突，至少金厉旭不想，曺圭贤大概也不想。经过刚才的激烈……奋战，先不说两个人是否精神疲倦，腿软无力是必须的。可现在的情形真的是有点诡异。
     “金厉旭你先去把假请了。”曺圭贤把手机又递了回去：“我记得你下午有两节大三的古代丵文字专题课吧？跟你哪个同事换换班。”
     “我才刚刚结束休假啊亲故。”金厉旭一脸的黑线，天知道那些校领导会怎样处理他的长时间休假，老校长一团和气可能还好说话，但那个人到中年更年期荷尔蒙系统紊乱的教务处主任妇女……想到她就像是调色盘的脸上故作矜持的表情，金厉旭就浑身不舒服：“等着我被扣工资吧你得补偿我……”
     “啊！”佑熙的声音！曺圭贤下意识的回头，金佑熙的手捂着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曺圭贤……旭爸……我疼。”“佑熙没事的你别怕啊！”金厉旭速度更快直接冲过去，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惦记着金佑熙淌了一地的红。
     “你俩爸都在这，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担着。先忍着点。”曺圭贤就着金厉旭刚刚扔给他的手机打了救护中心的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灵魂深处的仇恨已被点燃，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可能快要丧失理智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做的一切事情可能都是不受理智支配的，可能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熟知法律的人来说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出于理性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他告诉自己：曺圭贤，你先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你自己。
     感性，对于曺圭贤来说除了在面对金厉旭的时候，第一次战胜了理性，占据了主导权。
     金允熙一看不对劲就叫身旁的一个小混混叫他爸来，自己慌忙地在裤子上擦去了手上的血迹就想走，只是刚迈出步子就被凌空提起。
     曺圭贤红了眼眶，咬着牙根短短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弥漫杀气：“你。敢。走。”
     像是个杀了无数生灵积累了千世轮回煞气的修罗，谁能想到他几个小时之前还安安静静的在厨房里悉心地用爱意烤制了一个结婚纪念日蛋糕。
     每一个人都有双面性，只是有些人隐藏的比较好而已。只有在真正受了刺激的当口，平时温柔理智的人才会变得如此嗜血。就像是住在同一具肉体躯壳里的两束灵魂。用通用的语言来说，就是灵魂分裂。或者更粗俗一点，精分。
     所以说，永远不要再一个父亲的眼前伤害他的孩子，没有人能够承担的起一个父亲的自尊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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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赫宰带着李东海和李晟敏到达Pub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混乱得几乎让他们头像炸了一样疼：一个有些熟悉的小孩子身影瘫坐在地上，颈部有明显的红肿肋痕。造就这些痕迹的人——曺圭贤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一边看着他——我是说李赫宰这个他冷冷的开口：“你来晚了。把李正元带走。”
     “伤没伤着？”李东海插了一句，左右张望着好奇地看着pub内部的装饰。
     “你自己有眼睛。”听到曺圭贤不带情绪的回答，金厉旭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这两个人似乎气场从来都是相冲的，看上去谁也没惹谁可他们一见面就是有火星爆出来，看上去晟敏哥是知道这点的，但就是李赫宰那个被夹在中间的人不太清楚……天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拍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回归正常，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种八卦！？
     “强仁哥来了！”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爆发出的兴奋叫声，引得李赫宰把视线从李正元的身上移过去。这人还真是眼熟。还是李东海先看出来的：“英云哥！？”
     他们怎么会认识？
     曺圭贤一个眼神瞪过去，李赫宰无奈地耸耸肩：“他是我读大学时候特哥的男朋友。”
     “特哥？你们认识利特？银赫！怎么是你！”强仁突然间快步穿过人群跑过来慌慌忙忙地捏住李赫宰的双肩：“你哥呢！他回来了么！”
     现在的情况……曺圭贤挑眉，手指不停地给大舅子金希澈金大律师和另个没出现的主角朴正洙利特君发短信。八点档么，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