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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看却东风归去也,争教判得最繁枝 15(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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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这样转帖呀,不知合不合法?有什么规矩没有?
水晶帘 原创
贺弘文听说曹家的事已经办妥,不禁长出了口气。这一次打发走了,总能买得几日清净,不至于很快又来罗唣吧?。
事 情变成这样,他不是不后悔。本以为只要曹锦绣进门,孝义便都两全了……人心不足,这四个字他竟丝毫没有虑过。自从纳了曹锦绣,明兰别嫁,曹锦绣一次次啼哭 寻死,母亲一次次劝说圆房,楚蘅被气得几乎小产,为了诱惑他曹锦绣连投怀送抱都用上了,如今曹家又到底打破了契约来要钱……一桩一件,都在讥笑践踏着他梦 想中的幸福。蓦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明兰时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听在耳中,是不是只能暗自苦笑着叹息自己太傻?而自己还火上浇油地说了那句相信她会照顾好锦 儿!
这些事如今想来,真已恍若隔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那个清纯可人的锦儿表妹,在自己眼中已经变了味道,虽然还是那熟悉的清秀容貌,一颦一笑却都透着假,透着机心,令他避之犹恐不及。。
从明兰许嫁顾家的时候?从自己不愿圆房、她哭着上吊的时候?从她怀着恶意将自己与明兰的事告诉楚蘅的时候?从她那两条白森森的手臂缠上自己身体的时候?……自己心里那个柔软的部分,被这种种填得越来越坚硬,将她本来就不多的分量一点点挤了出去,再也不剩分毫。
他知道她喜欢他,但她所要的,他给不了,也不想给。他欠明兰一个诺言,欠楚蘅一颗完整的心,却唯独不欠曹锦绣什么。对于曹锦绣,他不爱,也不恨,厌倦之外,只觉得释然:能做的,他都做了,纵然她再也性命相胁,他也无法给她更多。
他问自己,当年怎么会那样傻,对明兰说那些话?她听在耳中,自然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不谙世情的少年,给不了她任何庇护。所以,她割断了对他的情丝,义无反顾。。
可笑的是,他用了四年,才明白自己错得如何离谱。而代价,是他的一生。。
“我 娘说,这一次大约还是个男孩。”楚蘅对着镜子卸妆,轻轻抚着自己脸上正渐渐浮出的褐斑。她过去从来不长这些,怀祺哥儿的时候她发现长了斑,懊恼得要命,贺 老太太对她说怀男孩往往会这样,分娩后就会好了。结果生了祺哥儿才大半年,她又怀上了第二个,如今两颊的斑点越来越明显,令她常常不得不用粉精心地盖住。 她还不满十九岁,正是爱美的年纪。越看越惊心,忍不住将镜子“砰”地扣了过去,将贺弘文吓了一跳。。
“怎么了?”贺弘文本来还在感怀着明兰,并没有听见楚蘅前头的话。看见她一脸沮丧,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不是越来越丑?”楚蘅不肯转过身来,“都快变成花脸了……”。
贺弘文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笑道:“我看看。”扳过她的身子,故意看了又看,“没有啊,我看着好看得很。”。
楚蘅轻轻啐他一口,面上羞红。贺弘文看得情动,便将她抱在膝上,轻声调笑:“我瞧着,谁也不及你好看。”。
——我要是能信你多好。楚蘅脸上笑着,心里却更加惆怅。她不愿意去想明兰,但她阻止不了那张明丽的面庞从记忆里跳出来。她真的肌肤如玉,在阳光下看都那样莹白无瑕。是男人都会对她过目不忘吧,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子罢了。。
——这要是真的多好。贺弘文也有些怅然。他刚刚说那句话时并没有想要撒谎,他也真的很喜欢他的妻子,可那抹熟悉的笑影为什么还是一闪而过呢?仿佛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无意中做了她的注脚。若论美貌,没有人能比上她,至少在他眼里没有。可是……可是……
楚蘅看着贺弘文,贺弘文也看向她,两个人互相审视着,忽而都笑起来。。
忘 不了她,但又能怎样呢?能彼此相守的,只能是他们两个;要一道去面对漫长的一世的,也只能是他们两个。他们的生命是融合在一起的,谁也无法剥离开。她不过 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他也不过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纵然心里有再多的回忆,他终究无法守着记忆里那动人的笑颜过日子。
“别眨眼……”楚蘅轻轻地说,手指轻柔地抚过丈夫的脸庞,“现在,我在你眼睛里呢。”



1楼2011-04-12 02:46回复
    “嗯。” 贺弘文温柔地应了一声,亲昵地看着她。他眼里的是她,他怀里的是她,与他生儿育女的是她,为他主持中馈的也是她。她从来没有向他索求过爱,但他也没有那么 忍心,能够什么都不给。其实他在外面想起楚蘅的时候更多一些,尤其惦着她的身体,担心她会不会又被曹锦绣气坏了。
    “这一次,又多亏了你。”他满含 着歉意。自己实在是个无用的人,并不是不知道应该板起脸来;可对着母亲的病容,他怎么也说不出那样决绝的话。最终他还是躲在了楚蘅身后,让她一个人去东挡 西杀。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保护,反倒是她在成全着他与母亲的感情,支撑着这个家里错综的关系。
    楚蘅嘻嘻一笑,“反正曹锦绣也恨透我了。你不知道,我这一次一口咬定她要孝顺父母,逼着她把攒下的私房全都吐了出来,看她再怎么收买小丫头给你捎书递信!”她俏脸一板,手指点在丈夫鼻尖上,“我欺负她,你可不许生我的气。”。
    贺弘文笑笑,“我生什么气?她的父母,她怎能置身事外,你说的原本占理。”他数日前收到祖父母的信,祖母叮嘱他说,曹氏一门皆贪吝跋扈,让他千万记在心里,如今就应验了。他看着楚蘅,叹口气道:“你拿走了她的钱,她自然还会去问母亲要,你这又何苦。”。
    “……这倒是。”楚蘅沮丧起来,“横竖都是贺家的钱,是我想左了。”。
    贺弘文笑着哄她:“这有什么?横竖打发走了就是了。以后我们再不援手就是。”
    楚蘅摇头:“说得容易。我们以为安排得周全,奈何世事终不似你我想的那般简单。若真个曹家再来伸手,太太怎么能当真袖手不管?我虽管家,到底是媳妇,难道我还能眼看着太太把奁田卖了?就算我是为了贺家着想,一个不孝的罪名也就把我压得粉身碎骨。”
    贺弘文叹了口气。楚蘅说的何尝不是,自己总以为安排已甚是周全,殊不知世事常常出乎自己意料。若真是安排周详,如今曹家不要说拿了几百两银子去,就是开口相求也该是不敢的。况且这一次也是家里实在没有现银,母亲虽糊涂,总不能为了曹家去变卖贺家的产业。但下次呢?
    “下次呢……”楚蘅也喃喃地说。
    “要是曹锦绣能别宅而居就好了。”她嘟起嘴,看着贺弘文。
    贺弘文苦笑,“你明知我娘不肯。”
    “现在祺哥儿都会说话了,还是见到她就吓得往大人怀里躲。”楚蘅叹了口气,“到底是她要紧,还是祺哥儿要紧,我竟不明白了。”
    贺弘文也叹气:“这我何尝不知,但我娘……你就当是讨我娘个高兴吧。”
    说了等于没说。楚蘅郁郁地躺下睡了。
    贺弘文安抚地抱着她,心里倒松了一口气——幸好要面对这一切的不是明兰,现在他看着妻子的烦闷已经十分心疼,若换了明兰,他只怕就疼得过不下去了。
    


    2楼2011-04-12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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