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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杉树文】夜者说(第一次发文各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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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泪,带着验证码发我容易么.....


1楼2011-04-12 14:47回复
    /一/公子冷
        
         开封在春季总是淹没在雨声中的,雨丝一点点滴落,抑或是倾盆而下,洗去铅华与喧嚣,就像被时间抽丝剥茧,一点点显露,一点点击碎每一个旅人心中怀有的希望。
        
         若干年前,郑国庄公选此地修筑储粮仓城,定名启封取“启拓封疆”之意。后又更名开封。时间总会带走一部分东西,留给人们的也只是古老的城墙与大段的文字记载了。但在市井街头中,谁又会刻意去说呢。
        “输了,易莫,在下还真是技艺不精啊。”对面的青年放下手中所执黑子,轻摇折扇。
        “承让。”我抚平袖口,起身欲行。
        “刺杀官员可不是件肥差啊。搞不好会被杀头。不用人替你去么,安闲赚个中间差价何乐而不为呢。”
         他冷笑着,停下了手中摇扇的动作。
       “赵兄听说过哪个夜行动物是成群行动的。”
         他想了很久,最后开口却是“走好。”
         深巷中雨还在下,细碎的雨花点在我的发上,我举一柄油纸伞,将折扇叠放腰间。小巷深长且窄。行至拐角,我停下脚步,双手笼于袍袖之中,颔首不语。
       
        “吴员外回府,识趣的靠边站。”官轿前的护卫按了按腰间的刀,示意轿子停下 ,自己缓步前进。我轻笑一声,右手从竹竿里抽出细剑,划破雨幕,穿透了来人的身体,其余几名 护卫精锐大惊,口中嚷嚷着保护大人,按刀驱前。
        
         我径直奔向官轿,两名护卫急忙阻拦,我手中所执之剑,左右纷飞,切断了两名护卫的咽喉。雨丝渐稠,洗去了血迹的长剑闪着寒光,随我凌空一闪。立定轿边,看了飞扑回来的护卫们一眼,将整个长剑洞穿官轿,剑锋从一侧刺入,从另一侧穿出,寒光上重新沾染了鲜红。
         我翻转,接剑。
         裹着官府臃肿的身子从轿子中哀号着爬出,我侧身,趋步,长剑从后脑贯穿,随即闪身,喷出的血混入雨幕。
         护卫们一拥而上,刀锋呼啸。我换左手舞剑护身,右手探入死者脖颈扯去了其挂于胸口的玉珠。剑花刺破了夜色,灿烂中平静了刺杀。月寒。雨落。水冷。
         接过中年人手中的银票,我转身欲走,却被叫住。“杀人的钱已经付了,公子可否把吴老贼的身上之物一并交予在下?”
        “我的规矩,想必先生是知道的。一份钱一份货。”我轻弹衣袖上的雨水,撑开伞。
        “这些是否足够?”中年人急忙掏出银票。
        “很好。”我摸出晶莹光滑的玉珠。
        “劳烦公子了。”
        “好说。”
         我步入雨中,听见玉石落地粉碎的声音,哭泣的声音。
         我没有问什么,也没有惋惜什么。干这一行,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知道猎物是什么就足够了。总有些事情,你不想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见,一个曾经对不起 你的人,或者你想过……想杀了他们。所以说每一种职业都是应需要而生的,比如算命先生,比如刽子手,比如中间人。大家都是需要生活的。
         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人们总是会有烦恼,而我的职业恰好是为他人解决麻烦。“公子冷。”他们这么叫我。我也接受了,毕竟在开封这个勾心斗角、 明明暗暗的古都,真实身份也只是会对自己不利,没有人是透明的,只要你肯出足够的钱,每个人都会随时死去,当然,也包括我。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刽子手,他也理解我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干的是同一种工作,他手起刀落也是带来解脱。他给我的最仗义的承诺,就是倘若我成他刀下之人,他会一刀断之。
       
         随即,雨声淹没了我的耳朵。在哗哗的水声里,艳红的血花在浓郁的夜里盛开,街面上积水横流,雨流在青石板上奔打,冲散了积淤的血色。
        
         啪的一声,伞被雨水击漏了。
         
         我眯起眼,用双手接住雨水,水很洁净,我的手却早已经脏了。没有人的手是绝对干净的。
        “很冷呐。”
    


    2楼2011-04-12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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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赵行之
          雨水打在夜驿的房檐上,有风,斜下的雨丝洇透了窗纸。
          雨水滴溅的声音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点点的声音,有些人会把它当做乐声享受,可在我听来却像是血液一点点滴落,即使是在屋内也能感觉到潮湿的感觉一点点透过衣衫漫过皮肤。
          所以我不喜欢在雨天出门,可是有些时候你却不得不那么做,就像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说一些话做一些事一样,即便我们不想做。
         
         “易莫,下棋要专心啊。我已经占到天元了,白子所余之气,不多了啊。”对面执黑子的青年微笑着提醒。
         
         “夜驿”是一家客栈,我目前居住的地方,对面之人,自称赵行之,是那里的老板,也是一名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中间人。
           我并非他的刀手,我做自己接的生意,而他帮我接的生意,我也会做。因了年长我十岁,我唤他赵兄,而他,也是唯一知道我真实姓名的人。
          
          我手捻一枚白子空悬与棋盘之上良久,眼中所看的却并非棋局之事。想必他也看出了这一点。我点头示意,白子终落于棋盘左下角。手执黑子的青年轻摇折扇,耸耸肩膀。“易莫啊,你这是声东击西啊。”
           不错,在最后的收官之战,我丢弃了大片的棋子,换得了他的半壁江山,数地之后,活子白多于黑。险胜,便也值了。
         “啧啧,果然在下还需多多练习啊,大好的局势竟给生生逆转了。”他悠闲地品着侍人递上的苦茶,然而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下去“这次的任务,搞不好会被对方杀死的,没有刀手愿意接,易莫你接下,不知会不会像这盘棋一样险胜啊。”
          “最后问一遍,你,敢不敢?”赵行之用狭长俊美的双眼看着我,和蔼的笑容里,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色。
           敢不敢?似乎我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问我的。
           印象中,开封总是淹没在雨中的。
           我是一个外乡人,初来这里的时候,开封的天空漆黑的像墨,蒙着灰尘的青石板上雨水滴溅,急促而单调,顷刻,灰尘便化作泥水流淌,填满了街边的水沟,像是能把人挖空一样,我不喜欢这个总是在下雨的地方。
           人总是要生活的,不管身处何处。而我的第一个身份是赵行之给我的,作为一名刀手。
           所谓刀手,无非就是杀人,得到酬劳,其他的不用去想,全权由中间人负责。其所得中间人三成刀手七成,这是赵行之的规矩。
         
          “二百两银子,杀了他,你,敢不敢?”
           他着一身玄衣,撑着素色的雨伞微笑着看着我,那时他的青丝还没有如今几许白发,在雨中被风拂起,离开了伞的庇护,雨水顺着发丝落下。同样是捉摸不透的神色。
          “三百两,否则免谈。”我同样微笑着回给他。
          “你只是一个刚来开封的外乡人,这样还价,不怕我杀了你么?”他感到好笑。
          “你是个生意人,不会笨到亲自花钱要我的命。”
          
            的确,在黑道上,每一条命都是有价格的,有的身份高些,价格自然就高,难度自然也就大,有的中间人和刀手怕得罪大人物,听到极高的价格,不问猎物是谁,就会回拒一些任务。知道了太多,反而不好,知道了再回绝,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我当时虽不是刀手,但这道理还是懂的。我虽然有死的可能,但赵行之这样一介不会用刀之人,雇刀手取我性命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3楼2011-04-12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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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三百两,成交了,八月十六,把他永久的留在开封。”
             我没想到赵行之会答应,更没想到他会找我这样一个未曾杀过人的家伙做刀手去杀一个大人物,只知道他当时笑得很灿烂,眉眼中似乎还有一种惺惺相惜。
             一只城府极深的狐狸对另一只狐狸的,只是不同的是,另一只狐狸还没有懂得如何收敛本不对他有利的利爪与尖牙。
             赵行之很看好我,我不明白,我认识他,不过那一晚,也只是初见。现在问起,他也只是报以一笑,不加言语。
            
             那晚我临出门前,他没有过多嘱咐,只是告诉我,事成之后去河边走走吧,可以洗洗手。
             杀人手会脏的。
             他是想告诉我这个吧。
             不仅是双手,心也会脏的,沾上血污,永远也洗不掉,当你的刀一点点撕开皮肤,刺入心脏,洞穿头颅,划破喉颈,迸出的鲜血化作血雾喷在身上,染红衣衫,溅满双手,从手中的利刃上嘀嗒而下,浓稠在心里。针针刺痛。
             我疯狂的洗着手,深夜的大雨洗去我身上的血污,冷冽的河水洗去我手上的鲜血,我不住的呕吐,却无法停止清洗,我全身上下都是潮湿的,不只是被雨淋湿,还是被血渗透。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雨天。我觉得我永远也无法清洗干净。
             赵行之呢,他的手是不是早也脏了呢,他是不是也曾如我这般疯狂。
             可他是一只极狡猾的老狐狸,即使是最有经验的猎手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是无论谁都敢杀的,如果有需要,猎手也会成为他的猎物。
            “你知道我的回答。价格再加一百两,这对赵兄来说并不算难事,有人敢杀了他,便也敢多出这一百两。”我笑着回他,也抿了一口苦茶。
              他收拾棋盘,似乎还想和我再下一局。“果然是公子冷,成交。老规矩,我三你七。”
             “何时动手?”
             “立秋。再下一局如何。”
             “不了,我需要准备一下。”
             “走好。”赵行之轻摇着扇,微笑着。
              这是一只狐狸对另一只狐狸的祝福。
                                                                       /待续啊/
        


        4楼2011-04-12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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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树填坑啊喂...个坑爹的孩子.....


          5楼2011-04-12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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