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赛丽亚递过的雨伞,歉意的一笑,向外面走去。丝丝细雨飘落下来。那件很久没有穿过的黑 色 皮 夹 克被翻出来穿在身上,没有那种腐败的味道,也没有那种悲伤的感觉。这件衣服,就像是一直穿在身上一样,一点也不像在箱子里放了一年。
撑着那把墨色的雨伞,悠悠的走在路上。雨很细,某个人那略带温柔的杀意波动。
想到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望天,雨依旧不停的下落。一滴雨落在眼角,有些冰凉,渗入心底。然后更过的温热涌了出来,冲淡了那一丝丝的冰凉。
停下脚步,买了一束黄白相间的玫瑰和几支开的正烂漫的红 玫 瑰,仔细的将红 玫 瑰插入花束中。雨滴将这三色的玫瑰衬托的很娇嫩,很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个人也是如此吧。在自己没做任何决定之前,在门口厮守了一夜,淋了整夜的雨。自己决定了之后那抹无奈的笑深深地印在了心头,给了自己一个仅仅代表友谊和祝福的拥抱。那原本如天使之翼的银发,好似被硬生生的折断了,那样凄凉。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在那盒骨灰被送来之后才知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他上了天界,在科特勒与皇都的战场前线辅佐大将军。然后很俗套的,在最后一战中牺牲了自己保护了将军。那时,赛丽亚应经有了四月的身孕了。
将军回来时,眼睛哭得很肿,有几天都失去了视觉。等到视觉恢复了他在自己的屋里好几天没有出来。再出来时好像遗忘了一切,只是说要替一个人活下去。
“死瞎子,我来看你了。”把玫瑰花放下,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剑。“你走的时候丢东西了,这把剑落在我家门口了。现在,我给你带来了。”
“我就要当爸爸了。”
“那天,抱歉。”把雨伞放下,脱下黑色的皮夹克,放在花束上,很小心翼翼的不压倒花瓣,不压在花束上。
白色的衬衣很担保,很快被细细的雨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打了一个激灵,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瞳泛起一丝涟漪。
嘴形变换了很多,不停的蠕动,但最后还是定格,一声再见从嘴角溢出。
几十年后,两鬓斑白。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一个模糊的年轻身影靠近,握住了那双苍老的手。
“漫,我来接你了。”“死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