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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裂殇》(已出版)(监狱女心理医生爱上人格分裂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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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姓名熊聪颖,新锐作家,已出版长篇小说《终身监禁》《涅盘殇》《血色鬼婴》《裂殇》
本小说即将上市,喜欢看这部小说的朋友可以买书
内容简介:
这里面有最炽烈的爱和最不忍的恨,这是一本猜不到过程和结局的诡书。
人性的光明与阴暗,爱情的甜蜜与痛楚,交织成光与暗的森林,你将在森林里迷失,直到书合上的那一刻,你才能找到出口。
《裂殇》是首部描写心理医生爱上人格分裂的罪犯的小说。她,是监狱里的心理医生,为何会爱上人格分裂的犯人?他,是人格分裂的犯人,为何会涉嫌伤害最爱的女友?他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弟弟和女友,他们的失踪究竟包含着怎样的秘密?她情不自禁地闯入他的世界,卷入他曲折离奇的悬案,了解他凄惨复杂的身世,动摇他和女友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最终能住进他心里的那个家吗?当她发现他患有人格分裂后,新的危险、困惑和抉择又向她侵袭,她又将怎样面对和拯救他?经历了那么多爱恨情仇、腥风血雨的洗礼,两人相隔几光年的生命轨道纠结、缠绕,他们是携手互助飞向天堂,还是不堪重负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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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4-17 12:25回复
    他不言,她亦不语。
    不行,不能让空气这样凝固下去,这会加深病人的心理防线。柳映雪暗暗吸了口气,不想竟未逃过聂峰的双眼,他嘴角微翘,勾出一抹嘲讽,冷冷地道:“我并不想来这里,可他们把你们心理医生说得三头六臂一样,但你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而且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柳映雪微微一哂,但随即也找到了谈话的切入点,浅浅一笑之后顺着他的话道:“是啊,耐不住了。他们告诉我你有困难,让我和你谈谈,看是否能帮到你。但我看你完全不像一个有困难的人。”
    “看来你比他们正常,我当然没有困难,我只是一个犯人,犯人,懂吗?”聂峰挑挑眉,翘起二郎腿,用玩味的眼神瞧着她。
    柳映雪温和地笑了笑:“进到这间房就没有犯人,只有医生和需要帮助的人。”
    “听了你这话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感动得挤出两滴眼泪,然后开始和你进行推心置腹地长谈?我说得对吗?心理医生。”聂峰一脸亲切地望着她微笑。
    看来今天这仗不好打,遇上棘手的病人了,映雪平静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暗自思索着对策。
    “你不觉得刚才那种说法太过时、太老套了吗?”聂峰微笑里的亲切转为戏谑。
    “好吧,既然你觉得那样过时了我就收起,另换一种说法好了。”柳映雪丝毫不显怒气。
    “哦,另换一种说法?看来你还有几套装备?”聂峰故作惊讶状。
    柳映雪点点头:“有兴趣谈谈你平常的爱好吗?”
    沉默良久,突然,聂峰将自己的衣袖卷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在空气里曝光。
    四周出奇地安静,柳映雪倒吸口冷气,略带失态地盯着这两条令人心惊肉跳的胳膊。“自虐狂”这种现象身为心理医生的她是知道的,可是这样的案例现实中她是从未见过的。她猛地记起自己的手臂不慎被锐物划伤的钻心疼痛,再看看他手臂上一条条毒蛇般蔓延的伤痕,顿觉背后整条脊骨像给冰水浇下,寒气透脑。
    聂峰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里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恶。
    


    3楼2011-04-17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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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17: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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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人有心灵感应吗?努力凝视几秒这身体上的印痕,柳映雪仿佛感应到了印痕背后的故事和情绪,或许只是当事人万分之一的感触,她的心也不由深深为之一震,片刻,她恢复镇定,然后推测着眼前的病人。从这些伤疤看,他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强势,而是充满着痛苦和脆弱,她知道这样的病人其实是很需要温暖的,他们表面的冷漠和倔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你必需要去不断地打动他。
      于是她恢复镇定后,柔情的声音在这个冰冷的深秋黄昏里,如同一股暖流:“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却是个很有故事的男生,这些不是你这个年龄该承受的,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如果你释放出来会舒服一些,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因为流泪不如流血。”聂峰唇角微微勾起,勾出一抹陶醉的笑意,这抹笑意令他的面庞更加臻于完美,然而却丝毫不能给人美的享受,反而还让人感到几缕苍凉意味,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亲情上的伤害记录在左臂,友情上的伤害记录在右臂,而爱情上的伤害记录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每当那些压抑在意志里炸开时,我就用刀片在身体上轻轻划上一下,世界的重量马上就减轻了,那些流的不是血,是香槟!”
      柳映雪一脸怜悯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何必把自己内心的伤痕转移到身体上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想和你一起承担这些伤痕背后的故事。”
      聂峰那点带着邪气的笑意也消失无踪,他冰冷的声音将空气冻结成北极:“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素不相识,我不知道你的任何秘密,又为何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
      柳映雪眉宇微簇,可她的声音依然温暖,像想要冲破冰层的火焰:“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吧。”
      说到这儿,她稍顿片刻,望了眼窗外,肃杀的秋风将空中的枯叶撕裂,却撕不开天地间的孤寂。她的声音忽然略带沙哑:“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曾经我用一双黑色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是那些对我付出爱心的人在我的灵魂深处点了一盏灯,当我有了一颗感恩的心灵时,那双黑色的眼睛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的!”
      这时,她的双眼有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她的脸上焕发出光彩来:“我最要感谢的人,就是我的养母,她是个心理医生,在我十多岁的时候,她失踪了,所以,我决定在监狱里当一个心理医生,指引那些活在黑暗中的人走出心灵的雾区。”
      这时,夕阳的余辉突然透进窗户,在这余辉映照下,聂峰冰冷的眼波居然隐约开始闪烁,他露出一丝苦笑:“你们心理医生都以为自己是人类灵魂的曙光。先别这么大口气,你怎样把我引向光明?”
      柳映雪怔了一瞬,开始继续寻找突破口,她脑中灵光一闪:“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东西,我相信你也一定有,把握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这应该是生命里最璀璨的一道光吧?”
      “最重要的东西?”聂峰情不自禁重复一句,冰冷的眼底忽地闪过一丝纯真孩童才有的神彩,片刻,他的声音竟饱含殷切,“你知道绿绒蒿吗?那是一种十分罕见而又异常美丽的花,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拥有一朵能在污泥中长年盛开的绿绒蒿!”
      “能说说为什么吗?”柳映雪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她不禁吃惊。
      “你先别问这么多,你有本事找得到吗?”聂峰有些挑衅地看着她,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绿绒蒿大多盛开在高山峻岭之上、雪山幽谷之中,要在污泥中长年盛开可能只是神话中的事。柳映雪冒着冷汗的拳头快要无力地松开了,可当她看到聂峰那充满殷切的目光,看到那刚刚艰难萌芽的希望时,又再次攥拳,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污泥中长年盛开的绿绒蒿是吧?只要它能给你带来光明,只要它能让你不再自残身体,你给我一些时间,并不是没有希望!”
      “真的?”聂峰眼中闪烁着光芒,几乎要从椅上弹起。
      “我会尽力帮你!你也一定能走出心灵的低谷,我相信你有这个觉悟的!”柳映雪坚定地道。
      接下来,柳映雪又绞尽脑汁地想增加这次诊问的含金量,可是每次问到伤疤背后的故事时,聂峰却总是巧妙地将话题绕开,或者缄口不提。
      还好,至少攻破了碉堡的第一道壁垒,柳映雪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要到哪里寻找“污泥里长年盛开的绿绒蒿”呢?想到这,她的脑神经便一根根绷紧。
      日子一天天过去,接下来的几次诊问里,聂峰总是急切地寻问绿绒蒿。柳映雪心想,看来真的要努力帮他找到绿绒蒿了。
      


      4楼2011-04-17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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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吗。。。。如果有人看了请回帖鼓励我,谢谢


        5楼2011-04-17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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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柳映雪走出监狱,晚霞已悄悄将远山披上红妆,虽然“五脏庙”已急需“祭拜”,可为了绿绒蒿,她又向植物学教授张锐家走去。
              
               张教授刚用完晚餐,收拾好碗筷,正准备靠在真皮沙发歇息,忽地一阵门铃声打破宁静。
              
               他上前将门打开,是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映雪,怎么这么晚来了?”
              
               柳映雪微笑,柔声道:“张教授,不好意思,我有要事来打扰您一下。”
              
               “没事,没事,快进来坐。”张教授请她进来坐下,随即,他坐在她身旁,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张教授,怎样才能让绿绒蒿在污泥中长年盛开?”柳映雪一脸殷切地问。
              
               张教授双眉拧成疙瘩:“绿绒蒿大多生长在崇山峻岭之中,对成长环境要求严格,而且罂粟科的植物都是年生植物,要让它在污泥中长年盛开,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真的想不出一点办法吗?”柳映雪一脸焦急,右手攥了攥衣角。
              
               “你怎么突然为这事着急?”张教授疑惑地反问她。
              
               柳映雪叹道:“最近碰到了一个很棘手的病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这样的花,我真不知到哪儿弄去。”
              
               张教授低头深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办法也不是没有,我最近正想培植新品种的花,刚好可以培植你说的这种花。”
              
               柳映雪愁眉顿展,欢喜道:“太好了,那就麻烦您了。”
              
               张教授不知何由,又锁眉深思道:“可我弄这项研究需要特殊的小环境和肥料,我想最少要好几万吧,国家并不肯资助我做这项研究,我又一时拿不出钱来……”
              
               怔了片刻,柳映雪瞳中闪过复杂神彩,她想起自己当初放弃那么好的前程来到监狱中工作,不就是为了把自己全部奉献给社会吗?
              
               她又想起自己敬爱万分的养母,养母的崇高她从小耳濡目染,是养母引导她走向一个比普通人更高的境界。如果养母在这里,一定会掏出钱吧?
              
               最后,她又想起了聂峰,监狱那么多的犯人,都有亲友来探望他们,可是她听闻聂峰从来没有亲友来探访过他,想象他日复一日独自在铁牢里,靠着冰冷的墙壁眺望窗口外狭小的一片蓝天时,她的心底不禁涌上一股悲寒。还有,他的自虐狂现象是她不曾遇到过的,该是怎样一种悲痛才能让他狠狠划伤自己的身体?这个监狱里可怜人很多,可还有谁比他可怜?如果她不怜悯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怜悯他?
              
               想到这儿,她挺直纤腰道:“值!如果这点钱能够挽救一个迷途的灵魂又算什么?而且这是我从妈妈身上继承的志愿啊!”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拿出一张价值几千元的信用卡塞到他手里:“张教授,我的母亲留了几百万的遗产给我,这些钱您暂时先用着作为研究经费,以后还需要帮助就找我!”
              
               张教授摘下眼镜,抹了抹眼眶,然后似允诺又似钦佩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好,我一定会尽全力培植出污泥里长年盛开的绿茸蒿!”


          6楼2011-04-17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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