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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渣短篇]一贴中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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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我的。
尼玛四千多字的短篇阿尼玛。


1楼2011-04-17 20:57回复
    发上来看看格式= =。


    2楼2011-04-1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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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味中药
      <爱情是一味中药。性寒。味苦。>
      【前言:感冒。】
      [ 又感冒了!真是麻烦。]武艺如是说。
      武艺身体不好。不能说极差。不过老是感冒。三天两头看医生。
      医生一直都是一个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吃得很足的那种。[估计大学净是吃去了- =
      其实也还好。只是有点猥琐。
      [ 来小孩。张嘴。阿~~~]
      武小艺正想开头回一句:去丵你丫的小孩阿。嘴巴就被医生掰开。
      胖医师拿电筒照了照。拿了一根木头查看扁桃腺。
      呕..医生你【哔..】太深。再往里探我扁桃腺就给你呕出来了我。
      [ 其实也没什麼毛病。就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很快就会好。护士阿。开点药。]
      护士小姐“PaDa” “PaDa”就跑来了。
      开了一堆乱七八糟但是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药来- =。
      然后一股脑堆给武艺拿著。= =
      像小山一样高的药。药后头的武艺鼻孔里塞著两团雪白的..纸巾..><
      武小艺再这麼“潮湿”下去。会长蘑菇的。= =
      有时武妈妈实在是看不惯儿子抿鼻涕的样子。实在很不雅观。
      [ 诶你说这孩子以后怎麼嫁得出去嘛。] ><武妈妈嘟囔著。脸皱起来。
      武小艺的耳朵接收到了这细小的电波。
      [ 妈。你又在唠唠叨叨什麽阿。]
      微微地挑眉。
      武妈妈立刻狗腿地换了一副嘴脸。
      [ 哪有哪有。我是说要带你去看看中医。不然西医看不好。]
      阿。一秃噜就开始乱说话。怎麼接上了这句。吼那间中药店收费很贵好不好。
      武妈妈又开始抓头苦恼。
      [ 阿阿阿... ...]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阿..。
      <平静,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因为你的闯入。涟漪阵阵。>
      【中药铺。】
      叮铃铃。一阵铃铛的声音。
      “吱”一声推开毫无装饰的木门。有些许残旧。就像斑驳的回忆墙。
      浓厚的中药味就迎面扑来。
      昏黄的灯火。还很陈旧地保留著油灯。
      油灯里的火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红中带著金黄。冒出烟来。
      好像一切都被熏得杏黄杏黄的样子。
      武艺坐在柜子旁的木凳上等候。
      好像一切都很古老很原始。有一种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觉。
      尤其是桌上的煤油灯。让眼睛一闪而过地晃神。闻著中药的味道。有点昏昏欲睡。
      听说这老中医很出名。领取了排名后。武艺的眼睛一下睁大。哇。一千多号。
      等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因为感冒。精神开始不是那麼好。有点迷糊。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晕乎乎地陷入梦境。
      -1051号。武艺。   温柔婉和的声音。
      被提及名字。被那温和的声音唤醒。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老中医是一位老人。额头上的皱纹很多。眼睛因为老花而微眯。头发稀疏,有点地中海。有几点小小的斑。一副很和蔼的样子。
      [ 伸出手来。]  慈祥而苍老的声音
      武艺乖乖地拿出了手。放在红红的软垫上。
      老中医替武艺把脉。恍然记起。有人说。寂寞的人都容易感冒。摇摇头想要挥走这个回忆。
      这个举动吓到了武艺。我勒个去。
      [ 该不是有什麽不治之症吧我? ]
      迷迷糊糊中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平时不苟言笑的老中医被纯真的武艺逗笑了。果然小孩就是单纯。多麼像年轻的自己阿。
      [ 没有。很普通的感冒。其实感冒七天就好。]
      就像心中的伤。未愈合的爱情。
      [ 呼。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武艺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爷爷您不能这样吓人的阿..
      [ 去药柜取药把。这是药方。]
      澄黄的纸就像古代的信纸。隽秀的字迹。整齐有序地写著:
      银翘散    双花十五克  连翘十五克  黄芩六克
      防风六克  荆芥三克 竹叶六克
      


      3楼2011-04-1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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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僵蚕十克  公英十克  射干六克  苏叶六克
        付完钱。去到药柜。武艺怯怯地开口
        [ 额。你好。这个...]
        本来背对著武艺的陈翔转过身来。身后的药柜就像一个个方盒子。裏面装著深沉的中国韵味。
        [ 噢。药方给我就好。]
        他的声音好熟悉。而且..
        转身对上那双凤眸
        [ 阿..你.. ]脑子浆糊状中..  
        陈翔不明情况。
        [ 你穿越来的阿?]阿。暗自糟糕。呸呸呸。怎麼把这句说出来了。
        [ 小孩你电视看多了= =。]  嘴角开始微微翘起。这小孩真逗。
        武艺原本看到陈翔的后背。摸著下巴想著。诶这该不会也是那种后背比前脸好看的吧= =。
        没想到陈翔忽的转过身来。真的有吓到。根本就是穿越来的嘛!真人哪里有那麼帅的。
        微眯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上夹著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到不行。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噢呸呸。是斯文书生。
        转过身后的陈翔。心里嘀咕著。
        刚刚那小孩真的有被他“震慑”到。湿漉漉的眼睛诱惑谁阿..
        收回心思,专心抓药。要是抓错又会被师傅责备了。
        双花。第三列第四行第一个。十五克。
        连翘。第十六列第八行第七个。十五克。
        黄芩。第九列第十二行第五个。六克。
        … …
        抓完药后把药放在一张牛皮纸上。摺叠。对折。向后。向左。几下功夫就把中药都包了起来。扎成了一列。
        -拿著。
        武艺手忙脚乱地接过。
        [ 噢。]
        [ 这个银翘散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苏叶要熬好药闭火时后下,泡十分钟就可以。这里有三副。喝完再来吧。]
        武艺点点头。打算转身就走。却突然被叫住。还是那温和婉约的声音。
        [ 诶。那个..武艺。能别吃药就别吃药。对身体有害。其实感冒不用看。七天自然就会好。...]
        一阵温流。武艺面对的越走越远。直到那声音消失不见。
        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转身躲进了巷子。捂著嘴偷偷地笑。
        <两个小小直男。从此被掰弯= =。>
        【把兄弟。】
        从此以后武小艺就很常来药铺了。不是因为生病。
        是为了想多看陈翔几次。
        陈翔看著武艺怪异的行为也没有多想什麽。
        俩人反而是渐渐熟识起来。变得很投契。
        武艺才知道。原来陈翔大学修的就是中药系。
        才知道。他以后想当中医。
        才知道。他家庭环境贫穷。靠他撑起一家开销。所以陈翔要打几份兼职。
        陈翔才知道。原来武艺大学读的是中文系。
        才知道。他以后想当老师。
        才知道。他家境不错。父母对他都很疼惜。
        俩人谈天说地。谈谈经济发展= =聊聊感情观。= =有时还会讲一下新闻什麽的。- =。
        不知不觉成为了对方心中有著重要地位的。“把兄弟”。
        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感情。兄弟以上。却比恋人浅一层。
        所以称之为。“把兄弟”。
        不知道如何手牵手。所以肩并肩。
        武艺喜欢有事没事就跑到药铺去。
        每次都是直奔药柜。
        武艺喜欢那浓香的中药味。还有那位。抓药的人。
        陈翔总是往门口望。他喜欢巷口的碎石路。还有那位。进来的人。
        半明半昧的感情。即使不说出来。
        在心中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谁都不愿意开口。怕戳穿这层窗户纸。关系逐渐变得不透明。
        晚上。俩个人一起散丵步回家去。踏著那石径。记录著他们的碎影。繁星听著他们的嬉闹声。
        <半明昧的关系。看似最远。又像最近。既可手牵手。又能肩并肩。>
        【惊醒。】
        武艺从回忆中惊醒。又是熟悉的心绞痛。回忆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本来如此美好的少年。应该有著舒心的结局把。
        可是命运如此捉弄人。它见不得人好。
        就是那个午后。本身一句罗曼蒂克的话。却成了永久的心结。永久的疤痕。不能触碰。
        


        4楼2011-04-1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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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武艺蹦跶蹦跶。和陈翔一起去郊游。
          他们却不了解。那善妒的命运。偷偷地藏下地雷。在一旁暗自得意。
          [ 小艺阿。不要跑那麼快。会摔倒的。]焦急的话语。
          [ 没事啦~ ]欢快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阿。妈妈的车果然不错~
          武艺想和陈翔说清楚。自己心中掩藏的情感。所以半夜打给陈翔。约他出来郊游。还向武妈妈借了车。
          心情有点激动。又有些不安。手心有点冒汗。才一直蹦蹦跳跳掩盖自己的紧张。
          陈翔打开黑色车的车门。拿出车钥匙。启动了汽车。
          不满地看到武艺坐在副驾驶座。[ 诶小艺。坐到司机座后面去。]
          [ 阿!翔!为什麽。这样讲话比较方便阿。不干不干。]武艺闹起别扭来。
          [ 坐后面比较好阿。乖。]猫就是要顺猫摸。
          武艺鼓著胀胀的嘴巴。不服地坐到司机后座。[ 噢。好嘛好嘛。真是的。]
          车程一直很顺利。马路上车很少。风景也很好。
          突然。一辆大卡车横冲过来。直直地向陈翔他们的车撞来。
          一瞬间。车翻。人翻。油箱漏油的声音,“滴答” “滴答”。
          陈翔的伤很重。已经没有了意识。浑身都是血。触目惊心。只剩武艺还清醒著。只是磕破了额头。
          他费力地扯著陈翔。想把夹在车座里的陈翔拉出来。
          陈翔恢复了一点意识。知道自己夹在车座里出不来了。
          有气无力地对著武艺说:[ 小艺。汽车漏油了..你走吧..]
          [ 你起来阿。我跟你一起走。]带著哭腔。硬要尝试其实明知。
          [ 其实..我..]还是那双凤眸。透出的眼神却如此释然。还有那深深的。悲伤。
          后续的话没有说出来。呵。已经。不行了吗。
          如果不是车祸的话。这句话。说出的时候。会有多麼美好阿。
          武艺的眼泪“啪嗒”滴落在车已经凹凸变形的黑色外壳上。
          [ 你给我走啊!!]推开武艺。像是储满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吼出来。
          武艺双眼含泪。向后倒退两步。转身就跑了。
          看到武艺逃离危险。陈翔释然一笑。凤眸渐渐合上。眼前一片黑暗。
          翔。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会找人救你的!
          不忍心地回头观望。翔你不能出事阿。要撑住。
          就在转头的同时。车爆炸了。武艺似乎感受到了细碎的肉末弹到了脸上。
          他的心。也随著那辆炸毁的黑色汽车。扯裂。
          偶然路过的行人听到巨响。立马打电话到医院。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马路。也不及那心脏撕裂的痛苦吼叫。
          到了医院。武妈和陈妈都在急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候。
          武艺经已两眼无神。只是流泪。像是灵魂脱离了躯体。
          武艺耳边一直回响的。是陈翔还没有说完的话。以及对他的嘶吼。
          急救室门上红色的灯熄灭。陈妈妈急急地冲上去。
          [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麼样了!!他没事吧!!哈?!你告诉我阿!!]情绪已经不能自控。
          医生摇摇头。生死离别。他见得太多。再一次地..
          [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转身离开。
          陈妈妈像是疯了般摇著武艺。[ 你还我儿子!换我儿子!!]
          接著就推开武艺。开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 儿子阿!你怎麼就这样抛下妈妈了阿!你还很年轻阿!]
          [ 你给我起来阿!起来阿!]
          陈爸悲痛地摇头。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乱。
          陈妈只是一直哭。一直喊叫。
          陈翔的离去。多麼沉重的打击。甚至击垮一个家庭。
          ... ...
          武艺后来才知道。因为司机在发生突发状况的时候会下意识保护自己。所以即使司机有多麼深爱坐在副驾驶座的人。也没有办法保护到他。因此。坐在司机座后面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和善良对峙的,不一定只是邪恶。可能也是残酷
          那未说出口的话。是最伤人的回忆。>
          【重逢。】
          已经那麼多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总是做梦。
          那个车祸的梦。那个梦靥常常徘徊。迟迟不去。
          还是痛。喘不过气的痛。就像窒息般。被死死扼住喉咙。
          尤其是陈爸陈妈的眼神。更是让他觉得愧疚。不知怎麼去面对。
          毕竟是自己。害了陈翔。害了这个原本就不容易的家。
          陈翔..这个名字..
          自从那次车祸。武艺变得不爱笑。不爱说话。也不再提爱情。
          到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四十多年过去了。
          脸上都是一条条皱纹。不愿意结婚。便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取名涟飨。念翔。
          当初领养他是因为他和自己年轻时很像。几乎一样。那副容貌。那种性格。一模一样。
          望著窗外的明月。只能默默叹气。
          翔阿。你还好吗。没有我这个麻烦精。过得。快乐吗。
          天寒夜冻。这麼多年。已经很少再感冒了。
          不知感冒病菌的侵入。又勾起年轻时的往事。
          又是那样的。西医看不好。便去看中医。
          走到门口。昏黄的灯光。古旧的地板砖。甚至连那中药味。也一模一样。
          惊讶之余。坐到那木椅上。苍老的手抚摸在椅上。连凹痕。都与四十多年前的药铺无异。
          [ 伸出手来。]忽地一抬头。竟然还是那位不苟言笑的老中医!
          连台词都一样。武艺摇摇头。老了老了。看不清楚了。
          涟飨搀扶著武艺。一步一步慢慢向药柜走去。
          涟飨怯怯地开口[ 额。你好。这个...]
          本来背对著武艺的那位药柜小生转过身来。
          [ 噢。药方给我就好。]。武艺一下子震惊。
          那温和的声音。分明就是陈翔!
          屏住呼吸往脸上看去。脑海中的样貌。和眼前的人重合。
          翔。我又找到了你了。
          <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散落天涯。一个轮回之后的你和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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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1-04-1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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