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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残败┨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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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觉得,这种题材实在很难分类到某一种。
所以重新开贴了


1楼2011-04-30 15:06回复
    诗人。
    他在杀死情人的那晚,曾写道。
    ‘我最爱的人,死在那片玫瑰花丛中。
    唇角微扬,胜过花开刹那的绚丽。’
    你说那时,他是后悔呢,还是不懂后悔呢。
    或许我们不该以‘他’来作为代词。
    应该称他为,诗人。
    情人。
    他死在所深爱的人手中,他是否会怨恨呢。
    那是一场华美的盛宴,是否有人告诉你高脚杯中的是鸩毒。
    在死去前一刻,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清了情人的眼。
    冰冷得灼伤了他。他笑,玫瑰的刺划破了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而他并不悔,这是他所选择的,不是么?
    园丁。
    我的玫瑰花圃,很久没有开过花了。
    最尤其是,那象征热情的火红玫瑰。
    直到那晚,我看到那对恋人站在,刚开放的白色玫瑰丛中。
    仅是一瞬,花海变得血红。如同很久之前。
    那刻的玫瑰,是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开得如此艳丽。
    证人。
    是的,我看到了。
    就是那个男人杀死了我的兄长。
    嗯,对,就是用我兄长赠于他的瑞士军刀,划破了他的血管。
    然后,染红了玫瑰花圃。
    请您判他有罪。
    哥哥,你从来没有笑过,没有幸福过。
    那么,现在你是否幸福?
    你所爱之人,将会陪你一同堕入地狱。
    审判者。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你,是否后悔,自己犯下的罪行。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好吧。既然如此,我宣布你有罪。
    旁观者。
    旁观者或嘲讽或厌恶地看着这场闹剧。
    轻声哀叹,‘真是可怜呐’。
    结果转身却已忘怀这场惨剧。
    人没有过多同情可以给予他人,因为他们自身难保。
    叙述者。
    在恋人睡去的前一刻,我为他讲了一个故事。
    或许是捏造的,或许是我真的经历过。
    只是我忘了自己是其中的哪个角色。
    这毕竟是个故事,只会是个故事。
    噢,大概是我太入迷了,他早已睡了呐。
    守墓者。
    我记得那个人,三年前被判枪决的人。
    只是由于精神问题,最终改判了终身监禁。
    虽然如此,他还是经常偷跑出来,
    用尽所有时间,在三年里说一个相同的故事。
    每夜都是如此,甚至一个字都未更改。
    我想,这才是诗人的本质。
    分明是极好的记忆,却忘了自己。
    亡魂。
    三年了,每夜我都会看见那人走到他情人坟前说相同的故事。
    我都已经厌倦,偶然遇见他的情人,正想抱怨。
    却见他,笑容温婉,静静听诗人诉说某个古老的故事。
    一直抱有着第一次的新鲜感,耐心地听下去。
    直到有一天,诗人在来的途中,出了车祸。
    然后呢?然后啊,就死了。听说,死得很惨喏。
    或许一切有因果报应?那也随意了,毕竟,他很快就能与情人重逢。
    凶手。
    三年了,我等这天三年了。
    三年前他始终没能去陪伴哥哥。
    那么,就由我代替该死的审判者,重新裁定。
    忏悔者。
    我等这天,已经太久。
    我能感受到,他在不远处等我再去讲那个故事。
    一如既往的,只是今天,我要迟到了。
    嗯,我想想,他一定会生气吧。
    记得上次我迟到,他有整整三天没跟我说话呢。
    好在后来,他还是原谅我了。
    医者。
    不需要抢救了。这是他的遗愿。
    让他解脱吧,让这可怜的忏悔者。
    他会和他的情人,一直生活下去。
    幸福的,就这样,直到永远。
    嗯,我想也是,他们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End。
    


    2楼2011-04-3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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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
      万岁。
      吾皇,请倨傲地昂首,睥睨天下苍生。
      纵使死亡,也无法使你低下高贵的头。
      等那山河破碎,血洗疆土。也莫要失了您的高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伶人。
      凤冠霞帔,绛点朱砂。
      我演了多漫长一出戏,却没有观众。
      城中百姓四散逃离,城外兵临城下。
      罢,生死一场又何妨。
      将军。
      鲜衣怒马少年郎,醉于长安那刻繁华。
      金戈铁马,为谁争天下。
      马革裹尸,可才是你的荣耀。
      将军……属下愿您,平安归来。
      亡国。
      曾经的王啊,明黄的龙袍染上鲜血。
      曾经的长安啊,已非当年的长安。
      这是我们征战数年才得到的城池。
      为何,是这般惨淡。
      不如我们的渺远边疆,纵使贫穷,倒也家家安居乐业。
      故人。
      一纸战书直达长安,已闻那人死讯。
      当初,便不该应了他的主动请缨。
      这天下可失,而你,不可。
      罢了,怕是天,要亡我。
      流亡。
      远处的城池,可是昔日长安呐!
      盛世江山,终要毁于一旦。
      那曾是世世代代生存的家乡。
      而今,却成了座废城。
      诗人。
      我曾许诺我那体弱多病的结发妻子。
      待我回长安那日,就带她辞官离乡。
      我们会去江南,在那儿平静生活一辈子。
      可惜她,始终没能等到我回去那日。
      听闻,前些天,长安已被攻破。
      守将战死,仅靠剩余的士兵,没能撑过那日傍晚。
      说书人。
      很少有人会去关注亡国之人的生死。亦如他们的王。
      或许谁都明白他们的王难逃一死。那与他们无关。
      只是令他们惊奇的是,他们的王,并非死于乱刀之下。
      嗯,原因呢,倒是谁都琢磨不透。
      呵,那你是否相信,那高高在上的王,也有愿生死相随之人?
      良人。
      我终于在战乱平息后,回了府内。
      只是,物是人非,反倒是徒添悲痛。
      我的妻子,未能等下去。
      末,于山林立了衣冠冢以慰亡灵。
      伊人不复,江南之行,谁与共。
      昔年。
      离开长安那年,我允诺一人,会带他离开。
      当初迫于家族颜面,无法带他离开。
      今日,终是有了些许成就,至少,可以赎他离开。
      现实有多残忍,以至于令人无法正视。
      我的,恋人啊。
      ——《End。
      


      3楼2011-04-3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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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
        午夜丧钟敲响,孤独新娘河底清唱,恋人呐怎尚未归乡。
        终幕还未开场,你已将谁生生埋葬,信徒歌颂华美死亡。
        恋人只是过往,窥视你血肉下的伤,疼痛换回多少辉煌。
        故城旧月凄凉,笑叹谁人满目沧桑,洗礼不尽你的肮脏。
        乐谱最后乐章,温柔刻入你的心房,刀面映出凶手慌张。
        迷途诗人期望,有朝一日不再流浪,冷漠公爵夜间砌墙。
        浅笑轻吻脸庞,墨色眸底唯有绝望,亡灵夜间仍在彷徨。
        何处追寻天堂,转身已将恋人遗忘,老者只叹年少轻狂。
        沉默弹奏月光,台上歌姬诉说悲伤,满月之夜并无月光。
        唇畔脂粉芳香,犹记忘川河水绵长,奈何桥旁伊人模样。
        恋人死在情人床下,恶鬼哭泣直到沙哑。
        濒死蝴蝶长出獠牙,无花果树一身繁花。
        墙上还未摘下残破旧画,回首间寻觅不见依稀梦中的她。
        天边恋人鲜血染红晚霞,那年树下见谁为你绾起了乌发。
        十里浮华城外兵临池下,楼台上见你倾世容颜眉目如画。
        斑驳朱颜细数经年韶华,舞罢笙歌将尽朱雀宫墙已倾塌。
        昔年蝉鸣盛夏,伊人眉间朱砂。
        谁人鲜衣怒马,许她一世繁华。
        金戈铁马风华,宁可负了天下。
        仍有余温战甲,你已忘了归乡。
        故人已作人嫁,河畔柳枝新芽。
        坟前一枝桃花,孤身随花葬下。
        誓言怎辨真假,铜镜裂纹轻擦。
        这篇是最让我咳血的,于是,要是被盗我会想将那人碎尸万段的TVT。
        ——End、】
        


        IP属地:上海4楼2011-05-15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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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兽》
          情劫。
          很多年以前,他也是这样,含笑执伞。
          那如画的眉眼,就这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仿佛可以说话。
          轻声唤他,笑意频频。美艳若妇人的笑靥一直漾在心底。
          此生难忘。
          而今,他仍旧一袭白衣,怀抱执伞,长眠树下。
          他,却一身青衣,眸中含笑,执起金樽杯,散酒于坟头。
          佩剑上轻轻晃荡着,是情人锁。正面他的名,背面,坟里那人的名描得鲜红。
          若是可以,我想锁住你的心,锁住你的魂。
          破城。
          最后一座城池已被攻破,敌军兵临池下。
          那绝丽的将军主动请缨,驱逐来犯者。
          而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只是浅笑摆手,一手扶起单膝跪伏之人。
          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朕。朕已经累了。你还要怄气到什么时候。
          万岁。微臣没有。他敛眸,睫毛低垂。
          陪朕喝一杯罢。帝王释然,虽是迟疑,将军依旧是仰头如数饮下。
          朕,让了你一辈子,这次不会让你再逃走了。纵使是死,朕也想,有你陪伴。
          语罢,怀中之人已断了气。含笑,用着他用过的酒杯,又斟了一杯,平静饮下。
          没有什么毒可以伤着朕,除了,你下的蛊。
          敌军首领破城而入,直驱皇宫,铁马踏碎一地落花。
          却只见,大殿唯余两人,在龙椅之上,亲昵拥抱着一对恋人。
          乐章。
          他有着湛蓝如海的眼眸,总是那样温柔慈爱地笑着。
          他是那样柔和的美丽,不含杂质的纯洁。
          如此渴求着,想要得到。得到他的颜,他的眼,他的唇。
          他骄傲如天鹅般,在华丽舞台上高调登场。
          而幕后的倾慕着只是注视着,手中的弓箭不知何时射中了他的翅膀。
          天鹅已经无法振翅而飞,他已无法逃离自己的目光。
          那人回头,湛蓝的眼眸温柔至极,看着幕后的那双深褐眼眸。
          我不会逃,不会离开。所以,我愿意。
          旗袍。
          你别走,别离开我。他哭喊。失了平日的淡漠。
          她温婉回眸而笑。我会回来。
          是的,她会回来。
          第一夜,她取走了素白红藕旗袍。
          他却早已累得入眠,她不忍惊醒,默默离去。
          就此,擦肩而过。直至第六夜,她取走了第六件旗袍。
          ——淡粉素雅碎玉镶边旗袍,却也是裁缝做好的最后一件。
          裁缝惊醒,望着她。别走,你说你会回来。
          嗯,我不走。我会等你,到第七件旗袍完工。
          他做好了第七件旗袍,血红如嫁衣,金色丝线缠绕。
          随后,在时针走向十二那一刻,放了一把大火。
          若此,或许以后,再也不必等。
          归人。
          音响被调到了最大,屋内的切割声被逐渐埋没。
          他俯身,亲昵地蹭着那张慌张的俊颜,割舍不尽的寂寞。
          捧起头颅一圈圈地踏着熟悉的步子,孤独地跳起舞。
          你不会离开了,是么。是的,你不会。
          他俯身,将被切割整齐的身体放入行旅箱,披上外衣,关上了门。
          如果有一天,你要去另一个国度,我是否能够常伴左右。
          ——End、】


          IP属地:上海5楼2011-06-2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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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权归属@檀香刺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10-15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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