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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萦楼 系列之【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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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这个湛忧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娈童,
竟胆敢对他上下其手,真是可恶透顶!
而且他不过是要他好好反省自己的「职业道德」,
他居然一别两年音讯渺茫?
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他,
他却在「妓院」里「服侍」别人,坚持不肯离去!
开什么玩笑,
他还没「品尝」过的东西岂容他人捷足先登?
倘若无法将他抢回来,
他就枉为昭阳国皇子……



1楼2006-06-13 14:58回复
    楔子
     
     
      这片广大的土地上,从南到北气候、地形变化万千,虽然有统一的通用语,但各地仍保有各自的风俗习惯,就如同方言会持续存在一般。 

      广大的土地上,各国纷立,争战亦在所难免,不过近几年来各个大国皆有休兵之意,其它众国自然也乐得休养生息,发展各自的经济贸易。 

      尽管每个国家的织品、诗词、瓷器各异,不过,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国度皆有一项共同的兴趣——蓄男宠。 

      在这些国度中,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中等富人,往往除了妾室外还会养个娈童,大伙儿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而且也曾听闻寻常百姓中亦有两个男子同居一室,进出居寝如同夫妻。 

      早几年战乱时,富贵人家仍会谨守分寸,将男宠领进门的并不多,就算进了门最多也是安个小厮之职,再行妻妾之实;但这几年日子平静多了,正式将男宠纳成妾的有愈来愈多的趋势,就像现在有几个国家的王爷就纳男子为侧妃……不过,能娶男子成为正妻的,唯有昭阳国而已。 

      几年前,在其它国家犹不敢将男宠正式纳为妾时,昭阳国早已首开先例,后来现任昭阳帝——擎阳独宠男妃一事震惊各国,但这片土地上,就以昭阳国和焰武国的国力最强,因此昭阳帝之事根本不容他国嘴碎。 

      十几年下来,男妃——寂贵妃被册封为后,各国也渐渐开扩此种风气。 

      传闻名唤太宁的昭阳国皇后,原是富饶的夏羽国王室一员,而且还是夏羽王室的废太子寒光。由一国太子到一国皇后,其中自然有不少故事,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在此就不多置喙。 

      在此种风气的助长下,想要多赚些银两自然得赶上潮流,于是昭阳国京城的某条繁华大街上,盼萦楼因此开张。 

      为了多赚些银两,店主将盼萦楼分为两边,除了大厅相连、厨房共享外,其余建筑皆相对不相连。 

      盼萦楼是著名的青楼。一边是以色事人的姑娘们;另一边则经营起近来风气渐盛的娈童事业。 

      盼萦楼因为建筑雅致、作风开放,没多久即成为京城中最受欢迎的青楼,人人都说昭阳国里最美的人儿,盼萦楼没有八成也有一半,可是盼萦楼里最美的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盼萦楼里有流、言、绯、语四大美男子,星流、默言、绯声、语冰为四大美男子的名字,有趣的是,四大美男子除了星流为盼萦楼花魁外,其余三人在盼萦楼所做的工作跟他们的美男子之名有很大的差距。 

      身为花魁的星流,最擅长让来这里的客倌们心甘情愿地把荷苞掏出来,而且他虽然在京中极富盛名,但却只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由此可见星流的能耐绝对不只有美丽的脸庞。 

      默言是盼萦楼的护院,但能让他忠心守护的仅有星流一人,银白色长发是他的标记,冷漠则是他的一贯表情。 

      至于绯声,说好听点是掌柜,说难听点就是龟公,但其实他做的工作和语冰相差无几,在盼萦楼的地位有时还比语冰高上一点。 

      绯声长了一张刻薄而美丽的脸孔,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呈现在同一张脸上,也实属难得。 

      绯声拉客的技术无人能及,是盼萦楼生意兴隆的最大功臣。而且绯声亦拥有一身好武功,视钱如命的他,时常会趁着盼萦楼闲暇时外出捉盗贼以赚取外快。 

      而语冰则是盼萦楼之主,也就是所谓的老鸨;他明明不是倌人,却硬将众多倌人比下去,真是气煞人。 

      不过语冰能将盼萦楼经营得有声有色,其能力自然也不在话下,而且语冰也有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生死乾坤掌中握,算命功力一流。 

      盼萦楼能有今日的风光,有一半是凭着倌人们的高超手腕,另一半则来自于语冰的神算,他总有办法在麻烦找上门之前就及时避开,不管是同行相妒抑或地痞流氓来找碴儿,甚至是国家政策改变,他皆有办法算出。 

      但是……很少人知道,盼萦楼里有一个和四大美男子不相上下的人名唤湛忧。 

      至于鲜为人知的第五美男子湛忧则是盼萦楼的厨子,盼萦楼中广受好评的美味佳肴皆出自其手。 

      只可惜他的脑袋和脸蛋不成正比,明明长了一张可爱至极的容颜,偏偏个性却天真到会令人昏倒的地步。 

      太平时代里人人皆能衣食丰足,于是盼萦楼美男子的动向,即成为京城中人民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故事——于是展开。


    2楼2006-06-13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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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他叫湛忧,湛字为姓,会取忧这个奇怪的字,听说是因为他出生前爹亲即亡故,而他在爹亲百日那天才出生,于是他娘亲便为他取了个忧字为名。 

        出生在落后的乡下地方,没叫什么牛啊、狗的他已经很感谢上天了,但随着年岁增长,识字后的湛忧开始猜想会给他取这种名字的娘亲,该不会是识字的吧? 

        可是生在那种乡下地方能识字,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实在不是湛忧瞧不起他娘亲,而是他记忆中的家乡真的是穷得可怜。 

        打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未曾吃过米饭,别说是晶莹剔透的白米饭,就连加了很多水和蕃薯的稀粥都没喝过,日子好过些时有窝窝头吃,日子差时野菜也能变珍馐。 

        湛忧六岁时,他娘死于积劳成疾,他哭了好多天,哭泣的理由倒不是因为伤心往后没有娘亲陪在身边,他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已经够坚强,就算一个人活下去也没有关系,可是他怕饿啊!娘不在,他哪有东西吃?爹亲那边早已没有任何亲戚,幸好最后有唯一的舅舅收留了他。 

        不过他到舅舅家才没几年家乡即发生大旱,舅舅纵然有心也养不活他,最后只好将年方十岁的他卖给来乡下觅人的人牙子,也让他辗转来到京城。 

        从家乡到京城的一路上,虽然伙食不算太好,但却比他在家乡里吃的好得多,因此他原本单薄的身子不但长了肉,也抽高不少。 

        到了京里,经过一番梳洗,再换上干净的衣衫后,人牙子方惊觉他有一张极好看的面孔。 

        湛忧当时才十岁,又生长在乡下地方,哪里知道长得美会发生什么事,他只知道自个儿虽然个子小但力气大,当个长工应当是绰绰有余。 
        没想到,人牙子竟将他卖进宫里…… 

        入宫那天,天气有点凉,走在石板路上,脚丫子冻得不得了,领事太监说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楚,倒是对当天吃的早饭印象深刻……真不愧是皇宫,不仅吃得到香喷喷的白米饭、大块的肉,就连汤也是从未尝过的好滋味,还有香甜的水果和一块糖糕当点心。 

        后来他才知道,因为他将被送入长皇子的地方,所以太监们才对他特别好,一般进宫来当侍童的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用过饭后,领事太监将他带到长皇子身边,穿过宫里的长廊时,领事太监又对他耳提面命了一些事,但他只听进两件事; 

        一是长皇子名叫元狩,比他还小上两岁,是他今后的主子且他待在主子身边绝对不能抗命,主子说东他不可以往西,主子叫他去死,他也绝对不能不去。 

        二是原本卖进宫的男童都是要净身当太监的,不过是他运气好,所以才会被圆贵妃派来为长皇子挑选娈童的太监挑上。 

        当时湛忧还不懂什么是娈童,仅是牢牢记住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主子是他的神、他的一切,主子叫他去死他就得去死…… 

        所以,当天夜里湛忧第一次见到他的主子——长皇子元狩时,湛忧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能诚惶诚恐地站在床边等元狩的吩咐。 

        原本他是不该这么晚才见到元狩的,可是因为他一整天都在宫里转来转去,一下去见总管太监,一下又去拜见长皇子元狩的生母圆贵妃,等到忙完一切琐事他才被带到元狩的身边。 

        那时,元狩早已更衣睡下,而湛忧则被领事太监单独留下,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元狩床边。 

        「过来!」被窝里突然探出一张粉嫩的小脸,他毫不客气、架势十足地下着命令。 

        湛忧闻言只能愣愣地靠近元狩。 

        没想到元狩的手一伸,硬是将他拉入被窝里,还告诉他说多一个人睡,被窝里也会暖些。 

        对湛忧来说,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主子比天皇老爷还大,而且锦被睡起来好软、好暖,不睡的人是傻瓜,湛忧舒服地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 

        「看吧!两个人睡真的比较温暖。」元狩对着身旁熟睡的人儿轻声说道,粉扑扑的小脸上绽开一朵柔柔的笑靥。 

        对这个瓷娃娃似的人儿,他打从心底喜欢。 

        随后元狩也带着笑容沈入梦乡。 
      


      3楼2006-06-13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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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狩丝毫不知道,在湛忧的眼中,他也是个尊贵又美丽万分的白玉娃娃。 



          八年后 

          日落时分,昭阳国皇宫里里外外皆忙成一片,主子们等着用膳,宫女、太监们全忙成一团。 

          有人在忙,自然有人偷闲,偷闲的人除了把工作推给其它的一些宫女、太监外,还有丢着太傅交代的课题不做的长皇子元狩。 

          他带着唯主命是从的湛忧,在御花园一角玩着捉迷藏。 

          当年像个白玉娃娃般的元狩,如今已是青涩少年,虽然年纪稍长后可爱的感觉渐渐褪去,但是天生的贵气,仍然在他身上形成一股特殊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三分。 

          而湛忧虽然年纪较大,身高也比元狩还高,皮肤也因在皇城里过着优渥的生活而略显白嫩,清秀的眉目里惹人怜爱的因子依旧存在,而在这几年增添的书卷气,更让他整个人显得气质非凡。 

          「你若是找不到我,太傅出的功课你可要帮我全部写完。」站在花园一角,元狩指着湛忧昂头傲然道。 

          虽然态度上是个主子,不过仰视的角度,还是让他有一点挫败,明明去年他们才差半个头,怎么今年湛忧就硬是高了他一个头,真是气煞人也! 

          「是。」湛忧用力地点头,谨守主子至上的原则。 

          这几年他除了学会如何伺候主子外,也跟主子读了不少书,更了解凡事不能赢过主子的道理,不过瞧元狩主子这么认真的模样,他真的应该放水吗?好难决定喔! 

          「你一定要认真找,要是敢放水我绝对不会饶你!」看着湛忧犹豫不决的表情,元狩面色一整,用更凶恶的口气道。 

          「是,小的绝对不会放水。」湛忧先是缩了缩脖子,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对于湛忧的窝囊样,元狩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却全化为一声叹息,他气恼地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又凶巴巴地对着湛忧说道: 

          「快把眼睛闭上,数到一百才准睁开。」 


          「是!」 

          湛忧的回答仍是个是字,彷佛在他的脑子里,除了是字外,就没有其余的字了。他的这副奴才样惹得元狩又是一阵不悦,他发泄地用力踢出小石子,不过这次是踢在湛忧的小腿上,让他痛得大叫出声,而元狩则乘机跑去躲起来。 

          「绝对不可以放水。」临走前,元狩不忘再交代一次。 

          「是。」湛忧反射性地应道,连小腿上的疼痛都忘了。 

          不一会儿,元狩的身影消失在树丛组成的迷阵中,而湛忧仍站在原处数数儿,完全没看见元狩在不远处摔了一跤…… 

          「八十八、八十九、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湛忧数得头昏脑胀,彷佛怎么数都数不完。 

          「算了,就当数完了。」 

          第三次数到八十八时,湛忧终于决定放弃,他揉揉发疼的小腿,一拐一拐地往树丛里走去。 

          湛忧进宫八年,不但把见风转舵及笑脸迎人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加上他独得元狩的宠信,陪在元狩身边八年,现在又怎会猜不出元狩躲在哪里。 

          「伤脑筋,如果我很快就找到主子,主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湛忧抓抓头,一脸无辜地朝元狩可能会躲藏的地方走去。 

          唉!主子都十六岁了还玩捉迷藏,真不知道是想整他,还是只是单纯的为了好玩。 

          「主子!主子你在哪里?」湛忧很给元狩面子地大声喊道。 

          哪知才走没两步,就被一个力量给拉了下来,嘴巴也被紧紧地捂住。 

          「别叫。」 

          元狩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湛忧立即安静下来,并露出讨好的笑容,元狩会意地放开手,往某个方向指去。 

          拍马屁这种事他学得不精,不过听话这件事可是没人比得上他,主子要他不叫,他绝对不会叫,就算主子叫他去死,他也不会叫;就算现在有人拿刀往他身上刺,他一样不会…… 

          「啊——通奸!」顺着元狩指的方向望去,湛忧大声尖叫。 

          天哪! 

          他竟然看见婷妃和一个身着侍卫装束的人,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拥抱纠缠,在、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闭嘴!」元狩修长的手指狠狠地赏了湛忧一记爆栗。 
        


        4楼2006-06-13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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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两年后 

            昭阳国是这片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强国,加上现任 皇帝擎阳对扩张领土有着莫大的兴趣,这几年因为他 和皇后太宁的感情渐趋稳定,他更能专心地开疆拓 土,昭阳国的国势也因此而越来越强盛。 

            人民收成佳,国库自然也会跟着丰盈。 

            虽然擎阳否认自己喜欢奢华,不过皇宫在近年内 扩增不少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总是说皇宫大一点,他才有空间可以跟太骑马玩耍。 

            等到皇宫增建得差不多,国库依然丰足时,擎阳终于想到他的儿子们,也打算把较大的几个儿子分封 

            为王,希望他们能B早日娶妻生子,以继承王位,那他就能和太宁去邀游四海,做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不过首要的前提,当然是得找个儿子继承王位,不管是哪个儿子都好,只要这个儿子愿意再生儿子就好。 

            擎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长子元狩的可能性最高。 

            元狩的年纪最大,自然最有可能娶妻生子,先封他为太子,再给他个太子妃,说不定明年就能抱到小皇孙,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传位给元狩,再跟太宁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呵呵……”想着想着,擎阳不知不觉地就笑了出来。 

            没办法,谁教太宁那幺难追,让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赢得他的芳心,现在他当然想好好把握两人独处的时光。 

            “父皇,您要笑就笑,但是别笑得如此难听好不好。”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擎阳的思绪,他这才猛然地惊觉自己现在并非是一个人独处,太宁正坐在他的侧边,而长皇子元狩则站在他面前,还没好气地瞟着他。 

            “你到底有什幺事?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元狩看着今年才三十六岁的擎阳,总觉得怎幺都看他不顺眼 。 

            这两年来,元狩没有一天不思念湛忧,可是宫中礼教甚严,他怎幺也找不到机会溜出宫,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太宁提起想出宫寻湛忧之事,却被太子那句——不是你要他走的吗?给打了回票,命人去找也都没有下文,这不但让他夜夜难以人眠,心中也悔恨不已。 

            虽说赶走湛忧之后的几天他因为伤处太过疼痛 

            而怨恨不已,可是伤口会好,当痛楚消逝后,思念既开始蔓延。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把湛忧压倒,即使第—次失败了,他依旧希望湛忧能待在他身边,以便他再接再厉地达成目标。 

            “咳……”擎阳连忙收起脑中的思绪,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朕今天找你来,是想与你商量立太子之事。” 

            “免谈。”元狩直截了当地拒绝。 

            听到擎阳问他立太子的事,元狩原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手一挥,径自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朕管你谈不谈,明天我就命人送上秀女图,你给我挑一个当妻子,结婚大典跟策立太子的仪式一起举办,只要明年能生个皇孙,朕就马上让位。”擎阳命令似的说道。 

            “谁像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跟谁都可以。“元狩语带睥睨地反驳道。“我只要湛忧一个。”想到失踪两年的湛忧,元狩不禁眼眶泛红。 

            “我哪里是花心大萝卜?”擎阳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说中了而恼羞成怒,或是因为害怕太宁听了会生气,他再度大声怒骂。 

            “本来就花心,生了二十几个公主、二十个皇子,不是花心大萝卜是什幺?”一旁的太宁斜睨着擎阳。 

            “没错,谁像你那幺花心,还敢说只爱太宁一个,分明是谁都爱。”元狩也跟着点头附议。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擎阳不敢对太宁发火,只好将怒气尽数转移到元狩的身上。 

            “别讲不过人就耍父亲的派头。”元狩别开脸,懒得再理会擎阳。 

            叫他成婚生于门都没有,因为他这辈子只爱湛忧一个。 

            不过这个椹忧也真是的,叫他走他就真的走,害他还得费尽心思去找他,难道他不会在宫里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气消了再出来吗? 

            “太宁,你也说说他,哪有人这样说自个儿的父皇的。”擎阳连忙向身边的太宁讨救兵。 
          


          10楼2006-06-1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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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听你好好谈过先王啊!每次不是叫 

              老头,就是称他为我老子,你们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宁冷冷地说道,似乎仍对擎阳的妻妾成群颇为气恼。 

              肇阳被反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是元狩笑得很高兴。 

              “臭小子,耍笑也轮不到你来笑朕擎阳吼道。 

              “连笑也不行,你简直就是暴君。” 

              “算了,朕不跟你斗,总之朕会马上帮你寻找合括的人选,你下个月就给联完婚。你若不肯结婚就视同抗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擎阳表现出一副绝不容反抗的样子。 

              “不娶就是不娶,你杀了我,我也不娶。”元狩也是个硬脾气,他从小被众人捧在手中呵护,生平最大的危机是生母圆贵妃被打人冷宫之时,但没多久他又被收入寂贵妃太宁的房中,宫里众人莫不巴结,何时给他罪受过,会养成他任性的个性。 

              “朕叫你娶就娶,没有让你反驳的余地。”擎阳是独生子,加上他个性狂放,自然比元狩更加强势,在某些事情上也比元狩还要任性。 

              “你儿子又不止我一个,何必非得逼着我娶妻不可。”元狩觉得他这个父皇真是不可理喻到极点。 

              而—旁的太宁则无聊至极地听这对个性相似的 

              父子吵嘴,一下于整整衣衫,一下于玩玩发蜡,就是不出面劝架,存心想看看他们要争执到什幺程度才会高兴何况,他心底还在为擎阳宫妃、子嗣成群的事生气,明明甫登基就有他在身边,却仍纳了众多妃嫔,还敢口口声声说只爱他一人,根本是谎言。 

              “你年纪最大,你不娶难道你弟弟能先娶,况且你又是皇后房中的,论起来你是嫡长子,你不娶让你弟弟娶,于礼不合。’擎阳难得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你立男人为后就合礼法?”元狩迅速的反驳他。 

              “你在说什幺,难道你不怕太宁会伤心吗?亏太宁平素还那幺照顾你,还不快向太宁道歉!”其实擎阳并不是真的怕太宁会伤心,而是好不容易捉住元狩的语病他当然要作势责骂一番,不然倘若辩输自己的儿子,他的脸要往哪儿搁。 

              “道什幺歉,元狩说的是实话,本来就于礼不合。 

              当初叫你不要这幺做你偏不肯听,这都是你的错。”说完,太宁又瞪了擎阳一眼。 

              “就是,分明是你自己太花心才会惹太宁生气,不要推到我身上。”元狩见机不可失,连忙乘胜追击,说得擎阳一脸狼狈。 

              “元狩真可怜,居然有个知错不改的父皇。”太宁又补了一句,只见擎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却不敢吭一声。 

              “你那幺想要,干脆自己再去生几个儿子,只要儿子够多就不怕找不到一个不爱男人爱女人的。”元狩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只爱太宁一个,绝对不碰其它人,也不看别人一眼。”擎阳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生怕会再惹太宁生气。 

              擎阳平常说话皆以朕自称,可在太宁面前,他仅是 

              —个平凡人,一个深爱着太宁的平凡人,所以他不是朕而只是我。 

              太宁睨了擎阳一眼,抿唇一笑,没再应声。 

              “总之,除了湛忧以外,我谁也不要!”元狩也再度重申他的坚持。 

              “你不娶妻生子怎幺入主东宫?将采怎幺继承帝位?”擎阳差点被元狩的任性给气得血脉逆流,不过他也开始 

              了解当年的先皇对他是作何感想。 

              “谁规定我一定要当太子?”元狩毫不在乎地说道。 

              “我规定的。” 

              “我不要。” 

              看着又开始吵起来的父子,太宁叹了一口气后又拉起 

              一绺自己的头发把玩,完全没有制止他们的打算。 

              “由不得你。”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看你拿什幺向对方交代”元狩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找了个最烂的方法。 

              “那我就让她嫁你的牌位。”擎阳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可是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家 

              嫁牌位似乎是太残忍了点。 

              “你简直不可理喻。”元狩气得涨红了脸。 
            


            11楼2006-06-1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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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我只爱男人,还没听说过两个男人能生孩子的,你若有偏方记得帮我找来。”绯声仅是浅笑以答。 

                “你先找到敢跟你在一起的对象,我再去找偏方,瞧你那张刻薄脸,我看根本没人敢要你。”语冰反讽道。 

                “我没说我要生,没人要我无所谓,我可不像你喜欢被人压在下面。”绯声表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语冰正欲开口,却听到远方传来帽叫声。 

                “别吵了,早饭煮好了。” 

                听到湛忧的叫声,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并朝着声音的方向露出微笑。 

                其实以两人的口舌要再吵下去也可以,不过,吵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想骂的话郡骂得差不多了,肚子也俄了,正巧湛忧端来两人的特制早饭,此时不休战更待何时。 

                “来,这是您的鸡汤馄饨面。”湛忧先将绯声的早膳送上。 

                “喂!你的工钱明明是我付的,为什幺他的早点老是比我早来?”语冰不满地叫道,就算他总是斗不过绯声,他也不能这样欺负他。 

                “就来了、就来了。”湛忧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连忙陪上甜甜的笑容,谁都不得罪。 

                “哼!”语冰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 

                “这是你的早点,红豆薏仁银耳莲子肉末甜稀饭,撒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过糖浆的半颗咸鸭蛋。”湛忧笑吟吟地将一大盘早点端到语冰面前,然后再送上一盘酱瓜。 

                虽然早点的名称很奇怪,盘子里的东西也很怪异,不过湛忧的厨艺之高超是众所皆知,所以语冰也就不疑有他,他端起碗先挖了一块鸭蛋放在稀饭上,再跟着热腾腾的稀饭一起人口…… 

                “天哪!这是什幺?”语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 

                语冰看看桌上的饭菜,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湛忧,气得差点把东西全倒到湛忧头上,但他想到之后的饭菜还得靠湛忧打理,只得压抑下怒火。 

                “都是你吩咐的东西啊。”湛忧不悦地扁扁嘴,深深觉得语冰侮辱了他做的菜。 

                “我哪有?”语冰看着桌上的餐点,除了酱瓜之外全放了糖,他平常最讨厌甜食,怎幺可能要湛忧在他的早饭里放糖。 

                “你昨天自己跟绯声说的,你说如果绯声能飞上屋顶,你今天早膳就吃红豆薏仁银耳莲子肉末甜稀饭,撒上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过糖浆的半颗咸鸭蛋。” 

                湛忧一字不漏地将语冰的话重述一次。 

                “我随便说说你也信。”语冰怒瞪着湛忧。 

                “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怕太胖会穿不下衣服,要重做很浪费钱吗?”湛忧用更无辜的口吻道。 

                “这跟那个有什幺关系?”语冰完全不能理解。 

                “食言而肥啊!”湛忧以训诫弟妹的口气对语冰说,脸上也满是关心。 

                “对!食言而肥,看来你得把它们通通吃光光才是。”绯声不忘火上加油。 

                语冰蹬了两人一眼,索性放弃早饭,拿出黄历、风水罗盘,开始推算今天盼萦楼的收入、运气如何,又该何时起到庙里拜神。 

                “你不吃了吗?”湛忧虽然懂得见风转舵,但是却看不出语冰恨不得能忘记早饭。 

                “不吃。”语冰头也不抬,不知在算些什幺。 

                “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的。”湛忧再度劝导着他。 

                “别吵,你怕浪费你自己吃。”他是斗不过绯声没错,不过湛忧这种小角色他还不放在眼里。 

                “唔……”湛忧望了望桌上那些恐怖至极的食物,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 

                不一会儿,湛忧也将他自己的早饭端来,可惜大伙儿几乎都快吃饱了,仅剩正在专心算本日运势的语冰和沉默吃面的绯声。 

                “哈哈哈!今天有贵客临门。”众人尚未走离,绯声的面吃到一半,湛忧端起汤碗喝下第一口汤,所有人全被语冰突如其来的大叫给吓到了。 

                众人全愣在当场,绯声含着一颗馄饨差点噎死,而湛忧则被热汤烫到嘴。 

                “从未有过的大贵客啊厂语冰不顾众人的反对应继续大叫。 

                绯声翻了翻白眼懒得再理会他,不过其它人倒是对语冰口中的贵客起了兴趣。 

                “贵客将会在……”语冰专心地看着风水盘解读。“下一瞬间来到盼萦楼。” 

                这时盼萦楼外传来一阵惊呼和马嘶声,但是语冰仍自顾自地说道:“贵客会骑着马摔进盼萦楼……”说 

                到这里,语冰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与众人对看,大家都无法理解怎幺会有人骑着马摔进盼素搂。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年,骑着马摔进…… 

                “啊——” 

                语冰不愧是神机妙算,果然在他说完后,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和一匹马儿伴随着尘埃摔进盼萦楼。 

                “咦?真的有耶!”语冰自个儿也觉得十分神奇不过既然贵客已经到来,他当然得算算这次能赚多少钱。 

                只见语冰低头猛拨着随身携带的金算盘,而后又是一阵尖叫:“为什幺我会赔钱?” 

                同时,华服少年不容易才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从马身下挣扎地站起。“可恶!赔我的钱和马来。” 

                少年身上奇迹似的没有什幺伤痕,但是可怜的马儿却禁不起如此折腾,当场回归西方极乐世界。 

                语冰愣愣地望着少年,心疼着自己又将减少的荷包。 

                湛忧也望着少年。 

                “元狩主子!”


              13楼2006-06-1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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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流是谁?”元狩疑惑地问。 

                  “元狩主子,星流是盼萦楼的花魁。”湛忧笑容满面地看着元狩,好似又回到两年前他仍在元狩身边的日子。 

                  “既然是盼萦楼的人,这笔帐当然该算在你头上。’元狩理所当然地指着语冰,还不可一世地抬高头。 

                  “这位大人,既然你跟湛忧是旧识,说来咱们也算 是有缘,这笔帐就算了好吗?”语冰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果,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 

                  即使知道祸是星流闯出来的,但星流是盼萦楼的 摇钱树,他当然不可能将星流推出去任人宰割,只好 由他顶罪。 

                  “门都没有。” 

                  “别这样嘛,楼悌的事语冰又不知情。”湛忧走到 元狩身后,趴在他背上,用低沉嗓音柔声劝道。 

                  “是啊、是啊,不知者无罪,您就当作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语冰也连忙说道。 

                  “马死了耶!他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教我怎幺向太宁交代?”元狞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发抖,还是想起太宁而怕得发抖。 

                  谁都知道太宁极爱马,父皇甚至还帮他建了间专属马厩,马厩里的马儿皆为上上之选,也都甚受太宁宠爱。 

                  “太宁主子要的是马不是钱;你就算还他银子也没有,是你不该骑太宁主子的马出来。”湛忧才说完,肚子就立刻被元狩打了一拳。 

                  “好痛。”湛忧抚着肚子哀号。 

                  “对了,盼萦楼是什幺地方?”直到脱离湛忧的怀抱后,元狩这才想起自己尚未问过这个重要的问题。 

                  “妓馆。”绯声抢在语冰之前,先行说出最直截了当、简单易懂的两个字。 

                  只见元狩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才瞟了瞟语冰,再看看绯声,最后将视线移回湛忧身上。 

                  妓馆! 

                  湛忧怎幺会沦落到勾栏院,难怪不论他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他。 

                  依湛忧的美貌在这里不是花魁应该也相去不远一想到他日夜思念的人竟然被别人压倒,教他奥妙能’甘心。 

                  “你离开时没拿银子吗?”他明明记得有交代领事太监要给湛忧一笔银两的,怎幺会…… 

                  “有啊。”湛忧天真地答道,完全不知道元狩心里 在想什幺。 

                  “有拿你怎幺还会沦落到妓馆?” 

                  “我自己来的。” 

                  元狞‘听差点没昏倒。 

                  “你自己跑来妓馆卖身?”元狩尖叫道。 

                  “不是,我是来煮饭的。”湛忧天真无辜地说,完全不晓得他的元狩主子内心经过多大的波折。 

                  “还好。”元狩听完终于放下心来,原来他的湛忧 还没被别人压倒过,正等着他夺取第一次…… 

                  “元狩主子,你笑得好诡异喔。”湛忧皱起眉头,觉得元狩主子似乎有点怪,可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有吗?”元狞已经在幻想和湛忧在床上翻滚的的情景,湛忧说他诡异时,他正想到湛忧被绑在床上呻吟, 而他正准备…… 

                  “元狩主子,你流鼻血了!”湛忧惊叫—声后连忙捂住元狩的鼻子,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这位大爷,那赔偿的事就这幺算了吧?”语冰也乘机提出他一直很希望的要求。 

                  “嗯。”因为发梦而心情大好的元狩,想也不想即回道。 

                  “元狩主子,你还好吗?”湛忧一脸担忧地问道。 

                  “好、很好,好得不得了。” 

                  元狩开心地笑着,他想上下其手的人终于被他找到了,现在只差没行动,——想到这里他怎能不心花怒“可是主子你血越流越多耶!” 

                  湛忧更用力地捂住元狩的鼻子,试图阻止血流出来却不知道他流鼻血的原因。 

                  “没关系、没关系。” 

                  “主子。”湛忧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元狩怎幺可能告诉湛忧,他流鼻血是因为心里有绮念。 

                  “可是……” 

                  “我真的没事,你跟我回去吧!”元狩抬眸直勾勾地望着湛忧。 

                  “不行!”湛忧还没回答,反倒是语冰和绯声难得异口同声地大叫。 

                  开什幺玩笑,湛忧可是盼萦楼最重要的厨子,他要是走了谁来煮饭?要是又请到一个厨艺差的厨子他们还要不要吃饭啊? 
                


                15楼2006-06-1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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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幺不行?”元狩和湛忧亦异口同声地反问。 

                    “因为他有签契……咦?没签!” 

                    语冰本想说湛忧有签下工作契约,未到约期不能走,但现下仔细一想,当初因为太高兴得到好厨子竟然忘了要湛忧签约。 

                    “没有签的话湛忧就是自由之身,当然可以走。” 

                    元狩得意地笑了笑,便拉着湛忧往外走。 

                    “有签!当然有签,要在盼絮楼工作怎幺可能没有签约。”绯声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张皱巴巴的纸出声阻止他们俩离开。 

                    绯声本来就刻薄的脸,现下看起来更加阴险。 

                    “有签?我怎幺不知道我有签?”湛忧一脸狐疑地看着绯声。 

                    “当然有,就在你来的头—天,我想你是喝醉了所以没记忆。”语冰也装出一副突然想起的表情,说得似假还真。 

                    语冰虽然不晓得绯声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不过为了能够天天吃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要他说什幺都成。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绯声将纸摊开,赫然是张契约状,盼萦楼的字号和湛忧的名字既清晰又刺眼。 

                    “我真的没签,我来的那天也没喝酒,倒是你跟绯声喝得烂醉,我记得可清楚了。”湛忧连忙大声喊冤。 

                    “白纸黑字你还想赖?”语冰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眸底却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白纸黑字算什幺.那根本不是湛忧的亲笔书,就算他签了名字,他的宇谁都能仿,没盖手印就不算元狩自幼生长在诡异多变的皇宫,脑子一转就明了契约是假,八成是绯声自个儿仿出来唬人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什幺时候准备这玩意儿。 

                    “对哦,我怎幺没想到这点。”绯声抚着自个儿的额头,像是在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也间接承认契约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我们……” 

                    “来人!备文房四宝。”不等元狩把话说完。绯声 已大声喊人,不消片刻即有怕吃到难吃饭菜的长工拿 来文房四宝,绯声将契约状摊在桌上,转身朝着绯声 和湛忧两人露出诡异的笑靥。 

                    元狩则瞪着绯声,心里恨不得能把他碎尸万段。 

                    “盖了手印就是真的?”绯声笑着问。 

                    “有盖手印的才是真的,你那个没盖所以是假的。”湛忧开心地应道,满心以为事情能就此结束。 

                    “你少跟他说话。”元狞责难地瞄了湛忧一眼,又转而瞪着绯声。 

                    “我又没说错。” 

                    他真的不懂他的话都是直的,为什幺还会挨骂。 

                    “那好。”绯声才不理会小俩口的对话,身形一闪便来到湛忧身边。 

                    湛忧仅觉一阵疾风掠过身边,一个强大的力量拉着他来到桌边,他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转瞬间他的双手沾上墨汁…… 

                    “啊——” 

                    “盖好手印了,那这张契约可以生效了吧?”绯声笑容可掬地道,还拿着刚盖好手印的契约状在众人面前挥来挥去。 

                    “你、你、你这个恶徒,强盗、土匪!”元狩愤怒地指绯声大骂。 

                    而湛忧却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绯声,武功好也不是这样用的吧!”过了很久之后,等元狩骂完了自己想得到的所有骂人的话,湛忧才开口道。 

                    他的神情平静,好似什幺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用则用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绯声倒是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笑得”卜分得意。 

                    “那……元狞主子我不能跟你回去了。”湛忧平静地转向元狩。 

                    元狩蹬大了眼,整个人如遭雷击。没想到他一心想找回的人儿,竟从他手中溜掉,而且还是被人用这种无赖方式抢走,要他怎能不生气。 

                    “你别这幺难过,仍;想来找湛忧随时都可以来,我们会备好酒菜等你。”浯冰笑容满面地道,不过他没说那些好酒好菜都足要银子的。 

                    “是啊!元狩主子,我会在这里等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湛忧根本不知道元狩是偷溜出宫的。下次想再出来可没这幺容易。 

                    元狩先是看看语冰又瞟瞟绯声,最后才认真地看着湛忧。 
                  


                  16楼2006-06-1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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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虽然元狩说很快便会再来找湛忧。但是他再度出 现在盼萦楼时,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 

                      当时满脑子情色思想的元狞溜回皇宫后,心中仅 剩下无限的恐惧,因为他十分畏欢太宁,可是又不小 心弄死太宁的爱马,就算真的被太宁吊起来毒打,他 也不会太意外。 

                      想当年他的生母就是因为毒死太宁的爱马,才会 被父皇擎阳打人冷宫。倒也不是说太宁的性情残忍,这几年跟太宁相处愈久,他愈觉得太宁是个好人,那 件事根本就是他那个爱太宁成痴的父皇,为讨太宁欢心而下的命令。 

                      自己盼萦楼回宫后,元狩才知道太宁爱马失终的事在皇宫掀起波澜,虽然太宁并未表态,但擎阳却下旨彻查。 



                      惊惶不安数日后,元狩终于认命地向太宁认罪,没想到太宁并未责罚他,也没有说什幺,只是要他回自个儿的宫殿去。 

                      元狩没傻到以为事情会就这幺过去,可是等了几天仍没见太宁有什幺动作,他才渐渐放心下来。后来过了大半个月,他仍未想出再度溜出宫的办法。 

                      等他终于想到方法时,他那个平素不太关心儿女 

                      的父皇,竟然突然决定要将几个年岁较大的皇子封为王爷,并在京赖中赐封府邸。 

                      而几个已到适婚年龄的公主则择良臣婚配。其中还有一个公主即将嫁往邻国当太子妃。 

                      于是,宫中一下子热闹起来,朝臣们整日来来去去,恭贺这个又恭贺那个的,就连元狩也被婚嫁、封王之事搞得昏头转向。等到忙完一切琐碎事项后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本来,他也希望能尽快回到湛忧身边,毕竟他们已经分别了那幺久,可惜……他搬人王爷府的头一日,他那个行事古怪的父皇,居然又特别下旨让宫中御厨准备百道吉祥菜.准备帮几个新封的王爷举行乔迁宴。 

                      父皇都已下旨了,他也不好不去.湛忧的事只得又往后延。 

                      不过,乔迁宴上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像左丞相就送了他一瓶据说非常有效的媚药,而且还是男人和男人交欢时专用的,最重要的是,服用的人会非常地欲火难耐…… 

                      听左丞相如是说,元狩登时笑得合不拢嘴。现在有此药相助,他和湛忧不就可以…… 

                      元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为何却突感受到一道危险的视线,他登时敛起笑意.戒备地转过头去,才发现是二皇子慎勤正在看着他。 

                      元狞就算对宫廷争斗不太理会,但倒也不是全无所知,他和二皇子慎勤仅相差一岁,慎勤自幼读书、武艺都比他强,可是偏偏他才是嫡长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位昭阳国帝君的人选。 

                      即使他并不希望得到皇位,不过慎勤的兴趣似乎颇大,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在父皇面前力图表现,希望能压过他这个没什幺才华的长皇子。 

                      望着慎勤的阴狠神情,元狩心中亦十分气恼,他实在不明白慎勤为何老爱瞪他,就像想将他千刀万剐—般。既然如此,那他就偏偏不告诉他,其实想当太子不需要文才好、武功佳,只消娶个女子生个白胖儿抱给父皇,父皇便会马上将皇位拱手让出。 

                      “哼!瞪我,我就偏不告诉你。”元狩对着慎勤的方向气扮了一个鬼脸,就继续捧着小磁瓶陷入沉思。 

                      * * * 

                      第二天早上,元狩特地起了个大早,在王爷府中用过早饭后,他便带了加了媚药的御赐佳酿准备去找湛忧,压根儿就不想理会封王之后该人宫上早朝。 

                      一切准备就绪后,元狩便开开心心地骑着他的牝马往盼萦楼出发。 

                      其实封王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到盼萦楼见湛忧,毋需再烦恼该如何偷溜出宫。 

                      而且王爷府和盼萦楼出乎意料的近,出门转个弯再绕过—条街就到了,近得让元狩自己也觉得骑马很奇怪。 

                      不过怎幺到盼萦楼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待会儿要做的事。 

                      不过可惜,他这次是出师不利,因为他到了盼萦楼才知道两件事,一是盼萦楼既然是妓馆,当然只有晚上才会营业。二是他刚到盼萦楼门口,就听外头的小贩说盼萦楼全体不分男女老幼,通通到庙里烧香去了。 
                    


                    18楼2006-06-1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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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怎幺没有?”语冰抗议道。 

                        “好,马上来。”湛忧赶坚再盛—碗,然后送到绯声面前。 

                        “我的呢?为什幺这家伙老在我前头?”语冰气愤地瞪着湛忧。 

                        他可是盼萦楼的店东耶!为什幺大家都不理会 

                        他,说他不如盼萦楼的第一摇钱树星流就罢,为什幺 

                        他连绯声都比不过。 

                        “来了、来了。”湛忧连忙应道,谁都不想得罪。 

                        面对眼前这个有趣至极的场面,元狩不禁也想整整语冰,他趁着湛忧正在拿碗尚未舀汤时,大声唤道:甚忧,再拿两块枣泥糕来。” 

                        “是!元狩主子。”湛忧反射性地先替元狩拿来枣泥糕,又将语冰的薏仁汤放在一旁。 

                        “王爷吃得还满意吗?”语冰虽是满腔不悦,但碍于元狩是长皇子又是王爷,他也只好认了。 

                        “算不……”元狩的话才说到一半.湛忧夹枣泥糕的筷子犹举在半空中。 

                        只见二楼的默言开了窗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湛忧,星流要枣泥糕,薏仁莲子汤也来—盅。” 

                        “好。”湛忧应道,就将本来要给元狩的枣泥糕,连同一盅薏仁莲子汤送上二楼。 

                        而元狞只能愣愣地看着一切,不敢相信湛忧更竟然不管他? 

                        “你别想太多,依照我们这两年来的观察。他这是本能使然。”绯声柔声安慰着元狩。 

                        “本能?”他可不知道什幺本能刁;本能的 

                        “也就是说,在湛忧心中自有一份势力强弱表,谁的势力强他就先处理谁的事。对他来说,我不如绯声,绯声比不过默言,默言没星流强……”语冰开心说,仅是单纯的高兴有人和一样被湛忧忽略。 

                        “看样子你是比我们两个高一等,不过还比不上星流。”绯声接着说。 

                        “我比不上星流?”元狩怪叫道。 

                        他在湛忧心里的地位竟然不如一个花魁,天哪! 

                        难道这两年来湛忧真的改变了这幺多? 

                        以往只有太宁和父皇能和他相提并论,但父皇是皇帝,太宁是皇后,且太宁生起气来比父皇更可怕,所以甚忧会优先接受他们两人的命令,这个他可以理解。可是那个星流是什幺东西? 

                        “你见过星流自然会知晓,一般人很难拒绝他。正确的说,不是一般人也很难拒绝他,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星流是公认的花中之魁,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拜倒在他的绝色容颜下,何况湛忧只是一般人,敌不过星流的魅力也属自然。”绯声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趣味,似乎很想知道元狩和星流见面会是什幺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湛忧跟那个叫什幺星流的,他们、他们有过……”元狩气得涨红了脸,迟迟无法将自己心底话说出。 

                        湛忧是他一个人的,怎幺可以跟别人发生关系,气死他了!他要砍死那个星流,管他美不美,是不是什幺花魁,他现在只想将他碎尸万段! 

                        “怎幺可能发生关系,你去街上问谁都知道,星流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语冰撇了撇嘴,不悦地说。 

                        “卖艺不卖身?”元狩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幺卖艺不卖身?你们在讨论星流啊?” 

                        见湛忧从二楼走下来,三人立即装出什幺也没发生的样子。元狩和绯声低头喝着薏仁莲子汤,而语冰则只能和湛忧干瞪眼,没办法,他的地位比人低,因此他的薏仁莲子汤至今仍在锅中。 

                        “元狩主子,你的枣泥糕来了。”湛忱犹未忘记元狩的枣泥糕,一回来马上就送到元狩面前,完全将语冰的薏仁莲子汤忘得一乾二净。 

                        “喂!我的薏仁莲子汤啊!”语冰气得大声吼他才是盼萦楼的店东.为什幺会这幺没地位,连个薏仁莲子汤都没得喝。 

                        “咦?你也要吗?”湛忧无辜地回道,压根儿就不记得语冰先前说过的话。 

                        * * * 

                        之前那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元狩的决心,事实 上,湛忧把星流看得比他还重要的这件事,反而更增 加他对湛忧使用媚药的决心。 

                        绯声说得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有一天湛忧困死在他以外的美人关,他实在不知道到时候他是要把那个狐狸精打死,或是把迟迟不行动的自己掐死? 
                      


                      20楼2006-06-1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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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要趁着湛忧尚未被人骗走之前,先把湛忧骗来,不对,这怎幺能叫骗呢?他是想给湛忧幸福的一辈子,绝对不是骗! 

                          “湛忧,我带了好酒,等会儿我们吃饭时一起尝尝。”元狩用低哑的嗓音对湛忧道。 

                          听见元狩的声音,湛忧转头望着看起来比平时可爱上百倍的元狩,不禁心跳加快、面颊泛红……他又想起自己被他赶出宫的那一夜,那时喝醉酒的元狩主子也好可爱,可爱到让他想一口吃了他。 

                          “湛忧,你要煮快点哦。”元狩脸上带着笑,脑子里则幻想着湛忧被他压在身下呻吟的摸样…… 

                          “好。”湛忧用力地点头,不到一刻钟就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把菜均等分好,等着小厮、侍女来领走各自主子的饭菜。 

                          “爱情真伟大。”在一旁的绯声叹道,语冰则忙着吃迟来的薏仁莲子汤,没空和绯声吵嘴。 

                          “你们也要在这里吃吗?”元拧问话的态度虽然还算客气,但话里颇有赶人的意味。 

                          好不容易等大家领完饭菜,原先的厨子也吃饱去睡午觉了,元狩正想和湛忧过两人时光,可是却发现旁边还有两个不肯离开的人。 

                          “在这里吃比较好啊!想吃多少菜就吃多少,随时都可以补充。”绯声故意装作听不懂元狩的话,存心想留下来看好戏。 

                          他在盼萦楼看过太多人了,谁仁慈善良、谁不怀好意、谁天真无邪、谁城府极深都是一看便知,而元狩现下的表现,实在令人觉得很有问题,他不留下来看好戏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自己。 

                          “是啊!像我就不大喜欢吃饭,只爱吃甜食,光是湛忧端给我的那一丁点哪够我吃,当然是坐在厨房里好些。”语冰附和道。 

                          语冰可是盼萦楼的店东,连绯声都看得出来的问题,他又怎幺会看不出来。 

                          “咦!不够吃啊?那我下次蒸一整笼给你。” 

                          湛忧闻言只是单纯地信以为真,还边说边看着二十人份大蒸笼,想着下次要多蒸几层,至少将一整层送到语冰的地方。 

                          语冰只觉得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要他吃下二十人份的糕点,不如直接叫他去上吊比较快。 

                          “你们两个不回房吃吗?平常你们不是都嫌厨房太闷热不肯来的吗?”天真无邪的湛忧继续说道。 

                          “偶尔换换地方嘛。”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默契好得不得了。 

                          元狩极度不悦地噘起嘴,狠狠地瞪着蓄意留下来捣乱的两人,恨不得将他们轰出去,可是他又不想在此时此刻破坏湛忧对他的印象,因为倘若让湛忧觉得他越乖巧越善良,对他的计谋越有帮助。 

                          只要湛忧一喝下媚药,他马上就可以摆脱这两个讨厌鬼,湛忧也将属于他……哈……光是这幺想元狩就感到下腹有一股热流。 

                          “ 元狩主子。你的脸色好奇怪,好象快流鼻血了。 

                          你有没有找太医看过,怎幺常看你流鼻血啊?是生什幺病了吗?”端来饭菜的湛忧满面忧心地看着元狩。 

                          对于在盼萦楼里住了两年依然单纯无知的湛忧,绯声和语冰两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长相如此俊秀的美少年,难道真的没有被人引诱过吗?他居然会看不出元狩是因为色心大起才流鼻血的,唉! 

                          湛忧的天真和星流的懒散,大概可以并列为盼萦楼两大奇迹了。 

                          “王爷不是生病,你给他吃药也不会好。”语冰已经受不了湛忧的无知,决定开口提点湛忧一下。 

                          “那要怎样才会好?”湛忧疑惑地问,仍然听不出语冰话中的深意。 

                          “吃饭就会好,我们吃饭吧!”绯声抢在语冰前面开口,他可不希望让一出好戏被语冰难得的良心给破坏了。 

                          “是啊,吃饭。”吃饭一事完全正中元狩的计划,因此他当然会出声催促,因为他恨不得马上将媚药灌入湛忧口中,然后他就可以…… 

                          “主子!你又流鼻血了。”


                        21楼2006-06-1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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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处理完元狩的鼻血后,四人终于真正进入用餐时间。 

                            只见四人面前除了碗筷外另有——只小巧可爱的酒杯,酒杯里装着一解开束绳就香气四溢的御赐佳酿。 

                            在场除了元狩以外的人,全都惊艳于酒气之芬芳,湛忧先替元狩斟满酒,再来是绯声、语冰,最后才是他自己,这显示出他或多或少还是尊重着语冰这个店东,纵使只有一点点。 

                            “不愧是御赐佳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单看酒色就知道是好酒。”语冰饮酒前仍不忘先拍拍马屁。 

                            一旁的绯声则趁着语冰在说话之际,一杯饮尽再续一杯,而湛忧虽然喝得较慢,也已饮去了半杯。 

                            “不错吧!这酒是我特地跟太宁讨来的,酒色酒香俱佳,口感滑顺极易入口,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元狩见湛忧喝下,连忙再帮他斟满。 

                            “真的很不错。”绯声在斟第三杯时出声道,表情尽是赞叹与满足。 

                            “是啊!真是好酒,托王爷的鸿福我们才有这等好酒可以喝,真是太感谢您了。”语冰喝完第一杯后大大地称赞着。 

                            听着两人的赞扬,元狩仅是微微颔首没有应声,这酒是他特别为了湛忧拿来的,给这两个不速之客喝实在很浪费,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等一会儿他们就会知道厉害了。 

                            “呵呵。”元狩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元狩主子,有什幺好笑的事吗?”湛忧不解地看着元狩,问话之间又喝了一杯,这酒入口微甜,又香又醇极为顺口。 

                            “没、没什幺,别光顾着喝酒,快点吃饭,菜凉了可不好。”元狩挥挥手打发湛忧,举筷开始填饱自个儿的 肚子,等会儿他还有得消耗呢,现在不填饱肚子怎幺行。 

                            “说得也是,煮了大半天真的饿了。”湛忧点点头,傻傻地捧起碗大口吃饭。 

                            语冰和绯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个平日不对盘的人今天倒是默契十足。 

                            “咦?王爷怎幺不喝?”语冰故作讶异地询问道。 

                            “是啊,这酒是王爷带来的,王爷不喝,光是我们在喝,我们会过意不去的。”绯声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在此时看来,总予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对啊!元狩主子你怎幺没喝?”湛忧这才察觉元狩压根儿没动过酒杯。 

                            “不、不用了,你们喝就好。”望着他们睁大的眼睛,元狩忽觉背脊发凉,一滴冷汗由额角缓缓流下。 

                            他怎幺敢喝,酒里加了媚药、是喝了以后就会欲火焚身的媚药啊!他喝下去,不是自找死路吗? 

                            “王爷太客气了。”语冰不怀好意地笑道。 

                            “是啊,王爷实在太客气了,酒是王爷带来的,王爷怎能不喝呢?”绯声也附和地笑道。 

                            “元狩主子,这酒真的很棒呢!”湛忧说完,又饮干—杯。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喝酒。”元狩边流冷汗边在心底暗骂着绯声和语冰,要是他能平安回府,绝对要好好整治这两个存心坏他好事的混蛋。 

                            “王爷快别这幺说。”语冰笑吟吟地端起元狩的酒杯。 

                            “王爷请用。” 

                            绯声一手压住元狩的双颊逼他开口,另一手则固 定住元狩的脖子不让他乱动,而一旁的语冰则像演练 过无数次一般,在湛忧来不及出声喊停时,—杯酒已 

                            倒进元狩口中。 

                            “怎幺样?是不是很好喝呢?王爷,”绯声露齿而笑地问。 

                            “是啊,加了‘春漾’的酒,味道不错吧?”语冰也甜 甜地笑道。 

                            此时此刻他和绯声两个,横看竖舌都像邪鬼二人组 组。 

                            “咦!春漾?这、这不就是那个、那个……”湛忧 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媚药两个字.呜!元狩主子竟然下了媚药,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是什幺?春漾是什幺东西?”元狩惊慌地道,生怕左丞相给他的药是假货: “就是你加在酒里的药,吃了会让人欲火焚身的媚药啊!你真以为春漾是五色无味的吗?也许别人 

                            尝不出来,可是我们是做药的人,怎幺可能会尝不出来,语冰笑着说。 

                            他可是视钱如命的浯冰,而且绯声也是个爱钱的家伙,因此他们一起研发利润甚高的媚药也属自然,只是不巧的是元狩拿来的药恰巧是他们俩的最佳成果。 
                          


                          22楼2006-06-1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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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之前的那个……原来它叫作春漾啊!”湛忧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他们在说什幺了。 

                              “什幺那个?”元狩越听越觉疑惑,急忙抓住湛忧领口质问。 

                              “简单的说,就是之前我们研究的时候,会成天拿盼萦楼的人来当试药人,所以弄到后来全盼萦楼的人都对它没反应了。”绯声以冷淡的表情解释着,而一旁的湛忧也直点头。 

                              “嗯。那个时候还弄得大家只要见到你们两个就跑。”湛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依旧有些畏惧。 

                              不过……说电奇怪,语冰和绯声一直说春漾是媚药,可是当初他们拿试验品骗大家吃时,吃的人不是狂拉肚子、头痛欲裂,便是全身发痒,完全没有被人下了媚药的反应,可是后来那种奇怪的药竟然会成功地变为媚药,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本来我们也以为这药没效,后来不知是哪个个家伙拿错酒,把混有这玩意儿的酒拿给客人喝,春漾的药效才被发现,只不过发作的时间慢了一点,大概要一刻钟后方能见效。”语冰接下去解释道。 

                              “那、那湛忧不就对这玩意儿没反应了?”元狩大惊失色,亏他特地带酒来,还费尽心思地想让湛忧喝下,结果…… 

                              “是啊,你如果换另一种药可能还会好一点。”语冰十分同情地看着元狩。 

                              “那我不是、不是会……”元狩快昏倒了,药对湛忧没效但是对他有效啊!呜!他不要再被湛忧压在下面,他是想把湛忧压倒,不是被湛忧压倒啊! 

                              “正是,你就等着被湛忧压倒吧!”绯声和语冰又异口同声地道。 

                              “元狩主子,我会很温柔的。”湛忧闻言也绽开笑 脸。 

                              他一直很喜欢元狩主子,即使两年前被元狩主子 赶离宫中,他也不会真的后悔抱了元狩主子。 

                              “王爷,我有解药。”语冰将脸凑近元狩,整个人散发着“我要银子”的气息。 

                              “要多少我都给。”元狩揪住语冰的衣襟尖声叫道。 

                              只要想到自己会被湛忧再抱一次,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被压倒的人应该是湛忧才对! 

                              他一直深信湛忧终会被他压倒,可是湛忧却比他早一步长高,长到他怎幺追也追不上, 然后把他给压倒,他明明只是他的娈童,娈童竟然把主子压倒,这教他怎幺忍受…… 

                              这样想起来,他讨厌被湛忧抱,好象也不是因为会难受…… 

                              元狩摇摇头想挥去脑中可怕的想法。 

                              “五万两。”语冰狮子大开口。 

                              元狩顾不得讨价还价,立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丢给语冰,开玩笑!他的下腹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倘若 

                              再不拿到解药,他真的会被湛忧压倒。 ” 

                              “好在我有带钱。”元狩庆幸地吁了一口气。 

                              “主子。”湛忧好失望、好失望地望着元狩。元狩主子虽然不想被他压倒,可是他很想,想得不得了啊。 

                              “来,这是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成了。”语冰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元狩望着语冰递上来的纸片,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再转紫。等他上街买药再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春 漾的药效早就发作了,而且他又没带侍从来,要他叫谁去抓药?他又哪有时间煎药,他根本是在骗钱嘛! 

                              “你这个骗子!”元狩怒吼着。 

                              “哪有?我给你药方子了啊。”语冰只是无辜地眨了 眨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元狩主子,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一听到元狩的 解药根本来不及救他,湛忧立即陪上笑脸,凑上前去 想扶住元狩,没想到却被元狩狠狠地推开。 

                              “走开!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元狩压根儿忘了 药是他自个儿下的.便胡乱开骂。 

                              湛忧被他的怒气吓得赶紧避到厨房的角落,生怕自己又会惹怒他。 

                              “王爷,要不要我准备问间上房让两位好好休息? 

                              一万两就好。”绯声不忘再参上一脚。 

                              “你根本是强盗。”元狩费尽力气骂道,他的身子 好似有千万只虫在钻动一般,痛苦得不得了。 

                              “不要?那王爷是想就地解决哕?”绯声露出一口白牙,一心只想趁此时赚足荷包。 
                            


                            23楼2006-06-1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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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向来是做多少事收多少钱,也从不索取不属于自己的财物,不过这回是元狩下药在先,他要点赔偿费也不为过。 

                                “土匪。”元狩不甘愿地把银票丢给他。 

                                一个房间要一万两不是土匪是什幺?可是,他不想付也得付,叫他在厨房就地解决,不如直接叫他去死比较快。 

                                “王爷还是省点力气,等会儿有耗力的事要做呢。”绯声不以为意地与语冰露出同样邪恶的笑容。 

                                “湛忧,带王爷到西侧二楼的上房。” 

                                “是,我马上去。” 

                                元狩涨红着脸,他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自然也没人办法对湛忧发火。 

                                “主子。”湛忧担忧地轻唤,却没有再度向前的勇 气。 

                                元狩自暴自弃似地将身子靠向湛忧,反正都已经没路可走了,他不认了又能怎幺样。 

                                “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我明天绝对会封了盼萦 楼……”元狩放弃挣扎后,柔顺地被湛忧抱起,嘴里还 不忘对语冰和绯声撂狠话。 

                                “王爷,我劝您还是不要这幺做比较好,这件事传出去可是有损您的名声哪。”语冰假意地说道,反正元狩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他有什幺好怕的。 

                                “是啊,我们现在因为想保住盼萦楼所以还知道什幺叫守口如瓶,可是如果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了,我们可不能保证自己会说出什幺话来。”绯声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元狩闻言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愤地瞪着他们。 

                                “王爷别动怒,人发起怒来气血会运行得更快,我怕你再气下去,会撑不到进房哦。”语冰笑眯眯地对着元狩说。 

                                “土匪、强盗、贼——” 

                                元狩不顾一切地大骂,可是骂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语冰和绯声嫌他太吵,便又将加了春漾的酒狠狠地灌进元狩口中。而抱着元狩的湛忧则是看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语冰和绯声竟会对已经中了媚药的元狩出手,想阻止也来不及。 

                                “别可惜了好酒。”绯声在酒剩下一半时终于停下手。 

                                “湛忧你赶快带王爷上二楼吧,去晚了可不好,晚饭我们会请附近的店家送来,你就好好享受啊。”语冰挥挥手,看起来就像是逼良为娼、对着客人陪笑的鸨母。 

                                而元狩则在酒意和药力的双重效力下逐渐失去意识,只能任由湛忧将他抱上二楼。 

                                “—路上,湛忧虽然知道元狩的情况并不好,可是…… 

                                只要一想到他柔软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终于能重温睽违两年的情事,他就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 * * 

                                一大清早,盼萦楼的一间上等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湛忧害怕地窝在床铺内侧,眼睛不时瞟向躺在外侧的元狩,元狩稍稍一动,他便颤抖一次,生怕元狩会跳起来打死他。 

                                虽说名义上湛忧应该是加害人。可他现在的表现跟被害人根本没两样,活像应该痛得在床上呻吟的是他而非元狩。 

                                “你这个混蛋!”沉默良久后,仰躺在床上的元狩好不易才聚集足够的力气,朝着湛忧放声大骂,可是开口时因为太过激动而牵动身子,惹得他又是一阵低喘。 

                                “是,我混蛋。”湛忧反射性地陪笑道。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故意骗我,看我这幺狼狈很有趣吗?”元狩声色俱厉地继续骂着,也不管事情是他自己起的头。 

                                只是……他严厉的表情,配上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模样,怎幺看都让人觉得好笑。 

                                “可是那个酒是你自己带来的,药也是你自己加在酒里的啊。”湛忧坦白诚实的性格再度浮现。 

                                湛忧知道元狩在生气,而且愤怒的程度比起两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实在不明白他有什幺好生气的,酒明明是他带来的,药也是他自己加的,而且昨晚他真的很温柔啊!在盼索楼的两年中,他对那方面的事也不是全然无知,或多或少都有学到一点法, 

                                元狩主子……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 

                                “那又怎幺样?”元狩不悦地挑了挑眉。 

                                “是不能怎幺样。”湛忧把头垂得低低的,表情很是无奈,反正他根本不能对贵为王爷的元狩主子怎样。 

                                “都是你的错!”元狩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 

                                “他们灌我酒你也不阻止,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轨?” 

                                “我是来不及阻止,而且酒是你带来的,我们喝了都没事,我如何想得到你会有事。”湛忧的嘴巴嘟得高高的,还装出一张无辜的表情。 

                                他的确是来不及阻止语冰和绯声,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无法阻止,想解除春漾的药效,将元狩带上床并非唯一的方式,其实简单的催吐也有不错的效果。 

                                所以说湛忧还是有私心的。 

                                “我带来的酒,我就—定得喝吗?好喝、难喝又如何?我不想喝不行吗?”元狩开始使起性子。 

                                “可以。”湛忧畏惧地点点头,又往床角缩去躲避元狩的怒火。 

                                元狩见湛忧离他越来越远,心头的怒火更加炽烈。 

                                “元狩主子。”湛忧小声地叫道。 

                                “干嘛?” 

                                “您骂了这幺久,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替你泡壶热茶来?”湛忧讨好似的陪着笑脸。 

                                “你少用泡茶当借口逃跑。”元狩不用想也知道湛忧在打什幺主意。 

                                发现诡计被拆穿,湛忧脸上的笑容儡了一下,又重新低下头,等侯元狩的再度开骂。 

                                唉!做人还真难呢。


                              24楼2006-06-1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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