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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NARUTO同人】【前火吧文协出品】谬说(+前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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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5-01 12:02回复
    [原文]
    【踏过烟火桥】
    第一论。
    ——那繁华的年代,人类自以为是最幸福的生物。
    我如此的惊讶,面对这一片汪洋一般的沙漠。流沙上浅浅的泛着金色的光,与湛蓝的天空相对视,目光澹然如水,彼此深深地留恋在对方的宽广上。柔和。安静。清澈。无法剖析。我轻轻地对自己说,我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神话。
    男子美丽的红发炫耀如炬,而女子背影投下的金黄坚硬如菊。浅浅的望着,竟不敢去触碰,怕自己真的被迷失在这里。灵魂的最深处,呼吁变得愈发浅淡,曾经落过多少血液的伤,在这样干净的背景下,都急速痊愈的让我不能理解。命令一干被忘却,只留一具躯壳在这里,或深或浅的惊讶着。
    这是一道极美丽的风景啊。或许会让我忘记什么。
         不过不能忘记,怎样都不能忘记的。意识里,容不下别的任何了。只需要做好你就可以了,我记住了。是的我确定,不会再忘记了。殿下。
    “是谁都不能在这样的幻术中全身而退呵,纸啊,你可以一个人出去了”我想起空荡荡的正厅里,回音折折转转,待声音散去,第二句话却还没有说出口。我抬起头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尽管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殿下”,我如是说。我从没有走出过这个厅房,它的周围是空荡荡的墙壁,我想我从处想在这世界以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曾经以为,黑色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殿下让我离去了,是让我看见一些不同于黑的颜色吧。
    所以初到这里,我在桥上绕来绕去,人们忙碌于生活于爱情,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些人类所骄傲的根源,也是我们所不能拥有的未来吧。应该说作为忍者,这是必然的,生活对于我们而言,是战争和血液。不过我从没有经历过这些,我只是小心意义的把自己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熔化进自己的影子而已,但是这也许就决定性的意味着,我可以做这些忍者所作或不能做的。
    没有甚么,这些,都不过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而已,我诞生在这里,却没有这里人所有的眼睛,发色。傀儡玩偶,木质躯壳。如此而已。而已。
    如此而已的话,为什么还会有这样惊讶的感觉呢,算了,还是先去完成任务吧。我现在要去忙我的了。
         我转过身,背对那一片绚丽的沙漠和天空,最后看了一眼,那少年鲜艳的红发与精致安详的五官。
    


    2楼2011-05-0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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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论。
      ——请抬头看看这里的烟火吧,还是抽出时间看看吧,不要因为忙碌而错过了,若不停顿一下,或许就会忙碌下去一生,若错过了,或许就会错过了一生呢。
           晚上我继续我的游荡,我继续像这些人一样忙碌在桥上,从这边,通到那边,这里是很繁华的地方吧,我向这里的小女孩一样,选一条漂亮的红色丝带,束起我散落在肩上的黑色头发,挑一根九个山楂的糖葫芦拿在手上左左右右地看。我开始对这些颜色很敏感,刻意的想让自己变得鲜艳些,在鲜艳些。
           天空中开始盛放烟火,我并没有抬头去看,我自从脱离了生产车间之后就生活在四周环水的大厅,那里没有白昼,我所能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我不敢把脚放到水里,因为我怕水会把我精致的木头脚趾弄湿,我害怕阳光,可是这里的人每天都要面对强烈而刺眼的光线,所以我只有在太阳躲到云层后面的时候才能悄悄地透过散乱的头发看一看这片天空。
           夜空中突然闪亮的烟花让为无法接受。
           有这样一位老人,很神奇地出现在我身后,她有着干净而整齐的白发,慈祥的微笑,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她的面孔在夜空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她这样对我说,
           “孩子,请抬头看看这里的烟火吧。”她叫我孩子。可是孩子很忙。
           “还是抽出时间看看吧,不要因为忙碌而错过了,要不是停顿一下,说不等就会忙碌下去一生,要是错过了,说不定就会错过了一生呢。”
             于是我抬头,看见璀璨的红色烟花的盛开,很自然的想起,出到时遇见的那个少年,他拥有和这烟花一样璀璨的红发。盛开一瞬间,然后碎片掉落到我的眼睛里,永远的就这样密封下来。这是属于我的颜色了,请看看我的纽扣眼睛吧,说不定会有这样一星流火正在嚣张的燃烧呢。
             “呵。孩子啊,你感觉到了么,我能清楚地看见你眼里有烟火呢。我们很有缘分,会再见呢。”
             这是我第一次,舒展向天空。
      


      3楼2011-05-0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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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论。
        ——无论是人还是风景,都愿你不要看透。
        我在这座桥上,投进一个硬币到电话箱子里,然后轻轻地拨动着号码,电话另一端传出男声,干干净净,说着“纸啊,你可知道你何时能回来么”,我说“殿下”,自始至终都是这两个字,我从向他说太多带有数字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玩偶啊,怎么能清清楚楚地预料到未知的所有呢,所以我从不给他确切的答案。
        他继续说着“纸,你能不能快一些,再快一些呢。”我突然感觉难受,自嘲的扯动机械的嘴巴,从来没有难受过,玩偶阿,有什么可痛的呢,这些就算我感觉到了,却也只是抽象的罢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纸,我怕,你回不来了阿”
        怎么会呢,“殿下”,我依然不能给他确切的答复,我不了解我有未来啊,我不像这里的人一样,可以做我自己,我只要做好你,殿下,就可以了。
        “纸,看透这一切吧,早些回来。”“殿下”我慌乱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音隐殿下,请不要这么说。我没有未来可言。
        我马上,开始工作。我低低的压着头,穿过人群,穿过一条一条的短桥,越走越远。越走越近,风影居三个字赫然凸现在大楼的前面,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里的人们在各自忙碌着所有的人,有战争,而非爱情,我想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两样。音隐殿下制造了我,我想我应该为殿下战争吧。也许,从这样的角度来说,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一个玩偶来说,哪个喜欢战争呢。我们应该有温馨的小女孩的陪伴,安详的扬起不会垂下的嘴角,永远这样坐在那个女孩的心尖上。我有什么不同呢,异类,偏见,是这些视我为宠儿,绝不会错过我生命中的每一秒钟吧。我比他们多什么呢,锁骨下方的一颗心脏。
        这是谁的心脏,我不认识它,我只要做好你就可以了,殿下。
        我并没有把自己融进影子里,二是徘徊了许久,一直到有这样一个少年走出来。他拥有红色的头发和杜绝一切外来惊讶元素的壁色眼眸,我望着他,久久的无法释怀。他是人类么。原来人类中也会有这样一对眼睛阿。
        他惊愕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又恢复表情缓缓的对我说“现在无论是人还是风景,木偶,你都不会看透了吧。”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一架傀儡了,现在才对我这样的外来者说出口。可是,他是如何知道我都不曾了解的未来呢。
        他仿佛看透了我的躯体,伸出手指指向我的心口,缓缓的问我“这里,是不是痛过了呢。痛的话,经历过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的。”
        我悄然离去一个神话。没有拿走任何一件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4楼2011-05-0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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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论。
          ——如果镜子扭曲了,而你依然微笑,这只能说明你在欺骗自己。
          我留在这座桥上,机械的没有感情的目光流在这沙漠城市的唯一一条小河上,正如当初我一个人躺在大殿外冰冷的地板上,默默地看向纯黑的水,那是一年中唯一有月亮的夜晚,淡金色的光缓缓的打在水面上,我透过水里扭曲的倒影看见我木色的皮肤,殿下走过来浅浅的说“真漂亮啊”。
          那是殿下第二次这样对我说,也是第二次用他修长却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我知道,殿下留下我接受我这个有心脏的异类,是因为我和他死去的女儿如此的相像,殿下像对待女儿一样,用心的培养我,教会我忍术,在我败下去的时候,殿下会说“这样还不够啊,纸”,而看见我能把自己藏在影子里的时候,他才惨淡的笑说“纸若是会你这样的术的话,她也就不会死去了。”
          直到殿下这样说的时候,我才想起纸这个名字,即使我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却原来还是一个代号。我依然只是作为你活下去,为你的纸活下去。
          太阳出来了,我习惯性的轻轻垂下头,却又猛然抬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光源。果然还是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光照阿,竟然有水分从扣子眼睛里挤出来,我被自己惊讶了。
          红色头发的少年竟然从远处走过来,我慌张的地头抹去纽扣眼睛上的水滴,却触到了柔软的皮肤。不是。这不是我。我....
          即使头发在长,但是依然遮盖不住额角的血印,“那就是你所经历的伤痕么,我不能了解你是否也拥有作为异类的痛楚,但是你起码还有痛苦的权利,而我竟然连这些都不敢承认。”我喃喃地说出这些从没有过的字眼,我很久没有说话了,除了“殿下”二字。
          少年看向水面,表情一如既往的安静“如果这是抽象化的镜子,那么当你面对这面扭曲的自己时,依然在微笑,那只能说明你欺骗了自己,想要哭泣的话就哭泣好了,你是谁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么。是殿下,还是那个 纸 。
          太阳在慢慢的升高,光芒衬托他无以伦比的高贵面孔,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泛着一层浅浅的阳光。我想对他说谢谢。他说我叫做,我爱罗
          


          5楼2011-05-0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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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论。
            ——当太阳落向亚细亚大陆的时候,我正在睡去。
            我又投进去一枚硬币,音隐殿下的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很古老的故事。
            “曾经有这样一个没有看透风景的孩子叫做纸,因为感情而丧生在我爱罗的沙子下,她千里迢迢的赶去,只是想平复那个自称为修罗的男孩悲惨的童年,却这样死去了,她没有尸体,她的血液和肉体粉碎并融入修罗的沙子,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微笑。”最后他说,“你叫做纸”。再最后,就是无休止的盲音。
            我把额头抵在桥雕花的栏杆上,生硬的颤抖,“殿下。”
            我知道并记得我为何而来,我要摧毁修罗和这城市,可是我如此的眷恋这里的风景与颜色。
            身后有老人拍我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孩子”。眼前忽然晃过那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我歪着头,奇怪地看着她。她笑说“你与我来”
            很古怪啊,我跟着她走过一道道短桥,路过一家家商店和风影居,来到一幢造型奇异的房子,房梁很矮,面积很大,我在她的热茶与微笑下弯曲着身体睡熟了。有缘分,就是指我在你这里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放松思想么。
            但是阳光安抚着我,一如初见我爱罗时他被阳光的笼罩。原来安详的人,都可以如此啊。
            


            6楼2011-05-0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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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论。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心脏的跳动,痛过逼仄的管道,流向你的大脑。想清楚吧。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关于殿下与任务的所有决心。我发现我早就已经像当初的纸一样爱上了这里的阳光,哪怕粉碎,也依然眷恋不以。
              老人去开门,近来的是我爱罗,他看见我很惊奇,“婆婆..这是,.你的玩偶么”老人宽松的笑了“是我的孩子,多好的年轻人啊。”是啊,这样多好啊。我竟然这样想。
              我曾经把这里的天空当作海洋,把这里的沙漠看作天空,我颠倒着看这座城市,把这里在我的臆想中随意的改变,看来如今,我自己也变得和当出完全不同了。
              还有谁能看出我缝制的耳朵,我拼成的滚珠胳膊,腿,和手指。我越来越离群了,从看到这美丽的沙漠之后,就越走越远,忘记了自己是只木偶,只是傀儡。一切因为这什么,是被谁控制了么。
              深深地,深深地痛,和扣子上的水,还有这皮肤,都不能使我所具有的。我还是我么。我,离开太远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呢。殿下。你可以告诉纸么。怎样脱离对阳光的眷恋,再回到黑色里去。纸做不到,纸还有一颗心脏。它吞噬了我的所有念头,一心一意要把我变成一个人类。现在,我背心藏所主宰。
              木头,不过一具躯壳而已。
              看清楚我的伤痛好了,我爱罗。殿下,你是想让我把心脏抛弃然后逃离么。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我怕我会被这舒适的温度融化,怕我会全军覆没的。
              还记得纸么,殿下,我叫做纸,我有一颗和他一模一样的心脏,有一天我会像他一样离你远去的。因为人类,是最幸福的生物,幸福过了,就再也不会想回到黑暗里去了。因为,不论是人还是风景,我都没有看透,人的生活,本应该是不能猜的。因为,面对扭曲的镜子,我很毅然得落泪了。心痛了。我已经,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类了。像纸一样。
              好吧,对不起,殿下。
              


              7楼2011-05-0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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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论。
                ——我确信。我确定。我曾经看到过这里的烟火。
                我投进第三个硬币,也是最后一个。我在离开之前,殿下只给我三枚硬币,他已经看透了我的未来。
                我第一次对殿下说除了“殿下”二字以外的字眼。我说“殿下,纸无法回去了”。殿下一定笑了,他说“我早就知道了”。我先放下了电话,不想听见殿下眼泪滴落到大厅冰冷的地板伤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着这些忙碌的人们,发上还记着鲜艳的红色丝带,我仰起头,面对这阳光,远处我爱罗和美丽如菊的女子走过来,向我微笑。他们一定看见了我的钮扣眼睛。
                我担心的把手臂伏在短桥的栏杆上,向下看去,我看见了这样一双,闪烁着烟火的,人类的眼睛。
                谢谢婆婆,谢谢我爱罗。我没有错过,一生。
                


                8楼2011-05-0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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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谬说】
                  [笔者:流醨]
                  楔子-
                  某个午夜他蓦地起身,左右环顾,月光拨开云层,他看见身边安静的睡着两具冰凉的木偶,他们合着双眼,被丝线吊起了嘴角,略有粗糙的撞见还带着木头的毛刺暴露在空气里面。
                  他看见偌大的房间里堆满了木头,满地都是滚珠的手臂和手指。
                  在一直还未成型的头颅旁边,他看见一块反射着微弱而绵软的光的重金属,他眯起眼睛,仿佛赞许一般说着只有你温柔,然后他张了张嘴,他听见他自己木头唇瓣的开合摩擦声,最后他决定,“那么就由你来做我的心脏吧。”么么柔软的你,再适合不过。
                  房间安静的有些离奇,他微微动了动手指,便听到连结指尖到身体各部分的查克拉丝的崩段声。他试着用自己的意识操纵除手指以外的其他器官。
                  他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摩擦声起身,缓慢的走,然后伸出手触碰了它。
                  某个午夜的月光跳跃在突然惊醒后起身的少年脸上,他眯着眼睛,用自己最温柔的动作去拾起一块他端详已久的重金属。
                  他打算用来制造人心的材料,“居然这么冰凉啊——”少年忍不住轻轻开口。
                  


                  12楼2011-05-0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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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那么我们下面的故事将不再称他为少年,但他的几年之前,我们依然以少年冠名,也算可以吧。
                    少年的手指没有像几年之后这么多的茧,他幸福安静的生活在沙漠里的小镇,他的奶奶千代是沙隐的初代风影,父母也是优秀的忍者,当时的年龄恰好能让他记住发生的一切。
                    两件事情彻底的改变了他,也影响了他以后的世界观。
                    旗木白牙的杀死了她的父母,千代开始教育他如何制造并操纵人偶,以及战争的方式,还有毒药。
                    这只是一件事,起码在他看来,只是一件事。
                    赤砂之蝎肚子和她的傀儡站在沙漠城市之外的防御墙角。
                    沙漠起风,蝎藏在巨大的傀儡身体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少年的手指纤长灵巧,但初做人偶的时候还是弄伤了手指。千代耐心的告诉他要如何使用木锯和刀子,也亲自动手教育他毒药的用法,她说出她毕生所学,正像一位慈师一样不计成本的倾囊以授,起码在当时她并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的孙子将会把这些用在她自己身上。
                    千代爱他胜过一切,她对自己的女儿都有所保留,却在看到了蝎的天分后欢喜的开始她的授课,她怕蝎会孤独,所以做最精致的木偶给他,眼最精彩的傀儡话剧给他,把她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迫不及待的交给他,惊喜之余也似乎找到了自己风雪一声的归宿。给他最好的,看着他长大,已经是千代最为欣慰的事情。有时她想,再凌厉的忍者,生命的意义也不过如此。
                    直到她眼睁睁的看着蝎离开。
                    如同她看着自己一手一脚的完成她在沙漠中建立起的国度被外族人吞噬,她却再无力继续想当年一样打拼。她老了,她早就老了。
                    她从门缝里看见赤砂之蝎第一次亲手做的两具人偶,他们没有任何攻击力,只是两个巨大的布娃娃,赤砂之蝎用查克拉丝操纵他们做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动作,让他们一左一右用自己入怀,嘴角被丝线吊起。
                    他们是赤砂之蝎的父母。他们夜夜带着冰凉的体温睡在蝎的两侧,偶尔被蝎操纵者抬起手帮他盖被,然后蝎再假装心满意足的睡去。
                    那一刻千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孙子失去了父母感到孤独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蝎离开沙隐的时候是她最后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虚弱,除了无奈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用父母模样的人偶玩了多年自欺欺人的游戏,即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拥抱是他们所不能及的,少年微动手指,把自己置身在有关他们的想象里,认真而严肃的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温暖,在一瞬间少年甚至以为他们还活着,他们的心脏正跳跃在他的身侧两边,他们低着头,温声暖语,目光柔软至极,但是下一刻,他突然听见崩断的声音。
                    然后两句木头倒在地上。
                    少年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言语。
                    是那查克拉丝,它断了。该死,早该知道它会断。
                    少年似乎听到某种崩裂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它坍塌了,从某个角落开始龟裂,细密的纹路快速爬满全部,然后碎成粉末。
                    那查克拉丝,它断了。
                    这是赤砂之蝎记忆里的第二件事。
                    只剩下一只手臂而武器也全部用光了的迪达拉略带狼狈的骑着他的巨大号粘土猫头鹰回来了,身后却没有追兵。
                    蝎在心里骂了一声混账,让我等了这么久。
                    “战果的牺牲品很贵重啊。”蝎动了动手指,字节从巨大的傀儡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
                    “那个人柱力很难缠的旦那!”迪达拉有些气急败坏。
                    “对了,音隐陛下从你那里订的那几句人傀儡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随时来取。”
                    “他决定明天就去了。”
                    “对了,其中有一具有心脏的。”
                    


                    15楼2011-05-0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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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音隐陛下转悠在昏暗的厅室里。
                      “这句傀儡和我的女儿简直一模一样。”陛下惊讶的指着一句傀儡说,“听说她有心脏?”
                      “正是。”赤砂之蝎回答。
                      “把她洗清记忆。我很久以前就看中了左仓一族的血继限业,他们是天生的间谍,能单独行动就更好了。这一句傀儡付双倍价钱。”音隐陛下如是说。
                      木偶低头玩弄着催眠的怀表。
                      赤砂之蝎在拼装一支脑后的装有毒药的手里剑。“消除记忆这样的忍术,你自己也可以,不需要我动手吧。”蝎机械性的对木偶说。
                      “她本姓左仓是么?”木偶猛然抬起头问道。
                      蝎愣了一下,然后象征性的挤出一个“嗯”来。
                      “那两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木偶的两个问题并无关联。
                      那两个人。哪两个人?
                      被旗木白牙杀死的那两个人么?因为每晚身边都一定睡两具傀儡,所以才被问“那两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么”这样的问题吧。蝎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很重要。”
                      “最重要么?”
                      少年一定会点头:那我的所有来换也未尝不可!
                      但是蝎摇头。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要好好保护她的身体和心脏,”木偶显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这是我捡来的她的心脏,即使她死了,但我用着她的身体,所以她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现在用则的并不是她的心脏,她早就已经死了,心脏还能怎么用呢?蝎想告诉她,但是顿了顿,没有说什么。他放下手里的活,给木偶洗清了所有的记忆,把她放在所有的傀儡中间,塞进了迪达拉的粘土猫头鹰嘴里。
                      小号的猫头鹰很快就给他带来了回信。
                      “佩恩召集——抽取一尾。速到!
                      迪达拉上。”
                      最重要的人是谁呢?我的年龄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少年了。
                      最重要的人在我生命的几年以前就已经被我错过,从我出生之时她就开始老去,如今依然在不断的不断的老去,而我却从给给过她任何的补偿。
                      她给了我她的所有,我想,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拿出我的全部给她也是可以的。哪怕是生命。
                      


                      16楼2011-05-0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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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无知的她从一开始所信奉而保护的东西一直就是假的,但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打破她的信仰,而她恰恰以此完结了她短暂的一生,有始也有终。
                        月光透过云层打在蝎的脸上。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黑影偷走了他的心脏,他习惯用手指上的查克拉斯操纵自己,于是惯性的勾了勾手指,让自己猛然起身并睁开眼睛,然后他用查克拉丝吊起自己的左手,捧在心口。“这是什么?”他自己问自己。
                        然后他看见一块金属,他于是想,我需要一个心脏。
                        某个夜晚他捧起一块重金属,想象着他是一个人类的心脏,如同几年之前的年少的他坐在两句傀儡中间想象着他们是他还健在的父母,一瞬间似乎以为他真的是一颗跳动的温暖的心脏。
                        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丝线崩断的一刻,于是他松开手,把金属摔在了地上。
                        准确的说是摔在了一局未完成的傀儡的胸膛里。
                        他假装自己很慷慨,他说,心脏送给你吧,属于你的了。
                        某个月夜木偶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了她本体生前的心脏,她很欢喜,即使这颗心脏中属于她的记忆只活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但没有人揭穿真相,她欢喜的完全,没有遗憾或懊恼,她自始至终的做了一个人傀儡或人类中的异类一个角色,做了她自己。
                        蝎在清洗傀儡的过程中看到了她的心脏,它原本是一块金属,应该被打造成苦无或者手里剑,但是他现在在木偶的胸腔里温暖的跳动着。
                        蝎用自己的意识把右手搭在左肩,给她行了一个礼。
                        就作为她的葬礼吧,以后这颗心脏虽然还活着,但却再也不是她了。蝎这样想。
                        木偶只是一个死物,不会有意识或者信仰。
                        即使在忍者的世界里,心脏也不可能随意挪动,更别说金属变成心脏。但这只是故事,无所谓听众信或不信。
                        


                        17楼2011-05-0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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