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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暂停,幸福永远】┆连载┆半粒糖,甜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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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6月下旬,初中毕业会考刚过,正值盛夏,酷暑难当,火辣的太阳当头照射,空气中一丝凉意也没有,天气燥热得厉害。
我们几个死党刚刚从会考中解放出来,一场聚会理所当然。冷气十足的KTV里面,胖子拿着麦克风吼着“死了都要爱”,并且摆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拿上麦克风他就是歌神再现——听完这话我恨不得上去踢翻他那肥大的屁股。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冲上去,有些事情对我来说仅限于想象。可是罗雳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挥过去。胖子头成45°角上扬,以一个狼狈的狗爬式栽倒在KTV沙发上,沙发不可思议地早出一个洞来。众人一看,迅速撤退,和他拉开距离。
等KTV里的音乐再次想起的时候,我倒在沙发的角落里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电视的屏幕里放着原音,磁性男声唱着:“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那熟悉而沉醉的感觉,盼着震耳的音乐,慢慢地、慢慢地融入我的心里。
我惊恐地指着屏幕,对站在点唱机前的罗雳丽喊着:“罗雳丽,快,快,把这首歌给我切了。”罗雳丽鄙夷地斜眼看我:“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少了个陈子逸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被这样直接地戳中痛处,我的心里就起一股隐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陈子逸的脸:炽热的阳光下,白色T恤,光洁的颈部线条,漂亮的淡贾色……他笑起来,眉毛上扬,鼻骨挺拔,薄唇轻轻弯起,整个人俊朗得犹如海风般清爽。
我用尽全力深吸一口气,仰头往沙发靠背倒下去,顺手拿了一罐已经打开的雪碧,猛喝一大口。
真是辣口!
一年前,我的生日那年,陈子逸叫了一帮人陪我过生日。在KTV里面,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牵着我的手对我唱情歌。包厢里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和起哄声,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可是陈子逸却只是看着我笑。他眼神里的温度流转到我的眼睛里,是那么的炽热。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用柔软的声音说:“菜菜,我要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怯懦地抓着衣角问陈子逸:“如果有天我走丢了呢?”
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说:“傻瓜,只要你站在原地不动,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你。”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如水的光,朗若星辰。
     可惜距离那样的美好,路途却太长,我们终究还是在途中走丢了。
一想到陈子逸,我就浑身上下都开始发酸,胸腔不停膨胀,有股热辣的后劲突然窜上头顶。我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是雪碧没错啊,怎么喝雪碧也会头晕?
坐在一边的罗雳丽冷哼一声:“得了吧,陈子逸都跟你分手几个月了,你还巴望着他什么呀?也就你这个脑子进水的笨蛋才这么好骗。”
     “我哪有?”
     罗雳丽跳起来:“还说没有?那你说是谁笨到被男人骗完以后,又被自动取款机骗。”
     下一刻,我仰头看天花板,泪流满面。如果说被陈子逸莫名其妙的甩掉算是闹剧,那么被ATM机耍就是一场彻底的悲剧。
     考完试是我邀请大家到KTV唱歌的。那天,我正准备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两百块钱,结果钱没有取出来,卡却被吞掉了,偏偏我后面站着一排队伍,当即我就抱着ATM机哀号起来。
     保安挥着手喊:“吵什么吵?说你呢,那边鬼哭狼嚎的那个。”
     “叔叔,我的卡被吞了……”我一脸沮丧的样子。
     保安一愣,看了眼手表:“现在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估计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解决。”
     我一听冲上去揪住保安的袖子:“那我的卡怎么办?万一等下我走了,取款机把那两百块钱又吐出来,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保安也是无能无力。我眼一红,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出来,抱着自动取款机痛哭起来:“欺诈呀,银行这是摆明的欺诈行为!”保安嘴角抽搐,面部扭曲,无奈之下只好在ATM机上贴上了“故障”的纸条。



1楼2011-05-01 12:34回复
         终于安下心来的我,转身却对上了身后那些等着取款的人发出的怨恨眼神,只好低着头迅速走了。
         事后我安慰自己:就当是破财消灾吧,何况还只是暂时的。可这钱虽然是被吞了,歌却不能不唱,而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连打车的钱都不够,关键时刻,我只好低头向罗雳丽求救。
         罗雳丽看了我半天,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半:“你说,还有比同时被男人和ATM机欺骗更悲惨的事情没有?”
         我心里一痛,眼眶涨红,眼底开始发热,抓着罗雳丽的手猛摇:“萝莉(罗雳丽的外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雳丽暴怒着把我的手甩开,两手叉腰吼道:“我靠,演苦情戏啊!你当自己是琼瑶大妈附身吗?还有,下次你再敢叫我萝莉,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罗雳丽开始出现重影,我全身一震,晃着头问她:“罗雳丽,我好像有点晕。”
         罗雳丽眼睛都不眨一下:“晕完,记的把K歌的钱还我。”
    我立马瞪的眼睛,冲着她傻笑两声:“嘿嘿,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忘,我现在清醒得很。”
         回忆是一杯烈酒,永远让人一醉不醒。
         不知不觉中,眼前一片模糊,我已经看不清楚罗雳丽的脸了。眼角被雪碧熏得火辣辣的,可是嘴里却不忘为自己争一口气:“谁说我不能爱上别人!”
    背景太吵了,连声音都变得浑浊,我想,也许我真的醉了。全身一软,我整个人开始向后倒去。可是有人却比我清醒多了,那个人扶了我一把,问:“你还好吗?”声音像散开的风,吹进我的耳朵里面。背光下我看不清那张脸,只能看出他的脸庞线条分明的轮廓。
        “菜菜,你还好吗?”曾经陈子逸对我说过这句话。当我抬头看着陈子逸,男孩眼神坚定,轮廓帅气,想来傲慢的话语也微微软了下来。然后他垂下了头,慢慢松开了我的手。我掐着自己的手,不管再去看他的脸。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可笑的是,提出分手的人是他,可他却问我“你还好吗”……
        陈子逸那张清晰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如果说只有傻瓜才会因为喝雪碧醉倒,那么现在我真想当一次傻瓜,因为只有傻瓜说话是不用负责任的。
    谁说我找不到别人!罗雳丽的话让我莫名奇妙激动起来。忽然对拉着我的人咧嘴一笑,手缠上了他的脖子,递上嘴唇……唇齿相交间附上一片温暖,我的心却开始要命地痛。
    有人拉开我的手臂,耳朵里面有音乐、男生的惊呼声、女生的尖叫声在交织。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着被我无缘无故拖下水的冤大头是谁,缺考到一双幽亮的眼睛,我心里一紧,在嘴里低喃着:“陈子逸,我还是忘不了你。”
    然后,我只觉得臂上一松,眼前一黑,自己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面,再后来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翻身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罗雳丽的名字。正想打过去,罗雳丽伸手戳着我的脑袋:“你清醒个屁,我说你是发烧烧糊涂了。当初你一根筋到底去追陈子逸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女孩子太主动一定会吃亏的。你变成现在这样,我说也真是活该。”
    包厢里面,电视机的画面不停变换,光影闪动。我听到罗雳丽的叹息声,自己的胸膛也跟着微微震动,心里一阵发酸。罗雳丽就是罗雳丽,永远都是在我头发晕的时候给我当头浇一盆凉水,让我清醒。我懂,这才是真的为我着想的人。
    只是有时候回忆太清晰,对自己反而是一种折磨。
    继续了,昨天今天我们开运动会,所以下午更!
    我顺着沙发窝下去,一阵口干舌燥,拿起雪碧继续喝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有人拿着麦克风断断续续地唱歌,男生女生们混在音乐里面,晃眼的灯光释放出迷醉的味道。
    


    2楼2011-05-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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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7: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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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雳丽叫起来:“菜菜,你疯了?刚刚胖子那个精神病在雪碧里面兑了菠萝啤,你对酒精过敏,一碰就会晕的。”边说她边要来抢我手里的雪碧,“该死的,你还喝?待会儿要我怎么把你弄回去呀?”
      罗李丽华还没有说完,我的大脑意识就已经开始涣散。迷糊间,我举起手里的易拉罐对罗雳丽痴痴地笑:“罗雳丽,你唬谁呢?这明明就是雪碧。”
      音乐的声音盖过她的声音,我只能看见罗雳丽的脸上映着青红紫绿的光。音乐舒缓下来的时候,我终于听清楚罗雳丽扯着喉咙尖叫着:“田菜菜,陈子逸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明不明白?现在就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你!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罗雳丽的专长,而且她还专挑最要命的那壶来提。
      一瞬间,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为什么就连自欺欺人都那么困难?就像一壶开水猛然浇在我的心里,心口的伤疤被烫的生疼。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是人,我跳起来站在沙发上面,居高临下地指着罗雳丽打叫:“谁说我少了陈子逸就不能活了?我告诉你,罗雳丽,你,你就是一个伪萝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如果说我的禁忌是陈子逸,那么罗雳丽
      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叫她“萝莉”。虽然罗雳丽长相甜美,可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压根就跟“萝莉”两个字不挨边。她是谁?她就是一拳把胖子击倒的罗雳丽!
      我一口气说得身体里面热血沸腾起来,又灌了一口雪碧继续说:“还有,陈子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男的吗?像他这样的,我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当罗雳丽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我赶紧跳下沙发冲了出去。
      穿过KTV二楼大厅的时候,正好碰上一群人嘻嘻哈哈地上楼。眼前罗雳丽已经追杀过来了,她张牙舞爪的,嘴里喊着:“田菜菜,我看你是活腻了,老子就代表月亮灭了你!”
      我只觉得后脑勺无比沉重,心跳得飞快。眼看罗雳丽就要追过来了,战战兢兢的我已经无路可跑了,只恨不得直接从楼梯上跳下去。
      “麻烦让一下。”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飘过来。我转过头去,发现人群里面似乎有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睛想我别过来,那双眼睛里面闪着幽光,我感到自己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他身后有人帮腔:“纪严,小心,那女的喝醉了,在发酒疯,别理她。”
      我本来还想故作镇定的,可是耳朵里面只有嗡嗡的耳鸣声,眼前开始天旋地转。罗雳丽已经追过来了,她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像是回声一般:“田菜菜,你骗谁呢?你就是被陈子逸吃定了,还有个屁的人让你抓。”
      一股窒息的感觉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陈子逸,在我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笑着骂我小笨蛋的陈子逸,寒冬里为我暖手的陈子逸,夏日里轻轻刮我的鼻子把冰欺凌递给我的陈子逸,霸占了我全部记忆的陈子逸,曾经属于我的陈子逸,一去不回的陈子逸……
      罗雳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揉着太阳穴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罗雳丽就对我就是一顿狂轰乱炸:“田菜菜,你越来越能耐了啊!我要你别喝雪碧,你不听!我要你对自己负责任,你不听!你当我的话都是放屁吗?”
      我心虚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昨天的是我后来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对了,你怎么跟我妈解释的?”
      那边罗雳丽继续劈头盖脸地骂:“你还好意思问?你一倒下去就睡的跟头猪一样,居然害得我对你妈撒谎说昨天是我生日,你在我家玩的高兴,就喝了点含酒精的饮料。你说你这不是抹黑我的好学生的形象么?”罗雳丽喘了口气,似乎想起什么,态度突然一转,阴笑两声,“不过,昨天倒是被你捡了一个大便宜,你主动献吻的那个男生,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啊!喂,菜菜,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忽然头疼的厉害,没有回答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还好考完试放假了,虽然免不了被老妈说上一通,不过看在前一段时间我学习十分努力的份上,老妈也没有过多追究。
      


      3楼2011-05-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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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结果让我很满意的关掉电脑,准备洗洗睡觉。临睡前我以外的收到一条短信,简单的一句话,瞬间穿透我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带起眼底一层雾气,激起心里无数的涟漪。
             发信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子逸。他对我说:“菜菜,恭喜你考上了附中。”
             猝不及防的回忆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算一算我和陈子逸分手也快半年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陪我去看当时最新的电影《哈利·波特》。在电影院里面,我拍他肩膀,让他看我朝天往嘴里扔着爆米花。他笑着把我的头发揉乱,教训我说:“小笨蛋,你可真够傻的。”陈子逸漂亮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带着几丝宠爱。
             黑暗的电影院里面,幽暗的光打在陈子逸的脸上,隔着一桶爆米花,他的眼睛柔软得像一片湖,恍惚间我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流动着。然而一切的变化是从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开始的——看电影的时候忘记关机,陈子逸很少会犯这种错误。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疏忽,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用手挡着电话听筒对我说:“我出去接下电话。”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陈子逸接电话从来不会避开我的。我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服,他沉默着回头看我,轻轻说:“乖,我等一下就回来。”
             爆米花被不停的塞进嘴里,我看着陈子逸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放映厅大门。
             陈子逸说的没错,我还真是够傻的,傻到不带一丝怀疑的让他走了。那天直到电影放完我都没有等到陈子逸回来,我被一个人丢在了漆黑的电影院里,心底一片冰凉。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闪着白色幽光的那行字:“菜菜,我们分手吧。对不起,她回来了。”
             我低垂着头,发梢落进眼睛里,痛的我几乎要流出眼泪。我紧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终究泪还是夺眶而出,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手里的爆米花。
             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找不到陈子逸的人影,再见他的时候,他饱含歉意地跟我说:“菜菜,你很好,可是我爱她,从小就爱。”
             她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吵吵闹闹长大。他爱她,可是她却对他不以为意。磕磕碰碰这么多年,她最终还是发现了那个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她的人——我的男朋友陈子逸。
             多么俗套的小说情节,可是偏偏被我碰上了……
             竭力克制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我紧握着手机,碾转反侧了无数次,最终还是没有回他的信息,反而闭上眼睛按下了关机键。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不难过,那啥说了,我的好事将近。
             于是,在这样忐忑不安的情绪中,我迎来了这个悠长暑假最炎热的日子。


        5楼2011-05-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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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1-05-01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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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外面翠绿的树叶摇曳,在地上留下了斑斓的影子。他走到窗户前,沐浴在阳光中,身体镀上一层金边,白色的衣领被风掀起来,微敞的领口,露出些许如玉的肌肤,引人无限遐想,真是俊美绝伦。
                 我咽了咽口水,手贴着衣角画圈圈,轻轻喊他一声:“那个,纪严哥哥……”
                 “叫我纪严就可以了,我只比你大一岁,不用太客气。”他嘴角带笑,温柔的打断我。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随和,我一愣,索性放开来说:“那个,纪严,有个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当我的家教,我真是太高兴了。”糖衣毒药是需要慢慢的发挥作用的。
                 他转头若有所思的仔细看我:“哦?你怎么知道我优秀?”
                 作战计划第二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早在前几天我就从爸妈那里把他的底细问得一清二楚。
                 我颠儿颠儿走到他面前,故作娇羞:“对你这样的传奇人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谈谈的笑着:“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一看他笑,心想他果然吃着一套,于是眉开眼笑的说起来:“你一甩掉第二名足足30分的成绩,一直稳居全校第一。算起来你总共参加了5次全国性的物理奥赛,连续蝉联4届奥赛冠军,最后一次是因为急性胃炎缺考才没有拿到。你的光辉形象犹如旬日东升,照亮我内心深处,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我说的口沫横飞,大牙都要酸掉了,还不忘一脸崇拜状,两眼闪着星光。
            纪严似笑非笑地问:“你真的崇拜我?”
                 我使劲点头,嘴唇颤抖了半天,单手握拳,慷慨激昂的讲:“当然是真的!可是要你这种宛如神一般的人来叫我功课,那简直是悲剧,太悲剧了,所以……”
                 他侧首看我,仿佛在思考:“所以……”
                 “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大可不必费太多的心思来教我,稍微放松一点儿也没有关系。”
                 沉吟了片刻,他坐在书桌前,单手托腮看着我慢慢的说:“这样……可是你父母那边问起来怎么办?”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我在心里喊万岁,嘴上却诚恳的讲:“你放心,在我爸妈面前我一定会称赞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顶级家教,只要你跟我爸妈说,提前半个月结束课程!”
                 纪严微笑着望向我:“那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用什么来感谢我?”
                “啊?”我愣住了。
                “我帮你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到时候你的成绩没有起色,阿姨和叔叔怪罪下来,你反倒先告我一状,说我教的不好呢?”他半开玩笑的说。
                 这次旅行我和罗雳丽都是期盼了很久的,为了能给我高中前最后一个暑假画上圆满的句号,我算是豁出去了,指天发誓道:“我发誓绝对不说你半句坏话,而且只要你半个月内结束所有的课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纪严看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做什么都可以?”
            我点头在点头。
                 他突然站起来,嘴角牵出一抹诡秘的笑:“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他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笑得无比优雅,但我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四个大字在脑海闪现——笑里藏刀。
                “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纪严看着我浅浅一笑,如同夏日里的一阵凉风。
                 我内心极受震撼,张大嘴巴,点点头:“呃,多多关照。”
            


            9楼2011-05-06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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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妈妈一脸慈祥的问我:“菜菜,纪严哥哥当你的家教怎么样?”
                   想起那个挂着最温柔笑容的纪严,我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满意,非常满意。”
                   妈妈显得十分开心:“你这孩子,之前还吵着说死也不补课,现在倒是变得快。菜菜,你以后要向纪严哥哥多请教,听见了吗?”
                   “知道了。”我点头应承着,心里却想着这次岂止满意,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第二天早上7点,我居然接到纪严打过来的电话,他通知我今天开始上课。虽然搅了我的清梦,可是出于对之前约定的尊重,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到要跟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生共度半个月我就有一些窃喜和兴奋,并且这种愉快一直维持到我们正式开始补习的那一刻。
                   纪严笑眯眯地指着放在我书桌上厚厚的两摞练习册说:“做完这些练习,我们的课程基本算over了。”
                   我看着那两摞足有半米高的练习册,双手捧脸,嘴巴张诚O型:“Oh, my god!”极力克制住自己狠不得用头去撞墙的冲动,我对他眨眨眼睛说,“那个,我想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昨天说好半个月就结束补习的。”
                   他朝我点头:“没错。”
                   我立刻收了笑,尴尬的咽了一下口水:“那这些练习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异议,纪严只是不慌不忙的斜倚在书桌旁边,看着我笑了笑:“这些练习册都是我精选出来的,以你的学习水平在半个月内做完,估计考进重点班还是有希望的。”
                   我的面部立刻剧烈抽搐起来,我指着那两摞练习册说:“你是说半个月全部做完,还只有希望?”
                   纪严微昂着头,对着眼中含泪的我笑道:“是啊,就你那点儿学习底子,确实是少了点。”
                   我咽了下口水,颤抖的抬起头看他: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从天堂掉进地狱呢……
                   这不是摆明了耍我吗?士可杀不可辱,我拍案而起,怒道:“开什么玩笑。这两摞练习册都能把我砸死了,别说半个月,就是给我半年也做不完!”
                   纪严用手敲击着桌子,目光飘向窗户外面:“昨天是谁发誓说,只要半个月结束课程,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拜托!我是要减少半个月的课程,不是要用半个月完成一个月的课程!
                   我在心中号叫起来。
                   他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戏,让我半个月昨晚这么多练习册,太不人道了!
                   我心中有种泄气的感觉,脸上笑的极其不自然的把话挑明了:“我想,之前我可能没有说清楚,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做下样子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认真教我的。”
                   “过来。”纪严微微一笑,手指吵我勾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靠了过去。
                   他将我的手用力一拉,是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要摔倒,他又突然一甩,把我摔向窗户旁边的墙。我还未出声,他一只手臂从我的身侧撑到墙上,把我困在墙角和他的胸膛之间。
                   我睁大眼睛将内心的恐慌暴露无遗:“干,干,干什么?”
                   嘴角浮起一个笑,他用手抓住我的下巴向上抬,让我的目光与他相对,用慵懒的带着挑畔的声音说:“你不是崇拜我吗?怎么,我帮你补课你不高兴吗?”
                  “怎,怎么可能?”背上开始不停冒汗,我连忙不停点头,“当然高兴,很高兴。”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忽然低下头,肩膀开始不停抖动,最后“哈哈哈”地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一脸惊愕的我。
                   嘴角弯起一个更深的弧度,这一次他笑得有些邪恶。
                   在房门封闭的房间内,他突然俯下头来,撑在墙上的手拂过我的脸,嘴唇带着一股热烈的气息微微碰到了我的耳垂,用低低的带着诱惑的声音说:“小丫头,你真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你唬住了?你当我纪严是什么人?”
              


              10楼2011-05-06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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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学也有这本书,需要帮忙吗?


                11楼2011-05-08 09:03
                回复
                  2025-06-08 07:42:15
                  广告
                  好啊


                  12楼2011-05-08 11:03
                  回复
                    干哈不连???


                    13楼2011-05-08 11:39
                    回复
                      现在就连


                      14楼2011-05-08 12:14
                      回复
                        第二章:
                        纪严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样——他的脸凑近我的耳边呼气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说:“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想这个暑假好过一点,我劝你还是乖乖按我说的做,明白吗?"他捏住我下巴的手力气突然加大,我痛得轻轻惊叫一声,眼中含泪愣愣地点头,再点头。
                        嘴角带着一抹极温柔的笑,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他松开手将我按在书桌前坐下,低着头紧盯着双目呆滞的我笑道:”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此时我才明白,最恐怖的事情不是刚刚他的举动,而是一开始他就看穿了我的意图,抓住了我的把柄,料定了我就是不敢反抗!
                        我忽然有种虚脱的感觉。一想到接下来的暑假,我就开始心绞痛:怎么就鬼迷心窍着了他的道啊!还以为遇上一个软柿子,妄想着随便就把他打发了,可没想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所谓的软柿子根本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恶魔!由此,我终于觉悟了,人可以傻,可以丑,但是绝对不能自以为是啊!
                        "就从这本开始吧。"纪严从那两摞加起来足有1米高的练习册中拿出一本扔到我面前。
                        “你……”我的脑海里拼命喊着“我要抗议”,说出来的话却因为之前的惊吓,声音降低了几分,“你这是摆明了要整我?”
                        "没错。"纪严想也不想就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接着,他嘴角翘起,仰着头说,“想反抗吗?难道你想早点结束补习了?还是……”他凑近我,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还是你害怕我?”
                        “胡,胡说。我,我才不怕你。”抑制着内心的慌乱与他对视,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眨眨眼说,“那两摞练习册加起来都有一米高了,我实在是做不完不如减半吧?”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试探着跟他商量。
                        纪严眉毛微挑:“抗议就在加一倍。”
                        我心里哀号着,干脆化悲痛为力量,和他拼了。可惜,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一角就被他揪住,连头也被他按倒在书桌上。
                        “不用想了,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纪严冷哼一声。                我歪着嘴,脸贴在书桌上,泪流满面:这是我真是栽了,这个恶魔竟然会读心术。双目含泪中,我拿起纪严给我的练习册,趴在桌上做起来,同时心里计算着:半个月,15天,360个小时。好,我忍,我忍。              
                        看到我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纪严还不忘火上浇油的说:“做题的时候走神,练习加一倍。”
                        恶魔,果然是恶魔!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也罢,我忍忍忍,360个小时很快就会过去的。为了半个月后的旅行为了黑暗过后的光明,暂且让纪恶魔横行霸道吧。想开了以后,我也没那么消极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纪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了:“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橙汁,要鲜榨的。”
                        噗,一口水被我喷出来。我抹了一把脸说:“有没有搞错啊?我到哪里去弄鲜榨的橙汁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沉声道:“加一倍。”
                        “我马上就去。”我面色铁青,咬着牙齿流着泪奔出房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左手提着一个手动榨汁机,右手提着一袋橙子,满头大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我就楞住了--爸,妈,纪严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餐桌边。
                        老妈见我进门就开始斥责:“这都过了12点了饭菜都上齐了,你去超市买个饮料怎么这么久?”转头却笑咪咪地对纪严说,“纪严,菜菜那孩子就是花样多,你一定要对她严格要求啊。”
                        什么叫我花样多?我一下子莫名其妙起来,指着纪严说:“不是我要去的,是他……”
                        没等我说完,纪严倒是首先承认了:“是我让她去的。”
                        难不成纪严恶魔良心发现了?我顺着他的话使劲点头。纪严看着我笑了一下:“菜菜说想和橙汁,我看上午的课差不多了,也就同意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纪严,脸色由晴转多云。我还想辩解却在对上纪严的目光时,看到那里面删过一阵寒光,我浑身一哆嗦,迅速低下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站那儿发什么愣呢?还不快洗手吃饭。”老妈有了一丝怒意。
                        我把在网上看过的除心魔的诅咒在心里默念10遍过后才将面色缓和过来,应了一声:“哦。”幸好这个上午终于过去了,还有355个小时,我继续忍。
                        吃过午饭,妈妈十分认真地问纪严:“纪严。我们家菜菜能考上附中我们都挺意外的,可不知道进重点班希望大不大?”
                        纪严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希望总是有的,只要她加倍努力。”
                        妈妈一定有希望,两眼都放光了,激动地说:“纪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多教教她?”
                        “我是无所谓,就怕菜菜觉得课程太多,接受不了。”纪严似不经意地看我一眼,吓得我立刻冲过去扑倒在妈妈的身上,使劲地摇摇头。
                        妈呀,你可是我的亲妈啊,不能眼看着别人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半年前的冬天,我还成天跟在陈子逸屁股后面跑,每次他和一群人去网吧打游戏,我都会在他身边吵着要一起去玩。
                        陈子逸无奈只好陪我玩泡泡堂。可是我每次都是第一个被炸的,然后我就嚷着:“陈子逸快来救我。”陈子逸眼疾手快地来到我身边救了我。悲剧的是,每次我刚能动还不到几秒钟就又被炸了。陈子逸只好一边把对方解决,一边来救我。
                        玩到后来,所有人都看出来,我是队伍里最大的弱点。我们是最不搭配的组合——极强跟极弱组合。大家觉得没趣,要不就自动退出房间,要不就把我们俩一起踢出来。
                        眼看着游戏房间里的人来了又走,最后只剩下我们在私聊频道里聊着天,我癫狂地咆哮着:“为什么啊?我怎么每次都抢不到道具,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人炸?”
                        程子逸就笑:“谁让你动作那么慢,又不会躲泡泡?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最容易解决的,那还不都来炸你嘛!”
                        我泄气的说:"我真这么笨吗?’
                        键盘突然被程子逸推开,他把我轻轻抱在腿上。电脑屏幕上蓝色的幽光在他漆黑的眼眸里不停跳动着,炽热气息拂过我的耳边,他说:“小笨蛋,我就喜欢你的样的。”
                        突然两根指头掐在我的脸上。疼,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捂着自己的脸,带着一丝愤怒和委屈看着纪严。
                            纪严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的神情,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我问:"菜菜,你为什么要考附中?”
                        


                        15楼2011-05-08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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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一把把我从身上推开,豪爽地说:“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不就是多上几个小时课嘛,又不是要了他的命。那以后就麻烦你了,纪严。”老妈脸上笑眯眯的,纪严脸上也是笑眯眯的,只有我看着眼前两个笑眯眯的人,嘴角含笑,眼中含泪,心中哀鸣不已。一句加倍努力,就从355个小时变成了710个小时......710个小时啊!难道我就要猪狗不如的度过710个小时吗?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打从纪严开始给我补课,我就知道完美的暑假已经成了泡影,剩下的只有那两摞加起来1米高的练习册,以及披着华丽外表的纪恶魔的无限折磨。
                          我曾经想过反抗,又想过奉承他,却被纪严一句“嗯,那不如再加一倍练习来表示你的决心吧”给打会了原形。
                          于是,每天早上纪严来上课前我都“主动”帮他买好早餐,并且在他来的时候卑躬屈膝地把早饭双手递上:“纪严,你的早餐,鸡蛋饼和豆浆。豆浆是温的,饼里面没有放葱,没有放辣椒。你说过,早餐吃甜,不吃辣。”
                          纪严满意地接过去,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不错,很听话。”
                          到了中午,我又抢先接过他手里的空碗说:‘我帮你添饭”
                          “谢谢了,菜菜。”纪严浅笑着。
                          一般有大人在的情况下,纪严都不忘补充一句:“菜菜,你真懂事。”
                          然后爸爸和妈妈就会无比感动:“有纪严在,果然让人省心不少!”
                          我都想哭了!可是在爸爸妈妈面前我已经把纪严吹到了天上,纪严也把他们哄得心花怒放,我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说明自己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看着镜子里面的我,黑黑的眼眶都赶得上国宝熊猫了,我又偷偷看一眼身边的纪严,他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从我书柜里搜刮来的杂志随意翻动着。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了头,随意瞄了我的练习册一眼,语调平平的说;"算错了。"
                          算了一整张草稿得题居然被他看一眼就否定了?
                          我一愣:“哪里算错了?”
                          他翻了一页杂志,头也不抬的报出了答案:“你忘了开根号,答案是24。”我本来还想抗议一下,可当我翻出答案的时候,事实证明,纪恶魔一说话,我就彻底被打败了——后面的答案不是24是什么?我再一仔细检查,果然是忘记开根号了。
                          


                          16楼2011-05-0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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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傍晚,天空聚集了黑压压的云团,眼看雷阵雨就要来临,吃过晚饭以后,妈妈留纪严等过了阵雨再走。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过,房间内我点燃了7支蜡烛,窗户和房门都被关紧了,昏黄的烛光下,纪严的表情朦胧不清。
                            第一次掷骰子,我是4,纪严是2.深呼一口气,我才开口讲:“在一个小山村里,有一根被诅咒的电线杆,常常有人在那里无端撞上去,当场毙命。一天晚上,5岁的小明突然指着那根电线杆,对他妈妈说:‘妈妈,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妈妈当即牵着他的手迅速走开。后来事情传开了,有个记者让小明带他去看那根电线杆。小明领着记者来到电线杆下,记者问:‘人在哪儿?'小明指了指上面。记者抬头一看,电线杆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交通安全,人人有责。”我轻咳一声,:“讲完了。”第一支蜡烛被我吹灭。
                            纪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地看着我,问:“你确定这是试胆游戏?”
                            我一愣,问:“难道不恐怖?”
                            纪严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你的脑子果然异于常人。”
                            窗外狂风大作,雨不停地敲着玻璃,大风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我和纪严各吹灭了3支蜡烛,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了最后一支,胜败在此一举。闭上眼睛,我用力投出骰子,心里喊着“菩萨保佑”、“圣母玛利亚保佑”。骰子落下了,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世界安静了。我看着最后的结果,我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纪严说:“你输了。”
                            我僵硬地笑:“这次能不能不算?”
                            “田菜菜,你是想耍赖吗?”纪严眼里有寒光闪过。
                            我一哆嗦,结巴着说:“当然,当然不是,但是,但是你还没讲故事呢。”无谓的挣扎也比妥协号!我心里佩服自己,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的精神啊。
                            纪严仔细看着我,深吟了一下,不慌不忙。步步逼近地缓缓道来:“凌晨的夜里有点凉。有个男的开摩托车去接女朋友下班。女朋友温柔地张开双手搂住男的,又伸手摸着男的脸问:‘冷吗'男的刚想回答,突然发现腰际女友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过。”
                            房间里面最后一支蜡烛被他吹灭,眼前一黑,我突然感觉手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后背一凉,我叫了一声:“啊!”然后惊吓地向前扑过去。
                            窗外的雨声渐小,打在玻璃上发出很轻很轻的响声,黑暗的房间寂静得只能听见我轻微的喘气声。我向前扑的时候,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是贴上了温温的东西,我的唇居然一片温热。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眼睛对眼睛,唇对唇,我可以看见纪严黑眸里闪烁着点点光彩,黑漆漆的房间里这双眼睛却清澈迷人。
                            那一刻,纪严的鼻息融进了我身体,将我整个人都涨得满满的。
                                 这样一个气质冷冽的男生居然有如此炽热的唇……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一把推开他,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
                                 灯的开关被按下,眼前终于大亮,我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眼眸。
                                 纪严戏谑地说:“你还是真是热情,居然主动献吻。”
                                 我吓了一跳,感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突然一黑,我觉得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所以下了一跳:“手……啊!”我恍然大悟,指着纪严说:“那只手是你故意伸过来吓我的吧?你是故意的!”
                                  纪严一脸好笑的表情,眉毛一挑道:“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但是如果有人需求,我还是可以考虑配合的。”说完他就要朝我靠过来。
                                  我连忙退了一步。纪严见我惊慌,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神色,似乎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他步步逼近,直到退无可退,才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说:“特别是你的需求。”我立刻满脸涨得通红。
                                 几眼来了以后我就一直在忍,继续忍,再继续忍……终于忍无可忍了!见纪魔鬼逼近自己,我终于挺直腰杆,仰着头:“我有男朋友。”
                            


                            18楼2011-05-0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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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7:3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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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纪严似乎怔了怔,然后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他是谁呀? ”那双深黑的眼睛紧盯着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猛吸一口,咬咬牙,我豁出去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考附中吗?实话告诉你,附中的学生会长就是我男朋友。”此话一出,我颇有种心虚的感觉。
                                    “哦?”我眼里上闪过一丝异色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学生会长就看上你这样的?”
                                    熊熊烈火烧在心头,我忍不住怒道:“我这样怎么了,笨一点儿有什么不好?这世上精明的人那么多,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了!我这样的才能促进和谐社会的发展!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学生会会长是不是就好我这一口?”一番胡我说的铿锵有力郑地有声。
                                    纪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难得你这么自信。”他嘴角浅笑,却满眼鄙夷。
                                    看到几眼衣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底一沉,低着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开上附中是侥幸?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和学生会长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也考不上重点班?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被你控制?”
                              纪严居然有了一丝火气,他皱着眉对我说:“田菜菜,原来你就这么看清自己?”     
                                  我愣住了,刚刚汇集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都提不上来了。其实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在他面前抱怨,毕竟学生会会长我连见都没见过,当初想考附中也是为了陈子逸……可是为什么纪严会显得那么生气呢?难道他觉得我虚伪,还是根本就很讨厌我?
                                  自从纪恶魔对我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就开始失眠了,白天也心浮气躁的。每天天才蒙蒙亮,我就会揉着眼睛醒来,因为我整个晚上都会做梦。梦里面纪严掐着我的脖子轻蔑地说:“田菜菜,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有凭什么和我讲条件?”然后冷汗直流,我被吓醒了。
                                  回忆起那个主动送上去的吻,我总会觉得有一道闪电从我头顶劈下来。
                                  最近我已经要求老妈炖了不少西洋参给我安神补气,可还是于事无补,无奈之下我问罗雳丽:“我最近总是失眠恍惚、心慌气躁,还伴随着胸闷,你说我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罗雳丽想了一下,说:“菜菜,你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    我朝天翻白眼:“有提前30年的吗?”    罗雳丽说:“你处处被人压制,又不能反抗,我说你这是在高强度压迫下的求欲不满。”    “啥?”我吓得差点儿从床上滚下去。    罗雳丽不紧不慢地讲:“这个纪严真不简单。你才跟他接触多久啊,短短一个星期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现在,你在他面前是赤裸裸地展露原形啊。”    被罗雳丽说中事实,我气极了:“我不管什么欲求满不满,我只知道,我这次一定要出一口气。罗雳丽,我一定要考进重点班。”    罗雳丽刚倒进嘴里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她摸着我的头说:“菜菜,你不会是脑神经末梢坏死了吧?附中的重点班这种我们只能仰望的地方是不适合你这种单细胞动物生存的!”   
                                  我决心已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算一算,纪严安排的那两摞练习册还有四分之三没有完成,我一把抓住罗雳丽的手,双眼含泪地说:“恶魔缠身,这次的旅行我怕是去不了了,你自己玩得开心点儿吧。”
                                  眼神很明显地转变为同情,她拍了拍我的手说:“**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你保重吧。”
                              第二天,我想了很久,才瞪大眼睛,咽了一下口水,对纪严说:“纪严,我要进附中的重点班。”这不是疑问句,也不是设问句,是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纪严转头看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眼依然清澈沉静。他指着桌上的练习册,居然也认真起来:“那好,你先把这堆练习册都做了。”
                              由于没有了之前的顾虑,我也开始认真埋头到成推的练习题当中。每天那么高强度地做题,还要跟恶魔作斗争,晚上居然也能够一觉睡到大天亮,连做梦都省了,简直比吃10根极品西洋参还有效果啊。
                              然而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一次妥协就注定没有翻身的机会。
                              纪严向我妈建议说:“阿姨,我觉得适当的锻炼更加有益知识吸收。”
                              我妈马上点头称赞:“有道理,难怪纪严体格那么好,啊哈哈哈。”
                              于是在妈妈发出的笑声当中,我泪流满面。


                              19楼2011-05-0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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