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引用: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葬花吟》——《盛世霓裳》悉尼演歌会)
————世界上最能打动人心的美莫过于悲剧!
《葬花吟》,又是“葬”。前段时间看到吧里有些亲看了《北京客》,因为《红楼梦》和林黛玉而开始担心玉刚会不会过于悲观,我觉得玉刚的确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至少在艺术领域是。陈凯歌的电影《梅兰芳》里,邱如白对着孟小冬说:“谁也不能破坏畹华(梅兰芳)的那份孤独,破坏了这份孤独,就毁了梅兰芳!”没办法,多愁善感是艺术家的通病,所谓“无悲亦无痛,无痛亦无思”,内心的悲怆、孤独乃至挣扎都是他们无穷无尽的灵感来源。
再看四大名著,看穿了其实都是悲剧,而《红楼梦》把这种悲剧上升到了时代轮回、历史宿命甚至美学的层面,若要细说估计要单独开一摩天大楼。玉刚演过黛玉,与其说他喜欢黛玉式的女子,不如说他和古今大多文人那样,怀有着太深的“黛玉情结”。林黛玉不是一个言情小说里的仙子,她的身上堆积着太厚的历史层岩,概括了太深太广的时代、社会内容。所以玉刚要深刻地发掘她的美丽、诗情、矛盾和希望甚至还有痛苦和毁灭,发掘那些自己没有的,可能还会折磨人的东西。这样一个中国女性的悲剧灵魂同样适用于杜丽娘,适用于虞姬、王昭君、杨贵妃……她们都是是悲剧的写照,因而为人们传唱千古。而其他一些缺乏矛盾的作品就如暖房的花朵,美则美矣,却永远不具备悲剧那种直戳心灵的震撼力!
一个人所能享受和痛苦的,都只能是社会给予他的东西。玉刚具备那种特有的敏感和细致,可以用来感受生活中的美和诗意,也能用来感受任何时代的阴冷和潮湿。至于回到现实中,玉刚在他的作品里所表现的那种哀怨纤细、清妍雅丽的风格,并不妨碍他舞台下生活中自然朴素,阳光励志的生活方式。另外,林黛玉也绝非外界所传那般敏感病怏的小女人形象,她是一个“永远不用别人的衣裳,来忘掉自己寒冷的人。一个永远不把别人的怜悯和施舍,当作自己的幸福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愈是处在屈承的境遇底下,就愈是坚持自己的人格尊严的人。”
我相信一个有着“黛玉情结”的男人必定是善良而又高雅的,这里的“黛玉”不再简简单单指一个孱弱的少女,她是至情至性、至纯至洁的化身,是诗、是梦,是炙热如火而又痛彻心扉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