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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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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外面静得可怕。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上面应该凝结着血块,温姐拽掉我许多头发,血也溢出了不少。小遇常说我是一个能吃痛的孩子。想想看来是真的了,今天洗头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操场和体育馆。莫非这是天意?我总有一种冲动,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体育馆拆了!恢复我梦想的六芒星设计。不过看来现在我没有这个实力,最多抱走体育馆门口的盆栽。
“啪,啪,”有人打响指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么晚……这么黑……怎么可能会有人?难不成是鬼?
我转身要跑。
那个“鬼”用极低沉的声音说,“站住”。
我站住了,转头看看——原来不是鬼,是N天前我遇到的“白衣人”。看到他我不禁想到阿杰,听说他受伤了。但因为自己受伤一直没去探望他。如今想想,还真挺担心阿杰的。
他走过来,先用电眼“扫射”我一番。我更加害怕了,会不会他是温姐派来的?劫财呢,我没带多少,劫命呢,随便拿,只要不劫色就行。我们六个人在北方受尽“封建教育”,后来在深圳了解到南方人比较开放,自卫意识也就更强了。
“一个人?”他简捷地问。
我刚想说我身后有好几十人,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地废了你。谁知道一出口变成了,“嗯。”
他手里抱着一个篮球,“一起走走。”
我点点头,和他并肩走。他把篮球扔到操场里,动作十分优雅。
“你叫飞飞是吗?”他问。
我点头,像个木头人,“枭飞飞,你呢?”
“未文然,”他把外衣脱下来。
我自主地与他保持1米距离。他把外衣披在我头上,说:“头发湿的,很容易着凉。”
我低喃一句“谢谢。”
这才想到原来他叫未文然。我原本觉得自己是很有正义感的,面对他这种流氓,我应该重重给他一拳。也许我也有点怜香惜玉吧,像肖芳常说的,“打帅哥是犯法的。”
他的外衣散出一股汗味。也对,他能在五月骄阳下穿着外衣打篮球,有一点儿汗味也是正常的。他把外衣给了我,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运动衫。运动衫也是白色的,难道他只喜欢这一种颜色?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尴尬。后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和一支香烟。之后的动作长脑袋的就能想到。借着火光我又一次看到了未文然的脸——依然是帅气的面庞,深邃的双眼,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盯——着——我——看——干——嘛——”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连忙转头,火熄了,未文然看不到我的脸,我也不希望他看到。
良久,我说:“你会抽烟?”问完觉得自己特傻B,人家都抽上了,我还问他会不会。
未文然笑了(这是我感觉的),“你讨厌会抽烟的人吗?”
我没有说话。我们默默地走着,我觉得有些尴尬,便说想回去,他便送我回宿舍。舍监还是埋头苦睡,也没有理会我们。
“我回去了,”我说,“你……不回宿舍吗?”
未文然犹豫了一下,笑了(这次是我看到的),“飞飞……飞飞……你让我……想入非非……”
我一怔,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操场走去。我没有多想直奔垃圾站,因为我认为床板或许会在那儿。



IP属地:上海1楼2006-06-18 22:2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