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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莲蓬鬼话】白发皇妃【作者莫言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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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静美好的不可思议,一双充满智慧的美眸,仿佛月光下的碧泉,清幽明澈,似是一眼便能望到人的心底去。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用心去看一个女子,仿佛想要从这个女子身上寻找出什么。
     “殿下,离王殿下?”漫夭落子之后,见他毫无反应,一抬头,他竟怔怔地望着她出神,那种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透着思忆的空茫,她蹙眉轻唤。
     宗政无忧蓦然惊醒,神色微变,眼中划过一丝冷厉,转瞬即逝,恢复一贯的邪魅深沉,捻起一枚棋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认识她半月有余,除了老九为她起的璃月,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微愣,想了想,还是答道:“漫夭。”
     宗政无忧落子,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眸光微垂,淡淡道:“不,是早夭的夭。”父亲为她取得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字。后来,她自己理解的,命中注定,不长寿。
     也许是烛光太柔月色太美,也许是多年寻觅难得棋逢对手,让人容易卸下防备。
     她执子望他,轻声问道:“你呢?宗政无忧……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一生无忧愁。”
     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是半透明的白,浅浅地啜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已有了涩涩的苦味,他嘴角噙着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随口道:“是无有,就是什么都没有。”一生空茫,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不会留下。
     她怔了怔,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看不清他掩在浓墨色眼睫下的神色,只觉得这样静谧的夜,说着这样的话,无端的让人心情沉重,便轻笑道:“是你自己理解的吧?父母为孩子取名,怎可能取这种意头。”
     他缓缓抬头,眸如深潭,反问道:“你又何尝不是?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死?”
     她抿了唇,不再说话,园子里再次静默下来。他一径地喝着凉茶,苦涩的味道从唇舌一直蔓延到心底,再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丝丝缠绕着空气。
     桌面棋盘之上,已剩寥寥几子,两人的面前,堆放着对方的棋子。这一局,和棋,历经了两个时辰。
     与他下棋,极费心神,但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未遇敌手。她的外公是象棋专家,她从小受到熏陶,喜爱象棋,与外公博弈是她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后来外公去世,在父亲的严厉管束下,她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
     宗政无忧亦是如此,很久没有这样与人下棋了,一局和棋,有意犹未尽之感。但今夜,却不是下棋的好时机。
     忽有风起,卷起柳梢枝头,带着冰冷的寒煞气息,拍打一树残红,落花似血。一股强烈的萧杀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园子。宗政无忧眸光遽冷,面色却是从容,勾唇冷笑道:“都现身吧,本王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28楼2011-05-19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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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个帖太费劲了,总是上不来没耐心了


    29楼2011-05-1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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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4: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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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2011-05-21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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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难发了,给大家推荐一下,有时间大家可以去看看噢


        32楼2011-05-21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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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名蒙面黑衣人遽然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
               漫夭一惊,这样强烈的杀气,这样多的人,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暗暗运气,却突然发觉她的内力……提不起来,顿时心中惊骇无比。她扫了眼周围的黑衣人,只见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面色凝重地紧紧盯住宗政无忧,看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了内力,而宗政无忧好似什么事都没有?还是他也和她一样,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若果真如此,那他们……麻烦了!
          


          33楼2011-05-21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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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黑衣人抽身而出,锋利的剑刃转向此次的目标人——宗政无忧的后颈直直地刺了过去,眼神凶狠,动作迅猛决然,却无声无息。
               


            35楼2011-05-2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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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夭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殿下小心——”声音中有自然的淡淡的急切。


              36楼2011-05-21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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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政无忧微微诧异抬头,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这个女子,竟然也会有超出淡然以外的无意识举动——提醒他小心身后!


                37楼2011-05-21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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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4: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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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子大惊,连忙抽回剑,然而,用尽全力,却不动分毫。
                       宗政无忧冷笑,指间一个翻转用力,只听“铮”的一声响,折断利剑彷如折下一根柳枝那般轻易。他云淡风轻,凤眸轻挑,笑着道:“剑的质量如此低劣,怎么乌啸门的生意已经差到这等地步了吗?”
                       乌啸门,一个声名仅次于无隐楼的****,只要出得起银子,什么任务都敢接,据说不曾失手,只可惜,这一次,他们碰到的是宗政无忧。
                       黑衣人被点破身份,愣了一愣,明显有些慌神,手中断剑欲再朝他刺来,却见宗政无忧一扬手,利器破空。
                       “啊啊啊——”惨声嚎叫,尖锐刺耳,黑衣人翻滚在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鲜红的血从他粗糙的手指间流淌出来,面部早已痛到扭曲,过了许久,声音渐歇,黑衣人双手无力滑落,漫夭一看,怔住,身子僵硬,只见黑衣人两眼没了眼珠子,只余下断剑深深钉入眼眶留下的两个黑洞,鲜血汩汩流出,蜿蜒在洁白的地砖。
                       宗政无忧由始至终,连头都不曾回过。
                       她望着对面如仙优雅如妖邪魅的男子,他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杀人时,表情淡然平常的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她只觉有一股透骨的寒气紧紧拢住了她,令她呼吸艰难,却努力维持镇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刺鼻。湿热粘腻的液体,溅上她的身。她虽然会武功,却只用来自保,从未杀过人,来到这世界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面残酷血腥的搏杀,见证上一刻还喘着气的活人,下一刻瞪着眼,面目狰狞地倒在她的脚下,停止呼吸。她只觉全身发冷,死过一次的人,似乎对死亡格外的敏感。
                       片刻后,十几个黑衣人只剩下三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他们开始恐惧,寻找脱身的方法。杀手也怕死!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宗政无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浅浅的蹙眉,眼中快速闪过各种不同的复杂神色,唯独没有恐惧,而且很快便回复了镇定,只脸色微微发白,他忽然半倾了身子,语带关怀道:“惊着你了!”
                       这话一出口,黑衣人立刻将目光锁定她的身上,传言宗政无忧为人冷漠无情,不近女色,竟也会出言关心一个男子,且已有半月之余,日日来此茶园,莫非……此人好男色?
                       漫夭狠狠地瞪着这个邪恶的男子……他是故意的!见黑衣人朝她掠来,她强自运气,沮丧的发现,越是运气身子越是绵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失去内力,而同桌的宗政无忧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等她多想,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剑架上了她的颈项。在冷炎随之而至的同时,黑衣人厉声道:“别动。离王,想要让他活命,就放我们走。”
                       冷炎顿住身子,宗政无忧眉头都不皱一下,淡漠道:“他的死活,与本王有何相干?”
                       黑衣人愣住,刚才离王明明很关心这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此刻怎得又变得这样毫不在意?
                       剑,迫近,冰冷的刃,吻上了她光滑的肌肤,细微的尖锐的痛自颈间传来,温热的液体自颈脖的肌肤蜿蜒向下。
                       宗政无忧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抄起手来,完全一副与他无关的看戏摸样。这个女子,面对死亡仍然如此镇定淡然吗?
                       漫夭银牙暗咬,摸不准宗政无忧到底是什么心思。她眸光一转,抬手轻轻碰了碰手指边的棋子,看了眼宗政无忧,再看了眼棋盘,眉梢一挑,眼中有少许鄙意,仿佛在说:“如果我死了,就没人陪你下棋了。哦……你一定是害怕我将来有一天会赢了你,所以借别人的手除掉我!”
                       宗政无忧薄唇微勾,邪眸带笑,分明看懂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见她又是碰棋子,又是用眉眼传递消息,以为那副棋子有什么玄机,飞起一脚,踢翻了琉璃桌,“咣!”杯、壶碎裂,茶水溢出,白玉棋盘摔成了几瓣,精致圆润的棋子滚落一地,沾染上茶渍和鲜血。
                       宗政无忧眸光一沉,手腕翻转,四枚柳叶在手,仿佛被赐予了生命般,直射飞出,以看不见的速度,朝着那名黑衣人四肢打去。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几乎震破她的耳膜,黑衣人瘫倒在地,浑身抽搐。四肢筋脉已断。
                       宗政无忧看也不看一眼,只定定地望着她,凤眼半眯,这个女人……是有意的!用眼神传递消息是假,诱导黑衣人,毁他之棋,引他出手是真。这名女子的心思当真细腻,竟看出他对这副棋的珍视。
                       另两名黑衣人被镇住,柳叶竟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冷炎趁他们怔愣之际,飞掠上前,一剑削去一人头颅,最后一名黑衣人慌乱之下,将她重重地推了出去,以抵挡对方要命的寒剑。
                       冷炎不自觉地撤剑,她身子无力,眼看就要撞上冷炎,谁知冷炎在最后一瞬闪身躲了开来,她便没有选择的直直地,直直地扑到了冷炎身后那个连喝过的茶水都不让女人碰的绝世男子身上。


                  38楼2011-05-21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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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躯巨震,不只是她的,还有他的。
                         方才下棋的时候,她刻意回避着与他指尖的碰触,以免犯了他的禁忌,徒增不必要的麻烦。可此时此刻,她整个人……整个身子,都趴在了这个传言不近女色的男子怀里!!!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黑衣人全部死了,冷炎再次消失,她还趴在他的怀里,以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势。她的一只手正好扶在他精瘦而结实的腰间,另一只手攀住他优雅的颈项。他的皮肤手感极好,但是,这个人,他的身体是冷的!竟然是冰冷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前,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漫夭呆住,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忘记了应该立刻从他身上离开。无意识抬头,撞进瞳孔的,是他那双邪魅的眸子,此刻正眯着眼睛看她,那双眼幽深如潭,叫人怎么看也看不穿。
                         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好似春日樱花林里带着花香的和煦微风一般,给人无限舒适之感。隔着衣衫,他感受到她柔暖温香的身子,传递给他所没有过的温暖。贴在他胸口上她的一双柔软,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召唤着他潜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漆黑邪魅的瞳眸红光一闪,眼中有跳跃的火焰在燃烧,隐隐透出最原始的**。此刻宗政无忧就像一只被禁闭多年的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她一惊回神,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未站稳,一阵天旋地转,男子在她起身的刹那,将她压在了水渠边的地面。
                         “触犯本王的禁忌,你要承担后果。”男子嗓音低哑,邪眸妖媚惑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纤细的脖颈,灼热撩人,带来丝丝麻痒。
                         她的心,扑扑地跳。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试图解释,心中有些迷乱。曾想过无数种触犯他禁忌的后果,却绝对没有想过……是当前的这种景象!“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你快起来。”
                         “本王是不近女色,但你已经近了本王的身,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他声音清冽,邪魅红眸,笑容纯净却勾魂摄魄。
                         月色朦胧,微风吹来,熄灭了水中的莲灯烛火,园子里静寂无声,只闻得彼此间的呼吸渐渐粗重。
                         漫夭望着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心中有些慌乱,稍稍偏过头去,道:“离王殿下,你先起来再说……”她肤如凝脂,微微闪躲的明眸若水光潺潺,朱唇润泽娇艳欲滴,轻启间十分诱人。宗政无忧眼中妖异的红光大盛,猛然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漫夭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有力的纠缠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前世不是没尝试过亲吻的滋味,但这般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却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
                         他的手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从纤细颈间往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间来到她胸前的柔软,忽然大掌一挥,衣衫被剥裂,她只觉胸前一凉,瞬时惊醒,懊恼非常,她竟然在一个男子的亲吻之中迷失了自己!漫夭连忙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却引得他手中动作更加狂烈。
                         她已经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能带来这样**的感觉。可是被他这样占了便宜,却不是她想要的。漫夭心中大急,胸口急剧起伏,她急切中将手伸进水池,去摸索琉璃莲花灯。没有多想,便朝着身上男子的头砸了下去。
                    


                    39楼2011-05-21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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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不大不小的声音,很沉闷。男子顿时停止所有动作,愣在当场,她趁机用尽全力将他****在水池,却忘了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惊呼一声,却已经无法避免地与他一同跌进了水中。紧贴的身躯没能分开半分,不同的是,姿势变成了他在下,她在上。
                           四月的夜晚,空气很凉,池水不深,但很清冷。宗政无忧蓦然清醒过来,双眸中的红光瞬间消褪,眼神清明,回复到以往的漆黑冰冷。他望着压在身上的女子,眸光冷冽,突然一个翻身,将漫夭压在身下。冰冷的五指死死扣住女子纤细的脖颈,宗正无忧眯起了眼,口中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肺部的空气慢慢已被抽紧,胸口窒息闷痛。她却微蹙了眉,艰难冷笑道:“这句话,殿下应该……问你自己!我只是……只是因为受到了侵犯,自卫……而已。”
                           宗政无忧怔住,方才之事瞬间跃入脑海,他双眉不觉拧起,眼中利光像是两柄欲出鞘的剑,寒光森冷。殷红的血,自琉璃灯砸到的地方,顺着他的额角蜿蜒淌了下来。森森冷月下,红色的血滑过他俊美绝伦的脸颊,仿佛流下了血泪。这张俊脸与他身布满鲜血的十几条尸体组成了一副诡异万分的画面。
                           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寒气入骨,冷得让人发抖,她呼吸不畅,脸色渐已发青,仍艰难道:“放开……我……”
                           女子气息微弱,眼中的神色依旧明澈镇定,不见半点恐慌。宗政无忧怔怔地望着她,一动不动。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失控之时,竟一时间被**掌控了心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眸光复杂难辨,终是缓缓松了手,支起身子半坐在水中,脸上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漫夭大口地呼吸到空气,不由剧烈咳喘,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有些狼狈地起身,湿透的衣衫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纤细身躯,半遮半掩下比没穿衣服更容易令人遐想,胸前被他撕裂的衣襟半敞开着,高挺的柔软依稀可见,湿漉的长发结成一缕一缕,水珠沿着发鬓流淌,滴落在胸前雪白诱人的柔软肌肤上,晶莹剔透的水泽,散发着诱人的魔力。
                           宗政无忧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眼中泄露的思绪。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勃然大怒,竟然会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她叫漫夭,本是很美的名字,却被她解释为早死,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才会让人诅咒自己。“漫……夭……”他不自觉地念出了这个带给他不同感觉的女子的名字,很轻缓的语调。
                           “嗯?”漫夭怔了怔,疑惑回头,眸子清澈明亮,有着淡定的充满智慧的光芒,娇嫩的双唇依旧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诱人。宗正无忧抬眼怔怔看着她,眼中竟带了一丝迷惘,衬着眼角边滑下的那道血痕,一张纯净的脸像孩子一般无措,漫夭只觉心头微微一疼。
                           他突然长臂一伸,拉住还未站稳的她的手,猛地一拽,没有防备的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漫夭顿时着恼,直呼其名喊道:“宗政无忧……”
                           话才出口,他的唇便覆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将她未完的话一并含在口中。
                           如遭电击,她大脑一片空白,唇舌纠缠带来的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心底久违的悸动不知从何而来。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侧过头去,抚着胸口直喘气道:“宗政无忧,你……还没清醒吗?”直觉他红眸之时,是让什么控制了心智,才会对她做出那样超乎寻常的事。
                           宗正无忧气息急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清醒之后还去吻了这个女人?!而这感觉还那么……美妙?!那方才失控时候的感觉他是没有认错的!
                      


                      40楼2011-05-21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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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时间皆是无语,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漫夭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子,但他的手臂那样有力,让她动弹不得。男子目光复杂变幻,有些探究地盯着她看,片刻后有一抹细微的光亮从邪冷的眸底缓缓升起,然后他竟然微微笑了!眼底带了蛊惑人心的温柔。温柔?她真的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怎可能会有温柔的神色!她直觉地感受到那温柔的背后,依旧饱含了震慑人心的冰冷。
                             “叫我无忧,阿漫……”他忽然这样说着,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迷人。
                             她心头一震,阿漫?很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平定心神,略带讥诮的看向他,淡淡笑道:“殿下这个样子,真让人不习惯。”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边流连,轻声道:“嗯?那你习惯我怎样?”说着一只手已慢慢滑下,往她胸口落去,她连忙伸手挡住,力量不大,却坚定异常。他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一闪,口中却柔声道:“你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让本王碰她们一下吗?”
                             漫夭蹙眉,声音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内。”
                             “哦?”宗政无忧挑眉轻道:“你不喜欢我?是觉得本王不够好,还是担心本王会对你不负责任?”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并不是她多么保守,而是她觉得,没有爱情的交合,与禽兽无异。禁忌女色的宗政无忧突然这样对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可不会单纯到以为他只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爱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一种感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澈的眸子浮起点点的伤感和讽刺,唇角微翘,含有一丝薄凉的味道。
                             宗政无忧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既知不可靠,那还要它作甚?”
                             他们之间离得那样近,彼此间的呼吸都可清晰感知。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浮在他的鼻间,好闻极了,令他总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多靠近她一点。他心头一窒,忽然放开了她,站起了身,垂了眸光,语声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恢复到一贯的高贵冷漠,宗正无忧优雅地抬腿迈上池边,他就那样扬长而去,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当真是个情绪变幻无常的人呢!她在他身后淡漠的笑,待人影消失后,轻声道:“因为知道不可靠,所以我……不需要!”
                        


                        41楼2011-05-21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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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浓重的园子,漫夭一刻也不想多待,因此,她离开的时候,头发还湿着,衣服也贴在身上,风一吹,身子瑟瑟地抖了一下,有些头重脚轻,似乎不适合骑马。她总是这样,喜欢遣走所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行走,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今夜会发生这样多的意外。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蔽月,夜空漆黑一片。
                               漫夭走了几步,直觉有人在暗中跟着她,至于有无杀气,她此刻没了内力,分辨不出。看来今夜不能回公主府了,园子也不安全,她行走的这条道较为偏僻,即使发生什么事,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该怎么办?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黑衣人的刺杀、她莫名其妙失去内力、宗政无忧突然失控,以及这暗中的跟踪,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简单。她来到临天国两个月,并未与人结仇,连身份都是保密的,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对付她?
                               头有些昏昏沉沉,身子绵软无力,风吹过树枝摇曳拍打,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回荡,仿佛四处都是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将她围困在中央。她额头发热,扶着墙勉强撑住身子,感觉暗中之人,慢慢地向她靠近,再靠近……危险的气息充斥着浓郁的黑夜,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由紧张起来,寒毛直立,身子像是拉满的弓弦,紧绷欲断。
                               “驾、驾、驾……”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驾车之声,还有鞭子急抽马匹的声音,可见驾车之人是急着赶路,她眼光一亮,拼着最后的力气冲到路中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他一搏。
                               “吁——!!”马车被迫停下,驾车之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莽汉,拿鞭子指着她,横眉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截我们的马车,是不是活腻了?”
                               漫夭上前两步,拱手道:“这位大哥,在下从西山赶路至此,不幸感染了风寒。望大哥能行个方便,若能载我一程,到前面有医馆的地方放我下来,在下就感激不尽。将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哥您的恩情。”
                               她的声音暗哑,带着囔囔的鼻音,一听便知风寒之症所言不虚,语气极为诚恳,那位大汉似有一点犹豫,掉头看了眼车内的方向,又对她道:“我们要赶路去东城,没时间管你。况且这深更半夜,谁知道哪里有医官?你快让开!若是耽误了我们主子的正事,怕你担待不起!”
                               漫夭一愣,听他这口气,不像是一般人家的车夫,不知这车里是什么人物?虽然马车看上去并不华丽张扬,但是拉车的三匹马却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想必这车里坐着的,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们要去东城?她忽然灵机一动,微笑道:“大哥,我要去的地方也在东城,正好顺路,麻烦您就帮帮忙吧,载我到离王府附近就好。”但凡有身份的人,总得给离王些面子吧?
                               那汉子一怔,连忙问道:“你是离王府的人?”
                               漫夭道:“离王是在下的朋友。”下了一盘棋,算得上棋友吧?!即使不算也要借用一个名头,先离开这里甩掉那些人再说。
                               “这……就凭你一句话,谁信啊?”那汉子很是怀疑的看着她。
                               “老马,让她上来吧。”一道温和清雅的男声,来自马车之内。被称作老马的汉子一听,连忙点头应了,客客气气地请她上车。
                               车内没有任何光亮,她只看得到对面男子的轮廓,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出于礼貌,她拱手道:“在下冒昧打扰了!”
                               男子温和一笑,回礼道:“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姑娘你……不必挂怀。”
                               漫夭一惊,这马车里伸手不见五指,他竟如此肯定她是女子!男子似看出她的疑惑,笑道:“虽然姑娘感染风寒,导致嗓音低哑,不辨雌雄,但你的气息,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且身姿轮廓纤细。因此,在下断定你是女子。”
                               黑暗里,人的感觉会变得格外敏锐。漫夭释然笑道:“公子好细腻的心思!在下佩服!”
                               男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漫夭头愈发的昏沉,浑身发烫,已是坐不稳。马车一个颠簸,她控制不住地朝着车门方向一头栽了出去,眼看就要摔下马车,她连惊呼的力气也没。
                               一只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车里一带,她整个人就反撞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温热爽朗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旁,轻轻说道:“姑娘小心!”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漫夭尴尬地道谢,挣扎着起身。男子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在他的里侧,以免她再次摔倒。漫夭感激一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没能支撑住,歪倒在男子的怀里,昏睡过去。
                               黑暗中,男子目光迥异,笑着抬手抚上她的眉眼。对外面驾车之人,吩咐道:“去东郊客栈。”


                          44楼2011-05-2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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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样被关进了临天国的刑部牢房,毫无选择!
                                 “主子!”刚踏入牢房,泠儿就急急地扑了过来,紧张地问道:“您去哪里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茶园怎会有那么多的尸体?您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漫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只笑着道:“我没事。”泠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围牢房关着的茶园其他人,都着急地唤着“公子”,漫夭淡笑着安抚道:“放心吧,都会没事的。”她的神色镇定从容,清澈的眸子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众人都静了下来。漫夭的目光落在对面牢房唯一看不出焦急神色的沉鱼身上,停顿了几秒,见沉鱼望过来,便轻松随意地一笑,沉鱼微微一愣,随后也回她一笑。漫夭扫了眼四周,没见着萧煞,便低声问泠儿:“萧煞没进来吧?”
                                 泠儿点头,用同样低的声音道:“主子一夜没回府,我们以为主子歇在园子里了,所以我提前去了园子,给主子送早膳,结果刚进去,就莫名其妙被抓。萧煞一定是发现了那些侍卫,所以就躲开了。唉!这个萧煞,怎么不守在园子附近,阻止主子过去呢?”
                                 漫夭蹙眉,昨晚现场之人除她和宗政无忧以及冷炎之外,再无活口,为什么一大早就已经有府衙之人等着进园子查看尸体?离王遇刺之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难道昨夜除他们之外还有别人在?她摇了摇头,道:“不怪冷炎!我是坐马车去的,就算他在园子附近,看到我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希望……他能看到我留下的讯号。”
                                 泠儿问道:“什么讯号?”
                                 漫夭道:“我让他去找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肯来,那我们至多受些皮外之苦。”
                                 泠儿道:“如果这人不肯来呢?”
                                 漫夭美眸慧光流转,勾唇轻轻一笑,道:“他会来的!”
                                 见主子十分肯定的模样,泠儿放下心来,又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漫夭轻叹:“只要他们走正常的审案程序,我就不担心,怕只怕……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有人等不及,想让我们成为这起刺杀案的替罪羊。”
                                 泠儿惊道:“他们敢!我就算拼了一死,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主子!更何况以主子的身份……唔……”
                                 她话没说完,漫夭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说出来。”
                                 泠儿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说啊?”
                                 漫夭黛眉轻蹙,眸光深沉,道:“倘若在这个时侯,我的身份泄露,让有心人利用了去,很有可能会引发两国争端。”泠儿眨了眨眼,表示不明白。漫夭又道:“离王善谋略,智计无双,此次用计大败北夷国,其他国的国君必定将其引为心头大患,唯恐将来会侵其国土,或者影响到野心家吞并天下的决心。而此次联姻,皇兄选择的正是离王,如果有人散播谣言,称我们此次联姻的目的,是想暗中除掉离王,那么,以帝王的猜疑之心及临天皇对离王的宠爱,就算我们这一次能安然度过此劫,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这么复杂啊!”泠儿惊叹,万分敬佩地望着自己的主子,道:“还是主子思虑周全!可是,谁会想要破坏两国联姻呢?”
                                 漫夭道:“那得看,若是联姻成功,对谁造成的威胁最大了。”虽然离王拒婚,但她曾在大殿宣称,会让离王在半年之内心甘情愿娶她。而且,就算最终离王不肯娶,名单之中,还有一个与离王关系最亲近的九皇子。在别人眼中,无妻无妾的九皇子,比任何人的可能性都要大。
                            


                            46楼2011-05-2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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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6 04: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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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儿还想问点什么,却见漫夭面露疲色,便扶着她去早已看不出本色的单子上坐了。
                                   牢房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霉味。没过多久,漫夭便觉得头又开始昏沉,额头渐渐发热,刚好转一些的风寒有加重的迹象。牢中的晚饭只有一个冷馒头,又干又硬,跟石头似的,至少也是两天前剩下的。她不禁皱眉,早知道应该在东郊客栈吃完饭再走了,至少吃饱了能增强点抵抗力,否则,以她目前的状况,恐怕等不到人家用刑,她就支撑不住了。
                                   泠儿见她不吃馒头,脸色也红润得不正常,探了她的额头,惊叫道:“呀!好烫啊!来人,快来人啊,我们主子生病了,快帮我们请个大夫。”
                                   狱卒骂骂咧咧地大步走过来,使劲儿踢了牢门,大声喝斥道:“叫什么叫!再叫,老子上鞭子伺候!你以为你们是谁?病死了更好,都死了老子就不用这么晚还在这儿看着了。”骂完转头就走了。
                                   泠儿瞪着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漫夭无力摆手道:“算了,说什么都没用。进了这里,他们就没打主意让我们活着出去。”
                                   泠儿气呼呼地对着狱卒的背影啐道:“狗仗人势!以后别让我碰到你们!……主子,您的身子好烫,这可怎么办?”
                                   刑部尚书余大人到的时候,漫夭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昏睡,被一盆冷水泼醒。泠儿眼疾身快,连忙扑在她身上,挡去了一半凉水。冰冷的触感令她身子一抖,一缕一缕的湿发遮盖住她滚烫的面颊,还未作出反应,已被人架了出去。泠儿慌忙拉住她,不敢松手。余大人不屑地讥笑着,阴冷着声音道:“一起带走。”
                                   刑房。几十种刑具一应俱全,每一种都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火炉里的火烧得很旺,滋滋地溅着火花。她被衙卫扔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无。
                                   余大人戴着硕大戒指的肥胖的手,拈着一张写满供词的纸张,阴阴说道:“这是你买凶行刺离王的罪状,只要你识相一点,乖乖地签字画押,就可免受皮肉之苦。”
                                   漫夭眉头一皱,讥笑道:“我还以为余大人至少要走个过程,想不到,连审都不用审,就直接逼我认罪!”
                                   余大人阴笑道:“此事无需审,已经很明确了。”
                                   漫夭面色疑惑道:“明确?请问大人,我与离王无冤无仇,离王又是我茶园里的客人,也就相当于我的衣食父母,我为什么要杀他,断自己财路?”此时此刻,只能拖延时间,希望萧煞能尽快赶到。
                                   余大人道:“因为你是北夷国的奸细。”
                                   调查不到她的身份,便给她安上这么个罪名,这些人果然够狠!漫夭不动声色,缓缓说道:“大人说我是北夷国的奸细,证据呢?”
                                   “你来历不明……”余大人才开口,刑房外有人沉声截口:“余大人,不必跟他讲这些废话!难道你看不出她在拖延时间吗?”
                                   墙外之人说着话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漫夭见了此人,心中一惊,眸光瞬变。


                              47楼2011-05-2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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