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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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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1)  

“你就是前几天皇帝老子亲封的‘御猫’?”问话的是一个俊美得让人看一眼就会记一辈子的青年。一身白衣胜雪,更衬托出他洒脱不羁,桀骜难逊的个性。  

“在下就是展昭,敢问阁下找展某有何贵干?”蓝衣的年轻男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云淡风轻的态度让白衣青年心中打了个突:想不到‘御猫’展昭竟是这样一个人物,那双眼睛,根本不是身在官场的人所能有的,就连自己自诩阅人无数,英雄豪杰结识了一大票,也从未见一个人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一定是初涉官场,还未被其污染吧,但不管怎麽说他都一定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江湖败类!想到这里,白衣青年一股怒火“噌”地从心头窜起,嘴里也再不饶人:“贵干可不敢当,只是想来看看,为了荣华富贵甘愿成为朝廷的走狗,鱼肉百姓的‘南侠’是个什麽样的江湖败类!”  

一抹受伤的神色掠过展昭的眼眸,瞬间隐去,让白衣青年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  

“那麽,阁下现在已经看到了,就请回吧!”看似有点自暴自弃的回答却平淡如风,吹不痛脸颊却足以掀起白衣青年心中的涟漪。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眼前的这个男子,温润如玉,可为什麽给他的感觉却是那麽清冷孤傲,好象他根本不屑於世人的眼光。一个江湖人再怎麽品性恶劣,也无法忍受自己刚才的那番侮辱的言语,可为什麽他却如此平静?平静得令人觉得痛。  

“我是看到了,可是我还没打算回去!”白衣青年对於自己刚才的感觉有些恼火:“我不光是要看看你,还打算替江湖人教训一下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虽然一样是伤人不浅的话,可他却最终不再说他是“江湖败类”。  

“展某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展昭淡淡地一拱手,转身欲去。  

“想逃?!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吧?!”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他要走,白衣青年就急了,施展了高超的轻功,身影一晃就挡在了展昭的前面。“你要是能猜出你爷爷我是谁,今天我就放你一马,猜不出来……哼!不管你想做什麽,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对於他有点无赖的行径,展昭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那麽就劳烦白兄让展某过去了,展某的确有要紧的公务。”  

“我说了!除非你猜出我是……什麽?你刚才叫我什麽?!!”白衣青年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  

“我叫你白兄啊!”展昭微笑著道。  

“谁……谁告诉你,你爷爷我姓白啊?!不知道就不要瞎猜!”白衣青年有点心虚地压低了声音。  

这下,展昭连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陷空岛五义中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为人洒脱不羁,玉树临风,著衣永远是一尘不染的雪白……”看著白衣青年的脸上渐渐得意起来,展昭接著道:“年纪不大却总喜欢当人家的爷爷,有时候还有点无赖。”很满意地看著得意的笑僵在白衣青年的脸上,展昭差点将笑声逸出口。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2)  

“展昭!你……”白玉堂气得七窍冒烟:“白爷……恩……我白玉堂怎麽无赖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从我眼前过去!”连白玉堂自己也不明白,若是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他根本连听都懒得听,别人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可被展昭说了出来就让自己觉得难堪至极,无名火在心里越烧越旺。  

“刚才白兄还说如果我猜出你的身份你就让我过去,现在又出尔反尔,不是无赖是什麽呢?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吧!”展昭根本就是一副“我逮著理了,你奈我何”的表情。  

“噶……”白玉堂被噎住了,他刚刚的确是说如果展昭猜中了他的身份他就让路的话,而且展昭又的确猜中了。照理,他应该二话不说就放人。可不知道为什麽,白玉堂就是不想放展昭过去,他突然想去了解这个男人,想知道这个双眸清澈无比,手中却握著御赐宝剑“巨阙”的男人到底拥有一个什麽样的灵魂。  

“好!我白玉堂向来说话算话,你走吧!”白玉堂把身体一侧,将路让了出来。  



1楼2006-06-22 23:25回复

    展昭静静地看著他们在自己的周围不停地变换著阵势,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突然,展昭眸光微闪,右手将巨阙舞成扇形,逼退几欲上前的敌人,左手却平平地递出,直取靠自己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咽喉,招数是再平常不过的招数,可那黑衣人却仍没躲过,眨眼间就成了尸体。快!实在是太快了!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却快得根本不容人有反应的时间。为首的黑衣人心下吃惊不小,刚才的这招就是他应付起来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躲过。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何能使得出这麽疾辣的招式!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6) 

    他这里暗暗心惊,展昭这边也不好过。因为展昭知道,刚才这几招都是出奇制胜,後面若是再使,恐怕就不管用了。而自己不过才解决了三个敌人,剩下的敌人一定更难应付。 

    果不出他所料,剩下的黑衣人迅速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却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腰间。想起了刚刚钉在树上的那枚淬了毒的梅花镖,也想起了早上临走时叮咛自己千万小心的公孙先生告诉自己的事,这些忍者都是暗器高手。自己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一抹浅笑再次挂上展昭的唇角,有点无奈,也有点自嘲,想不到自己义无返顾选择的路也只能走到这里,不能再帮包大人,不能再帮那个被太多人违心喊著“万岁”的忧愁的人。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起了那抹白,轻灵俊逸,如阳光般明亮,只是自己再无力去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恶劣形象,不过这样也许更好。 

    缓缓地做一次深呼吸,展昭气沈丹田,准备做拼死一搏,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似乎看出了展昭的想法,为首的黑衣人笑起来:“展昭,你任命吧,你不可能再伤到我的人了!” 

    “呵呵,没到最後,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就算真不幸被你言中了……”展昭淡淡地瞥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展某能拉著他们三个一起下地狱也算够本了!” 

    几句话说得对方差点吐血。江湖上传言,南侠展昭向来是以沈稳睿智而闻名,可眼前这个俊秀温和的青年虽是精明内敛,心机过人,可言语动作间处处透著一股狡黠,竟让人在被气得半死的同时不自觉地生出几分爱恋。被自己心里的感觉吓了一跳,为首的黑衣人烦躁地一招手,返著青光的梅花镖便如雨般地罩向展昭。 

    巨阙挽著华丽耀眼的剑花抵挡著飞来的暗器,那手掌巨阙的清灵身影优美地在光华的剑光中穿梭,令看得人禁不住失神。突然两声惨叫响起,为首的黑衣人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身前的两个同伴已经喉中梅花镖而呜呼哀哉了。原来他不光是在抵挡暗器,而是同时寻找机会反击,终於忍不住赞叹出声:“好厉害的展昭!” 

    正被巨阙的剑光包围的展昭身体猛地一窒,急急地向後掠去,堪堪避过剩下的两枚暗器,而胸前却已晕红了一片。发现展昭中了镖,没等为首的黑衣人下令,其它的忍者便同时出手,攻向展昭。 

    强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展昭握紧巨阙,只等著他们攻上来做最後一击。可就在他们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时候,一袭白影挡在了前面,同时,那孤傲难驯的画影也刺穿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的胸膛。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7) 

    “白玉堂!你……”他还回来干什麽?他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又急又怒的展昭终於控制不住早已紊乱的气息,一口黑血狂喷而出。 

    “你就是白玉堂?”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道。 

    “刚刚你们躲在地底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麽?还罗嗦什麽?!最近你白爷爷我一直懒散得紧,正好碰到你们,陪白爷爷我好好消遣消遣如何?”一个黑衣人听了此话,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枚暗器。白玉堂冷冷一笑,只用画影的剑尖一挑,那暗器就原路返回,直向射镖之人飞去。可是白玉堂却没想到在第一枚镖的中腹还有一枚小一号的暗器,就算把第一枚镖打落,第二枚仍然可以要了对手的性命。待白玉堂发现眼前青光一闪,要躲开时已来不及了。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拦在面前,将那梅花镖紧紧握住了。“虽然你很让人讨厌,不过我还是欠你个人情!”白玉堂的话让展昭不由苦笑,他果然讨厌自己呐,从刚才现身到现在,他都不曾面对过自己,始终是背著身的。 
    


    5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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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暗算白玉堂的黑衣人见展昭空手擒了他的暗器,怒火中烧,又要上前却被首领制止。於是两人就用东瀛语交谈起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竟象是在争吵,可最後还是为首的黑衣人占了上风,其它人再不说话,只见那首领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无力地靠树而坐,近乎半昏迷的展昭,一转身,瞬间便带著他的属下消失了踪迹。 

      “这是玩的哪出啊?”白玉堂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後脑勺的头发,一点也猜不透这些黑衣人的奇怪行径。 
       
       
       
       
      展昭的轻咳从身後传来,白玉堂才想起来他好象受伤了。回头一看,白玉堂当下变了脸色。刚刚展昭吐的血已经凝固了,竟是黑色,而胸前的伤口仍不停地流著血,那是近乎黑色的暗紫,还带有些许怪异至极的味道。 

      “镖上有毒?!”几乎是粗暴地拉开展昭替自己接下暗器的那只手,一只梅花镖沾著黑色的血迹安静地躺在展昭微呈黑色的掌心里,泛著淡淡的,诡异的青光。 

      “为什麽要这麽做?!”白玉堂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卖你白五爷一个人情,我白玉堂不吃你这一套!” 

      淡淡地一笑,展昭没有说话,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跟这只别扭的白老鼠争吵。 

      “该死!”白玉堂好象也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懊恼地狠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展昭道:“你振作点,我这就去找马车,带你去看大夫!”刚要起身,却被展昭拉住。虚弱地冲他摆摆手,展昭从腰间摸出一个白瓷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半透明的碧绿色药丸,含进嘴里。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8) 

      “碧箩怯毒丹?!”白玉堂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讶。 

      药丸入口即化,将丝丝清凉带入展昭身体,多少缓解了他胸口磨人的痛苦。稍微恢复了点气力的展昭抬起头,微笑著看向白玉堂:“白兄认得此药?” 

      “啊?哦……”白玉堂别扭地看向一边,闷闷地道:“我大嫂与西凉国公主是故交,曾得赠一粒,据说是侍碧和曼佗罗提炼而成,中间还加入了许多味珍贵难得的灵异药材,可以立刻解除200多种毒药的毒性,就算一些毒性较大,配方怪异的毒药和可以起到缓解痛苦,拖延毒性蔓延的效果,是解毒的至宝!而且此药只有西凉国的皇宫里才有,听说前几日西凉国上贡的贡品中好象就有此物。” 

      “白兄果然见识广博。”展昭的声音虽明显虚弱,却已经有了稍许的精神。 

      “哼,你不用恭维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这药是皇帝老子赏你的吧!能把这麽贵重的贡品都赏给你,可见你可是现在官场上的红人,巴结你的人应该不少吧?要钱要官张张嘴就好了,干吗出来干这种拼命的活儿?” 

      淡淡地瞥了白玉堂一眼,对於他明显的讽刺展昭并不接话。展昭这一眼看得白玉堂浑身不舒服,原本理直气壮的自己却好象说错了话般尴尬非常。 

      扶著树干艰难地站起来,展昭心里明白这毒决非一般。碧箩怯毒丹已经服下了,虽不似刚才痛苦,却浑身无力,更糟糕的是,他无法动用真气,否则丹田就会如撕裂般痛楚。 

      “你干吗?”看见展昭倚树而立,却摇晃得好似随时都会栽倒,白玉堂有点来气了。真不知道这只猫儿脑子里在想什麽,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上哪去? 

      “我得赶回开封府向大人禀报此事,事有蹊跷,还需从长计议!” 

      “那……”白玉堂咬咬牙,好象下了什麽决定,上前按住展昭:“你呆在这里,我去叫辆马车,先带你去看医生,再回开封府!”看见展昭眼中的诧异,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可别想歪了,我不过是还你刚才救我的那个人情!我白玉堂最不愿意欠你这种小人的人情!”刚说完,白玉堂就後悔了,可要收回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只好把心一横。 

      展昭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却没有什麽表情,他只是轻轻地将白玉堂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推开,声音依旧温和:“不劳白兄费心了,展昭是伤还没严重到无法走动。而且刚才的事白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展昭之所以会接下那镖,只是因为展昭已经受伤在先,接不接反正都是中毒之身,没必要再连累无辜,并不是要卖白兄人情。我回开封府後自有公孙先生为展某诊治,白兄就不必操心了。”言语间虽是彬彬有礼,但拒人千里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了。 
      


      6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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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怒气冲冲地看著展昭,让展昭觉得,他不是过来狠揍自己一顿就是掉头走人,从此再不与自己瓜葛。自己已入官场,想留清名是不可能了,而且,从今天起这种危险的事一定会接踵而至,敌人一定是不把他们置於死地决不罢休的,他怎麽能连累他。看见白玉堂突然欺身上前,展昭认命地闭上眼睛。 
         
         

         


        [猫鼠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9) 

        一瞬间,展昭简直无法相信!白玉堂竟然连点了他周身八处大穴,让自己彻底无法动弹了! 

        “白玉堂,你……”展昭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什麽我?!”白玉堂横了展昭一眼,解释道:“看你的手,刚才还是手心发黑,现在却已经快蔓延到肘部了。而且你刚刚还吃了碧箩怯毒丹,最大限度地控制了毒性的蔓延,可见这毒的毒性强烈,而且会随血液流动,你越是活动,毒性就蔓延得越快,只怕到时候你还没回到开封府就已经挂在路上了!” 

        “那也不劳白兄操心,生死自有天命,展昭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两个时辰前不是还要替江湖上的朋友教训我吗?而且刚才还极力要与我这“小人”撇清关系!这节骨眼上,展昭竟然和白玉堂怄起气来。要是白玉堂知道现在展昭心里想的是什麽,一定会当场吐血! 

        “你……”就算白玉堂不知道展昭心里的真实想法,刚刚的话也足够挑战他耐性的极限了。“我告诉你,展小猫,今天这个心你白五爷我操定了!你不愿意卖我人情,我卖你人情总可以吧?!我从来不怕当债主的!看什麽看?!不服气的话就跳起来堂堂正正打败我啊!” 

        这只白老鼠根本就是存心找茬!他现在要是能跳起来打败他,还用得著被他制住穴道,再任他言语相欺吗?展昭气得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发现展昭脸色不对,白玉堂马上禁声,他可不想自己好心好意想救的人却反倒被自己给气死。 

        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展昭一惊,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扛到了白玉堂的肩上。“白玉堂……你……你放我下来!”展昭也不知道为什麽,只觉得现在这个姿势让自己羞窘难耐。“你以为我愿意扛著你呀?!还不是因为你中的那个毒!你要是一动,它就会向上蔓延,万一你在我眼前挂了,我岂不是要变成谋杀朝廷命官的钦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乱嚷嚷,我就改扛为抱,反正你白五爷我平时抱女人抱惯了,也许那样更省力气!”展昭果然不再说话了,让白玉堂抱著?那有法看吗?倒不如给他一刀比较痛快! 

        似乎感觉到展昭的困窘,白玉堂在靠近集市的地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将展昭安置在那里,自己则去雇了辆马车。为了安全起见,白玉堂亲自驾车送展昭回开封府。对於白玉堂的体谅,展昭心里很是感激,看他总是对自己恶言相向,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就算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份豪情,展昭也觉得很满足。毕竟,在自己决定进身官场的那一刻,“朋友”这个词就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了的。现在,就算骗骗自己,把白玉堂的这份平常的关怀当作是朋友的关心,自我陶醉一下也是好的。 

        “有劳白兄了,展昭……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展某之处,展昭……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马车的颠簸让展昭刚刚感觉好一些的伤口又热辣辣地疼起来,而碧箩怯毒丹似乎也无法再压制这强烈的毒,胸口一阵阵的窒息让展昭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成句。 

        “哼!你这话白五爷我收著了,到时候你可别赖帐!”心中有气的白玉堂冷哼一声,回头欲瞪展昭一个白眼,却发现他面色发青,双目紧闭,显然已经陷入昏迷。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 (10) 

        “喂,猫儿!展小猫!展昭!”白玉堂赶紧停了马车过来查看展昭的伤势。现在的白玉堂後悔得狠不得从天上招来一道闪电,把自己劈死才好。明知道他重伤在身,却因为一时之气故意将马车往颠簸不平的小路上引,听到他时断时续的说话声,还粗心地以为是马车颠簸所至,心里还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白玉堂!你真是只猪!!”咬牙切齿地骂著自己,不知道的人若是听了他说这话,一定以为他口中的“白玉堂”是与他有杀父夺妻之恨的仇人。 
        


        7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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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听到白玉堂在叫自己,勉强睁开眼睛,却正好听到白玉堂自己骂自己的话,展昭不由淡淡一笑:“白兄不必担心,展昭……还挺得住,只是……如果你……还在这里继续……骂下去,恐怕……咳咳……展昭就回不去了……” 
           
           
           
           
          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让白玉堂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我愿意骂,你管不著!” 

          孩子气十足的话让展昭想笑,却引起一阵几近窒息的猛咳,口中也不断涌出紫黑色泛著腥膻之气的毒血。“喂,展小猫,你可别吓你白五爷,最多我以後……不再辱骂你就是,再不然,让你骂回来总可以吧!”白玉堂突然感到害怕,是真的害怕。 

          笑著开口想安慰他几句,却发现不管自己怎麽努力都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况让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愣住了。没有片刻犹豫,白玉堂把展昭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一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腰,飞身出了马车。白玉堂的轻功之高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他带著展昭在树梢上飞跃,省去了饶路的麻烦,自是比马车快上许多。只是这种做法却是极耗体力,看著白玉堂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展昭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说清的感觉。风在耳边呼呼做响,身体的重量被白玉堂全权承担,从未有过的松弛让展昭感到极度疲倦,尽管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数次不可以睡,可最终还是任无边的黑暗吞噬了自己,也许不再醒来也是挺不错的。 

          感觉展昭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白玉堂简直是心急如焚。好在他并没有因为著急而辩错了方向,不久就看到了开封府的围墙。如果从大门进去,恐会引起骚动,耽误时间,白玉堂心下一合计,带著展昭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围墙,却不想正落在出来巡逻的赵虎面前。 

          “……”赵虎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自从他当差以来,还没见过哪个笨贼会背到翻墙而入的时候正撞上他。不过这个贼也忒大胆了点,光天化日竟然敢擅闯开封府! 

          “……”白玉堂也有点傻眼了。自己不会这麽背吧!向来谨慎小心的自己这次怎麽会连周围的动静都不注意就贸贸然地闯了进来,结果还碰上个穿绯色侍卫服的,若是被江湖上那些朋友知道,还不笑掉大牙?!难道自己的智商退步了?不会是被这只猫害得吧! 

          “啊!展大人!”还好,赵虎看见了白玉堂扶著的展昭,要不可有得麻烦了。 

          “他中了毒!”看见赵虎不善的脸色,白玉堂赶紧解释,他倒不是怕赵虎,他只是不愿意因为一些有的没的而耽误时间:“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公孙先生的郎中?快叫他来给他看看,这毒很厉害,再不快点就麻烦了!” 

          “郎中?”赵虎要不是看在展昭生命垂危的份上一定会让白玉堂好看:“公孙先生可是有名的智多星,是我开封府的师爷……”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打断了:“好好好,是什麽都好,你要是再不叫人来看看你们的展大人,他可真的要被你害死了!”正事被提醒,赵虎再不多话,一边急急地招呼人去请公孙策一边伸手要将展昭从白玉堂身边接过来。因为他总觉得白玉堂不怎麽可靠,甚至还怀疑展昭就是被白玉堂所伤。“你别动他!”白玉堂一见他伸手便喝住了他:“展昭现在中的毒很邪门,会随血液流动,尽量不要随便动他,否则毒性会蔓延得很快,你只要前面带路去他的房间就好了!”赵虎犹豫了片刻,但见白玉堂不象是说假的,便也不再计较,毕竟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11-15) 


          穿过回廊,来到展昭的房间,这一路走来,白玉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封府哪里象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别说是朝廷命官了,就是一般的财主住的地方都比这里气派的多!虽有不少的花花草草,却都不是名贵的品种,假山奇石更是连影子都不见,只是花园中有一个水池,里面养了几条平常的红尾鲤鱼。而展昭的房间就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简单。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再平常没有的圆桌,两个凳子,一个梳洗架,一个放衣服的木箱,这就是全部摆设。不管怎麽用心看,也找不出一样值钱的东西。心里越来越难受,如果眼前所见是事实的话,那他原先对展昭说的那些话会有多伤人根本就是连想都不用想了。想起展昭那淡淡的眼神,笔挺的身姿,白玉堂平生头一次後悔得想撞墙,他怎麽会那麽武断地去认识一个人?!而且,事实上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明明知道展昭并非他说的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可是他都干了些什麽?!“猪!”白玉堂在心里又一次狠狠地骂著自己。 
          


          8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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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点点头,白玉堂赶紧倒了杯茶递给展昭。 

            将巨阙放在棉被上,展昭空出手来接过茶杯,眼睛却仍盯著桌子上的茶壶。 

            “你还要?” 

            展昭笑著看看白玉堂,将杯子往他的唇边递了递。 

            “你要我也喝?” 

            展昭又点点头。白玉堂一头雾水地也为自己倒了杯茶,奇怪地看著展昭,搞不懂他闷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只见展昭把他手中的那杯茶也一并送到自己手里,白玉堂的脸上开始露出傻愣的表情,看得展昭忍不住一阵莞尔。手抹上巨阙的剑锋,一股鲜血从展昭的指尖冒出,看得白玉堂大吃一惊:“展昭,你要干吗?!”却见展昭将手举到两杯茶的上方,让自己的血滴进茶里。这一瞬,白玉堂恍然大悟,握住杯子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结交了无数朋友,结拜了无数兄弟,可是却没有一次让他这麽感动。把杯子放回桌上,白玉堂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也滴进杯子,然後递了一杯给展昭,“以茶代酒,我白玉堂今天交了展昭这个朋友,从此肝胆相照,永不背离!”目光交汇片刻,两人几乎同时饮尽了杯中之茶。 
             
             
             
             
            夜已经深了,可是兴奋的白玉堂却怎麽也睡不著,忍不住披衣而起,出了房间。“那只猫儿受了这麽重的伤,一定警惕性很差,我还是去看看他吧,以防万一。”一边对自己说,一边移步到了展昭房门外。轻轻推开门,却发现展昭闪烁如星子般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啊……你,你还没睡?!”白玉堂平生头一次嫉妒韩彰,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种尴尬,他就是头拱地也要学会打洞的功夫! 

            展昭微笑地看著白玉堂,眼神中传达著他的意思:“你不是也一样没睡。” 

            很意外自己竟然能读懂展昭的眼神,白玉堂搔搔头,最终还是进了屋。“我睡不著。”白玉堂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展昭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似乎知道他还有别的话要说。 

            轻轻拉起展昭垂在身侧的右手,看著手心两道黑色的伤痕,白玉堂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真不知道你这只猫的脑子里在想什麽,如果有个人那样离谱的误会了我,还用那种不堪入耳的话侮辱我,就算不当场杀了他,我也断不会去救他,更别说还赌上了自己的命了!你根本就不该救我的!”白玉堂愧疚难当,却看见了展昭眼底毫不掩饰的责备。推开白玉堂的手,展昭将脸转向床的内侧,再不搭理他。白玉堂马上明白了展昭的意思,一时著急起来:“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这个人做事不经大脑的,我只是看到你为我受这麽重的伤,心里难受,并不是和你见外,喂,猫儿~~”白玉堂推了推展昭:“你不是这麽小气吧?才刚做了朋友,你就要不理我麽?” 

            轻叹一声,展昭转过头来看著白玉堂,示意的眼神瞄向墙角的那个唯一的箱子。 

            “你要我帮你从箱子里拿东西?” 

            展昭点点头,他很高兴能和白玉堂有这样的默契。 

            打开箱子,最上面放的竟然是文房四宝。“你要写字?!”白玉堂开始惊讶了。 

            再次点点头,展昭觉得即使不能说话,能有个象白玉堂这麽明白自己的朋友,也没什麽好发愁的。 

            将展昭扶坐起来,把木桌搬到床边,再把纸放到桌上,一切收拾停当之後,白玉堂一边帮展昭研磨,一边狐疑地问道:“你确定要写字吗?可是公孙先生说你的右手还不能自由活动啊!”展昭但笑不语,只是用左手提了笔去沾墨。 

            “你要用左手写字?”白玉堂几乎是叫出来的,但马上就温言安慰道:“没关系,你写吧,我白玉堂虽不敢说是才高八斗,但这笔字在江湖上还是小有名气的,认字的本事更是不在话下,不管你的字写成什麽样子,我一样认得出!”说话间,展昭就已经把写了字的纸递到了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 

            只见那字迹俊秀挺拔,骨架间透著难以掩饰的高洁,正如那执笔之人。白玉堂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展小猫~~~你真的是凡人吗?为什麽你左手写的字比我右手写的字都好?!我……我白玉堂前半生难道白活了??”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提笔写道:“我本来就是左手写字的!” 
            


            10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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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这样啊!”白玉堂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总算又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一句话说得展昭忍俊不禁,而白玉堂也跟著笑起来,虽是深夜,展昭的房间里却荡漾著温暖。 

              渐渐地止住笑,白玉堂的神色正经起来:“猫儿,我不是为自己的武断找借口,先前说你的那些话混帐到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原谅自己。可是你知道我为什麽在知道你进入官场之後那麽生气麽?气到我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地用那种话侮辱你?” 

              展昭的眼神黯了黯,显然,虽说已经和白玉堂冰释前嫌,可那些话却依然让他感觉痛苦。 

              展昭双眸中不小心逸出的痛楚狠狠地揪痛了白玉堂,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懊恼:“猫儿,那些话伤你伤得多重其实在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是我还是说了,我本意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否认,我想听你为自己辩解,而且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会相信!” 

              白玉堂顿了顿,试著清理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接著道:“其实,在你还未成为名动江湖的‘南侠’以前,我白玉堂就已经视你为知交了。记得那次,你去剿了风银山上的那群强盗吗?其实我也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只是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山寨已经空了,大部分的人都到山下做了良民,有几个穷凶极恶的也已经被官府法办。那时候开始,展昭这个名字就已经印在我白玉堂的心上了。後来,那个御使曹金宝曹大贪私扣赈银,我本是想去一刀给他个痛快,却不想,他竟然被法办了,据说是写了供罪状和赈银的藏匿之处後被绑在府衙外的柱子上示众,让前去探访的钦差撞个正著,赈银也及时发放了。老百姓都传言说这都是天神所为,只怕那‘天神’现在已经变成一只半哑巴猫儿了~~” 
               
               
               
               
              毫不意外地接受了展昭一记白眼,白玉堂嘻嘻一笑,接著道:“还有最郁闷的一次,就是安徽府尹贪赃的那件事,当时我是赶在你头里了,可是没想到那个老狐狸竟然有所察觉,将他私藏在府里的万两黄金一夜之间全部转移。可是我已经暗地里知会了钦差,第二天就要去搜查了,这要是扑个空,钦差受牵连不说,最重要的是那老狐狸就可以逃出生天了。没办法,我忙了整整一夜,从他手下那些爪牙处搜罗了不少金银珠宝,通通倒在他府里那个藏金窟里,你是没看见那老狐狸当时那个脸色啊,哈哈~~~” 

              得意的白玉堂不经意瞥到展昭带笑的了然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啊!你……你你……你当时一定在场对不对?!啊啊!!我就猜到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在他们把那家夥抓走之後,趁我出去看热闹,你就把那些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珠宝全拿走了,然後在贫民区里下了好一阵子金雨,让那些百姓以为是天兵天将降临了。你……你你……你……”白玉堂气得直跳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看著白玉堂气得又跳又叫,孩子气的模样,展昭不由地无奈轻笑。突然,白玉堂安静下来,眼睛灼灼地看著展昭,让展昭一阵心慌。 

              “这麽说……”白玉堂的俊脸一下子凑到展昭眼前,声音变得阴沈恐怖:“白天的时候,你根本不是猜出我是谁,而是你原来就认识我,对不对?!因为你那时候已经见过我了,对不对?!” 

              展昭不自在地干笑了几下,後脊梁不停地冒著冷气。惨了,现在的自己好想见明天的太阳啊! 

              一双不安分的老鼠爪子慢慢爬上展昭的脖颈,白玉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个死猫,竟然敢耍著你白五爷玩!!”展昭当下笑开了,却并不顾虑停在自己颈间的两只手。微微一愣,白玉堂悻悻地松开手:“切~~~竟然都没吓到你,没劲!” 

              展昭却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好怕!” 

              “啊!展小猫,你敢笑我?!”看著展昭与他写的字丝毫不搭边的笑容,白玉堂气得头发都快冒烟了。本来还想发通脾气的,可是却发现展昭的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白玉堂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展昭手中的笔,顺带连桌子一起搬回原来的地方。根本无视展昭有些抗议的神色,将他推倒在床上,又细心地为他盖上被。 

              “公孙先生说你这伤得靠养,不能疲劳,更怕受风寒,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这是什麽口气嘛~~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展昭无奈地苦笑,挣扎著想坐起来。 
              


              11楼2006-06-2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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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18-19) 


                “哦!是白少侠,我和展护卫正在说起你呢,你就来了!”幸好公孙先生赶得及时,可是赵虎可不干了:“先生,他……” 

                “赵护卫,刚刚王护卫来找你,没找到人就走了,你要不要追去看看他有什麽事?” 

                “啊?大哥找我?哦,我这就去!”果然是粗线条的人比较好应付,公孙先生看著赵虎远去的背影,终於松了口气。待要将白玉堂让进屋的时候,却发现眼前这个素来清高自傲得出了名的人竟满脸失魂落魄地站在院子里,手里还端著一只砂锅。 

                “白少侠,你还好吧?”公孙策是何等玲珑的人,哪会看不出白玉堂的心思:“赵护卫平时就是这样,毛毛躁躁,说话口没遮拦,不过他并没什麽坏心眼,白少侠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啊,不会。”白玉堂稍稍回神,端了砂锅就要走。 

                “白少侠不是来看展护卫的?”公孙策有点奇怪地问道。 

                “呃……不是,我只是路过,没什麽事我一会再来。”白玉堂的心里是真的有点难受了。刚才赵虎的话正戳在他的痛处。虽说展昭受伤中毒是那些黑衣人所为,可事实上自己需要担一半的责任。如果自己早点现身,如果自己不是那麽大意,没注意那隐藏的暗器,如果自己不是意气用事用那些恶毒的话刺激展昭,也许今天的情况就不同了。昨天听公孙先生说那只猫儿如果吃稍微硬一些的食物都会感到痛苦,自己才会想亲自下厨为他熬点粥,却不想遇到赵虎,非要验验那粥里有没有毒,认定了自己就是害那只猫儿的人。刚刚与其说是跟赵虎生气,倒不如说是气他自己。做一回粥能弥补什麽?!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心里好过点罢了!这粥,猫儿不吃也罢! 

                突然,身後传来一声轻咳,接著是公孙策有点焦急的声音:“展护卫,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床,以免刚受到控制的毒性再次蔓延。” 

                白玉堂一听就火了,早忘记刚刚自己还要离开的事,端了砂锅飞身进屋放在桌子上,又返回来将怔愣的展昭半扛半抱地送回床上,嘴里也不闲著:“你个麻烦猫!没事到处瞎跑什麽?信不信白五爷我点了你的穴道,让你解手都得靠别人帮忙!” 

                “噗!”随手端了杯茶来喝的公孙策从没这麽失礼过,可见白玉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功力决非一般!展昭就更不用说了,被白玉堂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直恨不得咬那只白老鼠一口才解恨。见展昭欲杀之而後快的目光,白玉堂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过去揪住展昭的袖子道:“那个……猫儿,我是嘴快了点啦,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嘛,你这麽乱动,那邪门的毒万一又蔓延了,我……”说著竟露出满脸悔恨交加的可怜表情,成功地引出了展昭的同情心,轻叹一声,展昭向床的里侧移了移,空出地方让白玉堂坐下。白玉堂当下春光满面,看得一边的公孙策直摇头——展护卫总是这麽心软啊! 

                咳嗽一声,引起白玉堂的注意,展昭笑著瞟了眼桌子上的砂锅。“啊?那个啊……我的手艺很烂,还是不要吃吧!”白玉堂尴尬地伸手想去端那砂锅,却被展昭拦住了。而公孙先生的话也及时地传到:“学生虽然孤陋寡闻,但白少侠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江湖人说起白少侠,无非两点,一是精湛的武艺,这二就是对食物的极端挑剔!试问这样的人,手艺怎麽会很烂?不知学生今日是否有幸一品美味?” 

                “呃……先生言重了,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吃吧,反正我还没吃早点,想必那贪睡的猫儿也还没吃呢!” 

                “如此甚好!”公孙策高兴地道。 

                米是平常的米,菜是平常的菜,可经白玉堂之手出来竟变了味。那米入口如颗颗珍珠,圆润爽滑,软而不粘;那菜青翠如生,融合了米的淡淡清香,却未过火候,脆而不硬,极为顺滑可口,吃得展昭惊讶不已,公孙策也是不停地啧啧称赞。不大会儿工夫,满满一砂锅青菜粥就粒米不剩了。 

                “果然是极品啊,学生今天可是托了展护卫的福,一饱口福了!”公孙策半称赞半调侃的话让白玉堂一时红了脸,心中暗想,别看此人一派温文儒雅,以後还是最好别去惹他! 
                


                14楼2006-06-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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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又聊了会,公孙策因有要务在身,就先离开了,只留下展昭和白玉堂。 

                  “猫儿~~怎麽样?那粥的味道还可以吧?”这问题白玉堂已经憋了半天了,要不是碍与公孙先生在场,他早问了。 

                  展昭突然粲然一笑,晃得白玉堂一愣。他从没见展昭这麽笑过,那清俊的脸上永远是云淡风轻的微笑,温和却让人觉得遥远。而这个笑容,却似乎让时间的轮回都停止了。灿烂而热烈,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成为扑火的蛾。白玉堂使劲搔了搔头,让一团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点,然後瞪了展昭一眼,有点埋怨地道:“死猫!干吗笑得那麽诡异!”手心却传来展昭用手指写字的麻痒感:“我还没吃饱!” 

                  “呃……你还要吃?”见展昭很肯定底点了点头,白玉堂笑开了。他觉得很开心,也同时决定不再因为以前的事情而自责了。他和这只猫儿已经是朋友了,而且是知己!知己之间是不应该见外的!“那我再去给你做!”白玉堂一下子跳起来,冲出房间,那速度快得,饶是轻功绝顶的展昭也禁不住赞叹。 

                  傍晚时分,开封府的屋檐上飞落一只信鸽,早已等在那里的白玉堂迫不及待地纵身将它抓住,一边将绑在鸽子爪上的纸条取下,一边往展昭的房间掠去。刚刚为展昭号完脉的公孙策一见白玉堂来了,马上站起身来:“白少侠,可有什麽消息?”显然他也是在等白玉堂手中的这张重要的纸条。原来,早上白玉堂取了那镖上之毒,马上飞鸽传书给他大嫂,也就是卢方那个精通药理的妻子,希望她能研究出此毒的配方,以尽快想出化解之法。 

                  满怀希望地打开纸条,白玉堂的脸瞬间沈了下来。见白玉堂面色不对,公孙策也急了:“白少侠,这纸条上……”随手将纸条递给公孙策,白玉堂一言不发地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明知展昭在看著自己,却怎麽也无法抬头去迎视他的目光。一向波澜不惊的公孙策在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後也凝重了神色。展昭了然地微笑著将手伸向公孙策,犹豫了片刻,公孙策轻叹一口气,把纸条给了展昭。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配方极怪,短期内无法破解,除非有原配解药。” 

                  与公孙策对视片刻,展昭就著桌上的笔纸写道:“先生明说无妨,若是找不到解药,这毒还可以被压制多久?” 

                  公孙策别过头,黯然道:“若无解药,即便是每日服用碧箩怯毒丹,也只能再维持一个月……” 

                  “什麽?!”白玉堂的脸刷地变得铁青,却见公孙策沈重地摇摇头,显然这一月之期也是在最好的情况下。 

                  夜渐渐深了,一切都归於一片寂静,只有展昭的房间还燃著摇曳的烛火。白玉堂安静地坐在床边,与展昭相对无语。虽然才认识了两天,可是却象是结交了一生,曾经的惺惺相惜,曾经的赞叹感佩一起涌上两人的心头。 

                  展昭提笔,打破了二人间略带伤感的沈默:“生死有命,展昭一生随心仗剑,扪心无愧,已是幸运至极。如今,能与白兄结为知己,已经了了展昭今生最大的心愿,这是上天对展昭的恩赐,就算此毒无解,展昭也此生无憾了!” 

                  看著这挺拔俊秀的笔迹,白玉堂悚然动容:“能和你展昭做朋友,是我白玉堂一生的骄傲,即便是和你做一生一世的知己,我也不嫌多!所以你别想几句话就轻轻松松打发掉我,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20-22) 


                  突然,白玉堂欺到展昭身上,脸上凝重的神色瞬间换上暧昧至极的笑容:“猫儿,等你的伤养好了,毒也解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展昭狐疑地看著白玉堂,直觉他不会出什麽有营养的好点子。 

                  “不要用那种不信任的眼光看我啦,我是说真的,很好玩的地方哦~~我保证你去过一次还会想去第二次!” 

                  展昭的神情由狐疑变为迷惑了,提笔道:“是什麽地方这麽有吸引力?想是处风光极秀丽的所在吧?” 

                  “风光秀丽麽……嘿嘿~~”白玉堂一手掩嘴,笑得展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喂,我说猫,你知道开封有个百花街吧?我说的好地方就是那百花街里一处叫‘豔冠楼’的地方!” 
                  


                  15楼2006-06-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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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叹一声,展昭有些内疚地将手覆上白玉堂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看到白玉堂因为自己的歉意而软化的眼神,展昭知道自己终於逃过“鼠劫”了,於是,他微微皱眉,让白玉堂知道,自己的肩膀现在很痛。 

                    “啊,对不起……”白玉堂慌乱地松开手,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大对,明明是这只猫儿不听话,带著伤到处乱跑,害大家担心,可为什麽他在道歉?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明眸,白玉堂只能翻白眼了。为什麽?为什麽他堂堂锦毛鼠白玉堂每次都要栽在这只猫的手里?难不成……这只猫真的是自己的克星吗? 

                    正在白玉堂考虑要如何整治这只不听话的猫的时候,一串清铃般的笑声传来,竟是刚刚被那几个登徒子调戏的女子。只见她缓缓地转身,一身淡粉轻纱随风起舞,让她看上去如天上的仙子下凡。肤如凝脂,目若皎月,如此绝色,却不是如烟是谁?! 

                    “展大哥。”洳烟婷婷嫋嫋地上前给展昭作揖,宛如一朵出水白莲,另周围围观的人看傻了眼。 

                    “五……咳咳……五哥。” 

                    “嘎!”白玉堂瞪大了眼睛,自己虽素来和洳烟情同兄妹,在一处打闹惯了,可是如烟却从未唤过自己“哥”,从来都是以五爷相称,自己当爷爷当惯了,也不在乎这些小节。可是,今天洳烟竟叫他哥,还叫他“五哥”,这实在是…… 

                    洳烟冰雪聪明,当下看出白玉堂的疑惑,便笑道:“你别瞎想,当著展大哥的面叫你‘爷’,那不是帮你占展大哥的便宜?!” 

                    “好你个臭丫头,胳膊肘子尽往外拐!”白玉堂气得刚要发作,却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抓住洳烟的手臂道:“你个臭丫头!一身好本事,还假装被人欺负,结果差点害这只爱多管闲事的笨猫……”看到周围围观的人仍旧很多,白玉堂把後面要说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公孙先生曾经告诫过他们,展昭中毒的事情对外一定要保密。 

                    发现了白玉堂的不自在,还有展昭一直闭口不言,洳烟直觉是出了什麽事情,因为刚刚那几个人还说展昭中毒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这不是就要收拾他们了,谁知道你的手这麽快!”笑著拉起展昭和白玉堂的手,洳烟落落大方地穿过人群往豔冠楼走去,丝毫不去理会身後那些世俗的异样眼光。 

                    有的地方,让人去过一次还想去第二次,而且每次去的时候都有和前一次不一样的感觉,但那感觉绝对是一次比一次好!豔冠楼就是这样的地方。 

                    在门口还未入内的时候就闻到了从里面传出的淡淡的异香,待走进去後,那满室的唚香更是令人精神一振,说不出的舒服。 

                    “丫头,你行啊,长本事了,连波斯国皇宫里的秘宝‘鹭鸶舞’都搞得到!”白玉堂一边大口地呼吸著这难得一见的养神至宝,一边对洳烟大为赞叹。 

                    “五哥才厉害呢!光是闻就能闻出来!”洳烟心里暗暗佩服白玉堂的见多识广,要知道,这“鹭鸶舞”和“东瀛麝香”闻起来几乎是一个味,不是行家中的行家是分辨不出来的!只是,“鹭鸶舞”是用多种罕有的珍贵植物精华配以名贵的波斯红宝石做引,精心提炼的,静心醒脑,安神祛燥,是只有波斯皇族才可以享受的养心圣品;而“东瀛麝香”虽味道与“鹭鸶舞”相近得令人难以分辨,却是传自东瀛的一种会迷乱人的心智的毒香,和“鹭鸶舞”有本质上的天壤之别。 

                    “我是分不出来啦,只是你总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吧!”白玉堂略为调侃地谦虚道。 

                    “哇!五哥,你不是吃错了什麽药了吧,竟然也懂得谦虚?!”洳烟夸张地瞪大了一双美眸,但随即又了然地点了点头:“对哦,你和展大哥在一起嘛,所谓‘近朱者赤’,会学好是理所当然的。” 

                    “臭丫头,你……”白玉堂气得牙痒痒地,可马上换上一副笑脸道:“算了,我白玉堂素来仗义,今天就牺牲一下自己,给你个讨好心上人的机会吧!”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展昭那里瞟了一眼,却正对上展昭严正而略带责备的眼神,对於展昭明显的不赞同,白玉堂心里不知为何一阵没来由的窃喜,以至於他完全忘记去看洳烟的神色了。 

                    原本羞怯得俏脸通红的洳烟在看到展昭眼中对白玉堂明显的警告意味的时候,心中掠过一丝苦涩,但随即被她隐去,而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也都因为各有心事,并没注意洳烟瞬间的失落。 
                    


                    18楼2006-06-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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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惊奇地看向赵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神仙手的嫡传弟子。传闻这神仙手的医术却是妙手回春,就连人死了,只要还保留一丝心脉不断,48个时辰之内找到他,他就能把人救活。只是这位医圣的性子却绝对和他的名字一样,古怪得紧。平生不治得花柳病之人,不治为富不仁之人,不治侍权而骄之人,所以,人又送外号“三不治”。而且,这个古怪神医把世俗看得极为丑陋,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用“好”来形容的,所以他曾立下誓言,宁可将他的那手绝技带入坟墓,也绝不传於外人,没想到他竟然收了个徒弟。 

                      接受到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赵启不以为意地笑道:“二位可千万不要这麽看我,其实赵启能成为我那古怪师傅的徒弟也是因为机缘巧合。三年前,家师出游时正赶上北方边境闹瘟疫,在为一个瘟疫盛行的小镇解除疫情的时候,恰巧碰上在下也正在那小镇公干,於是就为家师打了个下手,不想竟然被家师错爱。其实,他老人家比谁都希望自己济世救人的绝技能够留传後世。”说著将手伸向展昭的脉门,这才发现展昭的右臂姿势奇怪地僵硬垂於身侧。 

                      “展护卫你的手……” 

                      “啊!展大哥,你的手怎麽了?!”洳烟此时也发现了展昭右臂的奇怪。 

                      白玉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发现这只猫儿的右臂有问题。” 

                      “那又怎麽样!”洳烟瞪了白玉堂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揭自己的短:“人家看到展大哥高兴嘛,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别的呀!” 

                      “是是是是!”白玉堂敷衍著满脸不悦的洳烟,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正被赵启切脉的展昭。 

                      洳烟其实也是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才和白玉堂斗嘴的,可是,看著赵启越来越阴沈的脸色,她再也没了那心思,一时间整个房间变得异常安静。突然,洳烟像突然想到什麽,走到门口,对门外喊道:“扶柳,你带姐妹们去招呼客人,要让他们尽兴!如果有人要找我,就说我不舒服,不见客,要是有人找碴,就给我轰出去!” 

                      “是,姑娘放心就是!”一声春风般柔软的声音传来,竟是含了几分内力。 

                      白玉堂和赵启并不以为意,倒是展昭,显出几分惊奇。 

                      “你是好孩子,不常来这个地方,”白玉堂略带调侃地对展昭解释道:“洳烟这豔冠楼里有好多姑娘都有些本事,像刚才的扶柳,人虽美豔不可方物,却从不接客,只是负责一些保护的工作,练得一手绝技飞镖,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是洳烟的一个好帮手呢!” 

                      展昭了然地点点头,心中不禁暗暗赞佩,这洳烟虽是女子,却有不输须眉的智慧。展昭毫不掩饰赞赏的微笑让洳烟瞬间羞红了俊脸,却也让白玉堂感到一阵奇怪的别扭。 

                      自己这是怎麽了,难道是最近为了找解药而连日奔波,过於劳累了? 

                      “哎!” 

                      听到赵启的叹息,白玉堂强行压下满心的迷茫,急切地问道:“如何?此毒阁下可认得出?” 

                      “在下认得此毒!”赵启点头承认,但在白玉堂和洳烟还来不及换上欣喜的表情时接著道:“只是这毒……”赵启略一呻吟,终於下定决心地道:“这毒只有一种解药,而此解药难觅之程度几乎就等於此毒无解。” 

                      “什……”白玉堂突然上前抓住赵启的肩膀,恶狠狠地瞪著他道:“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庸医,世界上怎麽可能有解不了的毒?!你说!你是什麽目的,故意说这些话来妖言惑众!” 

                      “五哥,你放手!”洳烟上前握住白玉堂的手,想把它从赵启肩上拉开。而展昭此时也为白玉堂的行为吃了一惊,伸手就要阻止。 

                      可是,洳烟和展昭阻挡白玉堂的动作却都被赵启拦下了。赵启转身对上白玉堂的双眼,解读著这双充血的眸子中显而易见的恐惧:“我并没说此毒绝对无解,只是说解药难觅,白大侠先不要著急,听我慢慢说清楚,要找此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白玉堂一愣,随即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并不放开赵启的肩膀。赵启微微皱眉,伸手欲推开白玉堂依旧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却被展昭抢先一步将白玉堂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任谁都看得出展昭此举的体贴,若是真的让赵启将白玉堂的手自他的肩上推开,白玉堂势必尴尬难堪,且本来就是他过於冲动,并不是赵启的错,所以就算面子上挂不住,白玉堂也只能干吃这个哑巴亏。而展昭这麽做,显然帮白玉堂解了围。已然恢复冷静的白玉堂哪能不明白展昭的用意,当下传给展昭一个感激的眼神,却也掩不住面色中的惭愧。 
                      


                      20楼2006-06-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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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北方瘟疫又起,哀民遍野,朕深感不安,以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特派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代朕前往,责令沿途官府开仓放粮,无偿按人头配药,另附粮食五万石,黄金十万两,运往受灾各地。现赐金牌一块,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如有..或违抗圣命者,特准先斩後奏,严惩不怠!钦此!”


                        27楼2006-06-2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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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也不应该到这麽晚还不回来呀!他看到你就应该知道我们都来了!”徐庆还是不依不饶。 

                          “嗯,他当时很急的样子,说是挂念里面的一位叫依风的姑娘,要好好亲热一下,估计是这段时日都过的禁欲的日子吧,而且他对我说了,今天不回来,要留在那里过夜,明天会亲自带了开封最著名的醉仙居女儿红来赔罪。” 

                          展昭手中的酒不小心撒出了一些,他不著痕迹地擦干净,眼神不由自己地飘向窗外,席间大家的对话他再未听真切,只是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什麽的时候,他就微笑著点点头,应该都是关心自己的话吧,可是具体是什麽,他却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真的是醉了呢,展昭心里想著。 

                          却说豔冠楼这边,白玉堂也兀自纳闷著。那扶柳虽是美貌倾城,却只是一名护院,从不接客,更是洳烟的左膀右臂。可是,他今天来,洳烟似乎异常高兴,竟然让扶柳伺候他。整整一天,扶柳都在与他品茗酌酒,吟诗作赋,这种情况可是从没出现过的。就算能受到这种待遇,白玉堂也已经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了,可是,刚刚洳烟竟然吩咐扶柳陪他过夜。白玉堂当下真的是吃惊不小,因为他知道,扶柳,还是处子之身。 

                          洳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从昨天看到白玉堂凝视展昭的眼神,自己就浑身不舒服,今天看到白玉堂来寻以前相好的姑娘,自己竟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好像突然松了口气,只恨不得将最好的姑娘送给白玉堂。扶柳,无疑是豔冠楼里除了她之外最美的女孩了,而且一直身洁如玉,对於白玉堂也是早就芳心暗许,这次的安排也权当是送了个顺水人情吧! 

                          看著扶柳的房间已经吹熄了灯烛,洳烟的唇角不由微微上翘,心情出奇地好。伸了个懒腰,洳烟起身,打算回房休息,却和从扶柳房里出来的白玉堂撞了个正著。 

                          “五爷?!你……这麽快就……”洳烟惊诧得无以复加。 

                          “啊……我……我有急事,先回去了。”白玉堂含糊地应著,顺手塞了锭金元宝在洳烟手里:“给扶柳买点喜欢的首饰什麽的吧!”说完,人影一闪,竟用那上乘的轻功逃走了。 

                          “又不是第一次,还这麽害羞,看来扶柳真的是抓住他了!”洳烟高兴地把金元宝在手中掂了掂,喃喃道:“扶柳功劳不小,得好好犒赏!” 

                          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洳烟眼中的是扶柳无声啜泣的背影。 

                          “傻丫头,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的,你能找到他这样的男人,那是你的福气啊,不要哭了。”洳烟心疼地轻抚扶柳的肩膀。 

                          “他……没碰我……”扶柳突然伏在洳烟的肩上放声痛哭。 

                          “什……”洳烟愣住了,扳过扶柳的肩膀,急急地道:“你别伤心,他刚刚出去的时候跟我说他有急事,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洳烟急促地喘息著,她不知道这番话是在说服扶柳还是在说服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扶柳拼命地摇头,晃得洳烟一瞬间有点眩晕:“他对我说,他不能碰我,因为……他有喜欢的人,就算他喜欢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接受他,他也无法再碰别的女人了……” 

                          “傻丫头……”洳烟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是他没福份,是他自己做的孽……” 
                           
                           
                           [鼠猫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35-38) 


                          默默地咬紧下唇,洳烟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她——要为自己的幸福赌一把! 

                          展昭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间的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醉了,头晕得厉害,然後被谁搀扶著,等醒过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揉揉一跳一跳疼得令人发疯的太阳穴,展昭心中不住地自责,也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怎麽了,明明明天就要启程了,今天晚上自己还喝得酩酊大醉,简直不可理喻!要在以前,自己是很少沾酒的,更别说在任务的前一天喝醉了! 

                          慢慢地坐起身,展昭微笑著看著桌上被细心留下的灯烛,而旁边是一碗浓稠的醒酒汤。“哎!”展昭不由叹了口气,自己的任性给公孙先生添麻烦了呢! 

                          端起碗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连那磨人的头疼也轻了许多,展昭心中暗暗感激著。 

                          


                          29楼2006-06-2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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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刚刚在一丈之外的人,眨眼就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展昭轻笑:“你的轻功似乎又精进不少。” 

                            “那当然,给你找解药的这半个多月,我不管去哪里都用轻功的,节省时间嘛!结果竟然比每日刻意练功的效果还好!”看著明显消瘦却依然明朗的俊脸,近日来一直折磨展昭的异样感觉又开始在他胸口涌动。 

                            “难为你了……” 

                            “说什麽呢!”听到展昭充满歉意的话,白玉堂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脸一下子沈了下来。 

                            知道自己不小心又说了白玉堂不爱听的话,展昭连忙改口:“难为你要陪我远赴北方……” 

                            “这有什麽难为不难为的!”重重地拍了下展昭的肩膀,白玉堂拖了展昭便走:“快走吧,去前面买两匹马,还节省体力!” 

                            任由白玉堂拖著走,他的体贴让展昭心中无比温暖。 

                            出了开封,两人策马上了官道,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往前追了两步,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而骑,看准周围人少的时候,白玉堂略略向展昭倾身,小声询问道:“我听安阳王说还有五万石粮食,怎麽没看见?” 

                            “京城里哪里来那麽多粮食?都是从个州县调派来的,再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差不多就可以和他们汇合了。” 

                            “啊?两天啊!”白玉堂满脸的沮丧。什麽嘛~~原来和猫儿的二人世界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自己可得抓紧了! 

                            虽有任务在身,却也难得悠闲的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了。 

                            “猫儿,你饿不饿,我们歇一会吃点东西吧!” 

                            “嗯,也好。” 

                            两人将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就近找了一家小吃店坐下。别看白玉堂平时尖馋得紧,在这种时候他倒是什麽都满不在乎的。一盘青菜,一盘卤牛肉,几个馒头,一壶清茶,这简单至极的饭菜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猫儿,这里的卤牛肉味道很好,一会儿带上一块晚上吃,估计再往前就没有店铺了,晚上恐怕要露宿。” 

                            “嗯,也带几个馒头,吃过晌午饭我们就改走小路吧,官道虽安全,可是却和我们要走的路方向不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後面要多加小心了。” 

                            “你放心啦,有我白玉堂在,我会保护你的!”白玉堂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展昭不禁失笑,自己的武功虽不敢说独步武林,但是能打败自己的人江湖上不会超过十个,可是被白玉堂一说,倒好像自己弱不禁风似的。虽有点不以为然,可是白玉堂的话还是让展昭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吓得他连跟白玉堂打声招呼都忘了,扔了银子就离开了那路边的小店。 

                            “喂!猫儿……喂……”莫名其妙的白玉堂匆匆地包了些牛肉和干粮追了出去,临了还扔下一块碎银,感情他忘了展昭已经付过账了。倒是把个店老板乐坏了,开店几十年了,从没遇到过这种便宜事。 

                            追上已经解下马缰的展昭,白玉堂一把夺下自己那匹马的缰绳,满脸不乐意地对展昭道:“猫儿!你犯什麽神经?!一声不吭地走人,想撇下我就直说……” 

                            “我……我刚刚想事情想出神了,等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解缰绳了,对不起啊,玉堂……”展昭因为自己刚刚的失态大窘。 

                            “哎~~算了算了!”白玉堂看展昭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当下心软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刚刚想什麽想出了神?” 

                            “我……”展昭心里一慌——告诉他什麽呀,总不能对他说因为他要保护自己,自己就跟个小女人似的满心窃喜吧! 

                            “你什麽啊?” 

                            “我刚刚在想,我们快些赶路,说不定可以在天黑之前走出前面那片树林,若是能找到个客栈就更好了,还安全。”展昭一口气说完自己刚刚想好的理由,连他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麽长的谎话他竟然说得如此流利!


                            32楼2006-06-22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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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准这个契机,白玉堂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画影刺向还未回神的黑衣人。本能的直觉让黑衣人的身体在画影呼啸而至的前一瞬稍稍倾斜,虽避过了要害,却在胳膊上留下了很深的剑痕,血流如注。 

                              “真是走狗屎运,哼!”白玉堂相当不满刚刚那一剑的效果,举剑再次出击。可是,黑衣人显然被刚才那一剑唤回了神志,当下和白玉堂打在一处。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黑衣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饶是白玉堂自恃武功不弱,在黑衣人左臂受伤的状况下也仍是占不了半分便宜。再加上另外两个加入战圈的黑衣人,白玉堂这边是险象环生。 

                              而展昭那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虽说刚开始的时候,展昭趁敌人不备结果了一个对手,可是也因此让其它的黑衣人对他大加防范,四个人轮番上阵和他游斗,显然是要消耗他的体力。这次的对手不管是身手还是谋略都更胜以往啊!展昭忍不住轻笑,看来自己和玉堂在那个看不见的幕後主使的眼里还挺有分量的,眼前的敌人无疑是杀手中的精英,恐怕就算那幕後主使之人官阶再高,也未必会有比这些人更得力的手下了。 

                              隔著篝火,展昭有些担心地稍稍分神,看向对面的白玉堂。他正被三个人围攻,其中招式最为凌厉的就是那天为首的那个东瀛忍者,出招狠毒无比,招招致命,竟像是和白玉堂有什麽深仇大恨。 

                              白玉堂正全力应付这个难缠的敌人,完全没有察觉身後有一柄剑正神不知鬼不觉地递向他的後心。 

                              “玉堂小心身後!”展昭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正从身後挺剑刺向白玉堂,剑式不快,却没有半点声息,当下大惊出声。而在这种打斗中,只是这稍稍的分神就已经是致命的了。四个开始还与展昭游斗的黑衣人看准这个时机一拥而上。展昭拼力地架住其中的三柄剑,却再也无力顾及第四柄,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它埋进自己的身体。 

                              “猫儿!”在白玉堂嘶吼的同时,一块烧红了的木块恰恰飞到握著第四柄剑的手上,“刚啷”,剑应声而落。 

                              然後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原来是白玉堂听见展昭的提醒及时反手一剑挡开了身後的危机,同时出脚踢中前面那个难缠的忍者的胸口,将他踢翻在火堆上,而那木块就是这样被溅起来的,当真是阴差阳错!而那个忍者就这样爬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显然白玉堂那一脚的力道不轻。 

                              与此同时,本来几个还欲继续攻击的黑衣人却突然撤了招式,急速地向那个跌倒在地的东瀛忍者靠拢,然後搀起他,像商量好了一般一起飞身上树,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展昭稍稍松了口气,走向白玉堂,问道:“玉堂,还好吗?可有受伤?” 

                              摇摇头,白玉堂愣愣地盯著面前被那个黑衣忍者压得一塌糊涂的火堆。 

                              “没关系,我去捡些树枝,一会就可以把火再生起来!”展昭看白玉堂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担心没有火堆会遇到野兽。 

                              “猫儿,我觉得很奇怪……” 

                              “嗯?” 

                              “你也认出来了吧?那个黑衣人就是那天为首的那个东瀛忍者。”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麽他没和那些忍者在一起?其它的七个人显然是中原武林的高手,并非以前的那些东瀛忍者。” 

                              “嗯……我不是说这个,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我踢了他一脚。” 

                              “嗯,那一脚好像踢得不轻。” 

                              “不是,那一脚好像是他故意让我踢上的……我原本没想到能踢到他,所以那一招其实只是虚晃的,可没想到他就一下子趴到了火堆上,而且我还看到……”白玉堂一下子不说了,只是犹豫又疑惑地看著展昭。 

                              “玉堂,你还看到了什麽?”展昭直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想了想,白玉堂还是决定向展昭和盘托出:“我还看到,那块救了你的木块其实是他倒下的时候故意用手拍出去的,现在想来,他手上的烧伤恐怕要比我踢他那一脚严重得多!”看了看展昭越发迷茫的眼神,白玉堂问道:“他为什麽要舍身救你啊?” 

                              “我不知道,我自认和他并不相识,勉强说认识的话也是那次和他交手,这样看来,不管怎麽说我们也是敌人。玉堂,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35楼2006-06-22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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