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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见,我名为苏青绕,这是我告诉我自己的,在脑海中随意拼凑起来的名字。
现如今居住于英国的泰晤士河畔,闲来无事之时,呆在房间内,透过镂花的窗栏,凝视着Big Ben的指针一步一步的走过,便是一天。
拿起外套走下楼,在街旁的咖啡店里点上一杯玛琪雅朵,慢慢品着,便也是一天。即使我喜欢带着柑橘酸味的摩卡更多一些,却在每次落座后,面对有礼的服务生,还是会说那说了上百次的咖啡名——Masurium Qiya coffee。
以至于朋友们有时会看着我清雅的面容,慢慢的说一句,“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吗?或许如此。
在金发碧眼的英国友人中,黑发黑瞳的我显得的确很特别,不因其他,只因我来自中国。虽然,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穿过大洋,来到大洋彼岸的这里。是的,我忘却了一些该忘的与不该忘的。
苏青绕,
这个带着中国古典韵味的名姓在这个奢华先进的国家是没人懂得欣赏的,或许我也无法理解。所以当有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说:Tragedy Sue。
Tragedy的意思是悲剧,我喜欢这个词,亦如我喜欢《Romeo And Juliette》的悲剧结尾一般,带着永远也解述不清的情愫。
以至于,我突然有种错觉,我快忘记了我姓甚名谁,或许在流年转换的某一天,我已经忘记了。
夜晚时分,趴在开着窗的窗台上,手中捧着一本原文书,床头点着一盏昏暗的灯,在我看来,这微弱的灯光却比黑暗更可怖一些,黑暗带给我的只是绝望,而这灯光却是不温不火的告诉你,在慢慢的一步一步陷入不可扭转的境地,最后被自己给撕裂。
转头看向窗外,深蓝的天空中繁星却只有那么几点,我所看得清的看不清的都在哪里,恍惚明媚间,意识渐渐朦胧,感官知觉在慢慢的消失或是殆尽,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
窗帘撩起,开着窗的窗台只剩一本被风所吹而发出低微浅吟的书册,人,已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