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IAH◆文文】110529 北极星

《北极星》（珉秀）
北极星坠到海里的时候，就是我可以追到它，抓住永恒的那一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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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从面前飞过。
不是黑线的乌鸦，也不是乌鸦带着黑线，漫画里那种。而是确切地扑腾着翅膀呱呱叫着黑不溜秋的在单调的电线杆间飞得欢腾的乌鸦。
昌珉一个烦躁抓起脚上的拖鞋就要杀生。
身后的门哗啦一声开了。
“你还不睡啊？！”
俊秀揉揉眼皮眼睛肿肿地嘟囔着。小叮当图案的睡衣在磨砂玻璃门旁明晃晃地耀眼。
下午的太阳正烈。
“哦。”手抓拖鞋的人僵硬地械下肘子，过去晃晃仿佛还在梦游的人，“哥怎么醒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一点也没有双重涵义地靠过来，环臂拽拽T恤衫，“又瘦了。今天胃药还没吃吧？”
昌珉从臂弯中出来，后退撑着阳台栏杆，“忘了。”闷热的风吹过发间。
“我说，，”另一人眉心要拧出花来了，“韩佳人姐姐早就嫁人了！既然不是胃的问题，你在这里挺个什么尸？”早死早超生。晨昏颠倒半夜赶场子的日子，还久着呢~！
“没有。只是无聊。”偏头看着空气里什么也没有的二层半空中，昌珉的侧脸在来了日本以后渐渐地显出快要成长的味道来。
“那你继续无聊吧。”
拦截了就要撤退的俊秀，用一个爽朗的笑：“无聊的时候要思春。”
？！
明显的问号印在圆嘟嘟脸上就是用来勾一手的。
昌珉放弃勾脸的想法，转而把这人身子勾过来，排排站安在栏杆旁，手臂靠着手臂也不嫌热。“哥还没给我讲过你的女友呢~”
。。。。哦。。哦。。那个。。嗯。。
“不用了。你们很久没联系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说梦话的时候哥回答了呢~‘写给她的短信都没有回复了，呜…’”一副怨愁深深的语气。
昂头想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想半天才想起昌珉当时的“梦话”是“以后都不能幻想韩佳人姐姐了。”
恶寒。
俊秀挪开胳膊一点儿。
“……你，就为了这种事睡不着？”
“这种事？”勾起唇角隐隐有一丝嘲讽。除了这种事还有什么。一楼水泥地上有几辆生锈的自行车。沈昌珉垂下头发丝拂过脸颊。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人忽然就暴笑出来。
不得不惊讶。笑什么。
“我在想你的发型什么时候才能不被cody anti~”
瞪。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我的就不错！”洋洋自得清新舒爽只差没为了短发跳舞，“无论怎么变都是这样简单！”
……简单的当然好……皱巴巴的睡衣上皱巴巴的机器猫，配皱巴巴的笑容，简单到安个螺旋桨就可以飞起来。
“哥下次去便利店的时候叫上我吧。”
“嗯？”
“想买个东西。”

在五花八门的贺卡前矗立的时候，俊秀觉得自己这傻子都难得觉得自己有点傻。
可是旁边显然还有一个更聪明的。
这人正翩翩然地像所有梦幻少女眼中的痴情公子似的，站在货架前阅览那片片肉麻到能熬糖浆的纸张。
确实是美丽风景。
但不能吃。
“我去逛逛就来。”他眼珠子一转准备开溜。
昌珉施施然甩给他一个不白不黑的眼神，仿佛在说“没人请你留在这啊~”
真是自作多情了。抬脚就走。
“哥你快点。”眼神埋回一片抒情中去，好像刚才的话未曾说。
是叫我快点逛？还是快点回来？俊秀思索间忘记挪步。
“不是要买东西么。”倏忽间笑着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就扯离了贺卡区。
……买什么啊我不是带你来买东西的么？？……还没想下去就发现他们正在靠近蔬菜水果区域。
喂沈昌珉我知道你挺会唠叨的但你是我们这群人里离大妈最远的长相啊。
……
沉默中见昌珉左手抓起一个青椒，右手还拎着他的胳膊。
这肘子会陪着下锅么。。
“我遇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像青椒一样有意思。”
。。。。。。“……”
“不是像佳人姐姐那样隔很远就放光的大红椒。而是穿着简单的校服，头发随意顺着，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俊秀悲壮地觉得今天要尝满汉全席了。难得他在身体减肥感情饥荒，这人准备饲候他一顿健康心灵美餐。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就好像住进小说里了，一厢情愿觉得她很有意思。”
“一见钟情？”眼中闪起哗啦啦的崇拜，俊秀声带高八度：“昌珉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好适合一见钟情！”
“是吗？”眉毛抬起来得瑟一笑，脸庞继续沉淀到恬淡的回忆中去：“可是她大概不这么觉得。”
“……”
“总之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初见她时的模样。”
日光灯的白亮晕开在昌珉脸上，俊秀看到一个小少年在暗自神伤。
“西红柿，洋葱，白菜，莴苣，，以后我还会有很多经历。所以这不值得怎么伤心的~”
“谢谢你跟我说。”
抓他的手顿了顿，似乎没料到他冒出这么一句。
“说出来就好些了。”俊秀笑得像蓝精灵一般懵懂。
昌珉良久默然。牵着他走过冷飕飕的冰柜，甜腻腻的蛋糕台，化学香氛蔓延的洗涤剂区，最后在贺卡架前停下来。
左右两边满满的两货架记载着一切可能：相携相知思念淡化难以名状，最初是告白。
“快两年了。我不会再多作纠缠。不值得。”
“好啊。”不过什么叫不值得？
“哥……”
俊秀开始加快他的表态：“你自己的决定清楚就好。”
忽然手腕上力道加重，昌珉微驼背蹭过脸来眼睛闪出诡秘的光：“俊秀哥啊……”加诡秘的语气。
摇头摇头，好学生思索怎样作辅助线。
“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一见钟情！”
“为啥？”
“因为你很傻。”
？？。。不是你说我傻我就傻好吧。我做哥哥的职责里可不包括陪你度过失恋期，这一项。
“可我也不知道你适合什么。”昌珉困惑地继续摇头，立回身子去瞅着贺卡。“说不出来。”
。。左边对初恋的渐渐淡化的甜言蜜语，和右边对俊秀哥渐渐清晰的难舍难分。
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故意要脚踏两条船的。”良久昌珉移下视线小小声表白。与其说是表白，不如说是承认错误。
商场里好静。
。。。。俊秀觉得这些音乐贺卡的发音键都自动摁下就好了。他们两个更傻的究竟是哪一个。

哈哈我的昵称跟你的很有缘哦~ 我叫EE，或者依依~~

竟然有新文看~~~~~莫名的感动呢~~~

丁丁~~~
和秀秀私奔xi，我觉得现在依然有人看他俩的文，才是感动哩。

白森森的月光在林间悄悄叹着气，陷入爱情的人们互相陪伴着走这百鬼夜行的路。
怕~呀~~~~~~~~~~ 谁说真爱让人无所畏惧呀~~~~~~~~~~
最美丽的诗意总是发生在最隐匿的不吉祥之处。
俊秀看着前方黑咕隆咚通向炼狱的路，他是信基督教的。在彻底地背叛了上帝之后，他发现身边的人在世界真奇妙里总是往他这里躲，真TM太真理了~
“昌珉不怕哦~”他才是有恶趣味的那个吧……
“蚊子有点多啊。”躲得惬意的人显然善恶不分，而且现实得出乎他的意料。
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昌珉。“你什么都不怕么？”
你什么都不在意么？
像这夜间的风一样悠然无心。
……我怕会失去你……
—— 可为什么我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这样乐观地想：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昌珉肩靠肩握紧了他的手，颔首，仿佛能把石阶盯出个窟窿，一步步与他并上坡路。
坡，并不陡。可是他们一同走得很郑重。到达山腰的时候俊秀觉得永远等不到答案了，他不要永远了。
而这个人，显然也不要地球人的思维。
“你说项羽会怕虞姬自刎么？”
。。哈？？？
风吹得好悠哉。
“或者小孩儿会怕E.T.偶尔想当地球人？”
。。喔？？
“她们能给你的，我不能给。”
。。。她们？
。。。。
汗呐。。好难懂啊。。
。。。
。
德川家康的幕府风情恍然觉得吹错了地方，换成同一种古时候的四面楚歌。
俊秀傲然地手一挥：给我继续吹！乐扬星静中，他凝神地做指挥。
。。。你是说，我现在有一个女朋友以后有一个一个个女朋友你都不care，你不会去理，你有你想要占的位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吧。。
。。。。。好。。那，那个xiàng羽和yú姬是什么东西？
。。。。
昌珉呐昌珉—— 忍不住肩膀撞过去撞得对方一个趔趄：人物换成佐罗和更木剑八吧~ 还形象些。

“日，暮，神，社。”
俊秀靠很近用手摸木纹上的沟槽才描出这几个字。转头见恋人正把鲤鱼旗上迎风飘洒的希望良愿随意把玩。
一不小心，呲啦，撕了一片下来。
-_-|||||||||||||| 会遭报应的啦！！！！！
他凑过去指头笼住指头把那鲤鱼慢慢卷成短管的样子，放在嘴边吹了吹，没声。
昌珉顺便捏了他的脸拉变了形才把手放下。
长明灯摇摇欲坠，俊秀突然就觉得自己走了调。
昌珉的脸带着松弛的笑容，仿佛他听过的最悠柔的演歌，从妈妈那里学来，唯一会的那首。
铃声，倏忽响了。
山间的风裹着凉意吹拂起串串铜铃，整排写着乌七八糟的人们的憧憬的许愿签战栗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脸红了。
昌珉伸手裹住他把头放于他的肩膀，轻轻嘟囔：“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啊。”
高兴？…………呃，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要是黄昏的时候来就好了。”
“……”
“可以看日落。”一起。
“看日出也不错呀。”
可是他们等不到天亮。
“……进去许个愿吧。”
“不了。我喜欢这外面的环境。”荒草丛生石碑兀立，前庭的杨树长得端正挺拔，隔几步的小神龛旁有肥青蛙蹲过的水池，溪流顺着石阶攀回来时的路。
“你止得住好奇？”这挺稀奇的。
“……”-_-||||||||||||||
“该不是，，怕得不敢进去吧~”
谁怕—— 被拉着穿过了门廊，吱啦一声厚重的木门推开，尾音在空气里咯~咯~咯~地讪笑。昌珉大跨步迈过石槛，对着中庭的正厅一个90度鞠躬：“对不起。打扰了。”严肃周正。
！！！！！！！！！！
“想跑我会去追你哦~”回头笑得狰狞：“扮鬼追！！”
俊秀不自觉地已作大鹏展翅状擒住门框：“你！你你——”谁叫你嚷嚷要来这种地方！！！
另一人甩也不甩他，径直往神坛那去了。
。。追，还是不追，这是个问题。背后突然一阵凉煞煞的阴风，他麻溜地展脚挥臂鬼速追上昌珉。
诡异离尘的气氛中，昌珉笑得极为做作。。照明本不佳，况且这氛围就不适合过于没形象。
。。他看到寒毛倒竖。
手臂伸过来牢牢把住他的肩，昌珉从容俯到他耳边，笑容不变气息悠扬：“只是来许个愿啊，就一会儿。”
。。。那，你快点吧~ 止住自己的战抖。我快晕倒了呀。。我们人鬼殊途，我可不可以到外面去等你~
对面人转身，脸上带有一种莫名的沉寂：“你在这儿待着，我好许愿。”
？！！！
扯衣角把他扯过去，按在中庭中央细砂铺成的地面。眼前是碑位，膝下是碎石，腿脚一片麻痛，俊秀有条件反射想要匍匐下去朝拜未知的神灵。
天井的月光洒下来，昌珉美得不真实。迷朦一阵不知哪颗星赋予了他的郑重，而又若即若离。俊秀看得出神。
。。。逢魔时刻。。鬼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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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酱，
我不会失去你的。
我不愿任何人让我失去你。
因为我不懂得怎样失去。
………………………………
三途川的水声环绕过来，殿外的潺潺仿佛穿越出这个人对他的崇拜和依赖，俊秀飘飘然三魂去了七魄。他看到昌珉的思想了，惊骇到无畏，，黄泉一去不复返呐。
“许的，什么愿？”轻叩鬼门关的界，他问了这一句。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那人只如小鬼儿般一笑，千年不变的说辞敷衍他，睫毛拂下又升起，带着轻松的满足。
心中愣忡一跳，俊秀倾过去就要抚触这鬼的脸颊，突然昌珉卷住他后颈嘴唇贴上来执拗地狠劲儿一咬，脉搏一下一下蹦到他的肝肠。
。。我们，，，一直在一起吧。好么。他感到舌尖的滋味甜腻到摄魂。
………………………………
我希望的是，，
我能给你的，她们也能给。
………………………………
落霞无影，日出未即，静静的月光遗落一地霜华。

嗯。应该是回忆起来觉得很值得的奋斗时光~

没想到现在过来还能看到新文，真的很激动啊啊啊！！！还以为要销声匿迹了呢……

等到他们都销声匿迹吧~~

“醒了？”声音还有一点倦意。
“唔”，肩膀横过来，胳膊意义不明地摆在他腰边，桃子味的下颌挑起眉头轻皱。
我装睡套话是专利，你装睡卖萌是犯傻。昌珉偏过去，别扭地肩膀硌着肩膀往俊秀耳际哈了口气，笑意隐隐。
哗啦翻身过去，又不紧不慢地调调身姿，铺盖卷儿蝉茧般裹住睡意，可爱到爆棚。
把那鼓囊囊的可爱拽过来，至少盖住腿。谁叫你抢我铺盖~
“唔…热！”不耐烦的手刮下被子一股脑儿搪塞到他怀里，光身子梭走只扯住被子一角遮了溜溜的臀。
。。一大团被网从天而降，孙悟空抓住蟠桃了我看你怎么逃！！！
我不信踢不死你沈昌珉！！！！！！“………………”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你再挣扎用劲儿点我还是听不见？？
“………………”
怪了我今天听力怎么这么残缺？？
“我要睡觉你疯子啊！！！”。。骑在他身上的人擒拿术都使出来了，每到这时，昌珉才想起这人的跆拳道底子还在—— 挫败。
“就这么困？。。对不起啊，我累到你了~”
俊秀眯眼，火花四溅俯下身卡住他脖子拽起来咬牙切齿：“不是我不想累你，我怕累死了你！！”
“是哦~ 愿闻其详。”手放在腰上，缓缓地上下挪，俊秀大腿内侧的温度暖热，和昨夜一样。
“不行。我今天要去教堂。”
昌珉一愣，抱歉地放下手轻推这人让他从身上起来，“我忘了。那你还是再睡会儿。”
“被你闹醒了！”
没关系。“我还能闹困你。”手抚上桃子皮懒懒拍了拍，煞有介事地做前戏开始五指含情。
利落往边儿上一滚，俊秀变魔术般快被子蒙住从腿到肩：“你个烂人！我睡！”脚趾头不甘愿地翘出来。
呵呵呵呵。
床头灯的浅黄淡淡，昌珉把它拧灭了。黑暗中发愣，怎么忘了阅读灯，词本子刚才也不知翻了哪去。轻手轻脚下了床，跪地上轻手轻脚地摸，再轻手轻脚地翻抽屉探，一路潜回来做贼似的钻上床，枕头竖好无声地靠上床头，偏眼睛看：俊秀睡得很安。他把阅读灯打亮，金色融融只照了本子的一半，俊秀的呼吸比黑暗还锐利地绵延过来，裹住这金黄四周的一片。
“不管何时，我都会在等着你，无论风雨交加或漆黑一片。”
看着这一句，笔头抵住嘴角眉尖微颦不知怎么写下去。
旁边气息稍动，桃子滚成侧卧状脸颊压得鼓起触到灯影边缘。
昌珉笑那桃弧，一手按笔于半白的纸张，一手盖住俊秀的额发，一溜儿滑到脑侧，看发丝拂过耳钉，一根根描述俊秀的侧颜。
挪动开关灯影渐浓，黑色裹住俊秀的身躯，被窝上的起伏逐渐模糊，终至消逝于此时的记忆中。
呆愣地看同一个方向，他想，啊这歌的主题是nothing better than that。
“你不睡？”轻音冰棱样透澈。
“我在想词。”
张嘴欲言—— 他忙按住俊秀的嘴，“嘘……”指甲同尾音一道磕碰这阵寂静，眸光滑过，空灵里无声地笑。
俊秀撅嘴。
抚花骨朵儿一样把那唇色抚回去；俊秀的气息如山泉泠泠淌进这万籁静野，他空旷的心境如卧在云海之巅，捧着一颗醉酒仙桃。
笔划开始在纸上升腾。昌珉想，就这样喝桃子酒，不知俊秀能与他同醉多久。
身旁人的气息淡下去，入了梦一般规矩地伏在他心旁。
看着纸上的字无形地跃，他毫无办法。脑子很好身子却不动，惊了这场梦，有再多的词也写不出来了。
手留在发丝上直到那些丝线和俊秀的呼吸一道沉沉起伏，他偷溜下床，靠到窗前的矮沙发边继续写作。。。不知不觉，已七更天。
伸个懒腰，转身，
！俊秀在看着他。
晨光透过半厚的窗帘缥缈来他们之间。俊秀耷拉着脑袋傍在床沿，黑色发丝垂下挑起阵阵的乳白，清澈光点凝成未开的笑意，奶香抚在慵懒的眉。
昌珉定神。
俊秀忽然缩了眼皱皱鼻子翻身过去，被子雪白覆住一团奶油蛋糕的冷凝。
笑起来挪到床边，跪着嗅了嗅，奶油是热的。俊秀后脑的发丝顺到一边，珍珠耳钉独自地闪。“下雪了吧？”声音温吞。
哦？他不转头，下颌支在床沿，狗狗一样静静地等。
俊秀死不转身。
呵呵。。拉开窗帘，漫天的雪。什么时候已这么浓了。
雪花裹着风寒，沉寂了一天一地的轻盈，衰草土壤树梢车痕，雪意温柔覆盖，缠绵渗入早晨里。“要咖啡么？”呼吸在玻璃上透亮地映出他的脸。
“嗯。”
去厨房的路上行过餐桌，亮绿的便签纸上几个人的龙飞凤舞：“允浩牌找不到的手机：‘队长已死有事烧纸’。在中大杯的慢性穿肠米酒：‘醉了又醉人生滋味’。有天鬼画符的人字拖，旁边歪歪斜斜的公寓楼，窗户里飘出油腻饭香~”
撇嘴，抓了这纸扣于指下轻轻敲，百无聊赖等咖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