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之水,不流束薪。
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楚。
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蒲。
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诗经•王风》 扬之水]

百转千回,逢得知己少上之少,觅得真心之人,何尝容易。
但当相知相恋,离别又何其多。
回国以后,一直发展得如日中天,可并不快乐,一个人的时光总是面无表情,心中是空的。
镁光灯刺痛了眼睛…
仿佛是拉回到了埋在心中想要被尘封的一块。
离开那曾泼洒过最青春不羁的时光的国土,离开那落下过最伤心泪水的国土,离开那最深爱着的那个人所在的国土…
离开得如此突然,突然到至今记起仍是恍惚一片。
心中一直唤着那个名字,一直如梦魇缠绕着…
曾试过买醉,寻个Bar,点了最烈的酒,在waiter惊异的目光下将那澄黄还泛着泡沫的液体一口干尽。
喉咙是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意识也渐渐模糊,将头埋入臂间,肆意地哭泣。
可心头依然是唤着那个名字,愈演愈烈…
金希澈…
希澈…

五年来,习惯了独自窝在这角落,许久不曾出来,只有这手提式的电脑还散发着微蓝的光芒。
这桌面上的两人笑靥如花。
自己,也早不是那个在舞台上闪耀的发光体。
手机,不知何时,从口袋中掉出来。
这支翻盖的手机,过时得恐怖,甚至是脱了漆,可仍然是舍不得换掉,只因那是当初兴起,同那人买了同一款式的。
韩庚,你好残忍…
走了,还不把你留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一道带走,只留得我一人苦苦去追忆。
渐渐麻木,渐渐冰冷的心脏,泪水不止,几近干涸。
日日不食,顶多是吃个一两片维生素,有时东海来得时候,会强硬地拽着,塞下点吃的。
胃,想来是出了毛病。
可是,你却不来问我,「希澈啊,你怎么了?」
为何,不来?
那日离开以后,五年不曾见过,整整五年。

情人节,好不容易,放下这心情,走上大街。
韩国天寒,二月多仍是在下雪的。
真的,变得太多了,闭门不出便落得这样的下场?
金希澈轻轻扬起那嘴角,唇,略嫌苍白。
这几年来,他并未出过门,皮肤益发的白皙,那双眼睛却是失了本该有的神采。
在这大街上,显得突兀。
再没有人会指着他兴奋大叫,尽管他不喜欢这样,可这众星拱月的日子早已过去了,他不过是凡人一个罢了。
并非往日那个红得发紫,高傲无比的公主。
背影寂寞…
手,突然被一股力量带动,整个人被扯入了一个久违的怀抱。
啊…是他吗?
喉管中翻腾了几下,苍白的唇微张,却意外地发不出声。
「都瘦的硌人了,你还想如何虐待自己?」
是他。
泪也流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言语被一个吻所囊括。

「对不起,希澈,我爱你…」
那人单膝跪下,便在这雪天里,顾不得裤子湿透,也顾不得行人怪异的眼光,一口一个字,用异常坚定的语调说道:
「和我回国去吧,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