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是我的生日,也是……忌日。说实话,我的生日大概是端午的几个月前吧,但是我却是端午那天被筝娘捡回来的。筝娘说,那一天,整个镇子里的人都聚集在明河边,划龙舟、吃咸鸭蛋、沉粽子……筝娘是镇子上唯一的舞娘,理所当然的被本地的乡绅请去跳舞助兴。一舞作罢,筝娘就穿过了挤挤挨挨的人群,走到了比较荒凉的坡上,低头看着明河畔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就在那个坡上,筝娘看到了还在襁褓里的我,据说,那时候的我似乎已经饿了好久了,在襁褓中的我脸色苍白,连婴孩最基本的哭闹都没有力气了。筝娘的爹娘在她早年就感染瘟疫死了,自小便尝尽了人世辛酸,看到被遗弃的我心有不忍,将我捡了回去,取名屈午。筝娘待我很好,将我当其亲生女儿般养活,更是将其的衣钵传授给我,我便成了筝娘唯一的弟子。
就在我以为我能就这样幸福的过完此生的时候,筝娘被人害死了,是当地的知府。那一年,镇长带着筝娘去给知府祝寿,筝娘虽说年纪已大,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如同老酒,越陈越香。知府昏庸且好色,派人在回途中将筝娘掳了去……筝娘不似烈性女子,遭受此等大辱却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哪怕几度寻死,却在最后关头下不了狠心。知府却害怕筝娘会闹去官府,花了几吊钱就雇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趁着筝娘在河边洗衣时,一把推了下去。此后,便再没起来。
我托人捞起了筝娘的尸骨,按照本镇最正派的丧法送了筝娘上山,变卖了家当,四处拜师,望有朝一日,能帮筝娘报了此仇。
等我出师之后,才知道,知府早就染病去世了,只留有一个儿子。我想,父债子偿。于是,便去了当地最有名的舞楼,凭着筝娘教我的舞蹈以及不俗的长相,很快,我就成了当地的舞魁。没让我苦等,仇人便送上门来了。那天,他衣着一声月白长衫,淡青色的外罩,仪表偏偏,和他那油头粉面的父亲相差甚远。他走到我的面前,递过一张请柬,轻声说道:“听闻屈午姑娘舞技超群,本月初八是在下的生辰,不知能否请姑娘赏脸?”
我应允,转身走回了房间。当晚,我辗转反侧,脑海里竟全是他的眉眼。他生日那天,他吹箫,我起舞,在场无不夸赞我俩配合默契。那一晚,他趁着酒意对我说,他对我有情,他要娶我。那次,是我第一次听到情话。我爱惨了他,竟慢慢的放下了那一段仇恨,并在一次酒后,完全的给了他。
从那一晚后,我和他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周遭的人都问我何时出嫁。我向来不屑好事者,却也憧憬着能早日披上嫁衣。我问他,他一开始说再等一段日子,后来就变得敷衍了,再到后来,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天天借酒浇愁,黯然神伤。
后来,便是他的大婚,新娘却不是我。我砸了他送我的东西,烧了先前来往的书信。派人打听到,他是在一个月后成婚,那一天,是端午节。
穿上大红色的舞衣,我闯进了他的府宅。宾客很多,他的奴仆们不好拦着我,我就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大堂。他一身大红衣裳,喜气洋洋,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的女子,女子的头被盖头掩着,看不清面貌。“你怎么来了?”
“奴家听闻公子大婚,便擅自主张来为公子一舞助兴。”我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一副卑微的姿态。他便放宽了心,挥了挥手,示意我开始。唢呐吹的欢快,曲调唱的优美,我一袭红装旋转在大堂之上。我闭上眼睛跳着熟悉的胡旋舞,一曲终了才睁开双眼,朝着他所在的方位,用一直紧握在手上的匕首刺去。他躲闪不及,被我刺伤了手臂。
就在那个坡上,筝娘看到了还在襁褓里的我,据说,那时候的我似乎已经饿了好久了,在襁褓中的我脸色苍白,连婴孩最基本的哭闹都没有力气了。筝娘的爹娘在她早年就感染瘟疫死了,自小便尝尽了人世辛酸,看到被遗弃的我心有不忍,将我捡了回去,取名屈午。筝娘待我很好,将我当其亲生女儿般养活,更是将其的衣钵传授给我,我便成了筝娘唯一的弟子。
就在我以为我能就这样幸福的过完此生的时候,筝娘被人害死了,是当地的知府。那一年,镇长带着筝娘去给知府祝寿,筝娘虽说年纪已大,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如同老酒,越陈越香。知府昏庸且好色,派人在回途中将筝娘掳了去……筝娘不似烈性女子,遭受此等大辱却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哪怕几度寻死,却在最后关头下不了狠心。知府却害怕筝娘会闹去官府,花了几吊钱就雇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趁着筝娘在河边洗衣时,一把推了下去。此后,便再没起来。
我托人捞起了筝娘的尸骨,按照本镇最正派的丧法送了筝娘上山,变卖了家当,四处拜师,望有朝一日,能帮筝娘报了此仇。
等我出师之后,才知道,知府早就染病去世了,只留有一个儿子。我想,父债子偿。于是,便去了当地最有名的舞楼,凭着筝娘教我的舞蹈以及不俗的长相,很快,我就成了当地的舞魁。没让我苦等,仇人便送上门来了。那天,他衣着一声月白长衫,淡青色的外罩,仪表偏偏,和他那油头粉面的父亲相差甚远。他走到我的面前,递过一张请柬,轻声说道:“听闻屈午姑娘舞技超群,本月初八是在下的生辰,不知能否请姑娘赏脸?”
我应允,转身走回了房间。当晚,我辗转反侧,脑海里竟全是他的眉眼。他生日那天,他吹箫,我起舞,在场无不夸赞我俩配合默契。那一晚,他趁着酒意对我说,他对我有情,他要娶我。那次,是我第一次听到情话。我爱惨了他,竟慢慢的放下了那一段仇恨,并在一次酒后,完全的给了他。
从那一晚后,我和他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周遭的人都问我何时出嫁。我向来不屑好事者,却也憧憬着能早日披上嫁衣。我问他,他一开始说再等一段日子,后来就变得敷衍了,再到后来,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天天借酒浇愁,黯然神伤。
后来,便是他的大婚,新娘却不是我。我砸了他送我的东西,烧了先前来往的书信。派人打听到,他是在一个月后成婚,那一天,是端午节。
穿上大红色的舞衣,我闯进了他的府宅。宾客很多,他的奴仆们不好拦着我,我就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大堂。他一身大红衣裳,喜气洋洋,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的女子,女子的头被盖头掩着,看不清面貌。“你怎么来了?”
“奴家听闻公子大婚,便擅自主张来为公子一舞助兴。”我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一副卑微的姿态。他便放宽了心,挥了挥手,示意我开始。唢呐吹的欢快,曲调唱的优美,我一袭红装旋转在大堂之上。我闭上眼睛跳着熟悉的胡旋舞,一曲终了才睁开双眼,朝着他所在的方位,用一直紧握在手上的匕首刺去。他躲闪不及,被我刺伤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