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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那么伤。全文。。有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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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6-07 17:15回复
    这本书在网上我没看到结局。我去买了这本书。


    2楼2011-06-07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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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文 / 颜珂
           致安洛的一封信
           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请容许我以许薇的身份,回溯我在十七八岁交接的这一年经历的人和事。那些过去在我的记忆里千折百回,我睁大了双眼也始终看不清,沉默安静得如水一样的男子安洛和气势时时都咄咄逼人的顾汐,他们究竟是在何时以无比凛冽的姿态扎进我的心里;还有我眼中乖巧柔顺好像小兔子的霍莎。如果我再回到原地,我们还能否像从前那样……
           我一直相信,真心地对待身边的人,你们亦会以真心回馈我。所以,安洛,即使我暗恋你那么多年,而你的视线却从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也未曾怪过你分毫。当木已成舟,各自的情感归宿渐趋明了,我只是简单地想要退出,想要成全你和霍莎,哪怕以后的我会后悔,会因此心酸迷惘难过。
           ——你和霍莎,是我那么重要的朋友。
           但是,霍莎,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去找阿汐?为什么我努力成全你和安洛你却要责怪我不知好歹?你问我究竟爱不爱阿汐,若不爱就放手,把他让给你,可是,就在一周前,你还说你给安洛贴上了标签,让我对自己见不得人的妄想无地自容——还是在你的旁敲侧击之下,我才鼓起勇气做的表白啊!
           你这番话说得我的心都疼了。
           你和安洛,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你们又是否知道,那将带给我怎样的伤?决绝,不留情,是你们最后留给我的背影。
           反而是阿汐,他替我拿开了啤酒,在舞台上出劲洋相地逗我开心,所以,即使我被冯乐当街踩在脚下,我也相信这个男子的真心愿意相信他对我的爱不是一时兴起。
           该怎么描绘我当时的心情呢?就像当初的霍莎吧,一句话给予我希望,再一句,便推我入地狱。
           安洛,我一直没有背叛你对我的友情。
           阿汐说他跟我在一起只是玩玩,我原谅了他。因为他痛苦的表情,因为他是个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缺乏关爱而任性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内心满是阴霾布满疼痛的孩子。然而,当冯乐告诉我,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你——安洛的时候,我冷着面孔赶他走,没有一丝犹豫。
           我始终,把你和霍莎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我一直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会在霍莎出走的时候喊出你喜欢我那为什么就一直不对我好一些,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和霍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霍莎会频繁地去找阿汐,为什么出事故的时候他们会在一起……
           阿汐说,只要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你却给我一个背影,还借用你最不喜欢的阿汐的口头禅搪塞我——再问为什么就打死!
           在几米的绘本里,讲这句话的小孩多么的倔强执拗又多么的善良而美好。
           我知道,阿汐是这样的一个小孩,即使他最终选择绑架你要挟我跟他离开,一生都不允许我再和你相见。我心底明朗得很,他是无法狠下心来对你怎么样的。
           我离开,是为了保你周全,也算是给自己一片宁静。
           在没有他没有你也没有霍莎的地方。不用管你和霍莎应不应该在一起为什么不在一起的问题。
           我想要简单地认真地去思考,你和阿汐,到底孰轻孰重,并最终给予自己一个答案。
           我是不喜欢被动的人,你应该知道的,安洛。
           而你呢,一直被动的你,我只求你主动一次而已,你竟是这般的沉默,不肯告诉我任何事。
           安洛,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小孩,外表安静内心美好的,还是沉默只为掩饰内心波澜起伏的好像曹操那样的一个奸人呢?
           安洛,我求你告诉我……
           许薇字
           2008-2-1


      3楼2011-06-0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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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该死的,我还是期望着安洛会大踏步朝我走来,抓起我的手把我连拖带拽地带出这个境地。
             我戚戚的眼神望向安洛,可接触到的,居然是霍莎比我还凄楚可怜的目光。
             许薇,你是时候消失了,不是吗?
             此时不退出更待何时?
             你看,有人自动把肩膀低下来当台阶了呀,难道真的想要遍体鳞伤跳了黄河才死心吗?
             我最后看一眼安洛。十八岁的安洛。他定定地看着我,声色不动,沉静的面孔上看不出些许的情绪变化。
             以不变应万变???
             阿汐终于喝完他的早餐奶了,反手从车里捞出一袋子优酸乳朝我晃荡着。
             他两只手臂在空中画个圆,我就好像听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
             Comeon,baby!
             认命地朝前走,一步,两步,三步,脚还没有迈出方向,安洛已经握紧霍莎的手,走向了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只丢给我最后一眼不屑。
             那一眼,令我像被当头棒喝,微微抬起的脚忘记了提起,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思考。
             醒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阿汐的车上。和公交车擦身而过,我透过玻璃窗看见安洛和霍莎静静地站在人群里等待车开的样子。
             他们靠得那么近,霍莎刚好到他的肩膀,他们看上去那么的相配,甚至还有些传说中的“夫妻相”。他低头看她,她仰脸和他说话,只是这样简单的姿势,就已经让人心中蓦地腾起一股醋意:原来爱情如此美好,让我们像他们一样去恋爱吧。
             所以,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就这样吧。
             算了吧……
             我本来就是多余的。
             可是,往事纷至沓来,安洛无神的目光穿越了我的身体,在我胸口破出一个大洞,我的灵魂就那样随之穿越了。
             穿越到我们初识的那一年……
             穿越过我们相伴的这些年……
             往事一幕幕,心痛一幕幕。
             我的泪水,很快充盈了我的双眼,无法抑制。
             他的眼睛依旧那么好看,定定地看着我,即使不说话,就已经是一种对我心灵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此刻变得如此尴尬?
             我索性放开了,不顾形象地靠在车窗上大肆放水。
             2.少年安洛
             该死的安洛,你肯定不知道,当年的你就是这样盯着我,让我觉得你像一只流浪的史努比小狗一样无辜,让我自灵魂深处油然而生一股愧意,深深地忏悔着,我其实不应该咬你,而应该,好好地疼爱你。
             所以,安洛,真的不怪我。
             是你,让我在七岁的时候就母性泛滥的。
             或者,站在你理科生的立场上,以逻辑性的思维来推算,是七岁又三个月零一天。
             看我记得多清楚,虽然在很大程度,又是托了你的霍莎的福。
             那天,是霍莎爸爸的葬礼。在那满山坡遍开浅黄色野花、招摇着狗尾巴草的山腰空地上,一群人穿着白衣腰上捆着麻线哭得呼天抢地。我拉着霍莎的小手,给她戴上一顶狗尾巴小黄花的花冠,说:“你看,多像《封神榜》里的苏妲己啊!”
        


        5楼2011-06-07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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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打着嗝,一边和霍莎一起笑得很开心。虽然,我心里像是装了一坨铅一样的沉甸甸的难受。早上,妈妈拿了一把糖给我,要我以后都要让着霍莎,好好照顾她。因为,霍莎已经没有了爸爸。
               在那以前,我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死。只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外婆去世,舅妈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妈妈说,宝贝,外婆要长翅膀了,要去天堂了,小孩子不可以看的,不然外婆会因为小薇薇而舍不得走了,就长不出美丽的翅膀了。我的眼前就浮现出背上长出两只巨大的羽毛雪白雪白的翅膀的外婆,她微笑着向我挥手,说要去给我摘云做的棉花糖。可她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在梦里看见她背着两只巨大的翅膀一点点飞远,躲到棉花糖一样的云里去了,还跟我说她爱我。我就默默地流出了眼泪,原来天堂的幸福是像杨梅一样又酸又甜,让我看着那么美的翅膀和云朵,扑簌簌地掉眼泪。
               这个早晨,我的眼前再次浮现梦中的自己,挂着一脸泪看外婆飞远的自己,然后,在心里得出一个关于死亡的完美等式:
               死=去天堂=不回来=没有
               我屁颠屁颠地捧着写了等式的作业纸去找霍莎,结果被霍莎妈妈哭得跟面包似的脸和霍莎泪水混着眼屎流的小样给吓得顺手就把那一页纸给扔到了地上。
               外婆去世,妈妈也只在我面前默默地流下一行泪水而已。霍莎妈妈却披散着头发,泪水流淌,像是刚洗过还没擦干的脸。
               碰巧遇见老天爷也凑份子似的飘起纷纷扬扬的雨丝。用语文课本上的话说,是细如针密如牛毛的雨,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弧,以优美的姿势,优雅地落在我的作业纸上。那个等式瞬间被浸湿,渲染成蓝绿的几团,就像她们身后挂着那幅山水画上的远山。
               只剩下三个字可以辨认。
               死。不。有。
               死也不拥有。
               现在想想,那可真是一个恶毒的启示,类似于传说中让人万劫不复的诅咒。
               当年,我们虽然不是姐妹但胜似姐妹,情是比海深比金坚。霍莎狼嚎一样的哭喊,感染得站在她家门口院子的我也跟着哭起来,张着个大嘴巴干嚎,眼泪和着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溜下来往嘴巴里灌,跟我自己死了爹似的。
               霍莎妈妈就拉着她冲出来,搂着我们俩,仨人儿哭作一团。
               哭着到了山上,我和霍莎已经再也哭不出来了,只剩下嗓子眼还一遍遍难已抑制地打嗝。
               从来没有离开过市区的我们,一见那漫山遍野的绿树苍松,一见那爬在地上的黄的紫的野花,还有招摇在风里钻进公主裙挠得我们的小腿大腿一起痒痒的狗尾巴,就忘记了那其实是个多么忧伤的早晨,忘记了我们还挂在脸上的眼泪。
               我们戴着彼此编的小花冠,在空地上上演许薇霍莎版的《封神记》,露出刚换完门牙的缺口牙笑得“没心没肺”的。笑到一半,被旁边人强行拉住的霍莎妈妈就扭过头来,“啪”地给了霍莎一巴掌:“你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你爸都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然后,霍莎就张着她缺了牙的嘴,哇哇地继续哭。刚刚她还悄悄对我说,自己怕是再也哭不出来,揉了半天眼睛也挤不出一滴水来,着急地向我求救:“怎么办啦?妈妈说,要哭得越大声,眼泪越多越好了。”
               于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的绝招,用手指蘸点口水在脸上。她愣是没用上,一个劲抽抽嗒嗒了半天,一直到坟坑都堆成小山了,墓碑都立起来了,她还没止住。
               霍莎一哭,我也就特想哭。但我被霍莎妈妈吓傻了,哭不出来,就撅着嘴,酝酿了半天情绪,终于成功地掉下一颗眼泪来。
          


          6楼2011-06-07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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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7岁这年夏天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情究竟是在何时变了质,好像氢气遇见了氧气,在一定的条件下化学作用为水。
                 湿漉漉的水,使得我的心房变成了大海,总在每个夜里每个失落的瞬间每个妒忌的时刻,冲破堤岸,绵绵,奔涌不绝。
                 我想来想去,像对待经典老电影一样,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幕都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放映了好几遍,始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好像,拼上所有力量,我也无法探知你的心意?
                 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画面,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忧伤的表情都怦然令我心动,分不清,究竟何时,爱的种子落进心的土壤,生根发芽,长成一片漫山遍野的壮观景象。
                 或许,我该说,命中注定,注定冤家易结不易解,这一生,你是我的冤家,无论恨还是爱,我都将放在心上,得不到也挥不去。
                 七岁的时候,我潜意识里把你当成食物咬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就一直想念到了今天。十三岁的时候,你埋首我的怀抱,只为乞求片刻的温暖,我却蓦地发现这个孩子多么地需要一个人来疼爱,而你恰恰给了我一种“那个人疼你的人就是我”的错觉。
                 事情的起因是,安洛那个酷拉拉的妈妈和一个只会说“Chinesegirl好好beautiful”的外国老头远走他乡,态度决绝,丝毫不顾及他儿子的不喜欢不乐意,最终干脆扔下了他,自个儿去美利坚享受了。
                 安洛一个人在屋子里从早晨闷坐到下午再到太阳下山,知道她走了,明白她已经上飞机了,或许已经到了美利坚了才敢走出自己的房间……
                 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满怀希望地叫妈妈,推开门证实她已经不在了,又跑进厨房、厕所……
                 可能,安洛一个人坐了很久,这才觉得好孤单,才想起给我或者给霍莎打电话。
                 最后,他选择了我。
                 我一接起电话,他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扔了电话,穿过两条街去看他。
                 那是一段并不算长的距离,却在我奔跑的脚步下延伸,变得无限漫长。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你面前,而他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抱住了我。
                 那是安洛第一次拥抱我,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
                 他甚至不愿意出门吃饭,我只好像个小妇人一样系上围裙为他下了一碗面,竭尽所能地按照她妈妈的方式做的。
                 安洛就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当我把水掺进去盖上锅盖转过身看他,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我,把头低了下来。
                 “妈妈她也不要我了!”
                 他肝肠寸断,一字一顿间全是强忍不住的被撕裂的痛楚。
                 眼泪悉数掉进我的头发里,顺着脖子蜿蜒而下,流进我的心里,把我整颗心也变得冰凉冰凉的。
                 “从此我就只有我自己了!”安洛说,眼泪绵绵不绝。
                 我多么害怕你流泪的眼啊,虽然你不是因为我而哭泣,它依然让我觉得罪孽深重,恨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你的伤心,不能给你快乐。
                 我用手挡住你的眼睛,我实在无法在这双眼睛面前支撑多久。因为它告诉我,此刻的你实在是太脆弱,仿佛下一秒你就会在我面前瘫软。
                 “你还有我,还有我……有霍莎!”
                 “霍莎?”你低喃,反复,反复,低喃。
                 我的心,一阵抽搐。
            


            8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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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情如此纠结,仿佛陷入巨大的迷幻旋涡。
                   是否之前的你一直在把我当成霍莎,是否你在后悔你其实是拨错了号码?
                   我恨死了我这张嘴,我真想抽它两大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令你我面对如此的尴尬。
                   “我们今天不要提霍莎,好吗?”你低低的请求,嘴角有卑微。
                   “不提,坚决不提,今天我们只畅想你的我们的未来!”我有些作贼心虚,脸上涎着讨好的笑,想要赶快把这不快的插曲遮掩过去。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陪着安洛一起蜷缩在他妈妈那张特制的二米二雕花大床上。白色的帷幔飘飘荡荡,我就握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害怕稍不用力他就感受不到来自于我的安慰。
                   认识安洛以来,他就一天天地变得安静。紧闭着心扉,淡淡的微笑,是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有时候,三个人并肩走,他微笑着看我和霍莎起哄,猛然间就会奇怪地收敛了笑容,柔和的脸上挂上某种说不清楚的神色,眼睛是忧伤的清澈。
                   我和霍莎就会乖巧地扯扯他的胳膊,唤他的名字,问他怎么了。
                   他像是刚从梦里惊醒,神色恍惚一下,迅疾微笑。
                   “没什么了,只是,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坚决不告诉我们,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安洛,是一个沉默的,压抑的,有很多心事的,浑身透着神秘的男孩子。
                   我在日记里重重地写下这一句。那一年,我才十一岁,却用了最灰色的词语来形容与我朝夕相伴的男孩儿。我告诉自己,我要像《启示录》虎爪的妻子一样,告诉多愁善感思绪动不动就游离到外太空的他,回到我身边来,回到我身边来。
                   我会尽最大努力带给他欢乐,给他幸福。
                   安洛,请到我身边来。
                   当初的我还犹自以为,那是朋友为朋友必须要做的应该要做的。可就在那天晚上,一束光霍地照亮我的天堂,我一下子有了许多许多潜藏于心说不口的秘密。
                   天亮了的时候,他睁开眼看我,又闭上眼,猛地坐起身,直着脖子大喊:“许薇,我好寂寞!”
                   努力微微笑的眼睛里掩饰不了泪水的晶莹。
                   我拿手挡住他的眼睛,冲着他的耳朵吼:“安洛,我很孤单!”
                   “哈,那我很抑郁!”
                   “我好郁闷!超级郁闷!”
                   “但我真的好难过!”
                   “我也一样,我的心在哭泣!”
                   “切~~~你有我……恶——心——吗?”吼完,安洛就冲进了厕所,我听见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安洛用狼嚎一样的声音哭爹骂娘:“你奶奶的许薇,煮个面都煮不熟,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我捂着鼻子挥手扇空气:“嫁不出去就委屈下嫁你了,你看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
                   “靠,许薇,你闭嘴吧,我可不想下泄又上吐!”
                   “得儿锒铛敲一敲,得儿锒……”
                   那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好。虽然知道安洛只是在假装坚强。可是,我除了和他一起假装快乐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况且,我是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一直在庆幸,安洛把电话打给了我,而没有打给霍莎。
                   它成为我和安洛的秘密,美好的幸福的秘密回忆。
                   它一直激励着我内心潜滋暗长的情愫,让它迅速地茁壮成长。
              


              9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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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会怎么想你怎么说
                     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你知道有时候感情事很难说
                     很难说爱人或朋友
                     从前到现在我真的感觉要
                     一想你我的心就发烧
                     想给你听我的心跳
                     想你知道我睡的不好
                     喝水想着你
                     搭车想着你
                     合眼闭眼间出现的全是你
                     我猜不到你的表情
                     我等不到你的回应
                     不想难为你
                     又不想放弃你
                     决定告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没别的只想说对不起
                     怎么样我都会珍惜
                     不管你会怎么讲
                     你怎么做
                     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你知道有时候男孩更难捉摸
                     难捉摸爱人或朋友
                     现在到永远我真会感觉要
                     一想你我的心就狂跳
                     我的模样记不记得牢
                     情人卡有没有收到
                     读书想着你
                     听歌想着你
                     大地和蓝天
                     出现的全是你
                     我才不管你的表情
                     我才不理你回不回应
                     不想难为你
                     又不想放弃你
                     决定告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眼泪猝不及防。
                     只是,还好,谁也没发现。
                     无人在此刻关心我的心情,没人留意我脸上是闪烁的灯光还是晶莹的泪水。
                    
                     唱完歌,我还来不及扔掉话筒,霍莎沾满奶油的手就抹上了我的脸。
                     这一夜,懵懂单纯的她,完美地遮掩了我所有的尴尬。
                     我抱住她,把蛋糕全部蹭上她的脸,然后,推门,把自己藏进卫生间。
                     霍莎她听不到,我在心里说的谢谢。
                     她也听不到,我终于有勇气告诉自己,原来,他一直珍爱的,都是她。
                     而我,不过是摘取鲜花时带上的那一片绿叶子,或者我连叶子都算不上,只是一根褐黄的丑不拉叽的茎干。
                     给安洛发了短信,说是肚子还是难受,先走了,买点药回家挺尸。然后直接关掉电话走人,不去想他会不会拒绝,会不会追出来找我的问题。
                     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决定,睁开双眼,正视一切我原本以为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不要再做他们的电灯泡,既然安洛的心意已经十分清楚,我就应该成全他和霍莎,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要自我解放,自我救赎,做回我自己。
                     不用再看安洛的脸色心情做事,不用再为了让安洛多看我一眼,干尽各种傻事,出尽洋相。
                     比如,不再饿肚子。
                


                12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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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为了装淑女,我已经多久没在安洛和霍莎面前吃过一顿饱饭了。人家霍莎吃一碗米饭就撑得要死,我呢,还得招呼服务员再端来一碗,一半拨给安洛,自己吃掉一半,而且一定是一大半。
                       虽然今天没吃饭不再是为了装一回淑女。
                       刚到小区门口,我一边跟门房的杨爷爷打招呼,一边尴尬地捂着咕噜噜作响的肚子,我蓦地想起我砸在安洛脸上的吃了一半的蛋糕,确切地说,我只是把上面的三片弥猴桃和一片桃子给消灭掉了。
                       我有些悲哀地想,我果然不是能让安洛疼爱的女孩子。
                       漫漫长夜,不吃饭就睡,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
                       我缩在烧烤摊的椅子上,把茶水当酒,一杯接一杯,喝得很豪爽,都说一醉解千愁,如果我可以宿醉不醒,那该多好啊。
                       正好隔壁座有人要啤酒,我也一起举手:“这里,也要一瓶。”
                       烧烤摊的老板才不会管我是不是未满十八岁,更看不见我衣服上还别着的一中的校徽。
                       橙黄橙黄的啤酒,要不是那堆浮起的泡沫,它其实和我平时爱喝的茉莉清茶没什么两样。
                       我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举着杯子傻笑:“噢呵呵,来,让我们用茉莉清茶解开万千情愁。”
                       结果,我把自己搞得跟喝多了似的如痴如醉,一仰脖子喝了半杯的“茉莉清茶”,才发现原来两者的区别那么大,啤酒这么苦这么涩,刺得我的喉咙跟吃了苦栗子似的,我“噗”地一声,就把嘴里含着的啤酒吐了出去。
                       晚上烧烤摊的生意总是那么旺盛,桌子挨着桌子的,我一扭头,旁边就是一男银挂着狗链子的屁股。
                       那口啤酒,很光荣地喷到了狗链子上。
                       某银回过头来,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把凳子踢到一边,小妞,找死啊!
                       我本想骂回去,而猛地抬起头看清那银的脸后,心中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章 许薇(3-4)     文 / 颜珂
                       路窄狭路,不是冤家不相逢。我居然没认出学校大名鼎鼎的七哥的狗链子来。
                       想当初,姑娘我值日的时候还很不客气地记了他的迟到,据说他一直记恨在心,扬言要找机会整死我。只是我总是和安洛、霍莎一起放学上学形影不离,而安洛从十岁开始就被他酷拉拉的妈妈送去学酷拉拉的跆拳道,并且很不小心地和小七成了一组的。两个人总是对练,安洛的技艺应该要比小七高一些,所以他有些投鼠忌器一直没下手。
                       可今天我怕是难逃一劫了!
                       他看看我左手还装着半杯啤酒的杯子,拎起桌子上的啤酒瓶酸溜溜地说:“哟呵,好学生也学会喝啤酒了啊?怎么,寂寞需要人陪啊?还是被你的安洛给甩啦?
                       安洛也真会享受,每天左拥右抱,看得我都眼红了。哈,怎么,你今天吃了另外一个安夫人的醋啦?在这里排解郁闷了?”
                       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拿他没办法。
                       “说吧,小妞,我俩新仇加旧恨,你想怎么解决啊?我可说明白了,你不让我心里爽点,你今天就别想痛快地离开。”他捏我的下巴。
                       我打掉他的爪子,瞪他一眼:“你想怎么样?”
                       “哟呵,还挺牛啊!”他扭头对着他们那一桌人吆喝,那三个人就哗地笑起来。
                       我努力维持平静,怒视着小七,不去理会那笑声里满是恶意的嘲讽和讥笑。我安慰自己,反正我今天最大的尴尬都挺过来了,不可能熬不过去这一关!
                  


                  13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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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伸出手抬我的下巴:“怎么的你和霍莎也算我们学校美人之一,这么的吧,你陪我们哥们儿一起喝会儿酒,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正好你也需要嘛!呵呵,酒、男人……”
                         “***的有病!”我抬起脚就踢过去,正中要害!哈,这可是我上周才从杂志上学会的《女子防身术》之一。当时,安洛和霍莎嘲笑我太幼稚,这种东西也相信,安洛还建议超级有防患意识的我跟他一起去体育馆学跆拳道要不就选拳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给派上了用场。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撒腿就跑,却还是很快就被小七他们给团团围了起来。
                         这下糟了,旧帐未清,我又给自己惹下一笔!看小七那狰狞的样子,我估计他不把我弄死是绝对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时一长相貌似正义的男银手插裤兜从我们身边经过,用诧异的眼神扫了我好几遍。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喊起来:“哥哥,救命啊!这些小混混很坏的,他们要我去陪他们喝酒!”
                         后来我知道那个男银就是阿汐,他本来对我的求救置若罔闻,然而小七一句“神仙也帮不了你,我小七谁看了不撒腿跑啊”让他折过身来,一记漂亮的踢腿,踢到小七的脸上。小七一个踉跄就趴到路边的维护栏上去了。
                         我趁周围人傻眼的空挡,一溜烟儿窜到他背后,朝小七做鬼脸。小样,过了今天晚上,你想找我算账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事态的发展是,小七他确实永远也不会找我算账了。小七拧着眉毛愤恨地看了阿汐半天,然后低声下气地问他是不是十二中的阿汐哥。
                         阿汐让他滚,不然,就给他点好颜色。
                         小七却不愿意滚了,他热情似火地拉住阿汐哥的手:“阿汐哥,我是冯乐他弟弟冯柒啊!我仰慕你好多年了,从初一就开始仰慕你了!当初拼了命想进十二中我老爸恁嫌太贵不让我去……”
                         我看看这个被小七仰慕了很多年的阿汐,干净的男生,白T恤乞丐裤,脖子上也没有不伦不类的狗链子就是一根黑线串起了两颗戒指而已,怎么也不像传说中的黑帮老大那样威风啊。
                         感觉到我的注视,他回过头来看,脸上全是问号:“你是怎么招惹到他们的啊?”
                         我嘿嘿干笑,晃着三根手指头。
                         “第一,我记了他一周的迟到,让他光荣地被通报批评了。
                         第二,我把啤酒吐到了他的……他的狗链子上。(叫习惯了,我真忘记该称谓他挂在裤腰上那串银光闪闪的玩意儿为腰链了。)
                         第三,为求自保,我踢了他的小弟弟。”
                         阿汐闭着嘴,忍了半天恁是没忍住,从鼻子里笑了出来,对着小七挥挥手:“你走吧,她比你丫更有混的前途!”
                         小七一听这话,抓住阿汐的手摇得更厉害了:“阿汐哥,我保证以后不再找她麻烦了,我叫她大姐,我在学校就跟她混了,但你可一定要收我啊,阿汐哥……”
                         “你烦不烦!”阿汐猛地把手抽出来,转身推着我就走。
                         “美女,为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请我吃烧烤吧。”
                         我把头点得跟啄米似的,电视里越是狡猾越是混在好人里分不出来越是老大,我命不好,去了小混混,又惹上了大混混——能被小混混仰慕这么多年的,除了大混混还能是什么呢?
                         小七还在后面跟着拍着胸脯,我埋单我埋单,自作主张地点了好多好多的菜,还跑去小店买了一箱啤酒过来。
                         我最鄙视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了。
                    


                    14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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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穿着朋克就耍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整个一傻帽还自以为威风八面。
                           而长相是多么的至关重要啊!看我对阿汐,在心里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对他冷一点再冷一点,结果人家一个眨眼,几句窝心的话就把我哄得眉开眼笑的。
                           看见我一脸的不爽,他挥挥手,就把刚坐定在我面前的小七给挥得远远的了。
                           看见桌子上的啤酒,关切地问:“你第一次喝啤酒吧?不习惯吧?女孩子一般第一次喝都讨厌它的那股子尿骚味儿。”
                           我尴尬地盯着地面那残留的呕吐痕迹,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我刚刚喝的不是茉莉清茶而是尿啊!
                           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喝这样都是尿骚味的东西呢?
                           “因为人都犯贱啊!”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一个邪邪的好像摔坏了一半的酒窝,邪气的美。
                           “我教你吧,如果不喜欢那个味道,你就半杯酒半杯茶和到一起,刺激就会小很多,喝完两三杯,你习惯了,就会喝了。”
                           我看他利索地把酒兑好,心里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犯贱去喝“尿”?但他漆黑的双瞳直视着我,真诚的期待不容我多想。
                           我怀着一颗赴死的心,端起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哇,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很好喝?”他温和地笑。
                           我点点头:“你学得好快哦!我们教英语的文盲班主任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说,看,我说吧,果不其然你没考好,果不其然你在早恋,果不其然你偷跑出去看球赛了……果不其然我的命这么好,总在危机关头遇帅哥。”
                           阿汐抓住我的话柄:“那,上一次又是什么危机,遇到的什么帅哥啊?”
                           我淡淡地笑,塞了块土豆在嘴里蒙混过关。只是,眼泪哪里蒙混得住呢?
                           这一路上,我总是不断地回头张望,希望看见一两个我熟悉的身影,只是每次都失望地扭转脖子继续朝前走。
                           我想象他们在包间里握着麦克风快乐地歌唱,心里就空落落地失望。原来,我对他们来说,是这么不关紧要的一个人。
                           我走了,离开了,他们不闻不问。
                           而我还沾沾自喜了这么多年,有霍莎这样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有安洛这样可以彼此喜欢的男生,即使他对我也只是喜欢而已,远远谈不上爱,更不及我对他付出了那么多。
                           是的,我总在危机关头遇帅哥。
                           而安洛,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一场危机,最难过的劫。
                           我解不开的结。
                           死结。
                      


                      15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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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7岁这年夏天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情究竟是在何时变了质,好像氢气遇见了氧气,在一定的条件下化学作用为水。
                             湿漉漉的水,使得我的心房变成了大海,总在每个夜里每个失落的瞬间每个妒忌的时刻,冲破堤岸,绵绵,奔涌不绝。
                             我想来想去,像对待经典老电影一样,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幕都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放映了好几遍,始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好像,拼上所有力量,我也无法探知你的心意?
                             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画面,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忧伤的表情都怦然令我心动,分不清,究竟何时,爱的种子落进心的土壤,生根发芽,长成一片漫山遍野的壮观景象。
                             或许,我该说,命中注定,注定冤家易结不易解,这一生,你是我的冤家,无论恨还是爱,我都将放在心上,得不到也挥不去。
                             七岁的时候,我潜意识里把你当成食物咬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就一直想念到了今天。十三岁的时候,你埋首我的怀抱,只为乞求片刻的温暖,我却蓦地发现这个孩子多么地需要一个人来疼爱,而你恰恰给了我一种“那个人疼你的人就是我”的错觉。
                             事情的起因是,安洛那个酷拉拉的妈妈和一个只会说“Chinesegirl好好beautiful”的外国老头远走他乡,态度决绝,丝毫不顾及他儿子的不喜欢不乐意,最终干脆扔下了他,自个儿去美利坚享受了。
                             安洛一个人在屋子里从早晨闷坐到下午再到太阳下山,知道她走了,明白她已经上飞机了,或许已经到了美利坚了才敢走出自己的房间……
                             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满怀希望地叫妈妈,推开门证实她已经不在了,又跑进厨房、厕所……
                             可能,安洛一个人坐了很久,这才觉得好孤单,才想起给我或者给霍莎打电话。
                             最后,他选择了我。
                             我一接起电话,他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扔了电话,穿过两条街去看他。
                             那是一段并不算长的距离,却在我奔跑的脚步下延伸,变得无限漫长。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你面前,而他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抱住了我。
                             那是安洛第一次拥抱我,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
                             他甚至不愿意出门吃饭,我只好像个小妇人一样系上围裙为他下了一碗面,竭尽所能地按照她妈妈的方式做的。
                             安洛就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当我把水掺进去盖上锅盖转过身看他,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我,把头低了下来。
                             “妈妈她也不要我了!”
                             他肝肠寸断,一字一顿间全是强忍不住的被撕裂的痛楚。
                             眼泪悉数掉进我的头发里,顺着脖子蜿蜒而下,流进我的心里,把我整颗心也变得冰凉冰凉的。
                             “从此我就只有我自己了!”安洛说,眼泪绵绵不绝。
                             我多么害怕你流泪的眼啊,虽然你不是因为我而哭泣,它依然让我觉得罪孽深重,恨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你的伤心,不能给你快乐。
                             我用手挡住你的眼睛,我实在无法在这双眼睛面前支撑多久。因为它告诉我,此刻的你实在是太脆弱,仿佛下一秒你就会在我面前瘫软。
                             “你还有我,还有我……有霍莎!”
                             “霍莎?”你低喃,反复,反复,低喃。
                             我的心,一阵抽搐。
                        


                        16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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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情如此纠结,仿佛陷入巨大的迷幻旋涡。
                               是否之前的你一直在把我当成霍莎,是否你在后悔你其实是拨错了号码?
                               我恨死了我这张嘴,我真想抽它两大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令你我面对如此的尴尬。
                               “我们今天不要提霍莎,好吗?”你低低的请求,嘴角有卑微。
                               “不提,坚决不提,今天我们只畅想你的我们的未来!”我有些作贼心虚,脸上涎着讨好的笑,想要赶快把这不快的插曲遮掩过去。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陪着安洛一起蜷缩在他妈妈那张特制的二米二雕花大床上。白色的帷幔飘飘荡荡,我就握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害怕稍不用力他就感受不到来自于我的安慰。
                               认识安洛以来,他就一天天地变得安静。紧闭着心扉,淡淡的微笑,是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有时候,三个人并肩走,他微笑着看我和霍莎起哄,猛然间就会奇怪地收敛了笑容,柔和的脸上挂上某种说不清楚的神色,眼睛是忧伤的清澈。
                               我和霍莎就会乖巧地扯扯他的胳膊,唤他的名字,问他怎么了。
                               他像是刚从梦里惊醒,神色恍惚一下,迅疾微笑。
                               “没什么了,只是,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坚决不告诉我们,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安洛,是一个沉默的,压抑的,有很多心事的,浑身透着神秘的男孩子。
                               我在日记里重重地写下这一句。那一年,我才十一岁,却用了最灰色的词语来形容与我朝夕相伴的男孩儿。我告诉自己,我要像《启示录》虎爪的妻子一样,告诉多愁善感思绪动不动就游离到外太空的他,回到我身边来,回到我身边来。
                               我会尽最大努力带给他欢乐,给他幸福。
                               安洛,请到我身边来。
                               当初的我还犹自以为,那是朋友为朋友必须要做的应该要做的。可就在那天晚上,一束光霍地照亮我的天堂,我一下子有了许多许多潜藏于心说不口的秘密。
                               天亮了的时候,他睁开眼看我,又闭上眼,猛地坐起身,直着脖子大喊:“许薇,我好寂寞!”
                               努力微微笑的眼睛里掩饰不了泪水的晶莹。
                               我拿手挡住他的眼睛,冲着他的耳朵吼:“安洛,我很孤单!”
                               “哈,那我很抑郁!”
                               “我好郁闷!超级郁闷!”
                               “但我真的好难过!”
                               “我也一样,我的心在哭泣!”
                               “切~~~你有我……恶——心——吗?”吼完,安洛就冲进了厕所,我听见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安洛用狼嚎一样的声音哭爹骂娘:“你奶奶的许薇,煮个面都煮不熟,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我捂着鼻子挥手扇空气:“嫁不出去就委屈下嫁你了,你看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
                               “靠,许薇,你闭嘴吧,我可不想下泄又上吐!”
                               “得儿锒铛敲一敲,得儿锒……”
                               那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好。虽然知道安洛只是在假装坚强。可是,我除了和他一起假装快乐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况且,我是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一直在庆幸,安洛把电话打给了我,而没有打给霍莎。
                               它成为我和安洛的秘密,美好的幸福的秘密回忆。
                               它一直激励着我内心潜滋暗长的情愫,让它迅速地茁壮成长。
                          


                          17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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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会怎么想你怎么说
                                 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你知道有时候感情事很难说
                                 很难说爱人或朋友
                                 从前到现在我真的感觉要
                                 一想你我的心就发烧
                                 想给你听我的心跳
                                 想你知道我睡的不好
                                 喝水想着你
                                 搭车想着你
                                 合眼闭眼间出现的全是你
                                 我猜不到你的表情
                                 我等不到你的回应
                                 不想难为你
                                 又不想放弃你
                                 决定告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没别的只想说对不起
                                 怎么样我都会珍惜
                                 不管你会怎么讲
                                 你怎么做
                                 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你知道有时候男孩更难捉摸
                                 难捉摸爱人或朋友
                                 现在到永远我真会感觉要
                                 一想你我的心就狂跳
                                 我的模样记不记得牢
                                 情人卡有没有收到
                                 读书想着你
                                 听歌想着你
                                 大地和蓝天
                                 出现的全是你
                                 我才不管你的表情
                                 我才不理你回不回应
                                 不想难为你
                                 又不想放弃你
                                 决定告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眼泪猝不及防。
                                 只是,还好,谁也没发现。
                                 无人在此刻关心我的心情,没人留意我脸上是闪烁的灯光还是晶莹的泪水。
                                
                                 唱完歌,我还来不及扔掉话筒,霍莎沾满奶油的手就抹上了我的脸。
                                 这一夜,懵懂单纯的她,完美地遮掩了我所有的尴尬。
                                 我抱住她,把蛋糕全部蹭上她的脸,然后,推门,把自己藏进卫生间。
                                 霍莎她听不到,我在心里说的谢谢。
                                 她也听不到,我终于有勇气告诉自己,原来,他一直珍爱的,都是她。
                                 而我,不过是摘取鲜花时带上的那一片绿叶子,或者我连叶子都算不上,只是一根褐黄的丑不拉叽的茎干。
                                 给安洛发了短信,说是肚子还是难受,先走了,买点药回家挺尸。然后直接关掉电话走人,不去想他会不会拒绝,会不会追出来找我的问题。
                                 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决定,睁开双眼,正视一切我原本以为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不要再做他们的电灯泡,既然安洛的心意已经十分清楚,我就应该成全他和霍莎,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要自我解放,自我救赎,做回我自己。
                                 不用再看安洛的脸色心情做事,不用再为了让安洛多看我一眼,干尽各种傻事,出尽洋相。
                                 比如,不再饿肚子。
                            


                            20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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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为了装淑女,我已经多久没在安洛和霍莎面前吃过一顿饱饭了。人家霍莎吃一碗米饭就撑得要死,我呢,还得招呼服务员再端来一碗,一半拨给安洛,自己吃掉一半,而且一定是一大半。
                                   虽然今天没吃饭不再是为了装一回淑女。
                                   刚到小区门口,我一边跟门房的杨爷爷打招呼,一边尴尬地捂着咕噜噜作响的肚子,我蓦地想起我砸在安洛脸上的吃了一半的蛋糕,确切地说,我只是把上面的三片弥猴桃和一片桃子给消灭掉了。
                                   我有些悲哀地想,我果然不是能让安洛疼爱的女孩子。
                                   漫漫长夜,不吃饭就睡,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
                                   我缩在烧烤摊的椅子上,把茶水当酒,一杯接一杯,喝得很豪爽,都说一醉解千愁,如果我可以宿醉不醒,那该多好啊。
                                   正好隔壁座有人要啤酒,我也一起举手:“这里,也要一瓶。”
                                   烧烤摊的老板才不会管我是不是未满十八岁,更看不见我衣服上还别着的一中的校徽。
                                   橙黄橙黄的啤酒,要不是那堆浮起的泡沫,它其实和我平时爱喝的茉莉清茶没什么两样。
                                   我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举着杯子傻笑:“噢呵呵,来,让我们用茉莉清茶解开万千情愁。”
                                   结果,我把自己搞得跟喝多了似的如痴如醉,一仰脖子喝了半杯的“茉莉清茶”,才发现原来两者的区别那么大,啤酒这么苦这么涩,刺得我的喉咙跟吃了苦栗子似的,我“噗”地一声,就把嘴里含着的啤酒吐了出去。
                                   晚上烧烤摊的生意总是那么旺盛,桌子挨着桌子的,我一扭头,旁边就是一男银挂着狗链子的屁股。
                                   那口啤酒,很光荣地喷到了狗链子上。
                                   某银回过头来,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把凳子踢到一边,小妞,找死啊!
                                   我本想骂回去,而猛地抬起头看清那银的脸后,心中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章 许薇(3-4)     文 / 颜珂
                                   路窄狭路,不是冤家不相逢。我居然没认出学校大名鼎鼎的七哥的狗链子来。
                                   想当初,姑娘我值日的时候还很不客气地记了他的迟到,据说他一直记恨在心,扬言要找机会整死我。只是我总是和安洛、霍莎一起放学上学形影不离,而安洛从十岁开始就被他酷拉拉的妈妈送去学酷拉拉的跆拳道,并且很不小心地和小七成了一组的。两个人总是对练,安洛的技艺应该要比小七高一些,所以他有些投鼠忌器一直没下手。
                                   可今天我怕是难逃一劫了!
                                   他看看我左手还装着半杯啤酒的杯子,拎起桌子上的啤酒瓶酸溜溜地说:“哟呵,好学生也学会喝啤酒了啊?怎么,寂寞需要人陪啊?还是被你的安洛给甩啦?
                                   安洛也真会享受,每天左拥右抱,看得我都眼红了。哈,怎么,你今天吃了另外一个安夫人的醋啦?在这里排解郁闷了?”
                                   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拿他没办法。
                                   “说吧,小妞,我俩新仇加旧恨,你想怎么解决啊?我可说明白了,你不让我心里爽点,你今天就别想痛快地离开。”他捏我的下巴。
                                   我打掉他的爪子,瞪他一眼:“你想怎么样?”
                                   “哟呵,还挺牛啊!”他扭头对着他们那一桌人吆喝,那三个人就哗地笑起来。
                                   我努力维持平静,怒视着小七,不去理会那笑声里满是恶意的嘲讽和讥笑。我安慰自己,反正我今天最大的尴尬都挺过来了,不可能熬不过去这一关!
                              


                              21楼2011-06-0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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