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锦瑟..无题..
夕阳染红天际,风夹杂着丝丝潮湿,拍面而来,不自觉,染香叹息“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还放不下吗?”沈浪信步近于身旁,依旧是潇洒、懒散、不可捉摸的笑容,却显得那么刺眼。
面对沈浪,染香颇为无力“飞飞趁夜回大漠了。”音调不弱,远处阿飞也听得真切。
沈浪苦笑道“到底..她还是走了。”
“她..你应该知道,她本就是这样,宁可咬紧牙关,忍受百般痛苦,也要挣回面子,要我们知道,她毕竟是强者。”染香似曾相似的一席话,换来沈浪一声长叹。
“我也该走了,真的该结束了。”不避,染香眼际瞟向不远处。
白飞飞,过去曾以为,沈浪了解她,自己虽不及沈浪,但同为女人,自己该是有些了解她的,多少懂她的。以前,她是宁愿吃任何苦,也不愿被她所爱的人瞧不起的,这种女人。却只是那时,如今,她如谜一般,看出些端倪,却不全然。
“这次我又欠了你,若说天底下,我白飞飞最不愿亏欠的就是你了,可偏偏,朱七七,你总要有恩于我,让我欠你。”白飞飞风轻云淡的说着。
朱七七淡淡一笑“我没想过要你报答,你大可不认为欠了我。”
掌风凌厉,差之毫厘,便欲击在朱七七脸上,未待朱七七反应,瞬间,转手锁住她的喉头。只见,朱七七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几欲挣扎,却连力气也没有,渐渐、慢慢,朱七七几乎连最后一口气都提不上来。突然,白飞飞松手,朱七七拼命退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眼中既恐惧又不解。
猛然间,朱七七从梦中惊醒,梳理胸口“怎么又梦到了?”白飞飞临走前的那夜,如梦魇般缠绕着自己,数日不曾断过。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此时,王怜花手摇折扇,轻吟此诗,走了进来。
没听清来人话,朱七七只当是早些时候那只猫儿,未抬眼,不耐烦道“猫儿,王怜花不与你畅饮,你来找我,也是无用,我不能陪你。”
王怜花笑得震动“看来猫儿,又来找你麻烦了,沈浪不在,还真是苦了这只猫喽。”
未料想会听到他的声音,倏然抬头,有些无措,话没出口,便被打断。
听得“王怜花,这人真是的,我肚里的酒虫急待他解救,人却不见了踪影。”彼时,熊猫儿已从王怜花屋中出来,扑了个空,大步向朱七七此处迈开,欲道其苦。
王怜花脚步变换,终身一跃,已从熊猫相反方向之窗消失。眼见王怜花消失,早些时候,他的话才清晰出现脑中,不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