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者挺身反抗将它撕裂。这两种行为在暗恋中，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的爱，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能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死了；睡着了；睡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爱的一具腐朽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得到什么爱，或什么结果，在我们醒来前是不得而知的，如果我们想要知道结果，就必定醒来；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重重的顾虑是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谨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爱情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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