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二：莫非真是你？
不认识？不是小美买的账号？
文殊揉揉额头，跟着想到什么，重新开了一个登陆界面输入纵横的账号密码——
系统提示账号或密码错误，果然密码被修改了么？
有些挫败的低咒一声，他又输入了小峨眉的账号密码，打算去帮里询问一下其他人，最近纵横有没有什么异动。
不想才进入游戏，周围忽然一黑，跟着旁边传来室友的惊呼：
“停电了？”
停电了？
看着面前屏幕微暗的笔记本，右下角图标上清楚显示着网络连接已经断开。室友向着屋中唯一的光源跑过来：“哥们，有蜡烛没？”
“没。”文殊说着，就着电脑的光源打开抽屉，摸出充电灯打开放在桌面上。室友见了一拍脑门：“我这不是犯傻么？嘿嘿，忘了有这玩意儿了。”
文殊顾不得和室友哈拉，看见对方重新跑回去整理东西，径自关上电脑走到阳台那里眺望。
外面黑成一片，显然这个小区都断了电。客厅里传出隔壁同事的声音，抱怨着怎么忽然停电……他完全没心情出去，只是站在那里发呆。
黑暗的环境使得心中某些黑暗的想法发酵起来，先前并不明显但始终存在的忐忑不安被无限放大，文殊揉着额头，想将那些猜测压下去，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几天？
齐季说是要忙，但凌云建材和天印之间的生意已经步上正轨，按说不该有什么需要忙碌的才是，之前也没听他提到过有新的Case——
好吧，相处时不谈公事是默契，这点无可厚非。可那天之后他们一直没怎么联系，别说见面，连电话都没怎么打过，接着就冒出纵横换人，齐季又不接他手机的事情……
再早一些，齐季和他在一起，是源于喜爱，还是——责任？
“靠，真不想在这儿墨迹！”
有些自嘲的轻笑，同屋之人隐约听到他嘀咕，随意的问了一句：
“啊？什么？”
“没事。”文殊靠在门框上，伸手揉揉鼻子，微侧了头：“哥们，有烟没？”
“有啊，你不是不抽么？”室友就着微弱的灯光一件件收拾要整理东西，不很认真的问他。
文殊笑笑：“忽然很想试试。”
接过室友递来的烟后，他随手点燃，明灭的火光在黑暗中甚是显眼。
文娟之前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淡然，但一旦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总喜欢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搞点脱线事儿。
比如那次意外的文艺腔，上次在齐季家点烟，现在的故作忧伤。
其实不过是种发泄途径。
许久不抽，烟味果然很呛。室友的烟和齐季的烟并不是同一个牌子的，但是在不懂行的人闻起来，味道不过大同小异。浓烈的烟味呛喉而入，他咳了几声，将呛入肺中的烟都咳了出去，放弃继续受罪，盯着指间的火光微哂：
忽然就忍不住想，他和齐季之间，是不是也跟此刻品尝烟味是一样的？
“***的自找罪受。”
他抿起嘴，拒绝再想太多。
……
而同一时间里，齐季坐在杨岑风家中捏着掌中的手机，微微皱眉。
杨岑风查出来的地址，一个显示是天印附近一间旅馆，一个是N市东藤区青柳街一处民居，最后一个则是凌云建材的员工宿舍。
看到最后一个地址时，他反射性的想到此事与凌云建材有关。这个猜测让他有些惊讶，原本他还以为这件事与赵氏之流有关系，没想到居然猜错了？
但是凌云建材的话，这算什么，未雨绸缪？
想到小逍遥就在凌云实习，齐季本能的觉得有些不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指了指第二个地址：“东藤区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记错的话，是东边那片。”
杨岑风早已调出N市的地图，找到地方用手一指：“XX经济大学就在那里。”
XX经济大学？巧合么？
眉头跟着一跳，手机跟着再度响了起来。齐季看了眼来电显示，还是文殊——脑海中瞬间转过数个念头，他皱眉按了拒接，犹豫着要不要关机。
这个时候不适合跟李文殊通话，不然会更混乱——他伸手揉着太阳穴，抬眼就见杨岑风目光奇异的看着他。
“怎么不接电话？”
齐季哼了一声，没理会这个问题，而是道：“帮我具体查一下是什么地址，急用。”说着他打开通话簿，找到了李文娟的手机号，按下拨号。


手机响了几声就接通了，那端传来有些惊喜的女声，带着点调皮的味道：“喂？先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这妮子！齐季下意识勾起嘴角，虽然没心情玩笑，还是因着对方轻松的语调人放松几分：“别闹，丫头，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听他语气郑重，电话另一端的文娟也敛起了玩笑的语气：“什么事这么严肃？”
“你哥……”齐季回忆着文殊之前闲聊时透露的信息，“他上学期不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恩啊，就住我对面，不过现在已经不住了，搬到实习单位，怎么啦？”
“你们学校附近？”
“嗯，离得不远。”
“有具体的地址么？”
“这个……等一下哈！”
电话另一端传来开门的声音，齐季看了眼杨岑风，后者正调出了具体的地址，特地放大让他能够看清。过了片刻，文娟再度开口：“我看了下门牌，东藤区青柳街2委8栋17号。”
随着文娟将地址一字一字念出来，与电脑上放大的文字重合，齐季的面色越来越冷，最后“17号”两个字入耳，他不禁闭了闭眼。
“好的，多谢。”
——莫非真是你？
“不用客气！~帮师父的忙是应该的！~~”
电话另一端的小姑娘显然不知道此刻师父大人的心理活动，依旧笑吟吟的玩笑。然而齐季已经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他合上手机，将徒弟的声音都关在手机另一面，而后坐在沙发上，将手机交叉于双手沉思。
凌云建材的员工宿舍，东藤区李文殊的学校，还有——之前在人事部发现的李文殊的证件照。
李文殊之前为什么会去天印应聘？应聘失败后却轻松进入了凌云——他听他提起过凌云的面试题目，并不比天印的简单。而且现在的他也才大四，毕业证还没拿到手，更不到正规的实习时间。
若是特招……
种种事情联系起来，似乎都指向了他不想相信的事实。
看出他心态欠佳，杨岑风扶了扶眼镜，站起身向厨房走去。齐季视如未见，只是坐在茶几前发怔。
手机跟着在手中嗡嗡响了起来，是条短信，他顺手点开，熟悉的名字下是熟悉的语气：
“在忙？我看到你的账号上线了，是你本人还是朋友？”
只瞥了眼“账号”“上线”之类的关键字，他动了动嘴角，游戏，又是游戏——这个游戏中认识的人，他可以去相信么？
合上手机不愿再看，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与李文殊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们在现实中认识的时间不常，相处的却很融洽，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
面前忽然落下一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鼻间隐隐味道水果的甜香，他微微抬眼，就见杨岑风伸手推着眼镜：“我这儿没咖啡，只有桃汁，喝点吧。”
伸手端起桃汁喝掉半杯，耳边跟着响起对方有些冷淡的声音：“有线索了，你怎么反而愁眉苦脸？”
齐季轻哂，眉头却不见舒展。
“搞不懂你。”杨岑风说着在他对面坐下，“看你这表情，似乎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事儿，怎么，和你之前预料到的不一样。”
“……南辕北辙。”
开口回应了朋友的疑问，齐季放下杯子，微凉且有些甜腻的饮料让他清醒了不少，脑海开始重新运转：“有些事情觉得无法置信。不过还只是怀疑，我要查的更清楚一些。”
“哦。”杨岑风不太感兴趣的应了一声，“还需要我查什么？”
齐季说出那句话，忽然通透起来，他站起身将手机放入衣兜：“确实还有不少要查的，先帮我看看东藤区那边的具体情况，你知道，我刚回国不久，地理位置实在不熟悉。”想了想，又道，“我会和严律互换工作，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杨岑风看着对方重新振作起精神，微微笑了一下：“我随意，你记得给工钱就好。”
好友难得一见的玩笑让齐季心情轻松不少，他深吸口气，暂且抛开沉甸甸压在心头的阴霾，决定要仔细查一下这件事背后的问题。
伸手摸了摸衣兜内的手机，刚才文殊发来的短信似乎有些没头没尾，不过现在的他顾不上游戏之类的事情，不查清楚这件事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他绝对无法甘心。
至于文殊那边——为了防止失去理智，没查清事实真相之前暂时就不要联系了。在这之前，他要先查一下他的具体情况，以便于作出正确的判断。
他却不知，就因为这样一个决定，让两人之间才起步的关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风波。


呃，抱歉各位，今天考试，因为算是大学生涯的最后一次考试了，这两天复习的有些狠，所以更新时间就后延了，抱歉~
时间不多，先挨个抱抱，回帖依旧明天一起吧~
晚安

TO苏维_kid：摊手，我是真觉得不太很么！又没有为虐而虐，虽然巧合了些狗血了些，但两个人都还算理智的。
呃，忽然想到你看过昔时雨的话，应该也看过缘往昔吧？那个是我在网上第一篇文，各种幼稚吧？汗
TO黄莺：先抱一下，你是第一个站在齐总的立场上看问题的，不容易啊！
不过他确实不算明智，还不懂得女人和男人应对起来是不一样的，这种撇开对方自己解决的做法其实很伤人。
最后抱抱，谢谢你的图！~相当漂亮呢，比我P图技术好太多了
TO___奢忘：噗，点头，所以说虐虐更健康！
Tosummerneiko：抚摸，其实我真没觉得齐总渣，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他怀疑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做事欠妥也没错。要不是因为太自我……
钓鱼最好还是准备个太公钓比较好，至少不用担心！
至于入侵时间，有些事情是不用亲自做的不是么？不过对齐总来说，这确实是突破口“之一”
TO萌神希先森：抚摸，种种迹象上来说确实和秦峰脱不开关系——下个月见！
TO神仙叹：噗，好吧下次我不剧透党了
TOㄟ黯と羽殇ㄨ：一共就虐了这么两次而已，整体明明还算温馨的么，远目
TOZ止步：网络上的情侣比现实还需要磨合，毕竟涉及到许你向现实过度，所以虐的过程是必要滴~
至于“远目”，你可以理解为我在zhuangbility~
TODavidcross：确实这几章都虐不完，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TO可笑的脸：多久我也说不准——只能说，巧合早就人生！（此为废话）
TO勾勾手1直走：……我可以说他也有苦衷么？好吧我也不可怜他。
于是亲也一样，下个月见~
TOA昭昭其华A：抚摸，世界频道其实很有爱的，尤其是在半夜的时候，各种JQ上演。
TO¤扁扁：所以各种苦逼啊！来新窝安家吧！~
To布雷克L：点头
TOMi砂子：抱抱砂子，作业重要，我会勤奋的日更的，你只要有空来看看就好啦
Tomlrmlr19：恭喜考完试！
TO我是怪卡：呃，昨天我更新的比较晚，检讨ing
To朱砂画皮：悬疑小说……ORZ……我真的只想写轻松小白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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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有点后悔放出序了。大家都觉的会虐，于是过程反而没有那种循序渐进的感觉了ORZ……
挨个抱抱


TOMi砂子：捏，恭喜抢到沙发~
TOA昭昭其华A：噗，亲这几天来的都很早啊！
TOlovenannan7：点头，欢迎进楼~
TOZ止步：其实说起不信任，应该是双方的吧。唔，写到这章我也总算可以说，齐季和文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齐季是在商场打滚很久的，文殊则是初出茅庐，待人处事的方式完全不同。这样两个人走到一起容易，但是不经过磨合，太容易分开了。
最后亲真相了，文殊确实是被误导着以为纵横先放弃了。
TO夏末丶染：噗，事实上，确实算是虐纵横啊！
TODavidcross：会走过去的，放心，风雨后就是彩虹了么！~
TO蓝凰觉：抱抱，祝考试顺利！~快虐完了，放心。
TO哀伤天使的眼泪：呃……抚摸，我已经很轻的在虐了，要是现实中遇上这种情况，劳燕分飞的可行性非常大啊！
TO黄莺：林旭阳这个人算是自愿堕落的，他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代表人物。放心，他们两个闹翻不是任何一个第三者，噗
TO勾勾手1直走：确实是打错了ORZ……谢谢亲！~
TOMiCya：晕啊，亲你前面居然被抽了三层楼，汗死
TOㄟ黯と羽殇ㄨ：误会什么的，确实是最讨厌没错，问题是这两只之间不是一般情况下的误会啊！
至于H……H是什么？能吃么？
TOmlrmlr19：不是王奇哦，是前面出现过的一位很有身价的龙套~
TO苏维_kid：呃，确实不会太纠结，他们只不过是自说自话自走自路而已……
TO丿淡妆芭比灬：抚摸，虐虐更健康，远目
TO神仙叹：所以说，人生就是各种巧合组成的么！
TO水晶crystal_：抱抱水晶，欢迎来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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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这场误会算是已经定型了。
严格来说他们之所以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就是因为彼此的性格使然。齐季自我惯了，他会用自己认为好的方法去判断继而处理事情，却不知道要和恋人商议沟通的重要性；文殊则是一开始对于这场恋情就抱着悲观的看法，甚至有些不自信。这几章应该能够看出，他们两个人完全就是在自说自话自走自路，两条线以诡异的方式交叉在一起，又因为彼此的性格导致现在这场混乱。
基本虐到底了，虐完之后，结尾还会远么？
眺望之
PS：考试党们安心复习吧~考完试回来估计就能看结尾了，挨个抱抱


章六十六：谈一谈……也好
碧落这两天一直觉得有些无聊，纵横和宫商都没怎么上线，平时宫商虽然不在，总是会挂机钓鱼的，这几天名字却从没亮起来过。
莫非是现实中有事？
郁闷之下只能在没事的时候拉着雅韵抱怨，难得一对现实的CP展现在眼前哎，怎么一转眼就跑个没影了？
直到今天顺手戳了一下纵横，看到他的名字由灰色变成绿色，才忽然发现不对劲。
天龙之中一旦双方互相加为好友，名字就会变成绿色。但若是一方单方面删除了对方好友，那么就会失去自动提示好友上线的功能，必须手动虐一下才能看到对方在线情况。
这么说她是被删除了？
目光落在对方的签名上，碧落歪着头眯起眼，忽然想起那天纵横开口问他借元宝的事情了。
不会真换人了吧？这小子之前就开过类似的玩笑——碧落半信半疑的戳了纵横私聊：
【私聊】你对【纵横参错】说：本人？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碧落查看了一下对方的状态：洛阳组队二人，不像是挂机的样子。她想了想，又敲了雅韵：
【私聊】你对【雅韵】说：纵横换人了？⊙﹏⊙b
【私聊】【雅韵】对你说：啊？
【私聊】你对【雅韵】说：我看他心情上写着此号换人，哎，你不是跟宫商现实中认识么？没听他说起？(⊙_⊙)？
电脑另一端的高雅小小惊了一下，她没有纵横的好友，但是也发现李文殊好几天没上线了。
【私聊】你对【碧落】说：等一下哈，我去问问寒泉。
说着她便站起身推门向隔壁喊了一声：
“娟子，你知道你师父号换人了么？”
“啊？”浴室里传来一阵踢踏声，继而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头，“我洗澡那，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师父，就是那个纵横参错，碧落说他号换人了？”
文娟明显一愣：“换人了？我没听说啊？”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纵横有一段时间没上线了，急忙缩回去，“我冲一下先，一会儿说。”
高雅看着浴室门“砰”的重新关上，耸耸肩回到电脑前：
【私聊】你对【碧落】说：等一下。寒泉洗澡呢，一会儿来。
【私聊】你对【碧落】说：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私聊】【碧落】对你说：宫商和纵横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影儿，我觉得奇怪嘛！ (>_<)
【私聊】【碧落】对你说：刚才戳他看了一下，他居然删我好友了！还挂那么一个签名，所以我才想问问。
【私聊】你对【碧落】说：呃，不会真换吧？我很长时间没见宫商了。
说话间文娟裹着浴巾跑进来，凑到她旁边盯着电脑：“怎么回事？”
“你看一下聊天记录吧！”高雅说着伸手将笔记本转了转，鼠标将聊天记录拉到上面。文娟快速扫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咬了咬唇道：
“雅雅，你登一下我的号看看。”
“嗯。”高雅打开新的登陆界面，想了想干脆站起身让好友坐下，“账号密码，自己弄。”
文娟也不跟她客气，飞快的输入自己的账号和密码，登陆上游戏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好友面板。正如碧落所说，纵横参错的名字是灰色的。一戳之后，名字变绿，她的脸色也变绿了。
“我靠，这叫什么事儿啊！”
顾不上跟高雅打招呼，文娟按着胸口的浴巾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那间屋里，拿起手机先拨了文殊的号，响了半天没人接，估计他因为上班又设置成静音了。文娟敲敲脑袋，便又拨了纵横的号。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齐季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丫头，什么事儿？”
那声音哑的明显是因为疲惫，不过听起来对方的语气还不错，文娟单刀直入的询问：“师父，你号换人了？”
“什么？”
齐季手中的动作一顿，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才理解过来：“什么换人了？”
“就是你的游戏账号啊！”文娟似乎听出他的差诧异，颇为疑惑的问，“你号上写着此号换人，还删了我们好友，我就奇怪了。”
“等等！”感觉到不对劲，齐季向着严律做了个手势，站起身走到角落：“你慢慢说，重头来。”


“就是……”继而文娟就将刚才高雅和碧落的对话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发现，末了才问，“不是你将号给别人了么？”
“我只是几天没上线，什么时候给别人了？”齐季有些莫名，他这段时间忙的天昏地暗，很久都没上游戏了，“你等一下，我上线看看。”
“师父，你的号该不会是被盗了吧？”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电话另一端的文娟小心翼翼的做出假设。
“我去看看。嗯，先挂了，之后给你消息。”
说完齐季便挂了电话走回座位上。严律抬头瞟了瞟他：“怎么了？”
“游戏里的事儿。”齐季随意回答，一面打开电脑登陆游戏。因为有段时间没上线，游戏需要更新，他便坐在那里等着，脑海中跟着便想起之前文殊一而再再而三跟他提起游戏的事情。
严律自是不知道这些事，见了好友的举动顿时吐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游戏？不务正业啊不务正业！这儿马上就忙完了，那么一时半刻也忍不了？”
齐季没心情跟他调侃，他已经因为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等到更新结束，他急忙输入自己的账号密码，结果系统很快便提示他说密码错误。
又试了两次，结果相同，齐季确定自己的那个账号是被盗了。
之前文殊三番两次想跟他提的就是这件事么？
看着好友紧皱眉头，严律凑过去看了眼：“怎么？”
“我号被盗了。”齐季并不隐瞒，将电脑转给他看。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越来越深，他犹豫了一下，抓起手机拨了文殊的号。
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齐季皱皱眉，放弃继续拨号，扣上手机。
他是知道文殊有静音的习惯的，这会儿既然打不通，就等晚饭时间再说好了。也许文殊一会儿看到他来电，会回拨过来也说不定。
又看了眼电脑屏幕，齐季抿起唇，通常情况之下一个账号而已，他并不在意。不过这个人物毕竟见证了他与文殊认识的过程，真要被盗了，他可不打算息事宁人。
……
一直到下班后文殊也没回电，齐季离开办公室，一面下楼一面再度打开手机。
这次依旧响了半天无人接。再拨过去，还是无人。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而后再度拨出。
这次响了一阵后，手机接通了，齐季顿时松了口气：“文殊？”
那边沉默了一下，传来文殊偏冷的声调：“有事？”
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齐季顿了一下才道：“之前打电话一直没见你接，我还当你……”
“我没事，不劳挂心。”文殊淡淡的说完，又道，“我要赶车，没事的话我挂了。”
电话那边确实传来阵阵车鸣声，证明对方所言非虚。但齐季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文殊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就算当初那个混乱的早晨，他也只是带着些无奈而已。
他承认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冷落了他，齐季深吸口气：“抱歉，这段时间我忙，一直没联系你，是我错了。”
“……嗯。”那端的青年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抱怨。这让他更加焦躁，宁可对方向他抱怨几句，甚至发火也好过这样平淡。
“还有事？”
被这样淡然的询问，齐季忽然开不了口问出游戏的事情了。一开始的不祥预感似乎成真，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温声道：“你刚下班么？我去接你。”
说出这句话，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现在的他们实在需要谈一谈，不管文殊态度如何，齐季打算拿出谈判的耐心劝服对方同意。
然而电话那边的人在沉默两息后，只是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
“……好。”
齐季顿时松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那好，你在你们公司门前等我就行，我马上到。”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来到自己的车边打开车门。
肯谈一谈，就说明他不是那么生气吧？也许文殊只是生气，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几天没通讯不会那么小气的。
他却不知，同一时间里他以为的那个“不会小气”的青年正将手机紧紧捏住，手机中传出来的声响从一开始的忙音变成了提示的女声，然而其主人完全没打算按掉。
谈一谈……也好。
文殊垂下眼，脸上殊无表情，许久才慢慢叹了口气。
游戏中和现实中，同样画下句点，才算是分手。


响应呼唤二更——不过，亲们真的觉得二更比较好么？
摸下巴

亲们，我今日收拾了一天的东西，因为实习离校，要邮寄包裹，整理行礼等等，到处跑，几十斤的书搬来搬去，脖子和手差点被“知识的力量”压断了= =
于是实在是没时间更新了，明早坐车回家，这两天更新暂停——唔，可能的话，明天我尽量更新~今天实在是忙不过来鸟~
挨个抱抱，容我歇歇脚吧！（我真不是特地挑在这个地方停的……默默爬走）

“都一样。”
文殊第一次顾不得礼仪看着他，重复道：“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一样。
“跟你交往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但更多的感觉是疲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跟我交往的，也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是怜悯还是随意。”
听他此言，齐季忍不住哼了一声：“我因为什么跟你交往？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感觉不到？”
文殊忽然微笑起来：“你对我很好。”而后看到对面那人露出笑意，续道，“但是你对我的好，太过于一厢情愿。
“你会帮我开车门，觉得几天没陪我我会寂寞，觉得不陪我玩游戏我会生气，觉得我体谅不到你打拼工作的事业心——你当我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上次打电话时我就说过，我不是女孩子，你不用哄我。”
齐季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你没说过，但你一直用对待胡搅蛮缠的女朋友一般的态度对待我。”
终于将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文殊陡然有种畅所欲言的爽快，他甚至讶异的发现，此时的他居然能笑出来：“一开始我在游戏中认识你，接近你，了解你，甚至喜欢上你，发展到现实，开始的却让我措手不及。我一直不敢问，在那样一个夜晚后，你提出和我交往究竟是因为怜悯，还是真对我动了感情。”
听到这里，齐季却不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丵坐在那里，看着文殊将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一句句说出来。
“我曾以为对你的喜欢是暗恋。”文殊的情绪平静下来，事实上他一直都是用浅淡的语气表达着这些想法，此刻只是透出些许爆发后的疲累，“不管是游戏中还是现实中我都是菜鸟，你是名师，你提点我，帮助我，教会我怎么玩游戏，分享给我你生意上的经验……我会喜欢上你很正常，但对你而言，我只是个偶然，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天那一夜。
“那之后你提出交往，我觉得机会来了，二话不说抓住，可是……这样抓住的感情透着不真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相信。这次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索，我一直想看着，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真的将我当作平等的恋人来看待，但是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一个人做了，没有给我丝毫共同面对的机会。”
其实更多的还是自卑……这些话，算是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感情整个剖析了一遍，让他从头裸露到脚，再无一丝遮挡。但也因为这样深入的剖析，让心底的疲惫达到高峰。他深吸了口气：
“我累了，咱们……”
“李文殊！”
一声饱含怒意的低吼打断了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语，齐季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将西装裤按出道道褶皱：“说够了？”
文殊无言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赶，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也承认，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很看不上你这样的菜鸟。”他将青年之前说过的如数奉还，顿了顿，一转话锋，“但是你当我齐季是开善堂的么？什么人都去教导，什么人都去管？你在游戏里认识我的时间不短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像对你一样对待其他菜鸟？”
他的声音有些大，旁边已然有客人侧目。齐季全不管，只是道：“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你成长，也在等着你成长到足以与我并肩的地步。所以我才教会你那些事情，给你足够宽松的环境让你自行生长。但我没想到，你在成长之余，还弄出了最没用的副产品，那种不自信与不安全感，是谁教给你的？”
服务员端着第二盘菜送上来，齐季随手摆在一旁，挥手让服务员下去，服务员看看他们，欲言又止道：“两位……”
齐季瞥向他，眼中尚未消退的凌厉让服务员有些退缩，但本着尽职的责任心，他还是低声道：“能否请两位小点声？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用餐。”
闻言，齐季微微眯起眼，哼了一声，服务员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走了。见碍事的人消失，齐季这才舒了口气，按下方才掀起的怒火，只是看向文殊的目光仍有些严厉。
青年却已被他这番话镇住，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你……说这些都是……”为了给他宽松的环境？所以才什么事情都不说，不闻不问？
这是什么道理？
齐季哼了一声：“看来我将你保护的太好了——有件事也许你忘记了，但我还记得。第一次刷燕子坞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你都说过什么？”


章六十八：原来陌路
第一次刷燕子坞的时候？
被齐季的话带动记忆，文殊回想着当初在游戏中他与莫言等人刷燕子的情况，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手心出汗的紧张，以及慕容复倒地后的激动，而后——还有什么？
“那时我三番两次告诉你听指挥，不要随意打怪，学会了操作再动手。但你……”
【队伍】【纵横参错】：别动！不是叫你站在那里？
【队伍】【纵横参错】：这把你别打，看着莫言的操作。
【队伍】【宫商角徵】：我想打
【队伍】【宫商角徵】：靠近一点没关系。我只放阵，挂了是我自己的事。
【队伍】【纵横参错】：……随便你
“我说随便你。”
齐季伸手取了两双筷子，递过去一双，见对面的青年茫然的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心中着实松了口气：“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感觉实在不怎么样，那是你在我面前第一次明确表示出不想按照我安排的去做，而是选择自行发展。”
“……”
“所以那之后我才给了你更多的自由，由着你发挥，由着你去做想做的事情。但我没想到，给你足够的空间，居然让你没了安全感。你说不让我将你当作女孩子对待，你自己看看，这种脾气像什么？！”
这话有些过了，但也足见齐季被气得够呛。文殊看着齐季紧皱的眉头，神思忽然恍惚起来：
是这样么？他所想的——是这样么？
“你说我有事情不和你分享，我承认。”齐季没给对方过多的思索空间，径自道：“我这个人独惯了，也我行我素惯了，游戏里你应该也看到过，我向来不喜欢组野队，也不喜欢随意加好友。但你要说我不信任你，这我不认。”
顿了一顿，他看向他：“话说回来，在各种巧合中，你又相信我了么？”
“我……”
“账号这件事，在我说出我账号被盗之前，你不是以为我将它送人或者卖了？这之前你跟我确认过么？”
文殊霍地抬起头：“我问过你！”
齐季向后一倚：“我可不记得你问过我：‘你的账号是不是卖掉了？’之类的话。”
文殊皱起眉：“但你那次明明……”
“我也不记得我说过我确实送人或者卖掉了。”
说到这句话时，齐季理直气壮的很，他显然没将自己当初说“不想提游戏”之类的话当一回事。对他而言，没有确切承认的事情不算事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想。
类似的错误犯过一次，齐季不会犯第二次。而李文殊是他认定的人，他也不会让他犯第二次。
“同样道理，这段时间我疏远你，闹失踪，也是因为从你那里得到了类似的暗示。”
话说到这份儿上，齐季已经掌握住了彼此间的谈判步骤，胸有成竹之余，紧绷的精神总算有所放松，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之间所有该解决的都解决干净。
听到齐季这句话，文殊不解的皱眉：“暗示？”
“我这段时间公司一直在忙。”齐季说着，看见服务员端着剩下两盘菜过来，暂时停住话头，习惯性将餐盘推正，又递了碗饭给文殊，这才续道，“之前我一直在调查公司里的内奸，这次找到了头绪，我没跟你提起，一来是因为咱们之间不谈公事是默契，二来则是因为，这次查到的线索大半都指向你。”
“我？”
第一次听齐季说起此事，文殊愣的顾不上吃饭，只能满脸疑惑的看着齐季——他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自己最初的淡漠与灰心已被敲得丁点不剩，两人之间又回到了游戏中的相处模式：对方引导着的自然和谐。
他们之间的互动，似乎齐季永远都是引导者。
看他神情好笑，齐季唇边也跟着露出微暖的笑意来：“其实就是个逆向推理的过程。我们最初查到的线索指向三个IP，其中有两个都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
因为事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齐季不再顾忌不谈公事的定式，坦诚道：“我们从一个人的电脑里查到了与他联系最紧密的三个IP，一个是天印附近，一个是凌云的员工宿舍，也就是你住的那栋楼，还有一个，则是你上半年租下的那个屋子。
“我当时确实怀疑过你，毕竟种种事实加在一起太巧合了。为此我甚至调查过你，不过都瞒着你本人。”


大家挨个抱抱，因为最近剧情紧张，我暂且不回帖了，回去继续下一章……

章六十九：是我
最后还是说出来了，这句话，虽然初衷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其实在齐季开口说起最初时，文殊是动摇过的，他没想过齐季是如此打算的，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原以为这次事情的起因是他本身的不自信与不安全感，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只是因为他们最初就不在一条路上。
也许是因为阅历的关系，他将事情想象的太美好也太简单。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有信任有美好回忆就一切Ok，还要有能够一直相互扶持走下去的决心。
这一点上来说，将齐季当作纵横来交往，将所有美好回忆都基于游戏而建立的他，无疑是幼稚的。
若不是这次齐季被盗号的事情发生，他是不是察觉不到他们之间这道裂痕，混淆了游戏与现实的印象？
文殊无法不这样自疑。
那么齐季呢？他在生活中的地位身价，与游戏中也是截然不同的。他在面对这样的齐季没有踏实感，自卑甚至是自始至终不曾消除的自我怀疑始终纠缠着他，齐季面对这样的他，是不是也感觉到与游戏中有所不同？
游戏中可以通过强化自身站在他面前，现实中差距太大，是不是因此他才不愿意将事情与他一起分享，也才有这种若即若离的冷淡？
于是后来所衍生的种种问题，就都有了起源点。
最初因为游戏而在一起，最后在现实中衍生出的种种问题令他们措手不及。齐季的自我，独断；文殊的自卑，见疑，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既然一开始两个人就没有走在一条路上，那么……
齐季听到文殊这句话后，没再说话，只是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想要透过那双透着疲累的眼看入他内心深处。
“我让你觉得这么累么？”
许久，他轻声询问。
“其实是我自作自受。”
文殊缓缓收回手：“一开始想得太美好，站的高了，摔得惨些也是理所应当。”
“游戏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差别真的这么大？”
这句话文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听着齐季续道：
“我这个人，专制，自私，特立独行，因为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也学会了商人的疑心病。但我自认在游戏中丝毫不曾掩饰过，甚至有些更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游戏中的纵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无法接受现实中的齐季。”
不是无法接受。
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此时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只是，游戏是个虚拟的世界，是个有拼搏有热血就能生存的地方；现实则是个残忍的世界，游戏中可以通过对话行动来了解的事情，经过现实的大环境淘洗过，就多了太多不可预测。
“不是你的问题。”到最后，文殊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是我想得太简单，我现在……”还不能站在你身边，还不能走入你的世界，因此也就没有继续的信心和勇气。
这一点，他们做了相同的事情。
齐季会避开文殊做这些事情，会在小事上体贴他注意他，却不会将大事拿出来与他商议；文殊会在小事上寻找彼此在一起的痕迹，却还没有一起分担大事决策的能力。
现在的他们，还缺乏在这样的世界上携手并进的能力与认知。
所以——
想要和你在一起，不仅仅是现在这样，而是能够并肩而立的，携手共进的。
现在的他，还不能够。
齐季忽然拿起筷子：“菜都凉了，吃些东西吧！”他心中有些乱，有因为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无力，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句“分手”而带来的茫然。
猜想过这句话对自己的影响，却还是低估了杀伤力。齐季没注意到，他拿起筷子的手有些抖。
文殊摇了摇头：“我吃不下。齐季，给我个答复吧！”快刀斩乱麻，至少下个干脆些的决定。
“你这么急着要答案？”齐季苦笑。
“你不是当断不断的性子。”
但这件事上，他一点也不想“当断则断”。
慢慢的能够理解文殊所想要表达的想法，且因为阅历深厚的关系，他能想到更多，齐季才会觉得十分无力。
正是因为想得明白，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放下筷子，伸手揉了揉眉心，指尖下压，揉走突如其来的酸涩。相接之处沾染上些许水汽，被不动声色的捻去，只留下比平时氤氲的眼。


TOMi砂子：……你抢沙发的本事真不是一般BH啊！
TOZ止步：抚摸，恶趣味啊恶趣味
至于失去过的东西才会珍惜神马的，太悲凉了！所以我坚决不看BE
TO卧醉千年：捏，亲你再次消失N久啊
TO凉痕墨色：额，老师画的范围每次都很让人蛋疼= =
恢复甜蜜不尽然，毕竟事情还没闹完，肉么……等番外吧！
TODavidcross：也幸好有这次谈判，才将两人之间的裂痕说清楚讲明白。比之前一直隐忍着强多了。
TO糜岭雪熊虹景色：抚摸，度娘居然连账号都能吞？这度量无以伦比啊！
这样很甜么？ORZ
TO丿淡妆芭比灬：丢下一句话就走，以这两只的性格不至于，要是换成严律或者岑风很有可能……跑题了。
TO黄莺：齐总其实很可怜啊！我是真这么觉得，看到有人说他是渣攻各种蛋疼……不过他也算是典型的自作自受了。
TO布雷克L：妥协？没那么容易啊，远目
TOㄟ黯と羽殇ㄨ：捏~
TO译家雁：抚摸，我是真不觉得现在很虐啊
TO涟逸雪：又一只兔斯基，扑倒
TOA昭昭其华A：汗啊，多这么多流量……抚摸
这两章内就会完结了
TO哀伤天使的眼泪：再腹黑也没将小逍遥拿下啊！远目
TO神仙叹：因为停在这种地方很有爱，哈哈
TO伫立于繁华三千：欢迎进楼~已经到末尾了哦
To蓝凰觉：我尽量……因为马上完结了，打算爆发一下
TO龄：那个……我应该说欢迎回来的~
抱住，你一回来终于有人陪我修文了~~~果然亲你看我的文任务感情以及伏笔什么的抓得最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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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我尽量爆发，能不能写完还是未知数。
所以，三更是可能有的，也可能没有的……

章七十：还是有缘
那之后过了将近一个月，两人没再见面。
文殊一如既往的做着实习生该做的事情，兢兢业业的工作。期间跟着企划部的前辈们做了一个很出色的Case，提前签了转正合约，正式成为凌云的员工。
他与齐季那段恋爱并没有向旁人提起，游戏也没再上去过。忽然之间闲暇下来，最初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在晚饭后在户外一遍一遍压马路，漫无目的的前行。
如此过了数日，他忽然意识到，这种饭后的习惯是源于与齐季交往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一起在家里吃过饭，齐季总会送他下楼，然后并肩走上这一段，天南地北，什么都会说上一些。
现在保持着这个习惯，思索的依旧是之前那段不成熟的恋爱。
小时候看童话故事常常看到一种人，他们喜欢说大话，喜欢按照自己的习惯猜度别人的想法，事实上到最后不过是妄想过度，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昨天晚上做了梦，是个久违的旖旎的梦，像是在昭示什么一般。其中最让他惊心的是，当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他喊的是齐季，而不是纵横。
当时的他趁着室友还在熟睡，一面爬起来换裤子一面苦笑。
说分手的那天对话很多，有些已经记不清，但是当时的心情已经沉淀下来，有些自我矛盾的话也逐渐清晰了思路。
什么喜欢的是纵横，混淆了游戏，其实依旧是那种不踏实感在作祟。他将游戏中的纵横看的太完美，又将现实中的齐季看的太高，其间的落差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缺乏沟通是起因，彼此性格上的矛盾与自说自话的行事作风是主因，而后，莽莽撞撞的聊天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他懂得纵横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既然他说是因为混淆了游戏，那么他们就断掉游戏中的关系。之后是不是能在一起，就要看彼此的意向了。
一个月的思念告诉他，于他而言，断不掉。
有好几次拿起手机，最后还是放弃。
十余天前，就在他正式签下合约的第二天，他收到了来自齐季的短信，短信上并没有多余的话语，就两个字：恭喜。
这是那次之后他们第一次通讯。
文殊很难形容他在看到这两个字时的感觉，不是惊喜也不是开心，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是踏实。
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封短信过后，交集就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家常的谈话，诸如天气如何，心情如何，身体如何云云；有时是单纯的问候，带着试探的逐步接近；有时是一些回忆，关于他，也关于他；有时则是漫不经心一般谈起工作上的事情，有的是凌云的，有的是天印的。
正是通过这些短信，文殊知晓了先前天印内鬼的后续。那件事是林旭阳弄出来的，作为他的好友，秦峰做了他与王奇之间的中间人。他们所图谋的是什么文殊没问，齐季也没讲，只是最后提了一句，他们已经在法庭上起诉了林旭阳。
文殊对林旭阳的身份与可能会有的后果并不在意，只是想到秦峰，难免有些黯然。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朋友一场，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就连见面都变得困难了。
其实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和齐季之间的短信来往不算少，但是那个时候多是些情人之间的亲昵打闹，鲜少有谈及工作之类的事情。他能够感觉到，齐季正在让他逐渐熟悉他的生活，他正在主动将自己的事情展现在他面前。
就像先前文殊接近他时所做的，这个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逐渐拉近彼此的距离。
文殊并不是矫情的人，闹脾气不回他短信或者挂电话过去骂几句之类的不是他的风格。他只是默默往复着这些信息，体会着先前没有、或者没察觉到的，属于那个人特有的温柔。
忽然之间不上游戏，时间短时不算什么，时间一长，文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着打了好几次电话询问他原因。文殊只是推说工作忙，顾不得上线，提到齐季“卖号”的事情，也只用一句“他的账号被盗了”代替。
后来文娟带给他一个消息，纵横参错重新加了她好友，签名也从换人变回了等人。他猜得出，多半是齐季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个账号找了回来，至于是买的还是盗回来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