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蠢蛋。
为什麽这两人可以迟钝成这样呢?害他本来想袖手旁观看戏的,没想到还要下来帮忙推一把。
不过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看到蠢纲那愚蠢的样子了,放下茶杯,他压了压帽檐,别有深意的望了云雀一眼。
——「你自己想想吧,要让蠢纲进天堂还是下地狱,做个选择,不然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
语毕,他打开了甫关上的窗户,外面灼热的温度让他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但只是一下子而已。
眯起了黑眸,在跳下去时还顺道补了一句回马枪。
——「反正你不要还有很多人等著去抢,不需要让这个问题困扰你这朵浮云那麽久。」
然后就演变成现在这个问题缠绕於云身上的局面了。
要知道云是不可被束缚的,何况还是耐心十分有限的云雀恭弥。
「哲。」
面对著似另一个世界的外头,日光像是金粉般的洒在了云雀的黑发上,微微发亮著。
才沉思了不到三分钟,草壁就马上听到了委员长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是?」
正襟危坐的等待著委员长的命令,然后草壁看见上司转过身,背对著有些过度灿烂的阳光。
因为逆光著,草壁看不清委员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委员长在想些什麽。
但是绝对不是什麽好事。纵使逆光,草壁也感觉的到委员长身上散发出的不快气息。
从两人一开始对话时就在旁聆听,所以他大概知道委员长要叫他去做什麽。
毕竟都跟在委员长身边那麽多年了,多少有点了解自己主子的个性。
「去把那只草食动物给我叫来。」声音听来虽然低沉,却难得的带了点淡淡的愉悦和焦躁。
「可是,委员长,现在是上课时间……」话才说到一半,看见委员长愈发愈阴沉的脸色,草壁不禁立刻噤声。
「立刻,否则咬杀。」面色不善的盯著草壁收到命令后夺门而出,云雀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批阅文件。
想到等等就会见到那只草食动物,他僵直的脸部线条才逐渐变的柔和。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对泽田纲吉这个人有什麽感觉,即使是刚刚那几分钟他也无法厘清。
他也不擅长处理这种思绪,事实上,对於除了强者以外的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那忽强忽弱、老是惧怕著他的草食动物却总是让他不自觉的在意著。
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不知道喜欢是什麽。
不过如果那就是看到草食动物会产生的那种感情,
那在他身边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绝对比让泽田纲吉的视线放在其他草食动物上来的好。
「而且,」想到了小婴儿临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嘴角奇迹似的在不是打斗的时候勾起。
「白白把送到眼前的兔子送给别人,不是很浪费吗?」
这时的泽田纲吉不由得感觉的一股恶寒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