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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错过】詹姆のlove (转)超级好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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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错过 
上篇 
又一次到了莉莉的家,呼吸着蕴含古代气息的空气,我的手在一架白色钢琴的琴键上跳动,一首不知名的歌流泻而出。我爱古老的魔法,爱一切写着古怪符号的羊皮纸。 
“你相信魔法吗?”我想起13岁时,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曾经这么问我,那天阴云满天,一枝无名的开着白花的小草在我手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塞妮娅,待会儿你的堂哥卢修斯会来,他是你的未婚夫。”妈妈对正在看着一本古代魔文书的我说。 
“未婚夫?是你们为我定的婚约吗?”我不在意地问。 
“你们俩都是马尔福家杰出的孩子。卢修斯来的时候你可以拥抱他。”妈妈自顾自地说。 
“如果他能让我喜欢的话我也许会那样做。” 
未婚夫,应该是将来要陪伴我一辈子的人吧。 
我自小就接受最良好的魔法教育,有着巫师界少有的纯正血统——尊贵的马尔福血统。我喜欢古代魔法,而且对于它们也有异常的天赋。13岁时,我就已经掌握了为数不少的古代魔法。我总是能够用魔杖变幻出最瑰丽的奇景,有些甚至连我的老师也做不到。 
很早就听说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也一直很向往那里。那是栋古老的房子,里面一定藏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古代魔法。爸爸一直不肯让我去那里,他告诉我,那里有很多的“泥巴种”。 
5点钟,我穿上妈妈特别为这次马尔福家族聚会而帮我买的白色蕾丝花边晚礼服。我一直不算是个太过漂亮的女孩,可是却在一群人之中显得很突出地美丽,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着褐色的头发、眼睛,红润的脸庞被公认为是我最迷人的地方。 
“塞妮娅,快下来!”我看见妈妈在楼梯下面对我招手,“你看上去不坏。” 
我轻轻一笑,提着裙子走下楼,那是母亲教过我的“礼仪”。我并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我喜欢自由地在有着古代魔法味道的地方呼吸,而不是在一间陈旧的大宅里扮演一个乖乖女。 
“噢,亲爱的,你把你的手套烧焦了一块。”妈妈有点厌恶地看着我手套上与丝绸质地非常不符的一块乌黑,“我告诉过你不要乱弄魔法试验。” 
“抱歉,妈妈。”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门外响起斯文有教养的敲门声。妈妈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开了门。 
“下午好,伊沙。”妈妈对着门外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说。 
“下午好,帕希。”门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把他的大衣挂在客厅的衣架上,然后把头转向我,“这一定是小塞妮娅了。你看上去很美丽。” 
“谢谢。”我礼貌地伸出一只手与我的伯伯握手,小心地把那只烧焦的手套藏好。 
“这是卢修斯。”妈妈从伯伯的背后拉出一个小男孩。“你们在一起会很愉快地。”她别有用意地说。 
我没有像妈妈说的那样去拥抱他。我失望了。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色,那么高傲不可一世。马尔福这个姓氏的人都长着这样的脸,除了我。我多么希望看到的是一头黑发,轻松而愉快的黑色。 
但是我没有失礼,很快与他谈了起来。“你上霍格沃茨吗?”我问他。 
“已经在那里上了两年了。”他傲慢地回答,脸上那种居高临下的神色让我有种反感,“那里有泥巴种。” 
“那里难道没有像我们一样纯血统的巫师吗?” 
“有,但是你知道,有些纯血统的人喜欢自贬身份,与泥巴种呆在一起。比如詹姆和布莱克。”他带着鄙夷的神色补充。 
“霍格沃茨挺好的吧?”我崇敬地问。 
“糟透了。那里对马尔福的纯净血统是种可怕的玷污。”卢修斯回答。他的表情忽然有点尴尬:“塞妮娅,待会儿的舞会我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很荣幸。”我甜甜地笑道,“失陪一下。” 
“妈妈,”我走到正在谈话的妈妈身边,“我想上房间换双手套,我这个样子没法与卢修斯跳舞。”我指了指我的手套。 
妈妈赞许地点了点头:“卢修斯让你改变了。” 
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卢修斯,那种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色,那么高傲而不可一世。 
我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换上了我最喜欢的那套麻瓜服装:蓝色的牛仔裤,绿色的印有“magic”这个单词的短上衣。好久没这样轻松地逃出马尔福庄园过了。 



1楼2006-07-05 10:47回复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我用魔杖指着一根庭院中的粗梧桐枝,它在我的魔法下升到了与窗口平行的位置。我小心地跨上了它,然后让它飞到马尔福庄园之外,再降落。今天下午我要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女孩。 
    我把魔杖小心地插进我的裤子口袋里,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以确保它不会轻易掉出来。然后我放心大胆地走向马路尽头——我知道,那里的一间大宅属于一个麻瓜。 
    天气不怎么好。蓝色带点暗黑的天空聚集着一团团的乌云,马上就要下雨了吧。这种天气,路上没什么人。我不禁有点失望。 
    我坐在那个麻瓜庄园的长椅,很有兴致地看着一棵高大的苹果树,它的枝丫顶端结着许多个硕大而艳红的果子。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体验麻瓜爬树摘苹果的滋味。 
    我小心地抓住最粗的那根树枝,然后用脚往上一蹬,很轻松地上了一根矮树枝,好像这并不是特别难。 
    “你小心,那棵树很难爬……”身后传来一个很突兀的声音,我一惊,失去了平衡,眼前一黑,手肘朝下摔在了地面上。 
    “你说话不要那么突然好不好?”我没好气地说,揉着我的手肘,那里出现了一块瘀青。平时只要一个魔咒就可以解决,但我今天不能这么做。 
    “我刚才也从上面摔了下来,”那个麻瓜男孩说,他的头发是我喜欢的那种黑色,这使我对他的怒气烟消云散了,“那里有根枝很容易踩空。”他指着自己腿上的一块红色。 
    我咯咯的笑了起来,不禁把平时常说的话脱口而出:“你可以用治疗咒的嘛。”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男孩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相信魔法吗?” 
    “当然,很多书上都这么写着,对吧?”我傻笑着说,我知道有些麻瓜很喜欢写一些想象魔法的书,那上面的魔法如此幼稚可笑,而麻瓜们却还把它们当成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喜欢巫师。”我继续说,想掩盖我刚才那句不该说的话。 
    男孩揉乱了头上的黑发。“有些巫师很可恶,他们看不起别人。”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讨厌他们。” 
    “我也是。”我很不舒服地想到了卢修斯•马尔福。哦,我出来多久了?他一定还等在那儿吧,我答应过他要和他跳舞。我一拍腿,着急地说:“我得回家了……呃……”我该说什么,“改天见”吗?不,我们极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毕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伤心。 
    “这个,送给你当礼物吧。虽然给初次见面的人送礼物不太礼貌,但是……”他掏出一枝不知什么东西,放在我的手心。 
    我张开手。阴云满天,一枝开着白色小花的不知名的小草在我手心放出很舒服的香气。 


    我不知道是谁在麻瓜界创造了钢琴这种神奇的乐器,黑白相间的琴键有种超脱一切的清澈。远处古老的楼房在落日的余晖下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正如霍格沃茨最高的楼房——北塔楼。 


    “你好,我能坐这儿吗?”我搬着一个笨重的箱子,艰难地挤进一间小小的车厢,对一个专注地看着书的女孩说。她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全身散发出一阵温柔的气息。 
    “随便坐吧。”她抬头用绿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我的脸出现在她眼中的碧绿上。“你是新生吧?”她问我,“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16岁那年,爸爸不知为何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到霍格沃茨。我微笑着告别父母的那时,爸爸和我说的话是:“不要和泥巴种在一起。” 
    “我是今年才开始去学校的。”我回答那个女孩,“上五年级。” 
    “我们在同一个年级!”她告诉我,“只是……你会魔法吗?你以前从未上过学校……” 
    “我有家庭教师,而且我家魔法书也不少。”我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划了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对着车厢的天花板念道:“伊斯卡诺特奇。” 
    天花板洒下一束束五彩的荧光,在空中优美地旋转了几下,然后坠落在地板上化为一颗颗水珠。 
    “很棒的古代魔法,是吧?”我轻笑着收回魔杖,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对我的魔法很是惊异。 
    “你的魔法很棒。我现在还不能施这种咒呢。”她说,很友好地向我伸出手来,“我叫莉莉•伊万斯。” 
    


    2楼2006-07-05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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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23: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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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冷静些她就没事了,我安慰自己。这样一来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下课后,我正匆忙背着书包去上我的下一节古代魔文课时,后面有人叫住了我:“塞妮娅……” 
      我转过头,看见两个男孩站在我后面——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郑重其事地向我走了过来,然后詹姆大声地说:“开始!”他们两同时向我鞠躬,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那一刻,我不禁注意到小天狼星真的很英俊,特别是当他表现出一种慵懒而闲适的时候,就像现在。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扬起,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透出一种潇洒的帅气。我忽然感到脸上有点烫。 
      “感谢,”詹姆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我说,“帮助莉莉就是帮助我。”小天狼星还是刚才那种神态,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睛,直视着詹姆。 
      “你喜欢莉莉,是吧?”我掩饰着刚才突然的脸红,问詹姆。 
      “是。”他很坦白地回答,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一边想着下句该说什么,一边向北塔楼的古代魔文教室走去。 
      “塞妮娅……你问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小天狼星终于开口了,我赶紧克制自己不要脸红,“我是说,这个名字怪少见的。” 
      “这是一位古代埃及女巫的名字,我崇拜她,6岁的时候改了名字。”我自豪地说。 
      “我们也得上古代魔文,不过是父母要求的,而不是像你这样真正喜欢它,”詹姆不高兴地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古代魔文?挺枯燥的,是吧,小天狼星?” 
      “不!”我气愤地打断他,“你根本不懂古代魔法的奇妙!它比现代魔法神奇得多。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笨蛋古代魔法才无法为世人所知!”我忽然意识到我把小天狼星也一同骂了,急忙补充道:“噢,小天狼星我不是说你……” 
      “你那么紧张干吗?”詹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脸狡猾的笑。 
       
       
      晚上我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把纸条交给莉莉的时候,她的脸色已不再是苍白。我看到詹姆在炉火边紧张地看着莉莉。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回报他一个下午都在对我展示的狡猾眼神。 
      “给,莉莉,詹姆给你的。”我装作无所谓地把詹姆写的羊皮纸给她,实际上正很有兴趣地注视着那张纸上有些潦草的字迹:莉莉,下个月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莉莉平静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沙沙地写:我想和塞妮娅、小天狼星还有你一起去。我满意地笑了,但是突然感觉自己笑得不够自然。 
      整个晚上,我的眼前总是出现小天狼星阳光的笑脸。我心里很不安,这意味着什么呢?真搞不懂,刚开始我不是明明打算和他做像和莉莉一样那么好的朋友吗?朋友的感觉似乎不是这么奇怪的。难道这里面有别的什么?窗外的树叶飒飒地响着,吵得我一直没有陷入在家中经常陷入的甜甜的梦。 
      “莉莉?”我轻轻地叫道。直觉告诉我,那边的床上一定也躺着一个睡不着的人。 
      “你也没睡吗?”那边传来莉莉温和的声音。 
      “莉莉……”我犹豫不决地问,“你知道经常想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喜欢他。”莉莉的声音中有一点异样,但那时的我没有注意到这点。 
      喜欢?我只知道喜欢一个咒语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体验过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吗?眼前不停地出现他的笑容? 
      睡梦中,小天狼星的影子还是时隐时现。但是更实在的、不符合这种神秘气氛的,却是詹姆狡猾的笑。他一直带着这种笑容,在我旁边看着我,而我一直在望着小天狼星遥远的影子。 

      第二天下午的飞行课上,我把莉莉的那张纸条给了詹姆。詹姆不敢相信似的盯了那张纸条几秒钟,好像要把那上面的每个字都背下来。然后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往地下一砸,很突然地一把抱住小天狼星,兴奋地叫道:“祝贺我吧,小天狼星!我终于成功了!” 
      “他从四年级开始就一直在约莉莉,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小天狼星向我解释。 
      “但是我还得和你一起去。”詹姆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回敬了他一个愤怒的延伸。同时我不高兴地想到,莉莉没选飞行课,这说明我又得和他们一起上课了。我没别的朋友。 
      


      4楼2006-07-05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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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妮娅……我骄傲的格兰芬多人。”卢修斯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不带一点感情的口气对我说,那么平静的口气,却有一种很容易体会到的淡淡的失望。我感到一阵刺痛:这和那天的舞会上他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同,那么让人疲倦……我不知道这节课与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飞行课我该怎么逃脱卢修斯的眼睛。 
        “她就是骄傲的格兰芬多人,怎样?”詹姆和小天狼星挡在我和卢修斯中间,挑衅地看着他。 
        但卢修斯只是冷漠地说:“走开,你们两个。你们没资格帮她说话。” 
        詹姆轻蔑地笑了笑:“你有资格教训她?你不过是她的堂哥,我想你们见面不超过十次。” 
        “恐怕不只是这样。”卢修斯用拖长的略带讽刺的声音说,我顿时明白了他下面要说的话,整个脸红了起来,“你们会比我和她的关系更密切吗?我是她的未婚夫。” 
        小天狼星和詹姆惊异地回过头来,见我没说什么,就知道我已经默认了。我无法忍受他们的身世,拿着我的飞天扫帚跑开了。 
        “塞妮娅……”我听见小天狼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你以后真的要嫁给马尔福?——” 
        “你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他啊……”詹姆也跑了过来。 
        我转过身,正视着小天狼星澄澈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淡淡地融化在里面。我忽然感到,这个画面和我的梦境好像。我的梦一般都很准确,总有一些特别的含义,但我不知道这个梦代表了什么。詹姆的身影是真实而亲切的,他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但是我一直在看着小天狼星模糊得不太真实的身影,注视着那双明澈的眼睛。我轻松地笑了,仿佛从这双眼睛中得到了安慰:“婚约可以取消,,不是吗?” 
        这节课霍琦夫人让我们自由练习飞行。我拿到的扫把是一把横扫七星,因此我对飞行没有兴趣——在家里我通常用光轮1900,横扫与它没法比。我们三个只是坐在场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看,小天狼星。”詹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扑闪着翅膀的金色东西——金色飞贼。“我上次比赛偷出来的。”詹姆把它跑起来,正当它想展翅向高处飞翔时,詹姆跳起来一把把它抓住。 
        “有点羡慕你了,詹姆。”小天狼星说,“我总是飞得东倒西歪,一到天上就犯晕。”这句话使詹姆更加得意了。 
        我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说,詹姆,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收起来?”然后我跳起来抢过詹姆正想抓的飞贼,得意地打开手心给他看我手心里扑闪着的东西,“你看,这并不是很难,对吧?”我朝小天狼星笑了笑,他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欢乐。 
        “身手还不错,塞妮娅。”詹姆不情愿地承认。 
        “不过我更擅长投球。”我骑上扫帚,飞速向北塔楼尖上那个环形的雕塑冲去,将手中的金色飞贼投入圆环中。 
        “漂亮,正中!”我听见詹姆在后面大叫,回过头去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我再俯冲下去,想抓住那个正在雕塑旁边飞行的飞贼。可惜我小小地偏了一点,飞贼从我手指缝中溜走。 
        “看这里,塞妮娅!”詹姆向金色飞贼冲去,很准确地伸出了手,毫不留情地将挣扎着的小东西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抓入手心。


        5楼2006-07-05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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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的飞行,马尔福小姐,波特先生。”霍琪夫人在我们回到场地时赞扬道。 
          “飞得不错,塞妮娅,但是抓球的身手还要提高。”詹姆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感觉自己被当作了一个小孩子。忽然他的脸暗了下来:“这是你和卢修斯一起练习的成果吧。” 
          “不是不是,”我赶紧申辩,“你自己说我们见面不超过十次的。” 
          这时小天狼星向詹姆使了个眼神,点了点头。詹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明白了小天狼星的话似的,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好,塞妮娅•马尔福小姐,”他装作很严肃地说,我忍不住想笑,“我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詹姆•波特。”他直视着我,肯定地说:“你已经正式成为格兰芬多追球手,明天下午5:00是你的第一次训练。”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正好是古代魔文课,莉莉不在,詹姆便不再刻意表现他那并不存在的绅士风度,直接把我拖向魁地奇球场。我心里很懊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和这种人交上了朋友。 
          “塞妮娅,你很喜欢小天狼星是吧?”在去球场的路上,詹姆问我。天啊,才一天不说这事,他老毛病又犯了。 
          “哪有?”我装作不知道,一脸傻傻的样子。 
          “你别装成这个傻样,让我想给你个长毛咒。”詹姆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谎言,我气愤地瞪着他,“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说真的,他好像对你也有点意思……” 
          “真的?”我忘记了我一直想瞒过他,激动地叫道。 
          詹姆大笑起来,显然在笑我的失态:“放心啦,我会帮你的。” 
          “我不要你帮忙,但你却要我帮你追到莉莉,对吧?”我很“邪恶”地笑道。 
          前面有个男孩走了过来,我赶紧停止大笑:在别人面前我可是高贵的马尔福小姐呢。但我同时想到:我怎么会把詹姆不当作“别人”呢? 
          “鼻涕精……你好啊……”詹姆轻轻地说,语调中有一种彻骨的冰冷,“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好快滚,别逼得我对你用魔法……” 
          那个男孩狠狠地瞪了詹姆一眼,滑腻腻的头发都流露出了愤怒的感情。就在我以为他们要开始决斗时,那个男孩一言不发地走了。 
          “鼻涕精斯内普……”詹姆对我说,我仍然感觉到了他语调中的寒冷,“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我直接地说,那个男孩恶狠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仇恨为什么那么大。” 
          “恨他是不需要理由的。”詹姆用劲捶了捶墙壁,手瞬间变得很红。 
          “小天狼星不是球队的吗?”到了球场更衣室,我失望地发现小天狼星并不在。 
          “失望了?”詹姆似乎总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情。 
          “他如果想打球的话就一定打得比你棒。”我说。 
          “塞妮娅,去抢鬼飞球!”詹姆命令我,口气中有中不容拒绝的果断。说完他把笨重的大红球向我丢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很快向球门冲去。 
          一个男孩把我的球从球门前扑了回来。“守门员克拉•格林,很高兴认识你,塞妮娅•马尔福小姐。” 
          “我希望我们能配合得好些,克拉。”我微笑着再次冲向球门,把鬼飞球扔过去:“看球!” 
          球从他手边溜过去直中球门,他飞过去接住了球,然后向我摊手说:“打得不错。” 
          “看来我让詹姆给你进球队是正确的。”我往看台上看去,原来是小天狼星在向我亲切地微笑。他的旁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孩和一个看上去很胆小的男孩。 
          我快乐地向小天狼星挥了挥手,没有留意克拉刚丢过来的鬼飞球正从我手中掉下。 
          这场训练全被我搞砸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笨手笨脚地把球丢错位置,气得我直想打自己,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小天狼星面前丢脸。好不容易训练完了,詹姆又开始气急败坏地教训我。 
          “你再这个样子我就把你踢出球队。”他威胁我。 
          “莱姆斯,你看上去好多了。还有彼得,你也不错。”詹姆换上另一副面孔,微笑着对小天狼星身边的两个男孩说。 
          “介绍一下,”小天狼星对我说,“这是莱姆斯•卢平,这是小矮星彼得,我们的好朋友,莱姆斯是一位合格的级长。”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微笑着说。 
          


          6楼2006-07-05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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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给你介绍一下球队的队员:找球手,本人——詹姆•波特;追球手——塞妮娅•马尔福与凯瑟琳•斯卡平;击球手——马琪姐妹:安娜与理查尔;守门员——克拉•格林。”詹姆一一介绍。“训练结束,大家可以走了。” 
            “嗨,塞妮娅,我们是同宿舍的。”凯瑟琳•斯卡平对我说,“希望能与你和莉莉成为好朋友。” 
            “你们俩一定要配合好。”詹姆用手捶了一下大腿,“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必胜!”小天狼星也跟着起哄。 
            我和凯瑟琳也欢呼起来。我好喜欢黄昏下的这种气氛,但是更喜欢的是——小天狼星柔和的眼睛。 
             
             “如果我们能赢赫奇帕奇150分,我们就一定能拿杯,我们上学期的两场比赛已经领先了不少,但可惜的是,”詹姆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一面拿挑剔的眼光看着我,“上学期的追球手走了,所以……” 
            “我必须尽快适应球队,为球队争光。”我捂住脸痛苦地背了詹姆的这句话,“你就不能闭嘴吗,詹姆?我听这句话不下一百遍了。” 
            “莱姆斯,你是级长,管管他吧。”小天狼星无奈地向莱姆斯求救。 
            “他没违反校规,我没法管他。”莱姆斯认真地说。 
            “我们可以练习一下一种新战略——”詹姆又开始他的魁地奇讲座 
            “安静,詹姆,”莉莉白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的詹姆,“你就不能让我把这本书看完吗?” 
            詹姆立刻不发言了,温顺地坐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我认为这样更保险一点,莉莉。”我拿出魔杖,对着詹姆叫道:“无声无息!” 
            詹姆活像被人塞了一只鼻涕虫,脸憋得通红,我哈哈大笑:“昨天魔咒课才学的无声无息咒,你不会忘了吧?” 
            “也许你也该安静会儿了,詹姆。”小天狼星调皮地对詹姆说,跟上我和莉莉一起去上魔药课。 
            “声音洪亮。”到了魔药课教室我才帮詹姆解咒,“很不幸,昨天你没听弗立维教授讲无声无息的破解咒。”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送你一个恶咒。”詹姆闷闷不乐地说,“大脚板,也许我们该认真听课了。” 
            “大脚板?”我和莉莉同时疑惑地问。 
            詹姆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卢平则显得很紧张。彼得的脸上是一种奇怪的表情。 
            “秘密。”小天狼星干脆地说。 
            魔药课一直是莉莉大出风头的课程。教授斯拉格霍恩好像很偏爱她,每次走到我们这边都要夸她一番。而我,从来不是配魔药的能手,对它也没有兴趣。 
            “你应该上下地搅拌,而不是圆弧式搅。”莉莉责备我,“还有,你少加了一片曼德拉草叶。” 
            “好莉莉,帮我配完它吧。”我厌恶地看着自己坩埚里的黑色糊状的东西,它不像莉莉坩埚里的液体一样澄澈明亮。莉莉正在把她的药剂往瓶子里装。 
            “不行。”她坚决地抓住我的手,“你这个学期内必须学好魔药,否则O.W.Ls考试你会不及格。” 
            我无奈地在莉莉的指导下开始尽力挽救我的魔药。10分钟以后,连莉莉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药剂没救了。当下课我把药剂交上去的时候,根本不对它抱能及格的希望。 
            “伊万斯,配得很好。只有一点美中不足,你多放了一小根橘梗。”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着莉莉的药剂赞许地笑着,然后转向我的黑糊,皱了皱眉:“呃……马尔福小姐……”我赶紧在他还没说出什么之前拉着莉莉跑了。 
            “塞妮娅……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背后传来卢修斯纳令人不舒服的腔调。 
            我对莉莉说:“你先走吧,待会儿魔咒课上见。”然后我勇敢地走向卢修斯:“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真的吗?”他扬起了眉,“我们就谈谈你新交的泥巴种朋友怎么样?” 
            “不许你叫她泥巴种。”我很清楚地告诉他。 
            “那就谈谈布莱克家的叛徒与喜欢泥巴种的波特怎样?”他接着说。 
            “你完全可以不用说他们。”我用平静得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语气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被分到了一个马尔福家的人绝对不应该去的学院——格兰芬多,这我可以理解为分院帽的失误。但你不该交这些朋友,否则,我就会认为你背叛了家族。”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气愤地说,“你还可以写信给我的父母,这正是你想做的事情,对吧?再会。”我头也不回地匆忙赶向魔咒课教师。 
            卢修斯不再是从前那个卢修斯了,我痛苦地想。虽然他不讨我喜欢,但以前的他起码不让我厌恶。但现在……我不知道马尔福庄园的他是真正的他,还是霍格沃茨的他才是他的真面目。


            7楼2006-07-05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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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对弗立维教授说。 
              “进来吧,没关系。”教授和蔼地对我挥挥魔杖。 
              “他跟你说什么啦?”莉莉小声地问我。 
              “没什么,只是他想写信告诉我父母我在霍格沃茨的状况罢了。明天早上我肯定会收到吼叫信。”我装作很轻松地说。 
              “这节课我们学习保持咒。”弗立维教授用他特有的尖细嗓音说,“同学们拿出魔杖,和我一起做动作:先一挥,再一点,然后迅速一刺。” 
              我练习这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魔咒,嘴角边浮现出笑容:十三岁的那天晚上。 
              离开豪华的舞场,我脱下那束缚我自由的手套,努力让自己忘记舞会上奢华的音乐和高贵的地毯。我到房间换上了那套麻瓜的服装,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相信魔法吗?”然后一瞬间,马尔福庄园的一切都淡去,我是一个普通的麻瓜女孩塞妮娅,裙子边不再有华丽的花边,手上没有那根栎木树枝划出绚丽的色彩。在阴云满天的那个恬静的下午,麻瓜女孩塞妮娅碰见了一个黑头发的麻瓜男孩,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她一直盼望着的那种亲切。他送给了她一根素雅的开花小草。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枝小草,依然地美丽,好像还在宁静地散发着香气。我知道那一次相遇,会是我永远的记忆,我喜欢他。可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也没有告诉他我就住在离他不远的马尔福庄园,还有,我是魔法世界的人,而他属于麻瓜世界。剩下来的,只有一枝无名的小草。错过,我生命中第一次美丽的错过。 
              我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着那棵小草施魔法:先一挥,再一点,然后迅速一刺——“保持原状。” 
              “施过保持咒的物品,一般不经过其他魔法会永远保持原样。”依然是枯燥的魔咒课课堂,黑发麻瓜男孩的身影不复存在。只有那棵小草还一直在我的袍子中,寸步不离。 
              晚上,梦中又是小天狼星遥远的影子。 
              周末,一大早莉莉就把我拖向图书馆,她想查一些魔咒的资料,我也无奈地跟着她走,一边抱怨着。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学这些而不选古代魔文,用古代魔法施这些咒要有效得多。”我翻开一本很厚的古代魔法书。 
              “唔,我是麻瓜出身,没你的魔法底蕴好,所以不适合用古代魔法。”莉莉一边往纸上记着什么一边回答我。 
              “克拉!”我兴奋地叫道,发现了正在朝我微笑的格兰芬多守门员,“你也来图书馆?” 
              “图书馆里有很多守门技巧的书,我想看看。虽然快要N.E.W.Ts考试了,我还是更想打好球。”克拉在我身边坐下。 
              “詹姆管球队真严,”我不满地说,“纯粹是一个笨蛋,那家伙!” 
              “是个傲慢的笨蛋。”莉莉纠正我,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她看书的时候是从来不说话的。 
              “别这么说詹姆。”克拉说,“他人还不错。哦,塞妮娅,我得提醒你,这儿,”他指了指我的手臂,“有东西。” 
              “不是,”我满不在乎地说,“昨天我自己发明了一个用古代魔文念的点燃咒,受了点伤。” 
              “我想……我和塞妮娅约好了要一起写黑魔法防御术的那篇博格特论文的……”前面响起了一个充满敌意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天狼星,他的旁边是詹姆、莱姆斯和小矮星。气氛充满了火药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8楼2006-07-05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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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跑了真远啊。”小天狼星在一块岩石边停了下来,“你累吗?” 
                “没有。”我甜甜地笑着,虽然我已气喘吁吁,但刚才的奔跑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瞬。 
                 “带你到一个美妙的地方。”小天狼星用魔杖点了点石头,然后说:“四分五裂。” 
                岩石瞬间裂成了几块,悬浮在空中。小天狼星拉着我的手走过了悬浮的碎片,我惊奇地看到岩石在身后又合为一块。然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 
                宁静的、微微泛着涟漪的湖水,无尽的蓝色延伸,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些许光亮。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美丽世界。 
                “我和詹姆偶然发现的,很美丽是吧?”我们在一棵倒下的杨树树干上坐下,我的脚边是一片很茂密的草,与远处被银雾般的白云划过的天空连成一片。 
                “好安静的地方。原来没有魔法的地方也可以这么神奇。”我闭上眼睛,体会着温暖的阳光,好久没有这么舒心的时候了。 
                “其实我们之间有序多共同的地方,对吗?”小天狼星说,“比如,我们都爱这个浪漫的地方。” 
                浪漫?这个词语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还比如,我们都出生在有名望的家族……”小天狼星接着说。 
                “但是我们都不喜欢自己家族关于血统的看法。” 
                “可我们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小天狼星直视着我,我能在他眼中看到我朦胧的脸,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敢于反抗一切我不喜欢的东西,但你,却太过于依赖你曾经依赖的东西,你始终不肯放弃你一直的信仰。” 
                “是的,我承认我很软弱。”我略带悲伤地回答。 
                “但是……这好像使我更喜欢你了……”蓝色的天空已经开始转紫,神秘而浪漫的色彩无穷无尽地洒在小天狼星的半边脸上,我快不能呼吸,快不能再在小天狼星淡而英俊的笑容中坚持下去。湖水在一瞬间泛起了波浪,那是幸福的浪。 
                “我是说真的。”小天狼星继续带着斜着嘴角的微笑看着我,一切都是紫色的,美丽的。“塞妮娅,我喜欢你褐色长发披下来的样子,还喜欢他们扎在粉色蝴蝶结中的样子,我喜欢你的美丽与任性,喜欢你歪着脑袋时纯纯的笑,喜欢你发呆的迷茫样子,喜欢你挥舞魔杖念出我和詹姆不能理解的古代音节时,喜欢你在天空自由飞行的样子,甚至喜欢你傻气的依赖和软弱……” 
                “好啦,”我歪着头笑着,拉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还是刚才的温度,是我喜爱的感觉,“我知道了,因为我也喜欢你随意时的侧脸……” 
                紫色,从天上一直铺洒到地面,绵延不绝的浪漫。 

                “你们……”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詹姆惊奇地看着我和小天狼星紧握着的手。莉莉则显得很平静,向我温柔地笑着。 
                “意外吗,詹姆?”我压低声音说,“不过你和莉莉看起来进展不大。” 
                “别提了。”詹姆垂头丧气地说。 
                “小天狼星带我去了那块岩石后面的世界,对吧,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给了我一个酷酷的笑容。 
                “好主意,我下次也带莉莉去那里捉格林迪洛!”詹姆恍然大悟地说。 
                我和小天狼星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我语重心长地对詹姆说:“那个地方拥有的是美丽的风景和浪漫的气氛……” 
                “那不是让你来捉格林迪洛的。”小天狼星接着说,“莉莉一辈子都不会像你一样喜欢上捉格林迪洛这种游戏。” 
                “再见啦,小天狼星。我想睡了。”我疲倦地说。 
                “明天见。” 
                只是这样吗?我怅然若失地走向宿舍,心里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第二天的天气坏得可怕,但詹姆还是坚持让我们训练。 
                “对赫奇帕奇的比赛马上就要来了!”他在草药课上对我和凯瑟琳吼道,我们不禁替克拉和马其姐妹感到幸运:他们坐在离詹姆很远的地方,听不到他的怒吼。 
                “好好好,今天我一定去训练。”我只得这么说。 
                “你想不去都难,因为这就是最后一节课。”詹姆唧唧哼哼地说。 
                “这节课我们学习拉琪凌草。”草药课教授杰拉尔德•诺斯克利夫说,“有谁听说过拉琪凌草吗?” 
                拉琪凌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不过确实没有听说过,家庭教师也从来没有教过我关于这种草的一切。诺斯克利夫教授看了看四周,没有举起的手,一只也没有,甚至连教授一直都很欣赏的、有草药天赋的艾丽斯•汉福瑞斯也在茫然地看着他。 
                


                11楼2006-07-0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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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2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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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诺斯克利夫教授显然对自己制造的这种气氛感到很满意——他是个有强烈虚荣心的老头,“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草,是的,孩子们,非常罕见,”他严肃地对正在笑着的卢修斯点头,“它们可以在一瞬间长成,也可以在一瞬间枯萎。甚至连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草药师拉姆齐也没能弄清它们这种奇特生长的草的规律。拉姆齐可以说是世界上成就最高的草药师,他创造了拉姆齐植物快速生长培育法,当然啦,我和你们说过,我是他的第一位魔药老师,他原来……” 
                   我和詹姆、小天狼星不禁笑了起来,连莉莉也不得不掩饰她的笑容。“又来了,他说拉姆齐恐怕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了吧。”我小声地对小天狼星说。 
                  “加上四年级时他说的四十次,总共是六十次,塞妮娅。”小天狼星装作很用心地计算。 
                  “我想,教授……我们恐怕是在讲拉琪凌草而不是拉姆齐。”后面传来卢修斯懒洋洋的声音。 
                  “那我们继续说——拉琪凌草的事。”诺斯克利夫教授慌乱而尴尬地说。“它是一种矮小的小草,开着白色的花朵,小得基本上不会被人重视,但是它确实很美。前面说了,拉琪凌草非常罕见,生长、枯萎得异常突然。我种的一盆拉琪凌草在昨天早上死掉了,所以我没有办法给大家看拉琪凌草。现在,同学们,”他拿起一个小小的水晶菱形碎片,“这是气味水晶片,你们每人的面前都有一个。” 
                  我看了看桌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我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小小菱形。澄澈透亮,冰冷而温暖的光芒,里面雾气一般的东西正在慢慢地飘着。 
                  “我们先了解一下气味水晶片的用法。”诺斯克利夫教授指着他手中的那个小小的水晶碎片,“它是用来收集气味的,对草药的研究很大的帮助。先用魔杖点一点植物散发出香气的地方,然后对着植物画一个菱形,就像这样,”他做了他刚才说的动作,空中出现了一个用光芒组成的小小菱形,“然后,将气味水晶片对准空中的菱形,让它们刚好重合,”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水晶片,对准空中的菱形,菱形消失了。“就是这样,气味就被收集了进去。”他带着胜利的微笑说。 
                  “你们面前的水晶片是已经收集了拉琪凌草的气味的,”诺斯克利夫教授说,“我能提供给你们的实物材料就只有这么多了,我说过,我养的拉琪凌草昨天枯萎了。将水晶片在你们的鼻子前掰开,你们就能闻到拉琪凌草的香气,要仔细闻,它的味道很棒。” 
                  我小心翼翼地将我面前的水晶片拿起,在鼻子前认真地掰开,真没有想到水晶质地的玻璃片竟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被掰开。然后我凑过去,闻了闻拉琪凌草的香气。 
                  一股恬淡而熟悉的清香向我飘来,我感受到了乌云在天空中漂浮,但是我的心却充满阳光。三年前,掌心中躺着一株小小的草,开着白色小花。 
                  我缓缓地从巫师袍里拿出了那棵小小的草,如同原来一样美丽,与水晶片中一样的香气。原来,那个麻瓜小男孩,送给我的是一株拉琪凌草。


                  12楼2006-07-0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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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家都闻到了拉琪凌草的味道了吗?”诺斯克利夫教授问,“请马尔福小姐告诉我,你闻到的拉琪凌草是什么味道的。” 
                    我站了起来,没有意识到我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一株拉琪凌草,开着素雅的白色小花的拉琪凌草。 
                    “天啊……”诺斯克利夫教授惊奇地看着我手中的草,“马尔福小姐有一棵拉琪凌草!”他向我快步走来,“让我们来看看马尔福小姐的这株拉琪凌草,施过保持咒,是吗?” 
                    “是,”我点头,不禁又回忆起了从前。 
                    “拉琪凌草有一个传说:曾经握过同一株拉琪凌草的人会再次相见,就算他们在不同的国度,他们的距离有多远。”诺斯克利夫教授说,他以无所谓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此时的我,为了这一句话,感动了多久,震撼得多深。 
                    是吗?我们真的会再见面吗?即使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 
                    我可能会再次从一棵树上因为一句很突然的话摔下来,然后再次看到那个我想了三年的人。就算他是个麻瓜,拉琪凌草的魔力也能穿越这个界限。但是这只是我的梦。 
                    也许我有小天狼星就已经够了,拉琪凌草,毕竟只是一个遥远的幻想,只是一个动人的传说,我不敢期盼这种神秘的爱。 
                    可是那一刻,我只顾着怔怔地看着那棵开白色小花的拉琪凌草,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同时也在看着那棵草,竭力从上面找到闪烁着记忆光芒的碎片。 
                    我和小天狼星在一起的事情似乎很快就在霍格沃茨传开了,一路上都有女生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连一向枯燥的魔法史课上我也不再想睡觉,而是兴奋地和莉莉一起记起了课堂笔记。 
                    “塞妮娅,你喝了一大瓶欢欣剂吗?”詹姆很认真地看了我10秒钟,用怀疑的口吻问我,“哪里买的?我付你一个加隆你替我买一瓶吧。” 
                    “好啊。”连自己都奇怪,我竟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回答詹姆,一边看了看显然快要倒下的小天狼星,“你付我个加隆我叫莉莉帮你配。” 
                    “如果我出面,莉莉会替我配10瓶。”詹姆装作很有信心地说,但我还是看得出他的底气不是很足。唉,可怜的詹姆,莉莉什么时候才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哪怕表露出一点点给他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为我和小天狼星能够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今天不知是谁偷偷把窗帘拉开了一点,平时宾斯教授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靠窗坐着的克拉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虽然他时不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应该认真听课,但是心却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飞到窗外的魁地奇球场。上一次训练时克拉和我一起练习投球、接球一边聊天,他告诉我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真正的魁地奇球员,为英国队立下不朽的世界纪录。 
                    “你很热爱守门,是吧?”我问克拉,带着球冲向球门。 
                    “大概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吧,他是个魁地奇球员。”克拉从容地扑开了我的球。 
                    “你的家族遗传基因好啊。”我把球丢了出去,用了詹姆刚教的“旋转丢球法”,球又弧度地向左边的那个球门射去,可我知道,一会儿它就会转向中间那个球门。 
                    “可我爸爸不是个好球员。”克拉向左边的球门飞去,可是球却正中中间的球门,我欢呼起来,得意地向克拉笑着,“好家伙,把我给骗了。”克拉微笑着接住了球,把球丢给我。 
                     “但我父亲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克拉接着说,“他热爱打球胜过他自己。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查理火炮队,会唱他们的队歌。六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背下所有魁地奇的规则,七岁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小守门员了。” 
                    “也许我也能成为一位魁地奇球员呢。” 
                    “不行。”克拉严肃地停下了丢球,将球抱在手中停在了半空,“你不适合魁地奇,它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魁地奇比赛中往往藏有黑魔法阴谋。打球需要加倍的勇气,而你没有。我爸爸的腿就曾经在一次比赛中断了,治疗师也治不好,那上面有一种魔法。后来我爸爸就退出了魁地奇球队,再也没复出过。” 
                    我沉默了。 
                    “但是我还是要当魁地奇球员,我有足够的勇气,哪怕像我爸爸一样受伤,哪怕死在魁地奇球场,”克拉骄傲地说,“我都要为了我当守门员的理想而奋斗。” 
                    


                    13楼2006-07-0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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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记笔记啊,塞妮娅,妖精造反都讲了一半了,你还在发呆。”詹姆的抱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课堂,最近发现我自己总是能够这样神游天外,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能够一个人傻傻地发呆。 
                      “该死,我记笔记是为了你才记的马?你魔法史考试过不了关我什么事?”哎,“该死”这个词真的是我说出来的吗?如果妈妈听到我说这种话不知会怎么样呢。为什么和詹姆在一起时我总干出不该干的事情、与高贵的马尔福姓氏那么不符的事情呢? 
                      “就算是帮我忙,好不好?”小天狼星这家伙听到“魔法史考试”这几个词终于回过神来了,不过我很高兴地从他对我说话的声音里感受到了甜甜的味道。 
                      “好啊。”我回答,把头凑向莉莉的笔记,“小妖精们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呗。”詹姆不耐烦地回答,气得我直向他瞪眼睛,他什么时候才能用脑思考问题呢?要知道这可不是单独在和我塞妮娅谈话,莉莉也在听着他的蠢话呢!
                      “来点音乐吗,尖头叉子?”小天狼星随意地问。 
                      这已经是小天狼星不止二十次叫詹姆尖头叉子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外号是什么意思,每当我问起时,他们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说,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芒。可是,莱姆斯……他为什么竟显得有点惊慌? 
                      “喜欢听什么歌?”詹姆问我。 
                      “唔,萨莉•埃尔辛的《断裂的魔杖》。”我回答,回想起以前妈妈放这首歌给我听得时候,那时爸爸的性格似乎还挺温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爸爸的距离越来越远,有时竟会觉得他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老掉牙的歌了。”詹姆不屑一顾地说,然后尽量用礼貌的口吻问莉莉:“伊万斯,想听什么?” 
                      “麻瓜的歌,你们都没听过的。”莉莉说,“但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在课堂上放歌。”她冷淡地补充。 
                      “你不会告发我们的,莉莉。”小天狼星从容地说,然后把头转向莱姆斯,“还有我们亲爱的级长月亮脸,你也不会的是吧?” 
                      莱姆斯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如果你们的表现严重地破坏了课堂纪律,我就会告发。”莉莉回答,把红色的长发一甩。 
                      小天狼星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台老式木质收音机,口中喃喃自语:“萨莉•埃尔辛的《断裂的魔杖》……” 
                      “嘿,大脚板,你似乎忘了这个,”詹姆抽出魔杖,对幽灵教授宾斯说:“闭耳塞听。” 
                      “你们准是疯了!”莉莉震惊地说,“对教授施魔法?” 
                      而我则很感兴趣地问:“这是什么咒语?” 
                      “能让你的耳朵暂时出现嗡嗡声的咒语,”小天狼星继续摆弄着那堆破木头,“难得有你不知道的咒语,我的小傻瓜。” 
                      我的小傻瓜?我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而是它让我心里甜得不太真实,甜得太过像幻觉,正如梦中小天狼星如此遥远的影子。


                      14楼2006-07-0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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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裂的魔杖》,一首很古老但是优美得干脆的歌曲,萨莉•埃尔辛的歌声总是能让人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轻轻弹着《断裂的魔杖》那熟悉的旋律,一边用最深沉的声音唱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可以把一首歌唱得那么美那么纯粹。 
                        也许不是你的天堂/能够带我到永远/也许只是你的双眼/让我记得五月天/我最想念的魔杖/却无可置疑地折断/你给我的幸福从来不是永恒不变/ 
                        (轻音)你给我的幸福如同断裂的魔杖/陪伴了那么久却终将是消散/ 
                        很短的一首歌,却能够那么深地打动一个人。这确实是很古老的一首歌了,正如詹姆所说:“老掉牙的歌了。”可能只有我才会固执地抓住以前的东西不肯放手,而那个曾经和我在一起的人却不再记得从前。 
                        “唱得好美,塞妮娅。”莉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绿色的眼睛似乎很平静。 
                        “我唱歌不好听。”我回答,“你不用赞美我。” 
                        “不,你这首歌唱得很棒。”莉莉坚决地说,“你不必以其他人的眼光来苛求自己,因为你的歌声很独特,有自己的魅力。就像是风轻轻拂过湖面的那种沙哑与柔和。” 
                        “谢谢了莉莉。”我停下了跳动的手指,“我总是觉得这首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所以我很喜欢它。” 
                        “你想到了你的父母,是吗?”莉莉的话是那么地温柔。总是这样,朋友中只有莉莉能够这样理解我。可是我的父母,他们早就不再记得他们有过一个他们曾经很疼爱的女儿塞妮娅了是吗?爸爸,他对我已经早没有爱。 


                        转眼之间就到了圣诞节。学校里到处都是一片节日气氛。圣诞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饰物,令我爱不释手。连鬼魂们都一反平时的邋遢,认真地打扮了起来。 
                        “血人巴罗!”詹姆兴奋地招呼着正向格兰芬多桌子飘来的斯莱特林鬼魂,“你的打扮真不错。” 
                        “哼哼……呃?你是在说我吗?”正在唧唧哼哼的血人巴罗听见这句话很突然地停了下来,身上的绷带又有掉下的迹象,“噢,谢谢。”他对着正在帮他把绷带重新缠好的小矮星彼得说,彼得一脸的惶恐。 
                        “是在说你呢,巴罗。”小天狼星说,“不过我也要谢谢彼得,感谢他帮助你把你的血液重新凝住。” 
                        “我没有血液啦,这点你们都很清楚。”血人巴罗说,他对于“死”的态度和盥洗室里的鬼魂桃金娘有天壤之别,我记得我上次不小心当着桃金娘的面说了一个词“不在了”,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还企图用马桶里的水来泼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那个可怕的盥洗室了。 
                        “不,你有斯莱特林家族高贵的血液。”詹姆故作严肃地对血人巴罗说,“你今天的样子非常地——帅。” 
                        血人巴罗显然很少听到别人这么赞扬他,兴奋地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恢复了他唧唧哼哼的样子,不过他不用再折磨自己的脑子,因为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他叫走了。 
                         
                         “马尔福马上会得到他的圣诞礼物。”詹姆神神秘秘地说,听到他这样用鄙弃的语气说起卢修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至少我认为卢修斯并不是一个坏得彻底的人。但他对纯血统的看法和写信给我爸妈的行为让我无法原谅他。 
                        “我本以为你们会对这种无聊的整人游戏感到厌烦呢。”莉莉说,但她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严厉和冷漠,甚至有一点调皮的成分。 
                        “永远不会,我亲爱的麦格教授二世。”詹姆带着笑容回答。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发现,刚才詹姆叫了莉莉一句“亲爱的”…… 
                        当我吞下一大块布丁时,卢修斯出现了。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不禁对詹姆和小天狼星的魔法能力感到怀疑。 
                        像从前一样,卢修斯从来不直接用手去抓盘子里的食物,而是很优雅地用魔杖指着它们,念一个飞来咒。可是,他这一次举起魔杖时,眼神有点迷茫。 
                        “大粪弹飞来。”卢修斯大声地喊道,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然而更好笑的事情还在后面:小天狼星打开他一直拿着的一个布袋子,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急着跳出来。小天狼星打开它,把布袋的口对着卢修斯。一瞬间,卢修斯的飞来咒起了作用——布袋里飞出一个大粪弹,正中卢修斯的头,他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恶心东西。 
                        


                        15楼2006-07-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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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莉莉,他能收拾好自己的头的,除非他被粪弹砸得搞不清自己的脑袋在哪里。”小天狼星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莉莉也没有过多表示愤怒——她大概打定了主意,谁也不能破坏她圣诞节的好心情。 

                          “一个混淆咒是吗?”我笑着问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神态就像一个被表扬的孩子,“唔……也许还要加上一个稳定咒。” 
                          “完全正确,马尔福小姐。”詹姆学着弗立维教授的尖细嗓音怪声怪气地说,逗得莉莉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我不禁感到有点孤独。蒙蒙的细雨飘在我的肩膀,我感到有点冷。告别了莉莉,小天狼星还有詹姆,我一个人走回马尔福庄园,那栋冷寂、死沉沉的建筑。马尔福庄园离站台并不遥远,只要穿过一条林荫路就到了。 
                          “格兰芬多。”爸爸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说,“你似乎对你是格兰芬多人这点感到很自豪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一直围着格兰芬多的围巾。金色和红色交集,很骄傲很霸气的一种颜色。 
                          “格兰芬多都很勇敢。”我也用冷淡的口气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也许如卢修斯前不久跟我说的,我已经开始向真正的格兰芬多转变。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斯莱特林人很胆小?”爸爸扬起眉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回答,“我只是想说,斯莱特林从来不像格兰芬多一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心而放弃一切。” 
                          这句话似乎不是我说出来的,而是一个古希腊的理智的哲学家,在借用我的嘴巴锋利地指出这个世界的本质,看透每一个人。 
                          爸爸沉默了。然后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到他也老了。 
                          “明天下午马尔福庄园将举行一个舞会,你最好准备准备,”他又恢复了冷冷的嗓音,“还有,如果你知道你自己玷污了马尔福这个姓氏的话,就快进你的房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明天的舞会我希望你不要再一次为马尔福家族丢脸。” 
                          “放心。我不会的。” 
                          我看见妈妈的眼睛里满是惶恐,看着我不知道的可怕事情。 
                           
                           第二天,舞会已经准时开始,而我还在楼上,因为我搞不清这次舞会我到底有什么可以期待的。爸爸邀请客人,请的都是一些纯血统的家族,视斯莱特林为永恒荣耀的家庭。 
                          妈妈刚才告诉我,这个舞会是一个化妆舞会。每个人都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没在一个面具之下。也好,这正是我喜欢的扮演游戏,就像13岁那年一样,我也许可以在陌生的世界碰见喜欢的人。 
                          我穿好我最朴素的一件灰色衣服,戴上一个精致的面具,悄悄地下了楼。灰色并不难看,只是在一片鲜艳的衣服里显得太过平淡。 
                          我躲在一个小小的几乎没人注意的角落,喝着加了冰块的柠檬茶,那是爸爸为了舞会而特地买的。他说,马尔福庄园绝对不能输在排场上。他肯花那么多心思在舞会上,却不肯多花一点点时间与我在一起。 
                          我觉得大厅里那么多人的距离和我的距离都很远,很冷。 
                          “请问,能有幸请灰姑娘小姐跳舞吗?”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响起。前腿稍曲,左手向前伸出,标准的邀舞姿势。那个男孩的打扮也很优雅,大概是法国王子的装扮。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标准的接受邀舞姿势。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是冷漠的笑容。 
                          他把我拉向舞场中心,我们这对奇怪的组合很快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华尔兹响起,我开始按照缓慢的节奏慢慢地旋转,裙子如花朵般开放。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请我跳舞?”我打破了沉默。 
                          “因为,我不喜欢你呆在角落的样子。” 
                          “哦?” 
                          “虽然是灰姑娘的装扮,但你的光芒还是没被挡住。” 
                          我有点意外。 
                          “你是在说,我不适合灰姑娘?” 
                          “不是,灰姑娘虽然选择被忽略,但她还是一样引人注目。” 
                          “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呆在角落的理由。” 
                          “你很喜欢发问呃。你这样问下去我要怎么回答?” 
                          “别转移话题了,告诉我。”我说。 
                          “你很美丽。”他说。 
                          “我戴着面具你都能看出我长什么样?” 
                          


                          16楼2006-07-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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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觉得你适合在中心。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 
                            我环视四周,真的有很多女孩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笑了。 
                            “她们是在看你呢。” 
                            “别转移话题了。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适合在中心?”这次,他的眼里竟然闪着狡猾的光芒。 
                            “想。” 
                            “因为我喜欢你,不愿意你被人忽视。曲子散了,我们该分开了。”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我再也没看见他,他似乎就这样离开了舞会。而他的真实面貌却一直隐藏在面具下面,我看不到。当然,我的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我的容貌对他来说也是个未知的谜。可是,他却对我说,他喜欢我。我实在想不出来参加这场舞会的有什么人会对我说这四个字。 
                            我的耳畔一直荡漾着那时的华尔兹曲子。像十三岁那年一样,我又碰到了一个未知的男孩,不同的只有,我并没有那天亲切的感觉。那个黑发麻瓜男孩的眼神是亲切的、愉快的,而今天这个优雅的男孩的眼神却像一口井,一口掩埋了许多的冷漠深井,甚至连那句“我喜欢你”都像是随意。 
                            我站在舞场中央,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忽然,大厅陷入一片黑暗,死寂的黑暗。许多女孩尖叫起来。 
                            爸爸的声音响起:“各位请不要惊慌,请大家退出无偿,在桌旁坐下,享受黑暗中的音乐,还有大家不要用荧光咒来破坏这美好的气氛——Q。” 
                            我听到周围有女孩的笑声和人们退出舞场的声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最后那个看上去是不小心带过的尾音,Q。我没有动,还站在舞场中央,我感觉最后那个尾音不是随意。 
                            “灰姑娘不是想呆在角落吗?”一个声音似乎在开玩笑地问。不是刚才那个男孩的声音,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灰姑娘难道就不能站在中央?”我反问他。 
                            “既然站在中央,不如和我跳这支舞。虽然舞会主人要我们坐下,但只要有音乐我们就可以跳舞,是吧?听,黑暗中的音乐响起来了。”果然,《小步舞曲》的调子在周围弥漫,这么美好的气氛。也许,是我太多虑了,那只是个尾音而已。我的心情轻松了起来。 
                            “你没用标准的姿势请我跳舞,作为一个高贵的姑娘,我似乎不能和你跳舞。”我笑着说。 
                            “就算我请了你你也无法挑剔我的标准姿势,高贵的灰姑娘。”那个声音说,“更何况,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笑了笑,按照舞曲的拍子开始挪动脚尖。向左,向右,向后三步,同时我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真是够标准的舞姿。 
                            “我是第二个请你跳舞的人呃。” 
                            “是。”我用手理了理头发。 
                            “只有两场舞,太少了。你可是今天最美丽的女孩呢。” 
                            “你看到我了吗?”我疑惑地问。今天第二个看不到我却说我美丽的男孩了。 
                            “你说呢?”他反问我,“我想知道第一个请你跳舞的人是谁。” 
                            “法国王子。” 
                            “我想听真话。” 
                            “那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毕竟这是化妆舞会啊。”我认真地说。 
                            “相信。”他的声音轻松了好多。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又问,我不禁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打听刚才那个男孩的事。 
                            “你这么想知道这个?为什么?” 
                            “这支舞跳完了,灯亮了我就告诉你。” 
                            “一言为定。” 
                            在黑暗中跳舞的感觉很不错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声音判断一个人,有种神秘的朦胧感。 
                            “我们说了关于灰姑娘的事情。”我告诉他,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他在舞曲快结束时说的那句话。 
                            “让我猜猜,灰姑娘到底是喜欢带在角落还是中心?” 
                            “你猜不到的。”因为灰姑娘平时喜欢呆在角落,但当她爱的王子出现时,她希望在聚光灯的中心。 
                            “那么我猜,她的想法是飘忽不定的。”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深沉,“当她爱的王子出现时,她不用别人邀请跳舞也会站在舞场中央。”而且,他的答案出乎意料地对了。 
                             
                             然后我和他同时沉默。只剩下脚步声和安静的音乐声,还有冰块掉入柠檬茶里的声音。 
                            “你喜欢这个舞会吗?”过了好久我才没话找话地说。 
                            “喜欢它的装扮,但是不喜欢某些参加舞会的人。” 
                            “你是说我吗?”小步舞曲已经接近尾声,我对他许诺给我的答案有点迫不及待了,旁边传来细碎的丝绸裙子的声音。 
                            


                            17楼2006-07-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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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22: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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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说你,我的小傻瓜。”曲子戛然而止,天花板上的荧光灯亮了起来,洒下一片光芒。面前那个微笑着看着我的男孩,戴着一种黑狗的的面具,浑身都是逼真的容貌,我不禁笑了起来。还有,刚才那句“我的小傻瓜”让我想起了什么。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知道你是塞妮娅。”小天狼星拉开了他的面具,露出我喜欢的那种很小天狼星的灿烂笑容。 
                              “小天狼星!”我也拉开我的面具抱住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告诉你了这还叫什么化妆舞会。”他回答,“你也不一样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那是我不知道你是小天狼星啊。”我微笑,“我怎么想得到你会来。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塞妮娅的?” 
                              “看你的气质。你身上的气质很不一般。”小天狼星回答,“还有,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吗?不过我是不介意的,我受这种注视够多了。”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我往四周看了看,才意识到我们正站在舞场的中央,荧光灯的正下方,所有人都坐在舞场周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在这个圈子里,我们是与大家格格不入的。 
                              我赶紧拉着小天狼星跑到我刚才呆的那个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我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当初把我拉到那块岩石的是他,这次把他拉到这个角落的是我。 
                              我没有发现,我刚才坐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冷漠女人,神情高傲,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她没有戴面具,苍白的脸有一半藏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用两个手指散漫地捏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 
                              “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注意到了她,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这种声音我只从詹姆那里听到过一次,那是他对着那个名叫斯内普的男孩说的。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贝拉呢,亲爱的。”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落寞地笑笑,将酒杯放下。听到她对小天狼星的称呼,我有点不舒服。 
                              “我本该叫你贝拉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叫,你知道的。”小天狼星和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本该叫你贝拉”?我疑惑。 
                              “当然,你身边从来不缺少愿意叫你‘亲爱的小天狼星’的女孩,”她的目光从小天狼星身上转到了我,眼神里是一种我摸不透的情感,是爱,是恨,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先是她,然后是这个叫做塞妮娅的女孩。还有,马尔福小姐,我必须提醒你,我亲爱的小天狼星喜欢的人已经不止你一个了,比如说她。” 
                              “她”?那个人是谁?这个叫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孩又是谁?我感到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变了。小天狼星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回忆与痛苦,贝拉特里克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懒洋洋地喝着葡萄酒,但神色间居然也有了深深的痛苦。 
                              “她是谁?”我小心地问。 
                              “你不知道吗?”贝拉特里克斯痛苦的表情不见了,眼前又是嘲弄与深不可测,她的嘴边竟然还挂着一丝古怪的微笑,“难道你是说,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对你说起过她?” 
                              “她到底是谁?”我大叫着问她,没有顾及旁人的目光,我感到这个秘密让我和小天狼星的距离遥远,我甚至能看见在他的心底里,那个女孩正在勉强地笑,眼神里包涵了无可奈何与依依不舍,笑容扭曲得苍白,她似乎在轻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到底是谁? 
                              “够了,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无情地直视着贝拉特里克斯。她放下玻璃杯,带着奇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我的堂姐。”小天狼星说。虽然我对这个也很不解,但我现在真正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 
                              “小天狼星,那个她,是谁?”我用不自然的颤抖声音问。 
                              “别问了,塞妮娅。”小天狼星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很深很深,深到了心底里,“你别再问了好不好?”他的声音是如此地悲伤,我从未听到过这种苍白而无力的声音 ,我无法在逼问下去,我无法逼小天狼星回忆起他曾经痛苦的事情,我不忍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走了。”小天狼星用苍白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沉重地走了。我看着他消失在灯光中的背影,感觉我的手碰到了我不该碰到的东西,也许像原来一样,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我要怎么回头?


                              18楼2006-07-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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