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惊讶吧,我成了这个衰样。好吧,让我来解释一下。
忘了是几天前的一个早上,我突然感到浑身极端难受,火烧火燎的。
挣扎到医院,我几乎已经扛不住了。我只记得医生紧张的把我推进了手术室,然后就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之后,我睁开了眼。紧接着,有一种心情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记忆,那就是“先喜后泣”。
我身上那要命的灼烧感没了,于是,我打算下病床转转。然后,我发现我的腿不听使唤了。
医生告诉我,一种极其罕见的神经病毒袭击了我。他们尽力了,保住了我的命,却没保住我的腿。
也就是说,病毒夺走了我对我的腿的控制权。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个疯子。具体表现包括什么吼叫啦,摔东西啦,砸墙啦,诸如此类。这个我就不细讲了。
今天,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因为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必要了。我也感觉自己比较能够控制住自己,于是就叫你们出来,告诉你们我的情况。
武的声音杂糅着自嘲、讽刺,他苦笑着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表情忽晴忽雨。
光的心碎了。她的武,站不起来了。
光,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离开我吧。我这个样子,你不会幸福的。
光的心死了。她的武,现在让她离开。
突然,从另一边传来一个声音,让光辅明白了,原来这里不只有他们三个人。
武,你的腿还会好起来吗?
摩登女孩,这里的第四个人,无视其他两位直接开口问道。她的声调并没有变,但语气里似乎少了一份往日的温柔,或者说虚伪。
估计不会了,医生委婉的告诉我的。不过也许只是暂时性的,说不定几年之后的某一天,我会变得像一周以前一样活泼,毕竟科学技术会发展的嘛。
同样幽默乐观的语气,在以前会引来她的开怀大笑,而现在则像是碰在了冰山上了一样。
哦,是这样。那么,这是你的礼物,接着,生日快乐。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沿着一道凄美的抛物线,一簇怒放的鲜花无力的摔在了武失去知觉的大腿上,失去了应有的雍容。
摩登女孩扔下礼物,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她可不会浪费自己的任何一点青春去等待一个黯然却乐观的残废。
这花不错,不过我不需要它。把它放在这里也许会更好。
武拾起腿上的鲜花,轻柔的拆开包装,然后将一大把失落的芳华顺手散落在了身旁的柳树根下。
然后,他用手摇着轮椅在原地转了个圈,使自己健壮而宽阔的后背面向光辅。
背朝光辅后,他脸上的憔悴和沧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石头落地的踏实感,以及一种莫名的信心。
他相信光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趁光辅不注意,他活动了一下就快要被煮熟了的腿。大夏天这么捂着的确需要极大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