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传旨的公公后在正屋的主位上敛衽落了座,托腮皱眉眼底是忐忑,眼神儿在屋里四下打量,这才看清楚了往后我要住着的这件屋子的全貌,雕梁画栋,琉璃红墙,屋子虽然不大可和家中是万万不能比的,桌上手旁的白瓷瓶里有一支折下来的芙蕖,清清浅浅的芙蕖香味闻得我神清气爽这才敛了几分眉间怯怯,不安地伸手握住一旁站在我身侧始终笑看着我的薿薿的手)
薿薿……我……
(心里的个中滋味我也道不出来,只是觉得不习惯不安,这儿太漂亮了,内务府发来的一套套宫装穿上身也觉得不像是从前总角豆蔻只需绾个小辫儿就能跑出去疯玩的阿霁了,只是怯怯地不安地皱着眉看着薿薿,擢封淳贵人,这是好事儿啊,若是阿玛额娘知道了都会替阿霁高兴的,为什么我心里却会不安)
(穿堂风吹了进来拂起我脑门上的刘海儿和旗头上的流苏,脸上凉苏苏的极是舒服,脸上的妆容精致特别的眼妆更能顾盼生姿,只是表情有些愣愣的,敛着的远山眉也不好看,我与薿薿相顾无言,她原先还等着我说话,后来我反倒是低了头默默看着地上的瓷砖儿,她这才开口说)
格格?
(听她唤我这才抬起头来,眼里有了灵气,撇嘴)啊?薿薿啊,我是想说,我好不习惯,你哪儿都别去好不好,你陪着我,要是让我一人待在这儿,我保证浑身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