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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鼠猫】来者可追番外--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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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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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苏苏
诱猫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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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吧里发过正文 所以番外完结后也贴过来~
这是古代番外~对应正文 应该可以看明白
这个是正文在本吧的链接
http://tieba.baidu.com/f?kz=1077336760
下面更文 不要插楼 谢谢合作
love苏苏
诱猫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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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白玉堂做梦也没想到,一大早接到的不是那只闪着明眸挂着浅笑的猫儿,而是那猫儿送来的飞鸽传书。
“蜀中三桀于杭州府现身,包大人下令即刻捉拿。假期延后,望玉堂莫怪。待展昭捉拿凶犯,定当赴陷空岛之约。”
白玉堂拿着信笺,暗自冷笑。这猫儿是皮紧了,不按时放假也就算了,现在还学着说谎了!
原来,白玉堂一月前回陷空岛办事,临走时知道展昭得了两个月的假期。白玉堂想借机带展昭重游陷空岛,可展昭放心不下开封府的事,硬是商量了白玉堂,说是让白玉堂先安心回去处理岛务,待白玉堂办好了事,展昭这边也将开封府一干事宜安排妥当。到时,他自当亲赴陷空岛。
白玉堂觉得展昭说的有道理。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回到陷空岛一定也是不得闲,早早把猫儿带去了,到时没时间与猫儿厮守,自己也是干着急。另一方面,那猫儿的性子白玉堂摸得一清二楚,若不让他将开封府、包大人的事安排好了,他的假休也休不好。于是,白玉堂与展昭约了七月初一在陷空岛见面。
这不,才二十九,白玉堂就张罗着让岛上的仆人打扫雪影居,清理荷塘里的残叶,备下岛上珍藏的美酒,让铺子里的伙计送来了早早为那猫儿定制的衣服。到了初一的早晨,又让仆人从冰库里取出寒冰,将酸梅汤冰上,专等那猫儿上岛时享用。
可初一一早上岛的不是猫儿,而是一封猫儿的信。展昭延期上岛着实让白玉堂白白欢喜了一场。这些还都不打紧,最最让白玉堂生气的事,那猫儿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倒不是白玉堂神机妙算,而是那猫儿实在倒霉。平生没说过谎话,第一次扯谎,编个什么理由骗自己不好,偏偏说要去抓那个横行一时的蜀中三桀。
那蜀中三桀本是作恶多端的惯匪,官府一直想将其缉捕归案。展昭也曾与那三人交过手。那三人原就是鼠辈,专使些下作的手段,展昭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虽避过迷香,却也让他们逃了。
这些白玉堂都是知道的。可是,哼哼,那猫儿肯定想不到,半个月前,那蜀中三桀便被自己擒获,现在正锁在陷空岛的地牢里受苦。本来白玉堂想着等展昭到了,便向他献宝,也好博得猫儿一笑。却不想展昭要拿这三个人做借口搪塞自己,白玉堂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玉堂知道,他的猫儿是个劳碌命,定是看着开封府事务繁多,又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假给推了。这种事情,他原本是常做的。虽说府里的大人先生都知道他办起案来拼命三郎似地的性子,每次办案回来都强行让他休息,可那猫儿没一次乖乖听话。
白玉堂又想起倒是有一次例外,那是展昭从豫县办案回来。他结结实实地休息了两日才回府复命。不是因为他听话,实在是因为那两天的猫儿,巡不了街,也办不了案。
白玉堂想到这儿不由得又是一阵烦闷,想想自从他与自家的猫儿心意相通后,吃猫的次数就是屈指可数。一个月前,还是因为自己要走了,才死磨活磨得了那猫儿的应允,吃了个痛快。这段时间,白玉堂每每想到将要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细细品尝那猫儿的美味,他就不由得兴奋。可那猫儿的一封信,一个谎话又让他从天堂摔倒了地狱。
想着这些,白玉堂也坐不住了,忽地站起身来,一挥手打翻了仆人送来的酸梅汤,看着那浓郁的汤汁染紫了放在桌上的湛蓝色长衫。白玉堂咬牙切齿地说道:“展昭,你最好在开封府的猫窝里安生呆着,毫发无伤。不然,哼哼,仔细了你那一身猫皮!”
love苏苏
诱猫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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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白玉堂收拾了要带给展昭的东西,告别兄嫂,又命岛上的家丁押解着“蜀中三桀”随后跟上,快马加鞭直奔开封府而去。
白玉堂虽不是官门中人,却是这开封府的常客。每每遇到奇案白玉堂也尽其所能,助开封一臂之力。众人只当白玉堂侠肝义胆,却不知这侠肝义胆只占一小部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是跟那猫儿有关。于是,当白玉堂到了开封府之后,便将自己的马交给守门的衙役,大摇大摆地直接进了府内。
白玉堂熟门熟路往展昭所住的小院走去。在回廊里一转,突然遇到了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的张龙赵虎。
“白…白…白…白少侠?你怎么来了?”赵虎一紧张,就有点口吃。
“你家展大人呢?”白玉堂原就是个面冷的,见了熟人也不热络。只是在这开封府内,为了自家的猫儿才跟这四大门柱寒暄两句。
“宫里当值去了!”
“杭州办案去了!” 张龙赵虎一齐说道。
白玉堂听了,也不再问,只是冷笑地看着两个人。张龙赵虎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抖。不禁纳闷这三伏天儿怎么也冷嗖嗖的?
两人也不算太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对视一眼,重新说道:
“杭州办案去了!”
“宫里当值去了!”
说罢,两人又愣在了当场。两人飘忽的眼神还不时朝小院方向瞟了几眼。
白玉堂早就猜出其中必有蹊跷,现在看到张赵二人的神情,更加肯定展昭是出了事。于是,他轻点足尖,纵身掠过张赵二人,张龙赵虎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白玉堂已不见了踪影。
来到展昭独居的小院,只见院中树木枝繁叶茂,一旁的葡萄架上已爬满密密实实的藤蔓,阳光透过树叶,在石板路上投下一地斑驳。树梢上的知了鸣叫不休,偶尔有几只鸟儿在枝头穿梭,显然是一派盛夏的景象。
此时正值午后,院中无人,白玉堂也不用小厮通报,直接进了屋。白玉堂看厅里没人,也不停留,向左一转撩了帘子直接进了了展昭的卧室。
内室有些幽暗,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白玉堂顿时觉得有些闷热。他不理会,迈步绕过屋中的桌子,来到了展昭床前。
正如白玉堂所料,这猫儿又伤了。
只见展昭正睡着床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棉被。白玉堂仔细端详,瞧着脸上倒是没瘦,却过于苍白。原本泛着玫瑰光泽的唇颜色也转淡,衬得那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加晶莹剔透,仿佛是玉琢的一般。
白玉堂看着他这脸色,便知道这伤定是颇重。他坐在床边,心疼地拨开那几缕飘到脸上的青丝,就在这时,只见床上的人羽睫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明眸眨了一眨,眼神迷离,似乎是还沉浸在梦中。他看了一会,终于展颜一笑,唤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从陷空岛到汴梁这一路,将展昭在心里骂了个遍。进屋之前,也将牙根咬得痒痒的,发誓要让这猫儿好看。可当他见了展昭,又听到他低哑着嗓子唤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你这笨猫,伤到哪儿了?”白玉堂问道,虽然这话不甚好听,声音确是轻柔。
展昭知道白玉堂都来了,这受伤的事一定是瞒不过了。他只好笑笑答道:“腰上。”说完又马上加了一句,“伤口不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有几分讨好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你这猫儿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
“哼!你这笨猫天生就不会说谎。”白玉堂那信展昭那些安慰人的话,说着便自己动手掀了展昭的被子,去解中衣的带子。
展昭不由得身子一颤,伸手去拦:“玉堂,真的没事了!”白玉堂那里肯听,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只觉入手一阵冰凉。
“猫儿,手怎么这么凉?”白玉堂知道展昭畏寒,可这此时正是伏天,他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展昭听了白玉堂这么问,就要将被握的手抽回,白玉堂反手一抓,将手搭上了展昭的脉门,这一探不要紧,白玉堂的心顿时一惊,瞪着眼睛看着展昭问道:“猫儿,你……”
没等白玉堂问出来,只见帘子被挑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love苏苏
诱猫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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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懒啊~ 不知道为什么 贴文的时候 会死机 试了两次 死了两次
一会看看能不能贴 或者明天
或者小飞看到的话~ 帮忙搬一下也好~
各位见谅 谢谢
黑咖
血染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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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公孙先生这次生了这么大的气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展昭原本可以避开,大人也不会有事。可就因为他顾忌这顾忌那,偏偏从来不顾及自己,生生地接下一刀。惹来了这一身的伤毒。这次是因为公孙策有过经验,又抢救及时才得以脱险。可若是没有这些侥幸呢?公孙策不敢想象。
第二个则是因为他那什么都想瞒着别人的性格。
展昭在第二天醒来时,公孙策就与他商量将这事通知给白玉堂。可展昭知道,如果白玉堂听说自己受伤的消息,只怕是要马上从陷空岛赶来了。这半年来,白玉堂为了能与自己相守,一直没与那几个结拜的兄弟相聚,白玉堂嘴上虽不说,心里也是十分想念。展昭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将白玉堂找回来。于是,展昭便求公孙先生先不要通知他,自己再做思量。
谁知,让他思量了两日,结果是请先生模仿他的笔记,写了封便笺飞鸽传书给白玉堂。说是要去杭州缉捕“蜀中三桀”,公事处理完再去陷空岛相聚。
白玉堂听了公孙策的话,不由得又是心惊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又是庆幸。
心惊的是展昭差点便命丧黄泉;心疼的是就算保全了性命,却还要忍受寒毒之苦;恼怒的便是展昭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出了事还瞒着他;庆幸的事,自己警觉早早赶到了开封。
想到这儿,白玉堂不由得想要埋怨公孙策:“先生也是糊涂,怎么就应了那笨猫,模仿他的笔迹给我写信。若不是我察觉了……”
“是啊,白五爷不是察觉了吗?”公孙先生并没有因为白玉堂的埋怨而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随即又反问道:“白五爷是从什么地方察觉的?”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一脸愧疚躺在床上的展昭,闷闷地说:“还不是那倒霉的蜀中三桀?”
公孙策笑道:“是啊!不就是那蜀中三桀吗?原本我是想,他要是能想出个更好的法子骗你,学生就再写封信去陷空岛,告之实情。可谁知,他偏生就选了个已经被陷空岛抓获了的‘蜀中三桀’。他要一头撞进去,学生也不好拦着啊!”
说道这儿,白玉堂与公孙策一起看向已经做了鸵鸟的展昭。
正在这时,只听屋外侍剑说道:“先生,我们爷的药好了!”
公孙策命他进来,端过药碗递给白玉堂:“让他喝了好好歇着。再过两个时辰,只怕那寒毒又要犯了。”说罢,也不看展昭,带着侍剑走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剩下了白玉堂与展昭二人。
白玉堂冷着脸,也不多说,径自走到床前。先将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又将展昭扶起靠坐在床上。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玉堂!”可白玉堂并不理他,只是拿了药碗递到他的嘴边。展昭习惯性地伸手去接,说道:“我自己来!”之见白玉堂剑眉一挑,狠狠地瞪着展昭。展昭本来就心虚,这时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瞪着大眼,看了看那碗漆黑的汤药,最后心一横便就着白玉堂的手将药喝了。
这药喝下去,展昭只觉得从嘴里一直苦到了心里。他强忍着苦,偏过头去默默忍着。白玉堂看着他那样子,再也抑制不住,伸手将那具冰冷的身子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上泛白的唇。
展昭攀着白玉堂的肩,任他吻着。他觉得口中不再只有药汁的苦涩,还有些甘甜。他觉得这吻中不只是思念与爱恋,似乎还有惩罚,还有心痛,还有浓浓的眷恋。
“唔…唔……”展昭只觉呼吸困难,不由得想告饶。白玉堂这才放开他,他抬眼望着白玉堂,却见那狂妄任性,潇洒不羁的人已眼含泪光。
白玉堂俯下头,只是细碎地吻着展昭的眉心、脸颊。情深呢喃道:“猫儿,你时常想着的都是你家大人,何时才能把我放在心中?……其实,白爷也不要你将我放在心里,只希望你做事之前先想想自己就好,想想你做了那些事后,白爷爷的心疼不疼……”
“玉堂,我……”展昭想说些什么,他是多么想应下白玉堂。可他知道,他说不出白玉堂想听的话。自己有太多的放不下,又有太多想坚持的。他只能对白玉堂说声抱歉,然后继续前行。
白玉堂看着他的样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这笨猫有那么放不下的东西。我在你心中,注定是最后的那个选择。”
“不是的,玉堂。不是……”展昭听到白玉堂这么说急忙解释,“玉堂,我的确是有很多东西发放不下,可是,你永远是展昭心中最重要的。不同于大人,不同于先生,你是……是……”
“是什么呢?昭?是什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好久好久,郑重地说,像是誓言一般:“你是展昭今生……所爱之人。”
黑咖
血染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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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白玉堂将展昭轻轻地扶着躺在床上,拉过一旁的棉被细心盖了个严实。他坐在展昭的床边说道:“折腾了这么久,睡一会吧。”展昭笑着说道:“我睡一下,你出去歇着吧!”
白玉堂摇摇头说:“我守着你。”
“这屋子太热了,呆久了要中暑的。”展昭说着,便从被子中拿出手来,擦去白玉堂额头上的汗。
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笑道:“怕什么,我搂着你,就不热了。”说着,白玉堂脱了靴子和衣衫。打着赤膊钻进了展昭的被里。他小心避开展昭腰间的伤口,将展昭圈在怀里,亲吻着他额头问道:“暖和吗?”
“恩~”展昭被搂在那炙热的怀里,觉得自己那冰冷的身子也暖了起来。他舒服得往那人怀里蹭了蹭,满意地哼了一声。
展昭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着,终于在白玉堂的怀里找到了温暖与安心;白玉堂连日奔波,也有些疲惫。于是两个人紧紧相依,沉沉入睡。
睡梦中,白玉堂似乎感到自己怀里的身子越来越凉,怀里的人不安地颤抖。白玉堂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展昭。只见展昭已经醒了,可脸色更加苍白,他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贝齿狠狠地咬着有些发青的下唇,身子不住地颤抖。
“昭,怎么了?”白玉堂一翻身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展昭。随即想起了公孙策的话,又问道:“发作了?”
展昭冷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蜷起身子,希望这样能缓解自己体内一波波袭来的冰冷。
白玉堂连忙将展昭抱在怀里,希望能用自己体温驱赶他的寒冷。可白玉堂抱着展昭时才发现,这寒毒来势凶猛,一时间,他竟然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冰。白玉堂执起手那双冰冷的手,将那已变得青紫的指尖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将自己口中的热气哈在那手上。
这一低头,白玉堂发现,因展昭一直蜷着身子,那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点点鲜血染红了白色中衣。
“昭,放松。腰上的伤口又崩裂了!”
展昭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些,只是承受着体内汹涌的寒气。那寒气似乎已经将血液凝结,冻得他的全身骨骼生疼。
“是疼是冷,就喊出来,别忍着!”白玉堂看到展昭狠狠地咬着牙根,将脸埋在白玉堂的胸前,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他知道,这猫儿就是这样的性子,即使是疼死冻死了他也不会哼一声。
白玉堂看着展昭这个样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腰间的伤口已经裂开,应该即使处理。于是白玉堂冲着外间大喊:“侍剑,去请公孙先生!”
守在屋外的侍剑听到了,马上走进了内室。 “爷!又发作了?”他看到蜷成一团缩在白玉堂怀里的展昭,就知道是展昭的寒毒又发作了。
白玉堂着急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公孙先生!”
侍剑知道白玉堂是急了,连忙说:“白爷莫急,这个不用请先生,让侍剑来吧!”说着他先走出了内室,不一会又返回来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捆带子。
“白爷,请您压着我们爷,让侍剑把爷的手脚捆起来。”
“为什么?”白玉堂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侍剑。展昭现在已经在忍受痛苦了,为什么还要捆起来?
“白爷有所不知,若不绑上手脚任爷这样蜷着,腰间的伤怕是好不了了。”说着侍剑将那宽度与手掌相近的带子打开。
白玉堂知道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展昭,可还是不由得心疼。就在他犹豫之时,展昭颤抖着将手伸向侍剑。
看着展昭,白玉堂便知道在过去的十天里,他都是这样过的。在这炎热的夏季里,要靠棉被来取暖;每天忍受着两次寒毒发作,任人捆了手脚才能避免腰间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崩裂。
想到这儿,白玉堂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心又疼了起来。他一把夺过侍剑手中的带子,仔细地将展昭的手腕绑好,固定在床头。而侍剑则照着样子,将展昭的双脚绑在床尾。
折腾了这一会儿,小四儿也带着两个粗使的仆役进来,将几个火盆放在展昭的床前。炭火将赤着上身的白玉堂烤得大汗淋漓,可展昭仍然一身冰冷脸色惨白。
白玉堂小心地解开展昭的衣服、腰间的绷带,只见那已经结痂的地方早已崩开,渗出点点血迹。侍剑早将一切备好,伺候在一旁。白玉堂学着公孙策的样子,先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再撒上止血止疼的药粉,最后托起展昭的腰,与侍剑一起将绷带缠上。随后将被子与展昭盖好,又细掖了被角。
一切处理停当,白玉堂跪在展昭的床头,让自己能与展昭平视。接着又伸手将那头散乱的发拢好,仔细端详了一会。不知是因为地上的火盆,还是擦在伤口上的药粉,展昭的脸色已经不像最初时那样苍白发青了。
于是,白玉堂轻声问道:“猫儿,好些了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焦急的脸,微微笑了笑,点点头。接着又开口说道:“看你热的,快出去吧!”
白玉堂那里肯走,他跪在那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展昭,不说也不动。
“玉堂!去吧,我一会儿就好了。你若也病了,我更不安心!”
白玉堂看出展昭那强忍病痛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担心,他也不敢再强留在这儿。于是便说:“好,我出去。”说着又抚着展昭的额头问道:“折腾了这么久,一定饿了!猫儿想吃什么?我去做!”
展昭笑了笑说道:“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白玉堂笑着点点头,凑过去亲吻了冰冷的唇。回身拿起挂在一边的衣衫,走出了内室。
黑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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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月亮爬上了树梢,满天繁星,璀璨明亮。夜风轻轻吹拂,间或听到一两声鸟啼虫鸣。
公孙策踏着月色,伴着包拯探望展昭。
守在院子里的侍剑和小四儿看到大人和先生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公孙先生问道:“展护卫可睡下了?”
侍剑躬身回禀:“还没呢!白爷正陪我家爷用晚饭呢!”
包拯点点头,也不用他们通报,自行进了屋里。刚走到外间,只听里面有人说话。
“猫儿,再多喝一口。这苁蓉羊肉汤温和滋补。体寒的人喝了最好!……猫儿!你若是喝了,明天我就去四季轩,他家的蜜饯在京城里最有名气,最配公孙先生开给你的苦药!……展小猫!唉~……好吧,你要是吃了这个,我就偷偷的把先生给你开的黄连都拣出来了,这下总算满意了吧?”
那人连唬带骗,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病中的那只猫儿能多多赏脸,吃了自己千辛万苦做的晚饭。
公孙策在心里窃笑,包拯原本威严的脸膛也不由得泛出淡淡的笑容。公孙策掀起帘子,先让大人走进去,自己随后跟进来,开口说道:“是谁想将我的药扔掉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坐在床上喝汤的展昭一下子就呛到,那口好不容易喝进去的汤又被咳了出来。吓得白玉堂连忙把拿起一旁的锦帕,搂住展昭的肩头,为他擦嘴。嘴里还不住的埋怨道:“先生你怎么突然说话,看把猫儿吓的……”
展昭哪肯在大人和先生面前与白玉堂这般亲密,一边躲一边将白玉堂推开。这咳嗽还未平息,便问候道:“大人……咳咳,先……咳咳……先生……咳咳咳咳……”
这阵咳嗽吓得白玉堂一身冷汗,生怕他将伤口崩开。他连忙扶着展昭为他顺气,一边还不停的安慰道:“猫儿,别急。先顺顺气再说不迟。”
公孙策也觉得自己鲁莽,连忙与包拯一起劝慰道:“不必多礼,还是先顺了气再说。”
等到展昭将这咳嗽平息了下来,才强行将白玉堂推离床边,而自己倾身说道:“大人与先生这个时候来看展昭,真是劳顿二位了。”
包拯开口说道:“展护卫不要这样说,这伤是为救本府所伤,本府看展护卫要受这样的伤痛委屈,心里着实愧疚。”
“大人何处此言?展昭保护大人本是职责所在,心甘情愿!”
公孙策实在听不下去,开口说道:“你们二人还客气什么?”又转而对包拯说道:“大人将东西拿出来吧!”
包拯经公孙策提醒,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展昭。“这枚灵芝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佳品,正对你的病症。”
展昭看过去,知道那是去年大人生辰之时,八王爷送来的贺礼。展昭连忙说道:“如此贵重,属下怎么能收呢?”
包拯听展昭推辞,出言安慰道:“世间万物,本不分贵贱,只求物尽其用罢了。你本是将这些身外之物看得极淡的人,怎么还有这些顾虑?”
展昭见大人这样说,也不好再推辞,道了谢准备收下。可还不等他伸手去接,白玉堂已经将那锦盒拿到手中,开口说道:“我替猫儿,谢过大人了。”
包拯没因白玉堂的无礼而生气,倒是展昭看着白玉堂,微微皱眉。他想开口跟包拯解释,却听包拯先开口说道:“本府看这院中只有侍剑两个伺候还很担心,夫人还说想派两个年长持重的仆人过来伺候。可既然白少侠来了,本府就将展护卫托付于你了。”
“包大人放心,这猫儿的事,就是白爷……呃……白玉堂的事。”白玉堂拍着胸膛抱枕,“只要有我白玉堂在,定当将这猫儿照顾的白白胖胖,疾病全消!”
包拯面带微笑看着白玉堂,赞许地点头说道:“即是如此,本府就放心了!”展昭看大人这样说,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他皱眉看着包拯说道:“大人,属下和白玉堂……”
包拯扬起手,打断了展昭的话:“展护卫,本府有一个问题要问。”
“大人请讲!”
“好。想当初展护卫刚入官场,为官者觉得你是江湖出身,颇有微词;江湖人士又不耻你舍弃江湖道义,为朝廷卖命。当初本府问你,面对这些流言误解,你可心有不甘。你回答我说‘不求世人理解,只求问心无愧’。今天,我再问你一次,你可心有不甘?”
展昭侧头看了看白玉堂,又转过来,看着包拯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展某与玉堂相约共度一生,不求世人理解,只求问心无愧!”
白玉堂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凑过去握住展昭的手,紧紧攥住手中。
包拯笑着点头:“既是如此,展护卫又何须多言呢?”随即与公孙策起身告辞。
白玉堂朗声说道:“多谢大人和先生,白玉堂送大人出去!”说着,安抚地拍了拍展昭的手,便送包拯与公孙策出了内室。
来到正厅,只见白玉堂对着包拯深深一揖,随后说道:“大人这一席话,是给那猫儿吃了一颗定心丸。白玉堂这一生自视甚高,除了天地父母,没拜过别人。今天我白玉堂心甘情愿,拜谢大人!”
包拯只是微笑点头。倒是公孙策开口说道:“展昭的性格,白少侠想必是知道的。你二人若是相伴走来,定是一路坎坷。还望白少侠多多体谅,多多宽慰!”白玉堂听了,点头称是。包拯与公孙策也不再多说,白玉堂命侍剑送大人出去,自己转身回到内室。
白玉堂来到展昭床前,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你家大人都发话了,你这猫儿可放心了?以后你就断了那些荒唐的念头,乖乖跟着你白爷爷。”
展昭微笑道:“即使大人不这样说,展昭也不会背弃誓言。”
“难得你这猫儿明白事理,理应赏你!”说着便凑过去,作势要吻。
展昭伸手捂住白玉堂凑过来的嘴,笑着说道:“谁稀罕你这赏?”白玉堂皱着眉问道:“那要什么?”展昭歪头调皮地笑着说:“四季轩的蜜饯,拿来。”说着还伸出手来。白玉堂哪见过如此调皮的展昭,顿时心情大好。随即故意垮了脸,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这臭猫!那四季轩的蜜饯哪有白爷爷的吻甜!”说着,一把抓住展昭的手,倾身吻上他的唇。
黑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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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红木屏风后,雾气蒙蒙,烟雾缭绕。
用屏风隔出的浴室里,容得下两人的浴桶里盛满了热水,早有仆人送进来火盆,靠着藤椅放着。
白玉堂等仆人都出去了,又检查了门窗是否关严。这才抱着展昭走进了浴室。他将展昭轻轻放在浴室里的藤椅上,蹲在他身边说道:“猫儿,冷吗?”展昭摇了摇头,这身子时时发冷,时间长了到也习惯了。
白玉堂又说道:“你身上的伤口还不能沾水,我给你简单的擦擦。”说着便扶着展昭躺在藤椅上:“先躺下,我给你洗头。”
白玉堂先用清水淋湿了展昭的头发,再细细地抹上皂角,修长的指沿着展昭的头按压。他笑看着那只一脸餍足的猫儿问道:“猫儿,可舒服?”
“恩~”展昭轻轻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白玉堂笑着,用清水将发上的泡沫冲下去,又拿来干净的布巾将头发擦干。
“猫儿~”
“恩?”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的发可真美!”
“一个头发有什么美丑的?”
白玉堂笑看那个不解风情的猫儿,将那头发放在自己鼻尖轻嗅道:“呆猫!你懂什么?你这头发,轻柔垂顺,光泽闪亮如锦缎。哈哈!没有一根杂毛儿,是只乌黑的小猫儿~”听白玉堂在哪儿胡说,展昭也不恼。那个人跟自己在一起,要是能说出三句以上的正经话来,不是醉了便是病了。
白玉堂也不等展昭答话,凑到展昭耳边说道:“昭~”
“又有什么事啊?”
“这头发以后只许白爷爷为你擦!”
“还有谁跟你抢不成?”
“哼,谁也抢不走!连你这猫儿也算上,自己也不能擦!”说着便将手中的布扔在一边,做到藤椅边,去解展昭的衣带。
展昭一把扣住白玉堂的手腕:“我自己来!”白玉堂不管那些,甩开展昭的手低着头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不能吃,还不准想。现在,连个猫皮都不能碰了?”
展昭知道他还在恼刚才的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
白玉堂低头摆弄衣带,却见展昭身子抖得厉害。他忙扶住展昭正色道:“猫儿,又犯了?”可待他仔细看时,却见展昭低头咬着唇,拼命地忍着笑,憋得那原本苍白的脸一片粉红。
白玉堂知道他是在笑自己的误会,不由得咬牙切齿:“你这狡猾的猫儿,还笑,还笑!”可他现在也只能嘴上发狠,根本不敢碰展昭的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那磨人的伤。
展昭伸出一手抵住白玉堂的肩膀,另一只手捂着腰间的伤。许是笑得太厉害了,牵动了伤口有些疼,这笑容也怪异的紧。
白玉堂看着展昭,别无他法,只是骂着:“你这黑心的猫儿!看我那样,你就开心了是吧?”
展昭抬头,用笑得布满泪光的眼看着白玉堂,接着唇也笑着荡开了:“玉堂,也不急于一时啊!呵呵……哈哈……等我伤好了……哈哈哈~”
白玉堂起初还认真听着,可听到最后才发现,那猫儿拿了他的话来消遣他。白玉堂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要教训这日渐狡猾的猫儿。他扑上去一把将展昭搂在怀里,热气吹上那人最怕痒的耳朵。哼!你这猫儿身上的秘密,白爷爷可是探得一清二楚。
“哈哈,玉堂,放开!痒~”展昭终究是敌不过白玉堂,连忙开口求饶。
“哼!现在知道求白爷爷了?刚才笑得那么开心?”白玉堂那里肯饶,手避开腰上的伤,牢牢圈住展昭,不停地吻着他的耳后,颈子。
“玉堂,放手啊!痒~哈哈~我错了,再不笑了!”
“哼,臭猫!休想!”
“哈哈~玉堂~~~”
可突然,白玉堂觉得怀里的身子不再因笑而轻颤,而是变得僵硬。
“昭,怎么了?”白玉堂连忙欠起身子,看向展昭。
只见展昭原本粉红的脸已经变得青白,刚刚还展颜欢笑的脸有些扭曲,而搂在怀里的身子也变得异常的冰冷。
白玉堂知道,这是他的寒毒又犯了。算算时辰,可不是因为自己混闹,给闹忘了?白玉堂自责地搂住展昭,安慰道:“猫儿,别怕。搂着我!”
展昭咬着下唇,攥着拳头,将身子依偎在白玉堂怀里,希望这样能得到些许温暖。可这又谈何容易?那一波波的寒冷,真的如千年之冰,在他的体内,在他的血中,沿着全身的经脉缓缓流淌,慢慢折磨。
展昭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僵硬的身子就要把腰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挣开了。他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着唇,勉强吐出几个字来:“绑……绑上……”
“猫儿~”白玉堂心如刀绞。每次看到他一面要忍受着冰冷的寒毒,一面自己又要残忍地将所爱之人绑在床上,他不忍心,他再也下不去手了!
“猫儿,咱们不绑了,啊!”
展昭用仅有的那点意识摇了摇头,本就苍白的唇被咬破,鲜血蜿蜒而下。白玉堂见此情景,灵机一动。一手扣住展昭的腰身,另一只手抓住他那双纤细的手腕,用力就将那双手扣在展昭头顶。白玉堂避开他腰侧的伤口,将他的冰冷的身子,因颤抖而蜷曲起来的腿压在自己身下。
白玉堂俯下身,对展昭说道:“昭,别怕!我来给你取暖!”白玉堂心疼地吻着双冰冷的唇,灵巧的舌撬开咬着下唇的贝齿,他不忍心让他的昭再受一点伤害,他宁可让自己的唇被咬破,也不放开。
这狭小的浴室里,雾气腾腾,火盆、热水几乎令白玉堂闷热得窒息。可他的昭呢,却还是冷得发颤。
白玉堂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展昭被折磨得晕过去,再被冻得醒过来。他只能尽力地控制住展昭颤抖的四肢,将他搂在自己怀里,用对于展昭来说微不足道的体温温暖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玉堂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变得冰冷僵硬了,展昭才渐渐地放松下来,他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看着白玉堂,随即又沉沉睡去。
说是睡去,不如说是晕倒。可是,不管怎样,展昭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天。白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翻身栽下藤椅。
白玉堂不敢多加耽搁,忍着全身的酸痛将展昭抱起来,他简单地为昏睡的展昭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中衣,抱到床上去,盖上暖暖的棉被,细细地掖了被角。这才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被叫来收拾浴室的侍剑看见了白玉堂的样子,忍不住劝道:“白爷,您也歇着吧。侍剑看您脸色不好,只怕是累狠了。要是您也病了,我们爷又要心疼了。”白玉堂觉得侍剑说的有理,便吩咐他小心守着,自己才去了客房,沐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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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丁月华看见,也知道凭小竹的脚程,一时半刻也要到不了前院,自己若是用轻功似乎还好些。于是丁月华唤回了小竹,吩咐她看好展昭,自己提起裙角,施展轻功,向前院奔去。
却说守着展昭的小竹。她跪在展昭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那人脸色苍白又微微发青,可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的清秀俊美。他应该是昏了过去,可在昏睡中也饱受着折磨。
不知不觉,小竹看得痴了。突然之间,她才想起来,看展昭的脸色,是呛了水的症状。
原来,这小竹不但是丁月华的贴身婢女,家里父母也是庄子里的渔民。小竹自小跟着父母出船打渔,水性好得很,自然也会些急救的法子。于是,她颤抖着伸出小手,压向展昭的胸腹。只见她用力压了几下,展昭便咳出声,吐出两口清水来。
小竹看了,便知道展昭应该是没事了。她轻声唤道:“展大人,展大人……”展昭渐渐转醒,缓缓睁开眼睛。他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身边有一位少女,看来,是她救了自己。
“咳咳……多谢……姑娘……咳咳……”
小竹听到展昭能开口说话,而且还像自己道谢,不觉红了脸,开心地笑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安抚这个让人心疼的人,就听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唤“猫儿……”
这声音还没落下,一道白影便在自己眼前闪过。一瞬间,小竹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可等她眨了眨眼,就已经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来到了身边。
白玉堂俯下身来,将展昭搂在怀里,一声声地唤道:“猫儿,猫儿……你怎么样了?”他懊恼极了。自己不该控制不住脾气,偏偏要跟那丁二比武。不然,猫儿怎么会落水?
想起刚才丁月华跑来说,展昭落水了,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似乎心都要裂开了。他知道,展昭根本不会水,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一没内力,二又中了毒,怎么受得住?他也来不及埋怨丁月华,提起十成内力,飞奔过来。
抱着那人冰凉的身子,白玉堂只能一声接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只想让他应一声自己。
“咳咳……没事……”展昭知道,自己又让他着急了。他忍着嗓子火辣辣的痛,开口安慰。突然,他想到了丁月华,自己睁开眼睛后,似乎没见到她呢!她……怎么样了?
“月华……”展昭皱着眉问道。
“昭哥哥,我没事……”丁月华跟丁氏兄弟随后也到了。她看见展昭叫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哭着凑过去。都是自己太任性,害得展昭这样。丁月华伤心极了,一直在哭,可看见展昭在这时还不忘关心自己,心里又觉得甜极了。
展昭看见丁月华安安稳稳的站在那儿,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恩……咳咳……没事……就好……”
说完,那带着笑的脸越来越白,唇也微微的抖着。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那入骨的寒冷,藏在白玉堂衣襟下的手死死地拽住那薄薄地衣料,颤抖着,用只有白玉堂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玉堂……冷……”
话音刚落,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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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白玉堂将展昭抱在怀里,恶狠狠地瞪了丁月华一眼,可他无暇埋怨,当务之急是先救展昭。他不敢将真气输入展昭体内,只好狠下心,用拇指使劲按压展昭的人中。
不一会,展昭微微皱起了眉,咳了几声。白玉堂看展昭清醒了,打横抱起展昭,起身便走。丁兆兰知道这事是自家小妹做的不对,连忙赶上前去拦住白玉堂说道:“五弟,不如请展兄在寒舍养伤,就当是我们替小妹赔罪了!”
白玉堂抱着展昭,清楚地感受到那猫儿浑身都在发抖。于是,他冷冷地说道:“不敢!说是叙旧,就搭了半条命进去。要是养伤,恐怕这猫儿的九条命,都要葬送在你们茉花村了!”说罢,也不理会丁兆兰的脸色又多难看,便施展轻功,穿屋越脊飞奔出茉花村。
而看着他远去的丁家三兄妹各怀心事。
白玉堂的船就停靠在茉花村的码头,离庄子不远。侍剑在船上等得无聊。一会儿坐在舱里,一会儿又到甲板上转转。四处张望间,他恍惚看到远处飞奔而来一个白衣人。看那身形功夫,不是白玉堂是谁?于是,他跑到船头大喊道:“白爷?”话音刚落,只见白玉堂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展昭,落到甲板上。
“白爷,我们爷怎么了?这……时辰还没到呢!”侍剑看到脸色发青,浑身瑟瑟发抖的展昭,也吓坏了。他一直在算着时辰,明天午时之前,展昭的寒毒都不会发作,可这刚才还好好的,才去茉花村呆了一个时辰,便被抱着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废话,去备热水,火盆!”白玉堂哪有时间跟心情解释,冷着脸匆忙吩咐侍剑。
侍剑应声而去,白玉堂抱着展昭回到舱内。他小心翼翼地将展昭放在床榻之上,三两下便扒掉了展昭身上那身湿衣(五爷~为什么三两下就扒下来了?是不是这样的事常常做,业务太熟练了?)用棉被紧紧地裹上,抱在怀里低声唤道:“猫儿,猫儿~你忍忍~就好了!”
展昭半张开眼睛,虚弱地点点头,努力牵动了嘴角,想给那人一个安慰的微笑。白玉堂看那猫儿已经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还想安慰自己。不由得眼圈红了,手上用力,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头埋在自己颈间。
因为展昭的病,船里时时备着热水火盆。没一会,一应用品就备好了。白玉堂先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翼翼地将展昭放到浴桶里。他一边宽衣一边吩咐侍剑:“出去时将门窗都关好,再将那条龙送来的人参炖半根备着。我不唤你,不要进来。”
侍剑出了船舱,白玉堂退下所有的衣物,跨入浴桶,将展昭抱在怀中。
他痛,他更痛。
他冷,他更寒。
此时,他依在他温暖的胸前,汲取他炙热的体温与爱恋。
此时,他将他搂在怀中,只想将自己的爱全都给他,爱他护他疼他守着他,永不分离……
水面被风吹动,泛起层层涟漪。船在水中轻轻摇摆。船舱内,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两个相爱的人紧紧相拥,听到的只是彼此的心跳而已。
————————————————————————————
待到这阵寒毒过去,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精疲力尽的展昭穿着白色中衣,斜靠在床上。白玉堂坐在床边,抬手轻轻为他拨开半干的头发。“猫儿,很累吗?先忍着,喝了参汤再睡。”说着,接过侍剑手里的参汤,执起汤匙,小心地吹凉喂到展昭嘴边。
现在猫儿的身子虚弱,这参汤要比那些苦苦的药好得多。那条龙没做过什么好事,只是这人参实在是好。
展昭皱着眉,现在他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可看着白玉堂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不忍心再让他担心。勉强吃下两口,又忍不住呕了起来。
白玉堂连忙把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扶着展昭的背轻轻拍着,嘴上也没闲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吃不下……”
“你~你想急死我吗?不能吃还逞强!”白玉堂了解展昭的性子,一定是怕自己着急,才强忍着吃下去的。
他的猫儿,一直是这样,只想着别人不顾自己。叫人心疼,又不忍责备。就像这次,如果不是要救丁月华,毒怎么会发得这么凶?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展昭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可经过今天这一折腾,往日里,两刻钟便挨过去的毒性,这次足足折磨了展昭半个时辰。
白玉堂拉过展昭的手,那手上的指甲微微裂开了。他想到发作时,那猫儿倔强地忍着,不肯吭声,也不愿求助。只将手紧紧地扣在浴桶边缘,若不是白玉堂发现的及时,只怕指甲都要渗血了。
“玉堂,我没事了。”展昭知道白玉堂又心疼了,安慰道。
“睡一会吧,醒来就到家了!”白玉堂忍着心里的痛和怒,安顿展昭躺下。
了解白玉堂如展昭,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怎能安心睡下。他拉着白玉堂的手,瞪着大眼,就是不肯休息。
白玉堂心中一叹,他知道,无论自己在江湖中被传言得如何狠辣,最终也抵不过那猫儿的温柔。
他捏了捏展昭尖尖的下巴,戏谑地说道:“臭猫,别以为白爷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你。今天的帐咱们有得算呢!现在养足了精神,到了陷空岛,咱们没完!”
展昭拉着白玉堂的手,想开口辩解安慰,可还是抵不住浓浓睡意倦倦疲累,他无力地牵动了几下嘴角,接着便沉沉睡去。
船,映着月色,驶向陷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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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闭了闭眼睛,不由得想起刚才码头上的情景,脸又红了几分。“那……也要看场合……当着各位哥哥……你……”
白玉堂贴过去搂住展昭笑着道:“原来猫儿不是生气,而是害羞?”白玉堂笑着在展昭脸上啄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们两情相悦,羞什么?都是自家人,谁也不会笑你!”
展昭转头看向白玉堂:“没笑?”天哪,展昭觉得自己的耳边现在仍回响着众人的笑声。
“那笑也是在笑我,白爷都不在乎,你这猫儿羞什么?”
“展某的确没有白兄的心胸……跟脸皮……”
———————————我是卢夫人来了的小分——————————————
“五弟可歇下了?”卢夫人站在院子里高声问道。
“还没,一直候着大嫂呢!大嫂快请。”白玉堂听到卢夫人来了,马上迎出屋外。
“你的猫儿呢?”
“呵呵,躺着呢!”听到嫂嫂的叫法,白玉堂心里一阵甜蜜。
卢夫人笑着点头,随身的丫鬟早就赶过去打了帘子,请两位主子进了内室。
展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听外间传来声音,强撑着起身相迎。“咳咳,卢大嫂……”
“诶呀,怎么这么不听话?快躺着!”卢大嫂快步走过去,纤纤素手按上展昭肩头。
“劳烦大嫂了!”
“知道劳烦我,就乖乖听话。从前啊,我以为我家老五是最让人头疼的,可见了你啊,我才知道,原来啊,一山更有一山高!”
这番话说完,展昭只落得哑口无言。今天体会到了卢夫人的伶牙俐齿,也明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的白玉堂白五爷为什么单单怕极了这位大嫂!
嬉笑间,卢夫人又重新诊了脉。白玉堂心急地问道:“大嫂,猫儿怎么样?”
“跟你信上说的一样。公孙先生的药开的好,调养的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堂着急地抓着卢夫人的手臂问道。
展昭看白玉堂的力道,恐怕要抓痛了卢大嫂,伸手抚上白玉堂的手背劝道:“玉堂别急,听大嫂慢慢说。”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似乎蕴藏着无限温柔,暴躁如白玉堂也安静下来,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大嫂,我……”
卢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你先别急,也不是大问题,只是小猫有风寒的症状,只怕是最近着了凉吧?平常人得了风寒也没什么,可是小猫现在的身子本身就中了寒毒,着凉了又会发烧,这一冷一热的,难熬了些。”
“大嫂好脉,这猫儿今天落了水。定是因为这个才着了凉!”提到这个白玉堂就生气。“那可有解决之道?”
“先喝两服药,平时注意休息,问题不大。”
“臭猫听到了?好好吃药,注意休息!若是不听话,白爷爷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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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驶向茉花村的船里,丁兆兰负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巍巍碧水。丁月华坐在一旁抽抽嗒嗒滴哭着,丁兆惠在舱里来回踱步,最后站在丁月华身边正色道:“月华,别哭了!二哥会想办法,一定让你心愿得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接下来的几日里,丁家人没再来打扰。陷空岛众人知道他们也没脸再来,自然乐得清闲。可自从蒋平将丁月华的心思点破说给众人听后,徐庆便大声说道:“啊?敢跟我家老五抢人?那还得了?老五,别怕,下次丁家丫头再来,帮你看住你家猫儿便是了,三哥帮你对付那几颗钉子!”
几句话下来,说得展昭满脸通红,又不好发作。直气得白玉堂一拳打在徐三爷的肩膀上,徐三爷手腕上的红刚好了,肩头又青紫了起来。最可怜的便是,那卢大嫂说这完全是徐庆自作自受,将求药的徐三爷打发出去,让他白白地疼了三天。
在陷空岛的日子,说说笑笑,自然容易过。白玉堂因终于可以霸占着猫儿过日子,也喜上眉梢。
月渐渐满了,辉映着空中的星。荷塘里的蛙不甘寂寞,鸣叫着,与夏虫对歌。
睡梦中的白玉堂伸长胳膊,想搂住那有几分凉意的身体,却扑了一场空。一个激灵,白玉堂翻身坐起,只见那人只着了一件单衣,靠在窗边,仰望星斗。
轻声走过去,用狐裘将他紧紧裹住,搂在怀里,亲吻着那人散在身后的长发:“臭猫,想冻死自己直说。”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随便轻轻地呵气。
展昭笑着将手从那双温热的大手中抽出来,笑着说:“玉堂,我没有那么娇贵。”白玉堂嘻嘻笑着揽着展昭的肩走到了床边,将他按在床上:“你现在不是开封府里穿房跃脊的野猫,而是我陷空岛上白爷爷的宠猫儿,精贵着呢!”
低头看看坐在床上沉思的人,白玉堂用指尖轻柔紧皱的眉头:“猫儿,有心事?”展昭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瞒不过他的啊!
“出来有些时日了,不知大人跟先生怎样了。”
“昨天不是收到开封府的来信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玉堂不由得皱起眉,这猫儿,休假的时候也不得安心,怎么静养?
“信上写‘一切平安’不过是敷衍的话而已,都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我担心罢了。可这府里,哪有平安之时呢?”
“呵呵,看来报喜不报忧是你们开封府的传统了?”装作没看见怀里的猫儿瞪自己,白玉堂接着说,“你在养伤,这些琐碎事就不要想了。”
“玉堂,这次行刺,没有那么简单。为何大费周章来刺杀我,而不是大人?我受伤,甚至是毒发身亡,对幕后指使到底有什么益处,这些都让我想不透。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你们都瞒着我,只会让我更担心。”
白玉堂沉沉地叹了口气:“死猫,什么都瞒不了你!”说着搂着那猫儿躺下用被子紧紧裹住:“今晚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二哥已经派人去查了,好像跟辽国那边有关,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传来。我答应你,不瞒着你,可好?”
得到恋人的承诺,展昭安心地笑着点点头,困意一点点席卷而来,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只有白玉堂,仍皱着眉,担心着怀里的人。
是啊,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在开封府时,他就与大人跟先生讨论过,这次行刺处处透着诡异。回陷空岛后,又通过韩璋的调查摸索出些危险的讯息。白玉堂心里泛出浓浓的不安,他总觉得会有一些他们预想不到的事会发生,他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他不会让猫儿独自面对,这次,他会跟他一起,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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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空岛的情报网在两天后传来新的消息,白玉堂也遵守承诺,议事时不再避讳展昭。
卢夫人将一杯养生茶放在展昭手中叮圞嘱道:“别逞强,不舒服了就说话。不然,以后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展昭笑着颔首,离开了公孙先生,卢夫人也是他惹不起的角色啊!就在展昭暗自好笑之时,只听韩二爷说道:“我派人遵循大嫂的线索,搜集到了‘千年寒冰’的资料。此dú是苗疆dú王三十年圞前研制,专门对付闯入苗疆的中原侠士。此外,这三十年间在中原出现的次数很少。后来,据说dú王的一位学徒投奔辽囯,向辽囯君主献上此薬,近几年在宋辽边界出现过几例中dú的案子。”
徐庆接话道:“是那些辽囯人?哼!在辽宋边界滋事也就bà了,现在竟然胆子大到派杀手进汴梁行刺?看来,他们辽囯是没尝过徐三爷的厉害!”
一直没说话的展昭开口说道:“辽宋之间历来争分不断,不过,这两三年来倒是和睦了不少。去年,辽囯还派了使者为圣上祝寿,有修圞好的意思。虽然大家都对辽囯的真正目的保持怀疑,但我想辽囯现在还不至于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公然与我们大宋为难。”
白玉堂附和道:“猫儿说的有道理。虽说那dú是来自辽境,但并不表示幕后之人就是辽人。二哥,你还探到了什么?”
韩璋看了看展昭白玉堂,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们想的不错,我也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可巧的是,真让我探到了些什么。”
众人十分好奇,七嘴八舌催韩二爷快说。韩璋皱着眉说道:“就在五天前,探子回报,一直隐居于武夷山的名剑夏侯峰突然中dú身亡。”
“是千年寒冰?”桨平问道。
“正是。”韩璋颔首。
卢方听bà,叹气道:“名剑夏侯峰也是成名多年的剑客,当年在江湖上受众人景仰。只是五年圞前便隐居,不理江湖事。为何突遭横祸?又是何人,有此本事,将夏侯峰dú杀?”
卢夫人摇头道:“此dú十分凶险,你看小猫儿不就知道了?只要被沾有此dú的bing器所伤,便难逃一劫。好在公孙先生在,不然……”说到这儿,惋惜地看了看展昭。
白玉堂早就知道这dú的厉害,只是又听自家大嫂说一遍,就有心疼一番。不由得凑到展昭身边,紧紧地握住那冰凉的手。
好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展昭脸色微红,但还是回握了白玉堂。
韩璋接着说道:“据他的家仆说,夏侯峰出事之前,曾有人来拜会他。那人似乎是他的旧识,只是两人不欢而散。十天之后便有人闯入夏侯峰的居所,将其dú杀。”
“二哥可曾探到夏侯峰的旧识是谁?”展昭问道。
“到了这儿,线索就断了。剩下的都是猜测。只是根据夏侯峰仆人所述,那样貌及年纪,像是季高。”
“季高?”桨平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若有所思。
展昭不解地看着桨平问道:“四哥可认得此人?”
桨平点头说道:“不认得,但听说过此人。dú书生的季高,他的确曾与夏侯峰交好。可是,听人说他退出江湖后便在襄阳王府做门客,此次,怎么又跟江湖上的人有瓜葛?”
“襄阳王?”展昭听了,喃喃说道,“难道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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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就在展昭为襄阳王一事烦恼之时,陷空岛上却热闹非凡。原来,一年一度的端阳节就要到了。
“猫儿~”白玉堂的人还在院子里,声音已经传到了屋内。展昭听到,会心一笑。
“猫儿~”白玉堂冲进屋,可看到坐在桌边的展昭,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谁让你把他拿出来的?”
白玉堂气急败坏地指着桌上一把乌黑的长剑。展昭笑道:“许久没摸到他了,拿出来看看。”
“臭猫!都告诉你要静养了!静养静养!你就是听不进去!昨天晚上刚刚发了寒毒,今天又舞刀弄剑的,小心我告诉大嫂去!”
“玉堂,我只是将巨阙拿出来,擦一擦而已。何来舞刀弄剑一说呢!倒是你,昨天偏偏要找侍剑比剑,吓得他躲到后面屋里,现在还不敢出来。”展昭看着白玉堂那紧张的样子,只觉好笑,又翻出头一天的事来。
白玉堂眯起桃花眼笑着说:“猫儿~你越发伶牙俐齿了!”凑过去捏住展昭尖尖的下巴:“让白爷爷看看,你这猫儿嘴里,到底藏了什么?”说罢,唇凑了上去,稳住那双冰凉的唇……
自从猫儿病了,有多久没这样细细品味猫儿的唇了?昨天?哼,昨天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还让侍剑那小子破坏了,白爷爷只是找他比剑而已,没拿他祭剑就不错了!
--------------我是思绪飘到昨天的小分----------------
--------------我是侍剑倒霉的小分--------------------
那日午后,展昭带着几分慵懒从睡梦中醒来。看看窗外的阳光,他不由得苦笑起来:真是养得懒了,从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巡街吧?可在这一个多月里,竟然就这般习惯地睡起午觉来,真是不该。
想到这儿,展昭下了床,向屋外走去。走到了外间的花厅,又突然想起那人的叮咛嘱咐,于是转回身去,从床头的衣架上,拿起那件狐裘披上。
院子寂静无声。白玉堂吩咐下人不许打扰展昭休息,仆人们不敢违抗冷面的五爷,只派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伺候。那孩子坐在廊中的脚凳上,抱着双膝睡得正甜。脚边窝了一只熟睡的狸猫。那边廊下挂着的鸟笼里,几只画眉啾啾地唱着,园中垂柳映碧荷,景色格外的美。
展昭环顾四周,没看到白玉堂,也不见侍剑。突然想到,前几日侍剑缠着白玉堂学他打飞蝗石的绝技,许是那二人偷空玩儿那个去了。
突然,展昭听到远处竹林中似乎有声响,便向竹林走去。
远远地,便看见一抹白影,在那翠绿丛中翻腾跳跃,格外洒脱灵动。一旁的侍剑,一身淡绿短打,去年已经行了弱冠礼,可还是孩子摸样,随着白玉堂的影子,呐喊叫好,快乐极了。
“白爷白爷!打那只鸟!那只!”侍剑笑着大喊。顺着侍剑手指的方向看去,竹子上停着一只黄绿相间的鸟儿。那嗓门跟劲头,的确与众不同。
白玉堂白了侍剑一眼道:“闭嘴!像你这么嚷嚷,什么好鸟都被你吓跑了!”说着,从锦囊里拿出一颗圆润的白石子,弓腰探臂,打出一子。
那两人的摸样,也激起展昭的玩性,他从地上拾起一节段枝,向停在竹上的鸟儿打去。虽然展昭内力尽失,但准头和力气还是有的,展昭原本离那鸟儿近些,节断枝先一步打在竹子上,惊得那鸟儿扑棱棱地飞走了。那圆润洁白的石子,只打落了几根黄的翠的羽毛。
看那鸟儿飞了,侍剑跳起脚来:“白爷净吹牛!还说你是打鸟的祖宗,给我抓只百鸟之王玩儿!看,还是让它飞了吧!”
白玉堂也跳脚道:“是谁坏了白爷的事?出来!”说罢,转身寻找,只见竹林尽头笑吟吟地站着一人。
侍剑一看,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今日定是逃不过一顿训斥了。刚才对白爷没大没小的叫唤,自家爷肯定不会轻饶。
白玉堂看展昭披着狐裘,脸上带起了笑。“我道是谁?原来是猫大人想抓鸟了!白爷爷让着猫儿就是了!”说罢,几个纵身,跳到展昭身边,一把揽住那猫儿的细腰。
碍于一旁的侍剑,展昭也不恼,只是轻轻将白玉堂推开,自己又向后退了半步。随即冷着脸对侍剑说道:“把我教你的那套拳脚功夫练一遍,一会儿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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