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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刺鸟(巨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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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坑先~~~


1楼2006-07-07 15:21回复
     
     
     
     作者: 薇意 2006-7-2 14: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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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刺鸟的传说 
     “怎样可以变成刺鸟?” 
    “你要为他变成刺鸟么?”天神直视着我。 
    “是的。”我坚定不移,“我要让他重生。” 
    “你要明白,变成刺鸟就是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替他承受失去灵魂的诅咒。这是生命交换,永世地交换!” 
    我知道天神在警告。 
    “我愿意,请您帮我变成一只刺鸟,我要让我的爱人重生,即使万劫不复。”我是如此坚定,因为我知道这是对他的唯一救赎,他的死因着对我的爱,我只需证明,并付出最深挚的感情,看着他的生命复活,我会比苟活心存感激。 
    “……好吧。”天神指着一片浓郁的森林,“你的下世就会是它们的一员,我会指引你,我的孩子。” 


    ——今世 
    (萌生) 
    我已置身在这片森林,我是一只弱小的刺鸟。天神告诉我,他会指引我,告诉我怎么做,我现在只需让自己快快长大,并不断锻炼飞行。整日在森林中飞翔,这是锻炼翅膀耐力的最好方式。天神告诉我,只要绕森林飞完99圈,就可以启程。我无需进食,只要有水就可以维持生命。于是我第一个飞出巢穴开始飞翔,我的翅膀很小、很薄,只要有些风,就会影响我的方向,我只盼望他们长大些再大些,我要有充沛的体力。因为我知道,要飞完这99圈就可以跨出起点。我日夜不停的飞,天神说刺鸟不会筋疲力尽,每次身体被完全耗竭时,只要可以忍受住刺心的疼痛就可以重新恢复体力。我可以承受,即使这些疼痛足以让我晕眩致死。万箭穿心,刺痛着心脏,并不断的绞痛,所有流动着的血管开合,猛然膨胀再极端收缩,如此往复,这样的疼痛会持续一天,只要挨过这一天,我就可以继续全力飞行,每到9圈就会有一次如此的折磨,直到经历10次痛彻心扉后,飞完最后的9圈我才可以稍作停歇。我可以,每要度过蜕变的一天如同从未预料的噩梦,把我拉到死亡边境,无从减弱的疼痛,似乎身体已经完全被人任意摆布,被焚烧、被虐待、被毁灭,再自行修缮。我告诉自己,森在等我,我爱他,只有我可以救他! 
    第99圈结束,我跌落在地上,我已完全被抽干,忽然身体开始剧痛,这是不同于每次的痛苦,全身的皮肤被拉扯撕裂,骨架在窜动,我无助的挣扎,难以忍受,这到底是怎样的预示?我无助的在地上翻滚,不知如何让自己平息。这时天神出现,他说:“可怜的孩子,你飞完99圈,身体就会蜕变成形,这样才经受得住长途的洗礼。我可怜的辛亚斯……你要知道,这些都是代价。”我知道,我可以忍受,我可以!我感觉被剥皮抽骨般的鞭打,然后翅膀慢慢变得健壮,身体渐渐变大,羽毛早已被汗水浸湿,沉沉的粘在身体上。我的体力似乎在恢复,疼痛在减弱,我微笑,我知道,我终于有资格出发了。我摊在地上,望着天空,等待体力恢复。 

    眺望前方,振翅,我欣喜,我离森越来越近,只要我抵达目的地。天神说,我只要一直向前飞即可,到终点会看到一株金色的荆棘,那便是我生命的终点,更将是森新生的起航。我明确方向,坚定信念。这是我无悔的追求,只为让我的爱人获得重生,我已满足。 
    我开始似乎没有尽头的飞翔,不允许有任何停歇,一旦停止飞翔,我和森都将被诅咒,永不得轮回。 

    (海洋) 
    首先穿越的是无边的大海,我深知他的恐怖与深邃的力量。茫茫浩瀚,只我孤零零的飞翔,只为穿越。我想尽办法在飞行中获得水源,暴雨天是最好的,我可以积蓄力量,可暴雨天的飓风与大浪是大海最汹涌的玩弄方式,我不气馁,我必须克服,我躲过风浪,以最迅猛的速度穿过海浪,我用强壮的翅膀盘旋拍击,远离危险,我不怕死,可我必须要救森,我不能认输。巨浪拍打,决不留情,我被风涡转方向,再奋力翻转,我要一直向前,前方才是彼岸,不是不可触及,而是必须抵达。历经无数的冲撞与对抗,忍受着每一次耗竭后的疼痛,身上满是咸咸的味道,还有些腥气,那不是泪,是我战胜海洋的鲜红例证。 
    


    3楼2006-07-0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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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穿越我无从猜测的障碍,不知前方的路,我亦勇往直前。 

      (沙漠) 
       
       
       接下来是干燥的沙漠,对我生命的考验。没有水源,我不知道要支撑多久,我感觉生命之流逐渐干涸,皮肤像裂开的荒地,没有一丝生机,羽毛被土覆盖。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渐渐睁不开眼睛,渐渐无法控制,只是机械的飞行。无数次看到绿洲,我知道那些是幻觉,天神说会提醒我,我知道那都是支撑我继续前行的幻觉,我宁可不断制造这些幻觉,我命令自己以为入口的是甘甜的清露,即使是黄沙扑面,只要能够支撑下去,只要我还可以在清醒些。眼前不断浮现森倒下时的眼神,我知道他有好多话没有说,他的愿望,他希望带我离开的计划都没有实现,他对我的依恋、放心不下,我明白,他爱我,深入骨髓。我爱他,亦铭心刻骨,我愿意为他付出如此隐遁的纠缠。纵使剧烈喘息,我仍毅然翱翔。 

      路途中隐现着无限梦幻的美好,引诱着我,这些都是生命的出口,只是我无从选择,我必须坚定不移的飞向远处的尽头,我清楚那才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信仰,是我这一生意愿达成的使命,心甘情愿。 

      (天堂花圃) 
      度过了沙漠的灼烧考验,瞬时呈现出一片神秘的花园,那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女子。天神说如果我愿意停止前行,也可以成为她们,安逸快乐的在这里种植奇异的花草,像她们一样整日谈天说笑,整日与花为伍、与鸟成伴。她们是天神的花匠,只负责安心的培育希望。这里洋溢着轻松的气氛,确实让我意乱情迷,这里很幸福,我很疲惫,我甚至希望一头坠入清澈的湖里,在一片潋滟的湖色中停留,好好让自己飘一会儿,这样身体可以轻松些,我多希望森可以陪我住在这里,与世无争,安安静静,幸福美满,缱绻相守。几经想过放弃,但不能,我为了深爱着我的他,我愿意放弃所有。但我知道,刺鸟的宿命,我无权享受这些安乐,我必须完成刺鸟的使命。因为爱,深刻的爱,在劫难逃。 

      (我的国度) 
      “你知道么?你可以得到爱,除了罗尔森,仍会有深爱着你的人。”天神语重心长。 
      “我爱他,永生永世;他爱我,绝无动摇。这已足够。” 
      “如果你可以放弃最后的纠葛,便可以抵达终点,你若停留,不会残存任何苦痛。我会让你慢慢忘掉他。”天神不断强调。 

      我飞跃无数高山,在朝暮、云霞中穿梭。 
      来到一片废墟,房屋倒塌,饿殍遍野,矗立在山顶的城堡也已经坍塌。整个陆地瘟疫蔓延,人们的脸上布满惊恐与痛楚,他们被病痛和生离死别折磨,精神萎靡。 
      一个迟暮的老人,奄奄一息,瘫坐在树下,他艰难的喘息,满是沧桑的纹路,眼神中残留一丝威严,略微划过, 那是我最熟悉的威严—父亲,我的父亲,一个显赫的帝王。如今,他的衣服破烂至极,裸露的皮肤在发炎溃烂,我不停的在他上空盘旋。我的父亲为何变成这样?我的国度遭受了怎样的变迁至颓败如此?我四处寻找回忆的踪迹,一无所获。直到天神的诉说:“你死后,你的父亲悲痛欲绝,整日在你坟前忏悔,废弃了国事。贵族联合篡夺了王位,并将你父亲打残放逐。你的父亲流离失所,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到处乞讨。多年后,你的国家被敌国侵犯,沦为失地,民不聊生,终被毁灭。”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事态的变迁竟如此之快,昔日精明霸气的父亲竟沦落为一文不值的乞丐,昔日辉煌繁荣的国家竟已成一片尘埃。我怎能相信?即使我的父亲杀死了森,即使我的父亲企图用我的幸福换取国家的太平,他仍旧是我的至亲,血脉想通的亲情,无从割舍。我深知,这些都是我需背负的罪孽,若不是我,一切或许都将美好,我恨透自己,我是个罪恶的渊薮,集聚了无数黑暗的诅咒,爱着我的人没有任何好下场,都是因为我,一切变质……我看着垂死的父亲,痛不欲生。我要怎么做,我要怎样弥补…… 
      “你只需停留。刺鸟若愿意合闭翅膀永远停留,这片大地便可以复苏,一切将恢复往日的美好。深爱着你的父亲在等待你,深爱着你的子民在等待你的力量。”天神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4楼2006-07-0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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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留意味着放弃对森的救赎,我怎么可以放弃我的爱人,我的承诺,必为他兑现。可我年迈的父亲,我可怜的子民,我如何忍心!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在空间的两头抗衡,我难两全,必选其一。泥足深陷,在无限的矛盾中体味水深火热,我的头在灼烧,选择是世间最残酷的事实,我无能为力;面对是世间最难抉择的情愫,我无处可逃。 
         
         
         
         作者: 薇意 2006-7-2 14: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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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刺鸟的传说 
         我疯狂的在空中冲闯,试图奋力的嘶叫,没有任何声音,只听到心脏滴滴嗒嘀哒的淌血。刺鸟的声音在死前都会被禁锢,在他们的生命过程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助声音发泄的权利。 
        天神凝视着我,双眉颦蹙。我知道他已无从抉择。 
        “或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挽救,你必承受天上最残酷的刑罚,在你死时才可以偿还所有的罪。”我知道天神是矛盾的,他体味着一切纠结,不愿再让我触碰苦难,可这是刺鸟的宿命。 
        “我愿意,只要我可以弥补。” 
        “你既已愿意承受刑罚,我必会帮你实现,现在你可以前行,这是你最后的路。我的辛亚斯,你若要挽回一切,必将承受最恶毒的惩罚……” 
        “谢谢您,我只要赎罪。我必须挽救我的爱人,亦不能放弃我的父亲。我愿意承受两全其美的后果,请您继续指引。” 
        于是,天神指引我离开我的国度。他说一切自有安排。 

        (消除诅咒) 
        忘记了曾经历的日月,我依旧如第一日的满载信心。 
        我看到前方的陆地,闪耀着金光,我飞速靠近,我的心里有个声音,那是终点。荆棘遍布,粗壮的藤蔓遮住阳光,覆盖了整片陆地,阴暗无比,阴霾的雾气弥漫周身,我渐渐摸索着向那金光靠近,那些荆棘是会御敌的,我飞过,他们便疯狂的的甩动,凶猛的抽打,残酷的要杀掉一切,无数锋利的刺向我散射,我被刺中,浑身淌着鲜血,我知道,可那金光那么近,我只差一点,即使血流光,我也要继续。 
        金光覆盖了周围的陆地,一片明晃晃的金,我看到那棵锋利的冒着寒光的刺,就在我的正前方,安静而决然的稳立在那里。 
        一切都快结束了,森,我可以救你了。 
        天神出现,“你要想清楚,辛亚斯,你若救他就再无可能重生,永远消失。” 
        天神挡在我前面:“辛亚斯,还有你对你父亲和国度的誓言,你确定你要同时承受?你可以选择完好无缺的回到你的家,一切也可以结束。” 
        我冲他微笑,绕过他的身躯,猛地冲向那株最长荆棘上的最尖处,我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听到天神屏息的局促,我听到周身荆棘乱舞的疯狂,最后,我听到心脏被刺穿得沸腾,热腾腾的鲜血喷溅,洒在金色的荆棘上开出绝美的玫瑰,我看到身边绽放的花朵,他们美得令人窒息。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放声高歌,我觉得刺耳的撕裂叫声,认为难以承受的呻吟,却看到所有生灵气韵相吸的奇景,听到所有鸟雀共鸣的音色,这就是经过浩劫的魅力,是全世界最动听的音乐。我在不停的发出声音,我确信这声音可以穿透诅咒,我可以救他,它可以因聆听这声音而重生。骤然电闪雷鸣,一束最强劲的蓝光从逼仄的天空长驱直入,带着磨擦的爆鸣,化为最锋利的剪穿破荆棘直插心脏,一束无限延续的光束,在虚无的尽头将我粉碎。 
        “这是天上最残酷的刑罚,闪电击中,焚烧致死,直到捣碎你的灵魂……万劫不复……” 天神不愿再说。 
        烈火焚烧,闪电持续穿透,上天最冷酷的刑法,不给灵魂留下一丝希望。我只愿消逝。我已无力挣脱,竟未曾感觉到痛苦,只感觉到身体逐渐轻盈,慢慢散布成一粒粒的尘埃,挥散在空气中,我看到从我身上剥离的气韵慢慢凝铸成一个熟悉的身躯,健康硬挺的他,我的爱人—罗尔森,他慢慢呈现在一片殷红欲滴的花海中,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呈现,这是我最后的权限,在我消失前,最后看看他,他还是一样,一切都好。真好。我仍旧不停的唱着,我要坚持到他完全出现,我边唱边流泪,这是所有灾难后的释放,我亦不舍,但是无悔。 
        罗尔森,他会忘记曾有一个辛亚斯公主,他会忘记他曾为了那个他深爱的美丽公主而死;他不会知道,那个美丽的公主化作最神秘的刺鸟,用生命换取他的辗转轮回,他不会知道……只是这份爱,始终真切存在。天神答应我,给我们的爱唯一永生的机会—在他心里种下了我的血之花—妖冶的玫瑰。 
        我欠父亲的债,被雷电挽回,我微笑着告别…… 

        ——终 
        据说,辛亚斯公主的灵魂化为灰烬,天神将它们收集,并带回公主的国度,洒向大地。万物生机盎然,瘟疫消除,人民重建家园,这个国度因着辛亚斯公主的灵魂庇护而永世富足。人们都说,从此以后刺鸟成为天神的最爱,也象征为永垂不朽的灵魂。 

        这是个传说,关于…… 
        天神望着渐渐消逝的刺鸟辛亚斯,眼睛晶莹剔透:“声音冲破了诅咒,你的爱人已经获得重生,闪电得到了毁灭的快感,你的父亲、你的国度一切复原。孩子,你将……” 
        随风而逝,灰飞烟灭……


        5楼2006-07-0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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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ng Ago, there was a bird who sang but just once in her life. 
          From the moment she left the nest, 
          she searched the longest leaf for a thorn tree, 
          never resting until she found one. 
          Then she began to sing, 
          more sweetly than any other creature on the face of the earth. 
          But carry away in the rapturous honor song, 
          she impaled herself on the longest, sharpest thorn. 
          As she was dying, 
          she rose above her own agony to out-sing even the lark and the nightingale. 
          The thorn bird traded her life for that one song and 
          the whole world was captured to listen! 
          And God, in His heaven smiles~ 

          As her very best was brought out only of the cost of great pain. 
          Driven by the thorn, with no fear for her death to come. 
          But when we push the thorn into our breast, 
          We know… 
          We understand… 
          And still…we choose the pain of the thorn… 


          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只鸣唱一次,当它离开巢穴的那一天起, 
          就永不停歇地寻找著世上最长的荆棘。 
          当它找到时,就会将自己的胸膛朝著最长最尖的刺撞去, 
          在最深最刻苦的痛中,引亢高歌,而这样的歌声, 
          超越了它自身的痛楚,声音无与伦比,感人肺腑, 
          就连世人以为声音甜美的云雀或夜莺都不能与之相比, 
          刺鸟从不惧死亡的降临,以它的生命作为换取世上最美丽歌声的代价, 
          而当我们迎向最深刻的痛,我们知道我们将无所畏惧,因为, 
          「唯有经历著最深沉的痛楚,才能换取最美好的事物!」 
           ------引子


          6楼2006-07-0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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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来追我啊~”
            “别跑,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男孩和女孩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追打着,嬉笑着。
             “君毅,小芸,别玩了,来吃饭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微笑着说。
            “好,伯母。”
            “知道了,妈。”
            男孩和女孩应着,快步跑到餐桌前,少妇也坐了下来,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慈爱地看着他们。
            “妈,我吃完了。”男孩迫不及待地放下碗筷,跑出了家门。
            “啊,等等我,我也要去。”
            少妇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一座美丽的庄园。四周围着木栏,中间一座高大温馨的木制别墅,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整个庄园里开满了花,粉色的、紫色的、黄色的,一层层的花海连在一块,在甜润的微风中轻柔地翻滚着,象大海的波浪,一浪拍着一浪。


            “晶莹的白雪来自夺框而出的泪
            一个接著一个的涌现又消失
            为了一刹间的光辉而赌上全部的人生
            紧闭的双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之中泉涌的感觉攸地冻结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短暂停留又不消失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很容易受伤
            寂静之中没有发觉结局已俏俏接近
            纯真的心情这样经过
            轻轻的叹息只留下白色的痕迹
            在被封闭的世界中呆立不动
            冻僵的手呀
            无法再感受到温暖
            冻结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短暂停留又不消失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很容易受伤
            不知道为何而生的意义
            没有人发觉存在时就消失了
            充满了陌生人的感觉
            临死时被孤独缠绕著的人呀...也笑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短暂停留又不消失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很容易受伤
            厚厚的白色的积雪
            能证明你曾来过这世界
            厚厚的白色的积雪
            能证明你曾来过这世界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短暂停留又不消失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雪
            很容易受伤……”

            清脆婉转的歌声在花海上空回响。君毅楞住了,象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打着他的心,那种单纯清澈的感觉,虽然从没听过,但却那么熟悉,那么动听……
            “君毅,君毅!”
            “啊,什么?”君毅的灵魂仿佛又回到了身体里。
            “你发什么呆啊?”
            “你……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你说那歌声?”
            “恩。”
            “那是新搬来的母女俩,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她们很少出门,老是鬼鬼祟祟的。”
            “是吗?”
            “恩。”
            沉默……
            “小芸,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啊?”
            “走吧!”
            君毅拉起小芸就跑,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一座低矮破旧的平房前。
            “这房子真旧!君毅,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诶,君毅,君毅!”
            君毅根本就没在听小芸的话,他早已被歌声迷住了,失神地向平房走去。


            7楼2006-07-17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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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轻柔地洒在旧房子坑坑洼洼的窗台上,米白色透明的窗帘轻盈地掀起、又落下,若隐若现中,一双明澈水亮的大眼睛出现在窗后,像一潭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深邃而静谧。君毅想要看清楚女孩的容貌,湖水却泛起了波澜,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急忙拉上了窗帘,只留下了君毅对着一片米白色发呆。

              “好啦!君毅,人家都不愿意看你,你老去看人家干吗?”
              小芸嘟着嘴的一番话,把君毅拉回了现实。仔细回味刚才那双眼睛,仿佛早就看见过,却又说不出是在何时、在哪里……


              8楼2006-07-17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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