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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ning】『一朵桔梗花』。强烈推荐~!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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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桔梗花』。
是连城三纪彦的作品。
这是一本短篇小说集。
在这里给大家带来的是这本小说集里的同名短篇『一朵桔梗花』。


1楼2011-07-01 13:23回复

    序章
    尸首就像要从那条臭水沟的水面捞起浮在上面的什么东西般地伸长着右臂倒卧在那儿。
    那是一条在下街一带相当有名的花街,名叫"六轩端"街。那条河沟,就是沿花街后面的小巷子流过去的。不,与其说是流过去,倒不如说是一年到头,被泥巴和街道上的垃圾所阻塞着,连那儿的居民都把它的名字给忘了。
    昨晚一场大风雨之后,虽然风停雨止,一些铁皮屋簪和桥板,却好像还在紧缩着。在这样的风景当中,只有那条臭水沟奇异地静止着。
    身上仅有内衣和破裤子,这样的一身打扮,在两三天前还肆虐着残暑的那一阵子,倒也常见。然而被夜来那阵风雨打过后,尸首上像是蒙了一层泥巴似的,让仅有的衣裤紧贴在身上。
    偏偏又是在这样一个地点,因而看上去显得格外寒酸而凄凉。
    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吧--后来才查出来,这人在"六轩端"一带,是说起"一钱松"便无人不识的汉子,而这个名字则是因为他左耳下有一块一分钱铜板大小的红斑才被叫出来的。就像是要缠住这块红斑般,尸首的脖子上有两条麻绳类的绳索勒过的淤痕,鉴定结果,这就是死因。
    行凶时刻是尸首被发现前的数小时,算起来该是风急雨骤的当口吧!
    由于是热闹的花街,因此即使是后面的巷弄,也会有一些行人,就是因为那场暴风雨,街上行人绝迹,居家也早早打了烊,熄了霓虹灯,才会过了那么久才被发现。
    我们赶到现场时,天还没有大亮,但见对岸天空微微地扫了一抹鱼肚白。该是剩下的雨云吧,一片微紫的云块挂在那儿--我还记得,它刚好和尸首脸上浮现的紫斑颜色相似。两只眼睛好像不知天色已微亮,空洞地瞪向暗夜的天空。
    垂落的右手臂几乎碰到水面,而那紧握的拳头,我们都以为是由于死前的痛苦造成的。
    首先发现这点的是验尸官。它从无名指与小指之间露出来。
    "是桔梗花呢!"
    验尸官费了些劲掰开了僵直的手指头,把面孔凑过去说。
    在那汉子发黑的指头里,花瓣被撕成了碎片,在花茎和叶子都是泥污的当中,只有花奇异地泛着白。粗大的手指好像已有微臭散发出来。我忽然有个奇想,觉得那花是这汉子临死前所抓住的梦幻。
    生平第一次目睹的异死尸体,使我忘却了自己的职务。我苍白着面孔兀立着,陡地一个画面掠过我的脑际。
    --在暴风雨敲打下的后街巷子里,两个人影在激烈地争执。其中一个把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的脖子凶猛地扼住。那汉子痛苦地挣扎,这时他在漆黑一片的水面上,看到娼家的灯光照射下,淡淡地浮出水面的那朵白花。陋巷里一条浑浊的河沟,正承受着倾泻而来的雨水,而它却能浮出水面,这在汉子的眼里看来,该不是现实的,而是梦幻般的。他伸出手,忘了自己濒临死亡,拼命地想抓住那朵梦幻之花。那是在狂风里飘摇于波浪间的花,他向这朵花没命地伸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钟声,撕裂了我想象里的情景。也是以后才知道的,六轩端西边尽头,有一座叫凌云寺的小庙,庙里葬着在这条街上死去的不幸女人的骸骨。就是从这所小庙传出来的报晓钟声。
    在一片朝霞里,它拖着长长的余音,直到下一记钟声响起。我觉得,那正好也是为了一个汉子之死,以及伴随而去的一朵花之死所响起来的哀悼声。
    这便是我与那花的第一次邂逅,时当昭和三年(公元一九二八年)九月末,我刚从**学校毕业出来,这是当上**后承办的第一件案子。正是由于这朵花,它成了我终生难忘的案件。
    


    2楼2011-07-01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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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大家。
      第一张,有什么内容,不能发出来。
      我在看。请稍等~


      3楼2011-07-01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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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的啊、有点KB的诶、不过看看内容觉得这朵花还蛮好的。。


        4楼2011-07-0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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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下~是关于什么的呢。死尸?!


          IP属地:浙江5楼2011-07-0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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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6楼2011-07-0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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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楼是我啊~“心雨永恒”的那个。看到后来突然很期待看下去,继续啊!


              IP属地:浙江8楼2011-07-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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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推理小说。
                不过很感人。


                9楼2011-07-0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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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耶?条子?


                  10楼2011-07-0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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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但是下一段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不适当内容- -!


                    11楼2011-07-0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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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梢风馆在一个小弄的巷口转角处,和邻近的店口毫无两样,入口处的一只吊灯写着店号。
                      "离现场很近呢。"
                      菱田**颇有意味地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的我说。
                      我们从入门进去喊了喊。里头不声不响,也不像会有人出来。
                      我摘下了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和镜片。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似有一道目光投射过来。
                      戴好眼镜看过去,从玄关的木地板通向楼梯的地方有一张脸慌忙返去了。虽然是惊鸿一瞥,却也觉得好像是个年轻女孩。
                      又喊了几声,总算从布帘后闪出了像是老板娘模样的女人。
                      "不到五点,恕不招待。是工会定的规定。"
                      女人好像不耐烦的样子,可是明白了我们是**,马上就绽开了笑容。该是年轻时抹多了脂粉吧,脸色微黑,年纪可能近五旬了。
                      菱田**在木板阶上坐下,马上就开始问话。意外的是,对方竟干脆地回答了。
                      据说那天晚上九点左右确实来了一位奇特的客人。
                      "不,我猜想是因为别家都提早打烊了,所以才会进来我们这里--是,是生客。那样的暴风雨晚上,怎么也会有客人上门呢?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记得很清楚。"
                      所说客人的身材与服装都和一钱松相近。
                      "这边是不是有块这样的红斑?"
                      菱田**在脖子上画了个圆圈。
                      "那倒没注意到。"
                      "几点走的?"
                      "大约十一点--那以后,风雨变大了,还担心他怎么回去。"
                      "我想见见那一晚他叫的女孩。"
                      女人有些不悦的样子,不过还是向楼梯上头叫:"昌子--昌子哪--"
                      没有同答,不过不久楼梯上端出现了女人的脚,拖着散乱的衣服下来了。好像还在睡觉,那么慵懒地就在最后一阶坐下去了。洗过脂粉后的脸色显得有点浑浊,不过容貌倒不错,有二十四五岁了吧。不是刚才在楼梯上瞥了一眼的那个女孩。
                      老板娘告诉她我们是警方的人,她仍丝毫没有反应。
                      "吓死人啦!在后面被杀的男子,嗯,就是这几天人人在说个没完的一钱松,好像就是那个晚上的客人呢!"
                      "是吗?"女人好像无聊似的漫应了一声。
                      "嗯……"女人回答菱田**的话说,"确实有那样一块红斑。"
                      女人说罢,往我这边瞟了一眼。
                      我连忙低下了头。我不喜欢和女人对看,因为我知道女人对我的尊容抱何观感。还只有二十五岁的人,头发却薄了,还戴着副厚厚的圆眼镜--也是因了这副尊容,去年在故乡的一桩婚事也告吹了。
                      


                      12楼2011-07-0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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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
                        "讨人厌的。炫耀着钞票,还说,要不是这样的天气,一定找一家更好的……"
                        "大概有多少钱?"
                        "五百块。他自己说的。"
                        我和菱田**互相看了一眼。这一来,像是谋财害命吧,可是一笔巨款呢!
                        "我想看看他上去的房间。"
                        老板娘显然嫌麻烦了,女人倒说:"那就请吧!"
                        她仍然不耐烦似的起身,我们跟着上去,那里的一个房门口露着紫色的衣裾,这时忙着缩回去了。从房内投射在廊上的淡淡的影子也倏地滑开消失--我又一次感受到什么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昌子的房间除了色彩鲜艳的帘幕之外,是个清净的房间,不过仍旧给人空虚感。
                        菱田**没有进去,光从廊子上往里头扫视了一周说:"你们这里有几位上班的?"
                        "现在是我和另外一位--春天时有三个。"
                        "那个晚上,除了一钱松以外还有别的客人吗?"
                        "阿铃那边也有一位。"
                        "跟一钱松同一个时候吗?"
                        "是。那人走了以后不久,阿铃那边的也走了。"
                        菱田**的眼里闪过了一道光。一钱松走后不久--这句话使他留意到了什么。
                        "我想见见那位小姐。"
                        "阿铃什么也不懂的……"
                        昌子尽管这么说着,还是在廊子上走向另一头,从纸门外喊了一声:"阿铃,**先生有话要问你。我打开啦!"
                        正是紫色衣裾缩回去的房间。我从菱田**背后越过他低矮的头往里头看过去。
                        窄窄的,像堆放杂物的贮藏间,榻榻米黑黑的,有湿气的样子,一股臭味扑了上来。斑驳的墙上,南珠流成帘子的模样。
                        女孩坐在一架涂料剥落的茶橱边。里头很阴暗,像是沉淀着浑浊的薄暗。
                        年纪看来也就十五六吧。脸上化过妆了,连面孔的轮廓都被白粉遮掩住,双唇也是浓浓地红。那斜俯的脸,该是为了躲避我们的眼光,可是眼里的稚幼之气还是无法隐匿。不,宁可说,化的妆浓,正好暴露出面相的稚幼。那退色的紫色衣裳与裾部的银波图样,也与她的年龄不配合,八成是人家给的吧!
                        女孩看到我们进来,慌忙地把抱着的玩偶塞在背后。是穿上绯红衣裳,有女孩一半高的大娃娃。窗边的一只橱柜里,还塞着各种各样的玩偶,活像一堆尸山。
                        "你叫阿铃是不是?几岁啦?"
                        菱田**温和地问,女孩却只是惊悸地看着他。
                        "十八岁啦!"
                        不知什么时候,老板娘来到门口,代答了一声。昌子在老板娘背后靠着一根柱子,用脚趾在廊上写着没意义的字。
                        "十八了吗?"
                        女孩点点头,求救似的仰起脸看着老板娘。
                        "那么,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女孩还是默然,半天才细声说:"阿谨哥。"
                        这以后约有五分钟那么久一来一往地交谈,可是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她一径地用惊悸的眼光在菱田**和老板娘之间转来转去,有时想开口,也马上给老板娘抢过去。
                        


                        13楼2011-07-01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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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田**是**。那型号是**。


                          14楼2011-07-01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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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ngjing!
                            型号是xingjing!那种**。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屏蔽。


                            15楼2011-07-01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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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那个阿谨哥的事,也都是老板娘说的。
                              那人名叫福村谨一郞,从口音知道是关西方面的人,事实上他也说过以前在大阪当一名演布偶戏的艺人。有一次到东京公演的时候,后台失火,他为了抢救布偶,把手烧坏,从此再也不能演布偶了。他手上缠着绷带,就是为了遮掩伤痕。离开布偶剧团后,他在东京住了下来。目前靠什么过活,她也不知道。
                              一钱松也好,福村也好,都叫人摸不清目前的生活状况,这一点在这样的花街,毋宁说是当然而然的。通常,客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女人,女人也不会高兴向客人说出自己沦落风尘的经过。再相好的也是如此,说起来这儿只是男人与女人萍水相逢的世界而已。
                              据说,今春起福村认识了铃绘,常常来找她。
                              "阿铃,阿谨哥没告诉过你他是干什么活儿的吗?"
                              "他总是默默地坐着……"
                              阿铃只能说出这些。那种懒散的嗓音,真不符合那张稚嫩的脸。我觉得,这条街路上的女人,嗓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铃绘还是保持着双手被反剪般的姿势。那只藏起来的玩偶,倒像是布偶戏用的。不过仔细一看,便知脸是纸黏土做的粗货,衣着也是廉价布做的。
                              "你自己做的吗?"菱田**又问。
                              铃绘摇摇头说:"是阿谨哥做来送给我的。"
                              看到被堆挤在橱柜里的那些发黑的破旧布偶,我仿佛窥见了一个尚未谋面的男子的一生。在我的想象里,福村是一个在洋灯的红光下蹲着,木然凝望着自己影子,而他自己也像一具影子的黯然男子。
                              "想问问你这只玻璃杯的事。"
                              菱田**指了指放在一角的茶几上的杯子说。想必他是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很浑浊。
                              "是插过花的吗?"
                              铃绘先看过一眼老板娘,这才点点头。
                              "什么花?桔梗是不是?"
                              铃绘又点点头。每次点头的时候,发髻上都会有二三绺细细的发丝掉下,去舔她白白的领口。
                              "白的桔梗?嗯,那个晚上也插着是不是?"
                              "……"
                              "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铃绘这回摇了摇头,好像是不知道的意思。
                              "昌子,你的房间里有插花吗?"
                              "没有。"
                              从廊子一角传来了昌子的回答。
                              菱田**问过了这些话,好像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了,便往房间里扫视了一周,走到窗口,打开了窗。咿唔一声,窗子开了,淡灰色的屋顶趴着般地出现在面前。雨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了,在雾气蒸腾中,河沟成了一条黑带蜿蜒流过去。
                              没错,这里离现场很近呢。
                              然而,这时候吸引住我们眼光的,不是窗外景色,而是忽然在阳台上出现的一簇簇花。在这充满腐臭的房间里,是那位姑娘当做唯一的慰藉来细心栽培的吧,五六只花钵上绽放着无数的花朵,仿佛在为这位匆匆地就要腐朽的年轻姑娘的灵魂代言着什么,在风里也不晃荡一下,拒斥着浑浊的空气,一股劲地散放着雨露的光,白白地开成一大片。
                              --这便是我与那花的第二次邂逅了。
                              


                              17楼2011-07-01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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