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觉得似乎把天明写得OOC了(顶锅盖溜),亲们觉得不顺眼要记得拍砖啊,有批评才有进步嘛。
呐呐,下面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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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峡一战,那个人以一人一剑之力,击溃了秦国的三百重甲精兵,可他也因此受了极重的伤。之后,依旧是一路向北,一路逃亡。我走在他身边,皱着眉头看他干净的白衫上渐渐晕染出一朵嫣红的花,而且那朵花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扩大。
那个人若无其事地和我说着话,然后停下来迎风站立在高高的山崖上,山风鼓荡着他的白袍,我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不知名的气息,干净,寒冷,清冽。正在努力地嗅着那味道,恍神间却听到他在淡淡地嘱咐着我要把这条孤独的路坚持走下去。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些天他对我所说的侠者,以及要成为侠者所必需经历的孤侠之道。
其实我对此并不是太懂,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成为一个好人,这是当然的。因为他就是一个很傻很傻的大好人,却常常弄得自己满身是伤。我曾在心底发过誓,有朝一日,当我有了力量时一定要并肩站在他身边,不再让他受伤。正在胡思乱想间,我发现一片巨大的阴影歪歪斜斜向我倾来,他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似的,缓缓倒在了我的身上……
该死的!这个家伙为什么总要这么逞强啊。我恼火地咬着唇,尽量不去看他身边的地面上淋漓滴落的鲜红的痕迹,专心地想着该用怎样的姿势爬起来而不会牵扯到伤口令他痛苦。……
在那以后,我和他两个人的旅行似乎就此终结。我们随后认识了许多人,也结识了许多朋友。朋友?……算是吧。他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是拜托墨家的人救的,虽然那个冷冰冰的怪女人一开始时并不打算救他。
我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他的床边,我可不想把正在养伤休息的他吵醒。他的脸色蜡黄,嘴唇苍白,紧皱的眉头显示了它的主人此时正有多么痛苦。可我只能静默地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我又想起了我们初次邂逅的那一天,漫天霞光也夺不去他星眸中的神采,随意的,散淡的,却又熠熠生辉的神采。
我迟疑了一下,心脏砰砰狂跳着凑近他,轻轻唤他:“……大叔?……”没有回答,当然也不可能有回答。于是我放心大胆,但心脏跳动得更剧烈的,靠近,再靠近……我的唇终于触碰到了他的眼睛,让我如此迷恋的眼睛。柔软冰凉的触感,令人不舍得离开。
缓缓地移开唇,我着迷地看着他,然后吐出了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一个字:“聂……”五脏六腑似乎都因为自己轻耳听到了从自己口中吐露出的这个字眼而变得柔软温暖,像要融化掉似的。天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不再叫他大叔,多么想要他允许我像这样来称呼他。可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来不在心中唤他大叔。
在无数个有他的暗夜静寂的深深梦境中,我常常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聂,聂,聂……”希冀的,饱含深情的;有时又是悲伤的,无奈绝望的,来来回回,百遍千遍。但他却从不回答我。
他在我的梦境中总是一个人走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夕阳如血,会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跋涉者,又像一个无怨无悔的苦行僧,走着他自己的路,踏碎荆棘,斩破长空,却永远不会回头看一眼一直呼唤着他的我。梦境中他对我的冷漠和在现实中他对我的无微不至,常常使我产生一种不知所措的错觉,像是要失去他了。
于是,此时此刻……我决定要做些什么。我挂着古怪的笑容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聂~~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默默地喜欢着你,对吧?……”周围很安静,只听得到我们两人绵长的呼吸声。他当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于是我窃笑着直起身,慢悠悠道:“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哟……聂~~”
这时的我在占那个人的便宜占得不亦乐乎时,自然是没有想到不久之后的墨家机关城之行将会是那样的凶险。平静的湖面下正暗流涌动,推翻帝国的惊天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神秘的机关城将会向我缓缓展开它的冰山一角。而有些事情,有些命运,也开始如同咆哮着的洪水一般,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资势,排山倒海向每个被钉在棋盘上的人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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