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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锡世之真◆◇「110704文文」不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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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荡荡的走回家,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又有说不出的落寞。灿锡真的还爱着自己吗?三年来从未变心?不管他有没有变心,牢牢抓住之后,他的心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的。
真英瞥到从未打开过的信箱中竟然有一封信!纸张已经泛黄,还有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
「JIN:
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已经过了多久,你又在哪里,改变了多少?会不会已经忘了我是谁?不过我想忘了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再痛苦——像我一样。
如果你已经忘了,那这封信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若是没有……那请你耐着一点性子把信看完吧?
我想你也许存疑,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要写这一封信提醒你有我这个人,然后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但我想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话没有说清楚,毕竟当年真的离开得很匆忙,匆忙的连一声『请你原谅我』也没有。而我曾答应过你的事,似乎也没有做到……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却终究在那件事上伤你最深……
我曾经以为当时那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就算将来我们分开得再远还是能知悉彼此的内心,但我忘了,距离就是一种遗忘,没有谁那样厉害隔了千里还能知道对方的一点一滴;我也忘了,我们之间除了那淡淡的情愫外,似乎没有什么牵绊,除了那一个吻,再也没有……
我知道你的,但你呢?我那样做,你是不是恨我?还是说,你早早将它忘掉,避免自己再次受伤?但无论如何,我欠你的,始终得还。
对不起,你最信任的我那样伤害你。
原谅我,我最后还是离开了你,辜负了你。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请你回个信给我,无论原不原谅,好吗?
因为,我还想跟你说……」
信到此嘎然而止,底下是一大段留白,没有只字片语。
他想跟他说什么?
真英着急的往下看,确定已经没有文字了,徒留似有若无的遗憾。
无庸置疑,虽没有署名,但一定是灿锡,而灿锡他又想对他说什么?只是一个抱歉,求得原谅吗?
信封很厚,信纸很长,余下的一大片空白让他慌了心神。
还没来得及想透,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在一片安静中炸开,吓了他一跳!信纸被他一带,在信的留白上拖出长长一段反白,居然有文字浮现!他定眼一看,浑身一震,久久才回神……
「我还爱着你,从未改变。」
窗外的雨下了,洗去阴霾;门铃声不断,像谁在催促。
外头的雨势转大,可是一道人影像是不要命的在大雨中狂奔,任那像上天倾倒的眼泪淋湿他的全身,还是阻止不了他疯狂的脚步。
心里的荆棘一夕之间退去,那扇陈封已久的门缓缓打开,里头的人还是当年的模样。
而他的爱,还是当年的样子。
依旧深刻。
三年过去,很多东西改变了,却也是有些东西从未变过的。
例如那个人,例如那份爱。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说其实这样很好,他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可他从来不知道,每当他这样说服自己时,早是后悔了。
无数次曾想像过,如果能回到当初,他不会那样选择,也许会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但残酷的是,每次回到现实中,面对着那不一样的脸庞,就彷佛在嘲笑他,时间是无法倒转的。
可是,现在他不要这样了,他想要去到那个人的身边,去告诉他,他一直一直都爱着他,没有变心。
急促的门铃声就像他急促的心跳,他捏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感觉刺痛,才能缓和一些期待附加的紧张感。
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想,凭着直觉走!灿锡这样告诉自己,感情不需要理智,这时理智对他没有用,对这段感情更是无用!
等待并没很久,他只是数着自己的心跳,还没数过一轮,门就开了。
「灿锡?!」显然的,真英很吃惊。「你怎么这样跑来?!」



145楼2011-08-0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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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惊又喜,可又生气,真英将看到自己一瞬间就发呆的灿锡一把拉进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人带进浴室!
    温度适中的热水一浇下,灿锡才惊觉自己失控的举动。
    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可以……不!不要再想!别再想对谁好对谁不好,自私一点!
    「灿锡,还会冷吗?」
    「不会。」全身被热水洗得红通通的灿锡,包着浴巾走了出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真英的面前。现在这样……有些暧昧啊……
    真英摸摸他的头,将人拉到床边坐着,然后拿出吹风机,轻手轻脚地将灿锡的头发吹乾。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真英问。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灿锡垂下眼睫反问。
    真英愣了一愣,这意思很明显,他不可能不知道。
    吹干那一头乌发,他收拾好后,蹲在灿锡的面前,伸出的掌心毫无犹豫地抚上对方的脸颊,温柔地凝视着那因自己的触摸而显得有些紧张害羞的人。
    他们有过亲吻,有过同居,三年过去,想不到彼此还是当初那样青涩,对于彼此,任何事他们都是第一次。
    「你……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灿多对他做了什么事?
    「不……只是忽然想来看看你。」他只是顺应了自己心里的渴望。
    「在这样滂沱的大雨?」
    「……你不想见我?」
    「想,我还想你今晚住下来别走。」
    灿锡抬头,看着他,以一种复杂的口吻说:「但我以前的房间……不是给Baro住了吗?」
    「是没错。」
    真英这样明白回答,灿锡茫然若失,期期艾艾地说:「那我等会就回去……」
    话一落,外头风雨声又更大了些,远远地还伴随着一声大过一声的惊雷。
    真英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灿锡,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你要回去?」
    「那我……可以睡沙发。」
    「为什么要这么委屈?」
    「那我……」
    「你来吧。」真英打断他的话,将人带进自己的卧房。
    真英的房间几乎不让人进去的,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的今天灿锡不知道有没有改变,但至少是让自己进入了属于他的专属之地。
    房间的摆设大多没有改变,但灿锡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三年前的被子躺在真英的床上,枕头放在真英的枕头边,有一些当初搬出这里时没有带走的书本安安静静地放在真英的书柜里,整齐地排列着。
    电脑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装着的是很久以前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比三年前更青涩、更年轻,却没有现在的默契,里头的灿锡朝镜头灿烂的笑,而真英则是转头看着另一边,表情不怎么友善。
    灿锡很惊讶,因为这张照片连他自己都没有,为什么真英会得到它并将它保留这么久?
    「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照片?」
    灿锡点点头,绝对不是他自己给他的。
    「那是Baro给的。」
    Baro给的?是啊,没错。可以这样拍下他们的人的确除了那个他外再没有其他人了。因为真英不会让外人拍照。
    「我有些遗憾……」真英拿起相框,「将它放进这相框时它已经有点泛黄了,我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后悔没有及时把握住对的人,后来让他在错的时间溜走了。
    「你走之后,我将你的东西都移了过来,你介意吗?」
    「……你知道我不会。」
    「这三年里,我总觉得你还在我身边,看着我、对着我笑,甚至常常会在恍然间听见你打字的声音、看见你坐在电脑前的背影……可是当我一个惊醒,才发觉原来什么都没有,这里头安安静静。」
    因为没有人可以跟他说话了,所以一片沉默,沉默三年。
    灿锡的眼眶湿了,咬住了嘴唇:「……现在呢?你后悔吗?痛苦吗?」
    真英小心地放下相框,将失而复得的人拥入怀中。
    「为何要?你已经在我眼前。」
    能不自私吗?这样冷淡的一个男人在自己离开后跟属于自己的回忆一起安静地度过三年,那该多么孤单寂寞,触景伤情!可是他却毫无怨言并心甘情愿地这样做了,甚至是爱上了……
    在这三年中,这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中,没有人影,只有他自己和专属的回忆,那样怎么不痛苦?
    原来,没有谁过得比谁好。
    他想要自私的,回拥这个男人。
    口袋里,手机上有一通简讯,只有简短的一行字,画面却早已暗了。
    「今晚不回去,你先睡。」


    146楼2011-08-0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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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伤了。 同情灿多了


      147楼2011-08-05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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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回头,是从这里开始的。
        政焕站在暗巷里,大雨劈哩啪啦下个不停,一只被雨淋湿的黑猫就趴在他的脚边瑟瑟发抖,乞求一点温暖。
        从巷子口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暂时入住的饭店,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归心似箭地奔回去,而是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带着一身疲惫在这里等待。
        等待什么?他只是在等一个证明。
        今天下午Baro趁开会的空档对他说:「灿多,这三年里,你高兴了吗?」
        怎么不高兴?他思慕的人陪伴着他,一起走过风雨,一起相依取暖,怎么可能不高兴?
        可是Baro却说:「但是除了你以外,这三年来,我们没有一个人快乐。」
        除了他,没有人快乐。
        灿锡也不快乐。
        他知道的,就像每次激= =情过后,灿锡总会曲着身体,愣愣地发呆一样。
        他不是没有看见,只是假装自己看不见,假装灿锡是爱着自己的,假装这一切的生活很美好很幸福……
        否则,他能怎么办?将灿锡还回去?
        不!灿锡已经答应他陪在他身边,他怎可能轻易放手?
        「灿多,成全不一定是坏的。有些事情做绝了,就连朋友也不是、连对方的身边也待不了了,你不知道吗?」
        「退一步,就算心再痛,可是还有尝到甜美味道的机会,不要让自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你成全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然后觉得幸好自己放开了,并且让对方得到幸福。」
        Baro是过来人,他的成全忍让政焕全都看见了。Baro并不是不爱,只是认清了对方跟自己在一起并不会幸福,甚至连快乐也没有,所以他放手了。
        那么他呢?也要像Baro一样?可是灿锡明明亲口答应过的……
        雨势加大,斗大的水滴打在脸上让他觉得隐隐发疼,而脚边的小黑猫已经不由自主地钻进他的裤管里寻找庇护。
        一道闪电打过,轰隆一声炸响了天空。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而他还在这里,等待一个证明。
        他传了一封简讯给灿锡,残忍地对待了自己。
        其实这个想法早就存在,只是一直没有付诸实行,因为他还想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那天灿锡在冰凉的海边找到他后,他打好了那短短的几个字,却始终没有勇气传送出去。
        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感觉,那层薄薄的假象已经被戳破,分离也是早晚的事情。
        直到昨天他发现灿锡的电脑里的播放器在不停的循环着一首歌,Oasis。
        曾听Baro提过,现在的「Oasis」曾经只是一首Demo,是JINYOUNG写给他最重要的人听的。而他也知道,JINYOUNG就是郑真英,换言之,那首歌是写给灿锡的。
        因此他在灿锡的电脑里发现原版的Oasis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只是心里很酸很气很不是滋味。
        灿锡,没有爱过他,三年前就不爱,三年后也不爱。
        一切都只是因为当初那个承诺。
        灿锡对他只有责任和同情,没有爱情。
        灿锡的爱,早在当年要离开的时候,全部留给了郑真英!
        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
        于是,他给灿锡和自己一个机会,将简讯传了出去,然后在这里等待。
        这也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赌博。
        也或许,他自己从来没想过得胜,只想要一个痛快的答案,好让自己下定决心。
        一个多小时后,他看见灿锡自饭店狂奔而出时,只想缩在角落大声痛哭一场!
        可惜,上天已经为他掉尽眼泪,而他只能抱起脚边的小黑猫,步履阑珊地转身离开……
        没有灿锡的地方,他一点都不想回去了。
        Baro出现在他身前,带着一副怜爱慈祥的表情,说:「现在认清了,还不算晚。」
        脸上是雨水,雨滴从眼角滑下,像是他在哭泣。
        抱紧了这只跟他同样可怜的小黑猫,他自嘲地说:「我自己都觉得放手太早了……」
        「臭小子!早点脱离苦海吧!」
        「呵呵……这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啦……」
        「今晚我无家可归,要不要和我去开- -房间睡一觉?」
        「大哥……你的韩文造诣一点进步也没有啊……」
        抬头,天上的乌云挡住了明亮的月光,彷佛时间倒流到灿锡离开后他一个人独自遥望海的那一方的那些日子,掌心空落落的……
        其实,从来都没填满过。
        残酷的,他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148楼2011-08-05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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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夜,暖呼呼的棉被,空调缓缓运作着。灿锡侧卧在满是真英气味的床上,望着对方的背影,愣愣地发呆,仍在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冲动的氛围中。
          被窝里的身体只有一件略显大了一点的衬衫,其他全是光溜溜的状态,他感觉有点羞耻,这样赤裸裸躺在别人的床上还是第一次——更别说是有洁癖的真英的棉被里,这更令他紧张得手心流汗。
          真英今晚有工作,新辑的资料他还在过目中,似乎有几首歌还需要修改的样子,所以他让灿锡先上床休息,自己一屁股坐在电脑面前开始仔细浏览起来。
          跟以前不同的是,他再也不用对着那张旧照片思念在海的另一方的人。此时此刻,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就在他的身后、他的床上,只要回头,就能看见他;只要伸出手,就能碰触到他,灿锡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人。
          他再也不必依靠其他的东西来回忆灿锡,因为他已经回来自己的身边了。
          这种时刻,灿锡则是有些怀念,以前是真英在他背后看着他,现在换成他在真英背后看着了。三年的距离,大海的隔绝,彷佛消失殆尽,又回到他听着那首Demo时安静又惬意的时候。
          「你要不要喝咖啡?」凝视着那宽阔挺拔的背,灿锡还记得真英这个加班时的习惯。
          真英回头望着他,看了一眼那隆起来的被子,他自然知道灿锡现下腰部以下是寸缕不着的。
          「……你方便的话,我当然是ok。」
          会意过来对方的意有所指,灿锡脸一红,本来是想为他做点事,想不到被击退了。
          「你的裤子……可以借我穿吗?」
          真英眯起眼睛,「……我想你这样就好。」
          「啊?」光着屁股睡觉?
          「你就乖乖待着,别乱跑了吧!要是你想喝咖啡,我去泡。」真英现在只想灿锡乖乖待在他的床上,一秒也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见真英站起,灿锡连忙坐起,被子滑落时又想起自己下面光溜溜的,又急忙拉起被子遮得严实。「不用了!我只是以为你在工作会想喝……我不渴的。」
          「你还是很了解我。」真英很愉快,无论是灿锡现在的姿态还是灿锡对他的关心。
          「……我没有忘记过。」
          「这样很好。」真英走过去摸摸他的脸颊,恰好的体温让他很满意,刚刚那场大雨最好不要让他心爱的灿锡感冒了。
          「因为我也没有忘记过。」
          灿锡眨眨眼,眼睛忽然有点酸了。
          天气变坏会让一个人的眼睛也变坏吗?不然他今晚的眼睛怎特别容易酸热呢?
          「想睡了吗?」掌心的脸蛋很有弹性,想捏个几下,可又舍不得,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外头的雨渐小了,夜也深了,是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只是他还是不怎么舍得睡,工作只是个借口,想多看看灿锡而已。
          「没,我最近上网,有些日夜颠倒了……你也知道的。」灿锡有些不好意思,与自己爱的人消息断隔了那么多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放过任何一点他的过去,即使那段过去里没有自己。
          真英揉揉他的头发,回去将档案存好,然后关机,在灿锡疑惑的眼神中爬上床,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你……不工作了?」将自己光裸的腿往旁边伸了伸,可却被另一双长腿给压住,牢牢地,像是怕他跑掉一样。灿锡有些困窘,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将腿移开,身体就被拥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很晚了,我不想再虐待自己。」抱着灿锡,感觉三年不见的人果然瘦了些许,不过似乎长了个头?「你长高了?」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可思议,灿锡笑了笑:「长了一公分,这样你也感觉得出来?」
          「也变结实了。」
          「……政焕喜欢去海边慢跑,每次都会——」话嘎然而止。
          「原来是灿多……他把你照顾得很好。」提起政焕,真英没有任何尴尬,反倒灿锡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应该提起他的。
          「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能够在这三年里好好照顾你,我反而要感谢他,否则你不会再回来我身边,不是吗?更何况,若不是他,我不会在失去你之后才知道原来……」
          真英靠近灿锡的耳边,温热微湿的气息轻轻吐着,那句爱语,被掩在柔软的发中,但灿锡清楚地听见了。
          这一夜,真英终于能搂着盼望许久的人入睡。


          149楼2011-08-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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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真英的脸色非常难看。
            因为他的灿锡,不幸的感冒了,原因就是昨夜的那场大雨。
            他和灿锡相识以来,很少见到对方有身体不适的时候,这个开朗的大男孩身体一向很好,几乎没有病倒过的样子。
            不过就算如此,灿锡还是一个人类,也有被感冒打倒的时候,也许是心里终于踏实了,压抑三年之久的感情得到一个出口,他一放松之下,病情来势汹汹,让他一大早天才刚亮就发起高烧来,真英就是被那几乎滚烫的热度给热醒的。
            灿锡还在半梦半醒间,不过也许高烧之下头疼了,偶尔会微微睁开眼微弱的哼一声,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看他虚弱的模样,心疼的摸摸他烧红的脸颊后,真英连忙打电话让医生来看诊。
            很多时候,真英都不会是那个照顾其他人的人,但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灿锡。
            不用掰手指头数,真英也知道灿锡在他眼前病倒的次数几乎等于零,除了今天,好像就只有学生时代的某个台风天,不过他却直到今天才终于有了照顾心爱的人的实感。
            坐在床边,凝视着灿锡俊俏的脸庞,伸出手指轻轻抚平那因病痛而拢起的眉间,对于胸中渐渐升起的感动,他感到不可思议,却也十分开心。甚至拧着毛巾为灿锡擦汗时,他都有一种想偷偷亲吻对方的感觉,更有那种想透过亲吻让对方的感冒病毒传到自己这边来,然后爱人可以因此迅速恢复的冲动。
            这样的情愫他很陌生,但却不排斥,对于灿锡的一切,他都欣然接受,就算再痛再苦,还是会咬牙吞下。
            就像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回忆灿锡三年一样。
            那是再怎么样辛苦,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心里一直都期盼着床上另一个空下的位子由眼前的人填满,让他也能分享除了自己以外的体温。
            等着等着,盼着盼着,真的让他等到了。
            不是真的完全不介意他和政焕之间的事,但人生苦短,他失去太多,他不能再失去一个灿锡!
            他和灿锡之间的裂缝他相信是可以缝补起来的,毕竟当初他们是逼不得已才会分开。
            如他所确信的事一样,他们是可以重来的。
            轻轻吻了下灿锡微湿的脸颊,等医生来过之后,再帮他换个衣服好了。真英想着,然后打开房门慢慢出了去。
            半个小时后看完诊,灿锡果真是感冒,加上之前作息不太正常——为了上网废寝忘食要怎么正常——所以病势不轻。年老的医生甚至苦劝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凡事胡来,身体的病痛会在年纪越大时越显现出来的。真英听着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灿锡心性有时还是像个小孩子,需要他在旁边盯着才行,一上网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即便是工作,灿锡也总是熬到三更半夜才肯入睡,要说正常,他这音乐制作人兼偶尔发片却从不宣传的歌手似乎还比他正常一点。
            送走老医生,真英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包,想着灿锡和他一早醒来都没吃任何东西,现在他肚子都有点饿了,灿锡应该也是。于是再三确认床上的人睡得熟了之后,转身去准备早餐了。
            他准备煮些热粥,感冒中的人吃这个应该会比较好。
            打开冰箱,取出肉丝和鸡蛋,再掏洗白米,他忽然想起已经很久不曾这样为一个人煮过一餐,就算是这三年来Baro央求他做些道地的食物来吃,他也从没答应过,只是带着对方到处去寻找小吃。
            三年前灿锡离开后的那一天,他亲手做的东西灿锡来不及吃到,而他也没心情吃了,最后那顿饭全被丢进垃圾桶里,再没看过一眼。
            如今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他心情好的像是天上随风飘飞的七彩气球,一种情愫让他胸中鼓鼓的,然后眼角不禁微微有了一些弧度,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更熟练俐落了。
            而他不知此时此刻,背后有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痴痴地露出笑容,然后跨出大步飞快地奔跑起来想将那挺拔的背影拥入怀中。
            


            150楼2011-08-05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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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焕失魂落魄。
              Baro深知他的痛苦。当初他也是这个样子,从夜深到日出、从日出到日落,他的脑袋里转着一切关于对方的事情,想着心上的那个人也许正甜蜜地躺在别人的怀里、想着那个人也许正对其他人倾诉爱意、想着也许那个人已经让别人占有了、想着那个人可能一去不回头……
              那是一种煎熬。他花了很多年才脱离的苦海,如今政焕也深陷下去了。
              他懂的,也于心不忍。
              东方人最讲求缘份,只怜他们两个人对于灿锡和真英都是有缘无份。政焕还好一些,已经拥有灿锡三年,而他却从来不曾拥有过……
              但他知道,得到之后的失去,只会更痛更苦。
              万般苦涩就随那些纷乱的想法充斥心中,让人一刻不得安歇。
              爱越深,更舍之不得。
              如果可以轻易放手,那么他们都不会那么的痛。
              Baro自己花了很多年才成长,政焕也只能自己学着站起,他爱莫能助。爱情是盲目的,也只能是自己的事,他已经做的够多,没必要去当烂好人,真以为过了那么多年他的心能完全不痛吗?
              那都是假的。其实心口还隐隐作痛,可是他已经错过,除了成全真英的幸福,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自己也很明白,苟求来的两年同居生活,已经足够满足了,是该画下句点的时候。
              也正是这两年里,他看清了真英的感情,也让他明白,其实他错过得更早,早在灿锡与真英相遇时,他就已经错过了。
              他们同是伤心人,于是他对政焕说:「你痛我也痛。」那句「大家都不快乐」也不过是因为他心里还是痛着罢了。他对政焕说着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时间还不够长,所以他还不能淡忘,何论政焕?
              美丽的早晨,Baro看见一夜没睡的政焕失神地望着窗外,他知道他在想灿锡,于是不打扰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出去买早点了。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政焕只能这样子舔伤。
              他们两个人都是执着的人,要学会遗忘,那是一段长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忘掉的时间。
              因此他不勉强他。
              然而,就在他买完早点回去时,他与狂奔的政焕擦身而过!
              「灿多!你去哪里!?」
              政焕头也不回,以更快的速度坐上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Baro骂了一声:「Shit!」那小子该不会还没死心想去找灿锡吧?
              那不妙了!


              152楼2011-08-0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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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开眼,灿锡以为回到三年前,那什么都还未发生的时间。
                但只一瞬,他就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人事皆非的三年后。
                真英正在使用电脑,躺在床上正好能一眼看清他在做什么。
                「……真英。」轻轻地发出声音,喉咙有些低哑,是感冒也是另一种原因。
                真英回过头来,「你醒了?」将椅子滑到床边,伸出大掌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降了。头还痛不痛?」
                灿锡摇摇头,睡一觉之后他好多了。抓下真英的手,「真英。」
                真英挑了挑眉:「怎么了?」
                灿锡敛下眼,「没有。」
                默默不语地转过身去,准备洗个澡。他全身是汗。
                可真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动作一下子凝住。
                「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灿锡的心揪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胸口莫名的疼。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仍在等你回来我的身边,回到三年前那样……」
                灿锡缓缓张开了口:「……但残酷的是我们都没办法回到三年前……」
                「谁都会改变,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但人的心情却是不变的。」
                灿锡是明白的,真英的心情和自己的心意,但……
                「你想回来的,对吗?」
                灿锡悄悄握紧了拳头。他想,但真能说做就做吗?
                真英也不逼他,只等他自己想清,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好的第一步,他相信再过不久他和灿锡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牵过对方的手,紧紧握着,而对方也像知道这番用意,顿了一会儿,也反手握起。他不禁柔了眼神。
                「很多事在事后想起,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的心底早有了一个影子,却没有即时去分辨清楚,而你却不够自私为我付出那么多,你一定也从没想过我会有心疼的一天……」
                灿锡抿着唇,静静听着。
                「灿锡,不要总是只想着为我好,你想过你自己没有?」
                ……大概没有。灿锡自己很明白,以前他的世界是绕着真英打转,直到离开了,生活忽然变得一片空寂,没有了努力的目标,没有了那个每天都能看见的人,然后……寂寞了。
                他万万没想到,离开之后,寂寞的是他自己。
                因此,有了那封无名信的诞生,他也一直以为只要把寄托的心意转达给真英知道就满足了。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他很贪心,真的。
                所以此时此刻他才会站在这里,牵着真英的手,而不是政焕的。


                154楼2011-08-05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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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度娘河蟹的关系 所以我只能一段一段放了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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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多!」
                  政焕正要按下门铃,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Baro一声大吼打断他的动作。然后在他愣住的一刹那,扯过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Baro气急败坏。
                  政焕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地反问:「你才是!我来找灿锡有什么不对!」
                  Baro哀号一声,扶着自己的额头,「你不是说你要放手了吗?为什么又要来打扰他们?」
                  「我不想这样轻易放弃!你知道我等他等了多久,为什么还要叫我放弃?」
                  「灿多!是你自己传那封简讯给他机会的!」
                  「没错!那又怎样?我还是想要他!」
                  「他不要你啊!」
                  「我爱他啊!只要我爱他就好了!」
                  


                  156楼2011-08-0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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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不爱你,一辈子都拿你当哥哥看?就算他跟你上[啊]床,心里想着是别人?」
                    「没错!」
                    「你不是才说不要让自己更悲伤的吗?现在这样不是回到当初那样了?你明明知道这样我们都不会幸福!」
                    「是他答应我的!是他答应要一辈子陪着我的!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政焕怒吼,红了眼眶。 一辈子,是多么长又多么短的时间。长到自己没了他便觉得度秒如年,短得拥有了他却在下一瞬间就要失去……
                    「Baro,你也爱过,为什么你不能体会我的感受?」 Baro用一种幽深阴郁的眼神看着他,口吻哀伤:「就因为我体会过了,才不要你走上我的后路……」灿多,你不知道那是多痛的一种感觉。两年多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见面,却爱不得他、恨不得他、怜不得他,只因对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另一个人,自己却从来没进驻在那个人的眼中。你不知道,永远只得到背影的感觉,那种痛到发酸的感觉。就因为太了解,所以也才了解对方永远不可能因为时间就爱上自己,这种感觉,你大概也不会知道。
                    「灿多……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了解我的感受……」Baro长长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学会放手,然后学会看开,这样就不会那么痛。」
                    「不可能,我现在已经好痛了……」
                    「可是我已经痛了好多年,直到现在,你可不可以让我们四个人都自由?」
                    


                    158楼2011-08-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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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伤了 不行了 只能发图了 爪机看不了的我没法顾了 我要被度受气死了 T T


                      160楼2011-08-0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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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锡……」
                        灿锡和真英才一走出家门,忽然见到政焕那张极俊的脸庞,双双愣住。而那灿锡俊秀的面容下一秒瞬间变得苍白,本与真英紧紧牵着的手也仓皇地放开,咬唇不语。
                        真英看了看政焕,又看着Baro,好友苦笑明显,摆摆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然后,他又低头望着灿锡,同样沉默不语。
                        「灿锡……你……该回家了……」政焕轻轻地说,缓缓伸出手,等灿锡主动靠近。但灿锡只是盯他看,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一句话。
                        「你一夜没回……我来接你了……」政焕喉头干涩,眼里也干涩,伸出的手向灿锡挥了挥,深怕他没看见。「我们回家好吗?」
                        灿锡静静盯着他,自己三年多一直陪伴的大男孩就在面前哀求着自己回去,那盛满感情的眼睛红了,那只伸出的手也颤抖了,他却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不真的做出决定,他又会害了谁?
                        「灿锡,不要总是只想着为我好,你想过你自己没有?」
                        但是……如果只为自己想,政焕又要怎么办?
                        「那是很孤独的事……一个人在海边大声喊着你的名字,却只得到自己的回声,没有一点你丝毫的消息……」
                        「我总觉得你还在我身边……可是当我一个惊醒,才发觉东西都还在,这里头安安静静,独独没有你。」
                        「这辈子,我庆幸有了你……」
                        「我在等一个我终于知道我爱他的人……」
                        这道选择题,他要怎么选?
                        「灿锡,如果你三年前自私一些,今天我们都不会这么难过。」
                        灿锡恍然大悟,Baro……原来你也……
                        原来他们四个人在这三年的岁月里,都受了伤……
                        这一次,坏人让他做吧……
                        「灿锡……」政焕低低唤着,当他看见灿锡慢慢向他靠近时,心却凉了。
                        虽然以世人的眼光真英长得更出色一些,但在他的眼里,灿锡还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他曾吻过那张脸的每一寸,可现下他最爱的人一脸坚定,眼神却透出沉重的忧郁。他突然发现,那抹曾令他心动不已的笑容已多久不曾见过?明明他是最喜欢他的笑容的……是他让他这个样子的吗?
                        于是他的心冷了……
                        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悄悄地握起,他迎向他的目光,也不语了。
                        也许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他和灿锡只能拥有三年,现在期限到了,再也留不住了。
                        他早该认清的。
                        过往,不过一场繁华,现在繁华如落花,要尽了。
                        「政焕……」灿锡轻轻开口,「谢谢你。」
                        谢谢你爱过我,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为我那样付出一切,谢谢你到最后给了我机会……
                        政焕的胸口蓦然一紧,凭着这一句,他什么都懂了。于是他自嘲地笑出声来,退后一步、两步、三步……然后转身拔腿狂奔!
                        无视Baro和灿锡在身后大喊,他使尽全力地往前跑,慌不择路,像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
                        风在他耳边呼呼刮过,风中的尘粒擦痛他的脸颊,发丝被狠狠地甩在后头,他眯起了眼,视野变得小小的,这世界缩小了许多,他却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彷佛回到那漆黑的夜、吹着咸咸海风的海边,他寂寞地奔跑、呼喊,然后累倒沙滩上,仍是孤独一人地度过漫漫长夜……
                        合上眼,他的世界就暗了,也静了,于是连那嚣张的喇叭声和声嘶力竭的嘶叫也听不见了。
                        「政焕!」
                        原本该安静的世界,被灿锡的声音划破,然后他的眼前又亮了起来,却见到灿锡那明亮又温暖的笑颜。他想他做梦了。
                        「呵呵,你是个温柔的人,有女朋友了?」
                        「不……没有……」
                        「怎么会?我们的政焕可爱又英俊,有哪个女孩不喜欢?」
                        可是灿锡你不喜欢……


                        161楼2011-08-0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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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轰然一声巨响。
                          雨又下了,在忙碌的人行道上,牵引出一缕缕血红的花。
                          淅沥沥,打在每个停下脚步的人脸上,也打在浸染在血泊中的衣服上……
                          救护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人行道上是血迹斑斑的鞋印,雨一大,就被冲淡了,汇成一条河流,不知流往哪去。
                          另一个尽头,救护车发出刺耳的煞车声,一堆人蜂拥而上,然后簇拥着往白色的大门飞奔……
                          这里,是终点。
                          纯白色,白衣天使和消毒药水味,这里的空间飘散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一名顶着苹果头的男子快步从外头走进来,一跨入,便紧紧地锁起眉间,美好的五官皱在一起,回头向另一个随他身后进来的男人发表不悦的声明。
                          那男人手持一束亮丽的向日葵,不理会外国人的抗议迳自走向电梯。一按下五楼按键,苹果头马上挤进电梯里,气喘嘘嘘地质问:「你搞什么?」
                          男人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抬头看着电梯板上亮的灯号。
                          苹果头不介意他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反倒是笑了一笑,将自己手中原本抱着的一束百合花重新整理好,盘算着等一会儿的说词。
                          五楼到了,男人率先走出电梯,苹果头紧随在后。这时,男人终于开口了……
                          「Baro,你想好了吗?」
                          「想得很清楚了,JIN。这都是你我希望的,不是吗?」
                          「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比从前了……你确定吗?」男人显然还是有些疑虑,他的好友最后的决定左右他们四个人的未来。
                          Baro笑开怀:「我想,这一生我们已经过得很精采,不要再继续复杂下去了。」
                          男人顿了一顿,神情无奈,「我不认为。」
                          「总之,那孩子还是由我接管了。」
                          男人看他一眼,「谢谢。」
                          「不用谢,你已经给过我两年美好的回忆。」
                          男人张了张口,终是无语,Baro做得已经够好,不必再多用言语,那显得矫情。
                          踏进一间病房,里头的窗面对房门打开着,微风轻扬,纯白的窗帘被拂动,窗台上摆了一朵娇嫩的玫瑰花,还有一个人。
                          护士小姐刚量完另一个人的体温,见他们两位进来,微微红了脸颊,然后静静地退了出去。
                          这病房住了两个人,两个都是他们的朋友,更甚他们的亲人。
                          一人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左手伸出窗外,高高举起,似乎想借着这阵风飞上蓝天;另一个人则是坐在单人布沙发上,看着那想飞上天的人。
                          「灿多,今天气色不错。」Baro将手中的百合送给他,一张英俊的脸庞笑得灿烂。政焕先是对手中的花愣了一下,才想起该道谢,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窗边的那人。
                          Baro扬了扬眉,吹了个口哨,「别看了,他不会这样飞走。」
                          政焕「嗯」了一声,还是紧盯不放,Baro叹了口气,由他了。
                          「灿锡,今天好点了吗?」
                          窗边的人发现这道低沉的嗓音离自己极近,一回头,才发现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旁。他眨眨眼,神情慢慢浮现疑惑:「我认识你吗?」
                          男人将向日葵递给他,伸手抚摸着他额上的白纱布,语气相当温柔:「不认识也没关系,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
                          灿锡抱着向日葵,歪了歪头,「你知道我喜欢的花?」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反问,眼波柔软。
                          「那你真的认识我,以前。」灿锡相当肯定,只是他受伤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他自己的名字都是医生告诉他的。一醒来时,其实他很恐慌,因为他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一张眼就猛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丧失生活能力,但脑袋一片空白,过去像是被谁抹掉一样,连点痕迹都不剩。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年龄、从事什么工作等等,都是医生告诉他的,而当他进一步寻问医生怎会知道时,却得到一切答案来自一个叫「真英」的人口中的回答。
                          


                          162楼2011-08-0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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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英……一想到这名字,他的胸口就很不舒服,好像被火烧过一般,灼热且疼痛。
                            「我忘了你……」头上的抚摸让他的心平静了一些,很舒服,让他很想这样扑进对方的怀里用力抱着,但此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眼前男人与自己的关系,那样做就显得冒失与唐突了。于是他忍了下来,连用自己的掌心去覆上那宽大又温暖的手都没有勇气。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的,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反正,他以后不会再让灿锡离开他了。他们将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回忆他们的年少轻狂。
                            「但我觉得……」灿锡低下头,口吻有些失落,「将你忘掉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真的没关系……你只是受伤了,伤好后一定会想起来的……」男人顿了顿,将人轻轻环在怀里,「不用觉得抱歉,我没感到难过。」
                            灿锡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平稳的心跳声,男人的双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令人安心,那样令人觉得熟悉。于是他的双手缓缓也回拥住这个男人,他问:「你是不是叫真英?」那个医生说知悉他一切的人。
                            「嗯,你以前都叫我真英。」
                            「真英……」灿锡闭上眼,喃喃唤着。
                            心底忽然涌起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个名字好似就铭刻在他的心脏里,存在感鲜明,彷佛不久前是一句甜蜜的爱语……
                            柔柔的风不断吹起,真英抱着灿锡坐在窗边朓望远方。
                            两人的声音又轻又低,彼此靠着,汲取对方的体温,却从来没往政焕那瞧上一眼。
                            Baro摸摸政焕的头,像着长辈般开导他:「他们现在彼此拥有了,你该放手了……」
                            「……我知道……在灿锡把我推开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政焕的声音颤抖着,Baro感觉他的肩膀也微微地抖动,语气里的哽咽让他像个无助的小孩。
                            他其实吓坏了,当灿锡将他推开的那一瞬间、当灿锡倒在他面前浑身是血的那一刹那,他浑身动弹不得,就像一个孩子只能愣愣地哭泣……
                            然后,他明白过来,灿锡说的话是真的。
                            他是他的家人,是他最亲爱的哥哥,不会改变。
                            Baro眼中露出慈爱,问着:「既然如此,要不要跟我一起生活?」
                            政焕抬头看他,十分讶异。
                            「跟我回美国,我们一起生活、一起互相照顾,有时间的话就回来看看他们,好不好?」
                            政焕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是知道的,Baro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四个人未来能好过一些,谁都不要去伤害谁,试着将生活恢复成六年前单纯的当初。
                            然而,他们都知道,回不到当初的。
                            「……如果看不到他就不会心痛的话,我答应。」
                            Baro叹了一声,爱并不是不看见就不会痛,他自己很明白,也因此他才要带政焕离得远远的,用时间来治疗他们的伤。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能真心笑着面对灿锡和JIN,并给予祝福。


                            163楼2011-08-0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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