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夜袭
(一)
极北冽境那特有的寒风,夹杂着冰屑刮得人睁不开眼。一片凄清之中,半轮孤月横在极北第一哨站之上,显得说不出的荒凉。
“这该死的鬼天气”一个半大的新兵抖了抖身子,冰渣啪啪的落了一地,自己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自己那单薄的夹袄,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力量站在这哨塔上。 “要是有杯而腾腾的巧克力奶就好了。”那单薄的身子一边探手向篝火中加了把柴,一面不禁抱怨道。
“嗤嗤,还热巧克力呢,从边城来的新兵果然是穷讲究。” 篝火对面的守卫不禁揶揄了几句。
“也别看不起别人,都是混口饭吃,不然谁想来这个天杀的鬼地方。”
“小子,接着。” 话音刚落,一个破的不像样的酒壶,如果真的能用酒壶来称呼它的话。
正正的砸在新兵蛋子的身上。
不等新兵反应过来,那个身影又开口道:"佛兰茨地道的火舌兰。”
“聂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火舌兰我好久都没喝到了,上个月你不就说没有存货了吗,怎么给这个孬种也不给我们兄弟几个先爽爽?”一旁的急性子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材魁梧,身高将近2米,连套在他身上的外衣都有些罩不住的感觉。
新人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群兵油子。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大声道:“我叫维克迅,日后的日子。。。。”
话还没说完,那瓶引来纷争的火舌兰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酒香四溢。 但如今,谁也没有空去理会那种事情了。
因为就在维克迅眼前,那身材高大异乎寻常的哨兵心窝处,正正的插着一支闪着幽光的利箭!紧接着,就在刹那之间。哨兵整个人全身边变被坚冰所覆盖。 随着嗖嗖的又是一声声死神的催命曲传来。那座人形冰雕被击成了碎块,人体的脏器横飞,而血液在溅出的片刻变再次凝成了红黑色的血块。 看的维克迅整整发汗。
刚才递酒的老者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边冲向预警钟,一边张开最大声呼喊。但声音还没通过咽喉,就被另外数支冰箭生生截断。
维克迅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蹭的一下向前跑去。呐喊声,风雪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最要命的利箭破空的呼啸声,通通交织在维克迅的耳旁。
“不好。”当他吃力的分辨清那些交织缠绕的声音的时候,却已发觉那带来极寒与死亡的箭矢已经尽在咫尺。
“啊!”虽然自己在最后一刻堪堪必过了那致命的一箭,但那彻骨的寒意却与他擦身而过。
虽然不是利箭本身,却也把维克迅左手的血脉彻底冻伤,毫无知觉!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维克迅的脚步却毫无停滞的痕迹。一连跨过几位战友的尸体。扯动了那根结着霜的绳子。
"铛铛"的清脆而刺耳的钟声响彻重霄,震醒了极北哨站的2万多驻守士兵,但同时也是向敌人传递讯息: 潜入失败,突袭开始!
“咔咔”的声音从维克迅背后城墙下传来,维克迅自己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后。刹那之间,他整个人就楞在了那里。“他们,他们回来了。。。”
一只只来自幽冥的利爪破土而出,浑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暴虐。
远方,静伏已久的大军也蠢蠢欲动,点点幽光的从形如枯槁的指尖冒出。
嗖嗖嗖,无数利箭闪动着蓝芒射向天际,亦如漫天星斗。
这是维克迅最后看见的景象,也是这哨塔上唯一一个活着看到这些的人类。
天灾军团,在横隔十年之后,再度卷土重来!!!
极北冽境这个寒冷的夜晚,注定会被染成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