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一直都是一无所获咯?难道至今还未找到鲁王墓吗?”我说。胡避文摇摇头,说:“刘基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其一生神机妙算,常人难以揣测其意。我祖上自明末开始寻找鲁王墓,近千年来一无所获,但是族内一直有一个传言,就是欲寻鲁王墓,必须找到刘氏后人。”我略加沉思,说:“你所说的话,我暂且相信三分,这颗四圣挑疗散给你祛除伤口之毒,此时最重要之事,便是购得药材,配试解药,与其寄希望于这个虚无缥缈的鲁王墓,不如我自己亲历来的直接。”胡避文却说:“我对外人不抱希望,我只想知道刘氏后人到底在何处。”我说:“虽然你有所谓的解毒之法,但是毕竟你是胡惟庸的后人,刘氏族人未必会轻易接受你,不如这样,等我采购完药材,进山先和刘氏族人提及此事,到时候他们是否见你,就只能看天意了。”胡避文点点头,说:“这几日我就在此处养伤,你去回春堂忙妥后再来找我,至于购药之钱,我可以全部提供,我胡氏祖上私传了很多财物下来。”显然他是想用这招先给刘氏族人一个好印象,所以我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只是笑了笑。
三日之后,我又一次来到了回春堂,此次伙计认出了我,直接把我领到了内堂里。只见荆老正坐于厅内,手捧一杯热茶,显然是在等待我的到来。我抱拳一揖,说:“荆老,我又来麻烦您了。”荆老哈哈一笑,说:“陈先生客气了,坐坐,来人,上壶好茶。”我说:“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此次我急于购得药材,不知荆老这边有何消息。”荆老笑着说:“我已经传话回总堂,此次药材中珍贵之物实在是甚多,好在我丹东老天祥也积业多年了,总算是凑齐了你所需要的药材。”我长舒一口气,说:“多谢荆老了,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荆老却话锋一转,说:“日后即便需要你帮忙,恐怕也难以寻得陈先生踪迹吧?总堂那边虽然准备了好了药材,可是大东家见我要这些药材,难免要问个来龙去脉,所以我不得不将陈先生之事透露了出去,而大东家向我提出,有一事相求,方可提供药材。”我心中有些微微不满,这明显就是拿药材要挟与我,可是目前有求他人,我也不得不放松口气,说:“此批药材的确急需,我也无法在此处逗留多时,可否等半年后再来还大东家这个人情?”“这个嘛,恐怕不行。因为大东家所求之事,也是十万火急,涉及到三十多条人命!”荆老说道。
“哦?何事就连堂堂丹东老天祥的大东家都无法解决,那么我一个小小的土郎中又有何能耐让大东家相求呢?”我隐约的觉得此次似乎难以轻松脱身了,不得不再让了一步。荆老说:“事到如今,实不相瞒,此事涉及到丹东老天祥内堂人的身家性命。上个月初,内堂里出现了一起离奇的暴毙之案,死者乃是堂内一佣人,虽然死因奇怪,但是却毫无破绽,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的是,短短一个月内,内堂里离奇死亡之人多达13人!死因之离奇,就是大东家也无法查明,此次听说有一道医高人在我这里,于是便想请陈先生前往丹东走一趟!”
话说至此,我却沉默了,现在虽然南方大部已经解放,可是辽宁那边局势依旧混乱,且不说世局如何,就算现在动身,感到丹东也要两到三天行程,这一来一回,还不计在丹东耽搁的时间,就至少需要半个月了,而之前和村长说过,三天左右便回村,这样一来,岂不是违了约定?荆老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说:“只要陈先生能前往丹东走一趟,不管事成与否,此批药材都可以8折出库给你,如果你有何事需要向家中通告的话,我们也可以派人代为转告一声,但是若陈先生实在不愿前去的话,那么此批药材。。。不要误会,不是我故意要为难你,只是药材出货与否,总堂说了算,我也没有办法。”眼见荆老已经把话挑明了,我也没有了办法,我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丹东走一遭,至于我家中之事,我自会安排好。”荆老听闻,笑了笑,说:“好,那么请陈先生尽快安排好,我们明日便动身,早去早回。”我忽然问了一句:“请问您口中所说的那些离奇死亡之人,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荆老愣了一下,有些凝重的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总堂那边所传,暴毙之人当中,有人死前生生将内脏吐了出来!据说是有妖孽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