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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 花环织就怜新好 竹马骑来忆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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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没发完,我帮你发完好啦~
by 潇湘


1楼2011-07-08 14:47回复
    对不起大家,贴吧上老是说我发广告贴,所以~
    我再试试~


    2楼2011-07-08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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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2: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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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1-07-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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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听他说得这样狠毒,不由得心头火走,也就不再问他来历,立即便和他动手。这人的武功非常之强,那柄月牙钩使将开来,就似一条满空乱舞的银蛇,钩上的月牙便似毒蛇吐信。另一面铁牌也舞得呼呼风响,挡在前身,当作盾牌。”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妈的剑刺到他的身前,都被他这面铁牌挡住。两人越斗越紧,妈的青钢剑也化成了一道银虹,与那人的月牙钩盘旋攻拒,渐渐将两人的身形都分不大清楚了。我武艺低微,也看不出是谁强谁弱。”褚遂听到这里,忽地打了一个寒噤,唰的一下,脸色变得灰白,叠声说道:“奇怪,奇怪!”心里想道:“这人是使月牙钩和混元牌的。咦,难道竟是三十年前那重公案,冤冤相报不成?但当年王燕羽赶尽杀绝,却怎的还留下这-个人来,…”
          展伯承道:“褚公公,你怎么啦?”褚遂道:“没什么、我正在琢磨这人是谁?你说下去吧。”
          展伯承接下去说道:“我不敢离开爹爹,又想出去帮我妈妈,正在着急。爹爹忽地咬破中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坐了起来,说道:“承儿,你背我出去!”我见爹爹那个模样,吓得慌了,正审迟疑,窗外又传来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妈和那人斗得更激烈了。
          爹厉声说道:‘你忍心看你妈死于贼人之手吗?快背我出去!’我没法,只好背起爹爹,走出院子。”
          褚遂叹口气道:“你爹爹是施展邪派中的天废解体大法,提起精神,强运玄功,要和仇人拼命的。天魔解体大法最为消耗元气,但也厉害无比。嗯,你爹爹虽然半身不遂,内功还在,与你妈联手,也打不过那个人吗?”
          展伯承道:“我刚刚走出院子,爹爹叫道:‘承儿的妈,你退下。让我来接这位朋友的高招!’爹爹虽然残废,豪气还是丝毫未减,对方只是一人,他不愿与妈联手。
          妈妈正斗到紧处,分不出心神说话。但她却不肯退下。那人哈哈笑道:‘好呀,你们一家三口,全都上吧!省得我一个个动手!’话虽如此,他笑声微颤,显然已是有点心慌。
          就在此时,只听得“嗤”的一声,但见青光一闪,妈妈一剑刺中那人胸膛。我不禁又惊又喜,欢呼起来。
          妈一剑刺去,随着喝道:‘未曾见过你这么狠毒的人,我与你何冤何仇,你要杀我全家?我倒要看你的心是红是黑?妈的话还未说完,我也正在欢呼,忽听得声如裂帛,那人一个转身,上半身衣裳己经解开,原来妈这一剑,不过挑破他的衣裳,还未曾伤着他,他趁势把上衣挣破了。
          就在这时,我妈似乎突然受了什么惊吓,呆若木鸡,第二剑刺到中途,竟是倏然停下,剑尖指着那人道:‘你,你是——’我随着看过去,只见那人的贴身汗衣上绣着一头老虎,张牙舞爪,神态如生!”
          褚遂听到这里,“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喃喃说道:“一只老虎,一只老虎!”面色更苍白了!
          展伯承看这神气,心知褚遂已知道了仇人是谁,但他正说到最紧张之处,不愿中断,准备在说完之后,再问褚遂。于是接下去说道:
          那人露出了汗农上所绣的老虎之后,狞笑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了么?嘿,嘿,我杀你一家三口,你还能骂我狠毒么!’狞笑声中,蓦地舞起铁牌,向我妈天灵盖打下!妈呆若木鸡,竟然不知抵抗!
          就在那人发出狞笑之时,爹爹也猛地叫道:‘上’!其实不须爹爹叫我,我也知道要上的了!
          爹爹骑着我的肩膀,我猛地冲过去,只听得‘啷’的一声巨响,爹爹一掌劈出,与那人的铁牌碰个正着!
          陡然间,我只觉地转天旋,便似腾云驾雾般的被抛了起来,待我挣扎着爬起之时,只见爹爹躺在地上,手臂已经脱臼,身边一滩鲜血,妈倚着槐树,胸口也是血流如注,她被那人的月牙钩刺伤,伤得似乎比爹爹还重!
          那人也坐在地上吁吁喘气,钩、牌扔在一边,月牙钧已经弯曲,铁牌中间凹下,四边翘起,显然是被我爹爹的掌力打成这个样子的。牌犹如此,人何以堪?我的武学造诣虽然粗浅,也看得出他是身受内伤,要不然,他岂有不趁我爹娘受了重伤之际,再施容手?最侥幸的是我!我虽然被震跌倒,但因是爹爹首当其冲,我并没有受伤。
        


        5楼2011-07-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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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不知是救爹爹还是先救妈妈,或者先去和那人拼命?
            毕竟是那人伤得较轻,我主意未定,他己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两眼满布红丝,形状极是骇人,冲着我龇牙咧嘴地笑道:‘随你父母去吧!三尸填五命,算是便宜了你们!’
            我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过去便要和他拼命,但双脚却似不听唤,原来我身体虽没受伤,但受了猛烈的震荡之后,急切间气力竟是使不出来,膝盖关节,阵阵酸麻,想跑也跑不动。
            妈妈叫道:‘承儿退下!’就在此时,只见她把手一场,那人‘卜通’一声,又再跌倒,在地上滚出了三丈开外!我爹爹也忽地滚了过来,抓着我的手!”
            褚遂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但听到展伯承所描绘的惨酷景象,还是禁不住冷汗直流,骇然说道:“那人真狠!你爹爹想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了!后来怎样,那人可是来了帮手?”褚遂心想,若然展元修以平生功力,作临死前的一击,那人亦己受了重伤,势必同归于尽。但展伯承一开头就说过仇人并没有死,所以褚遂以为是那人来了帮手。
            展伯承道:“没有。在那人跌倒的时候,爹爹己滚到我的身边,妈忽地叫道:‘大哥,不可——’爸爸说道:‘你要让仇人活着回去?’妈道:‘冤冤相报无已时,这都是我的罪孽。’
            爹爹叹口气,抓着我的手,我只觉一股暖流,瞬息流遍全身,关节的酸麻也立时止了。爹爹是以他最后的功力给我推血过宫。
            爹爹在我耳边悄声说道:‘那人虽受了伤,你还是打不过他的趁这时机,赶快逃吧。’可是我怎能舍下爹娘。
            那人第二次倒了下去,但不久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狞笑说道:‘好啊,王燕羽,你用暗器伤了我,我就与你一家三口同归于尽吧!’
            妈冷冷说道:‘我夫妻已是不能活命了,但你还可以活命,只是先要问你,你想不想活命?’
            那人听了这话,本来已经向着我摇摇晃晃地走来的,却忽地停下了脚步,说道:‘怎么?’
            妈说道:‘不错,你是中了我的剧毒暗器。不能活过明天,倘若此时你与我儿动手,你杀了他,你也死得更快。但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我把解药与你。你赶快回去,服下解药之后,浸在冷水缸中七日七夜,你中的毒才可以完全消除。这桩交易,你做不做?’
            那人说道:‘我想知道你是真是假?’妈冷笑道:‘我要杀你,刚才我们夫妻联手早已把你杀了!即使现在,你要动手,至多也是同归于尽而已,我何必骗你!你须知道,我不是向你求情,我这是与你公平交易,一命换一命。你练到今天的功夫,大是不易,难道用我儿子的性命来换你的性命,你还觉得不值么?再说我有罪过,我儿子没有罪过,你要了我们夫妻的性命,这三十年来的积怨,也总可以消除了吧?’
            那人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想是他也自知毒性的厉害,这才说道:‘解药拿来’。”
            展伯承抹了一抹眼泪,接下去说道:“妈把解药抛给那人,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怕你的儿子报仇,好,我就和你做了这桩交易吧。两尸填五命,虽然还是我要吃亏,那也算了。日后只要你的儿子不来找我,我也不找他了!’
            说罢一转身跳过墙头,转瞬间脚步声已是去得远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中了我妈的喂毒暗器,在稍微喘息过后,居然还能施展上乘的轻功。我不禁心中骇然,这才知道爹爹的话不是骗我。我刚才若是不自量力,和他动手,那只有白送性命。
            听妈的口气,她和爹爹已是决难活命,我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爹和妈的神态却很安详,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靠在一起。只听得我妈说道:‘我多年来内疚于心的事情,如今舍身还债,心中倒是感到安宁了。只是无事连累了你,却未免有所不安。’
            爹爹笑了一笑,说道:‘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却得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是好得很么?承儿今年十六,我的本事都已传了给他,我也就不必为他操心了。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吧,我先走一步了!’
          


          6楼2011-07-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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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的双掌本来是贴着妈妈的,他说了这几句话,双掌徐徐放下,脸上带着微笑,双目却己经紧闭了。我明白爹爹是以他最后残余的一点真气,传给了妈妈,叫她能够多活片刻。
              我无暇悲伤,无暇诀别,连忙问道:‘妈,仇人是谁?你告诉我,我找铁叔叔去,他是武林盟主,我报不了仇,铁叔叔也一定会给你们报仇!’
              妈摇了摇头,说道:‘承儿,妈要去了,妈有话吩咐你,你一定要听妈的话!’我说:‘我当然听妈的话!’
              妈妈说道:‘你不要问仇人是谁,我也决不许你为我报仇!’我惊诧之极,不由得大声问道:‘为什么?’
              妈说:‘我如今己没有时候给你详细说了。你快说,你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妈说了这几句话,已是面如金纸,吁吁喘气。我只好说道:‘妈,我听你的话,我不报仇。’
              妈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又道:‘你还要答应我,你不能把今晚之事告诉铁叔叔,当然更不能请他给你报仇!’”
              褚遂听到这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不说什么。展伯承接下去说道:“我心里奇怪极了,铁叔叔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妈不许我请他报仇那也罢了,却不知何以连这消息也不许我告诉他。
              妈说得这样郑重,我不敢问她,而且也没时间细问因由了。
              妈还怕我见了铁叔叔会忍耐不住心中的伤痛,吐露出来,又要我过了两三年才可以去见他。我都一一答应了。
              于是妈就吩咐我来投靠你老人家。我问:‘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诉褚公公?’妈最初说:‘能瞒住不说最好。’后来才说:‘褚公公是你外祖八拜之交,和咱们是一家人。这事始终是瞒不过他的,他老人家深明事理,想不至于为我增加罪孽。也好,你就告诉他吧。’
              妈说了这许多话,已是气若游丝,但她咬了一咬嘴唇,还是继续说道:‘那人伤好之后,也还要三年,才能完全恢复原来的功力。你在这三年之内,要跟褚公公苦练功夫。那人虽说可以放过你,但也总得防他反口。我叫你投奔褚公公,也就是防他在这三年之内加害于你。三年后,你人已长成,只要练到你爹爹生前的八成本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说:‘妈放心,孩儿一定练好功夫!妈,你还有什么吩咐?妈说:‘记着,我叫你练好功夫,为的是防身,不是报仇!’
              我我也只得再说一遍:‘我记着了,我不报仇!’
              妈微笑道:‘好。只要你记得我的话,我就放心去啦。你爹爹己经等久了。’这几句话一说,妈也就断了气了!”展伯承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褚遂之后,忍不着就伏在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褚遂叹口气道:“苦命的孩子,唉,好孩子,别哭,别哭。公公有话问你。”
              展伯承抬起头来,褚遂举袖替他抹了眼泪,说道:“你妈叫你上我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交代?你忘记说了?”
              展伯承人颇聪明,已听出了褚遂的弦外之音,心里想道:“妈是要我前来求亲,但龄姐如今已是另有了意中人,此事如何还好再提?”他也正是因这缘故,所以刚才故意漏说的。
              展伯承稍一沉吟,说道:“妈要我听你老人家的话,叫我好好侍奉你。”褚遂道:“没有别的话了么?”展伯承咬咬嘴唇,说道:“没有了。”
              褚遂有点失望,但想到王燕羽是在临死之前,匆匆向儿子交代后事的,对他的婚姻之事,一时不及说到,那也难以怪她。当时习俗,父母死后,子女须守三年之孝,脱了孝服,方可完婚的,除非父母临终另有遗嘱,否则不能破例。
              褚遂心想:“反正他们年纪还小,待过了三年,我再与他们作主,也还不迟,所虑的只是龄丫头心有点野,不过,好在小承子已经来了,他们日夕相处,龄丫头也许就会忘掉那姓刘的小子了。”
              展伯承抬起头来,咽泪说道:“褚公公,如今该你告诉我了。我家的仇人究竟是谁?”
              褚遂道:“你妈不是不许你打听仇人来历的么?你也答应过她不报仇的了?”
            


            7楼2011-07-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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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褚遂是王伯通的副手,他当然是帮右自己的把兄。其实王家并不见得比窦家好,当时的王伯通抢了窦令侃的盟主,只是“以暴易暴”而已。尤其后来,王伯通的路向越走越错,竟与安禄山勾结起来,那就比先前的窦家还不如了。
                王伯通是临死之前,才知悔过的,褚遂后来也知错了,但他只是心里“认错”,口中却不愿对小辈说出来。另外还有一层,他做了王伯通几十年的副手,虽然性情还算耿直,行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罪过,但平生很少接触侠义中人,只是晚年才与铁摩勒有点往来,做了一些好事,所以他这个人的改变也就不大。他是因为王家覆灭之后,自己又渐渐老了,迫不得已才“金盆洗手,闭门封刀”的。他对于旧日当副盟主的“光荣”,还是缅怀不已,念念不忘。
                展伯承的出身教养与褚遂不同。他一出生,父母早已是改邪归正的了。他自小又曾受过铁摩勒的薰陶,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事理却是比六七十岁的褚遂明白得多。听了褚遂的话,心里不禁总道:“褚公公这话恐怕未必对,铁摩勒也是绿林盟主,但人家也称他为大侠,并没人说他做错什么事情,可见绿林中事,也并非就没是非可讲的。”
                但展伯承目前不是要和褚遂辩论问题,而是要知道仇家来历,而且他也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王伯通是他的外祖父,褚遂说王家比窦家好,他也就完全相信了。尽管他不同意褚遂的“绿林无是非”的说法。
                展伯承既然不想辩论,便即问道:“那么这场恶战,结果如何?那时段大侠帮的窦家,岂不是要和我爹娘作对了?还有,你说铁摩勒是窦家的义子,那么他后来又何以与我爹娘结为好友?”
                褚遂说道:“你别性急,让我慢慢告诉你,那时你妈只有十五岁,你爹还未曾与你妈会面呢。那次她也没有与段圭璋交手。”
                展伯承道:“那么段大侠是谁将他打退的?”
                褚遂接下去说道:“段圭璋起先打败了精精儿。后来他们夫妻联手,又恶斗空空儿。空空儿说出窦家的劣迹,段圭璋遂与他相约,他们夫妻若是输了一招半式,就不再管窦家之事。结果是空空儿赢了一招,段圭璋夫妇遂如约退出,临走时还带走了铁摩勒,那时铁摩勒和你妈差不多年纪,武功还不怎么高,比你妈还比不上的。幸亏段圭璋和另一位游侠南雾云,两个人强迫他走。要不然铁摩勒那次只怕也要在混战中枉送了一条性命的。”
                说到这里,褚遂不觉又叹了口气,说道:“谁也想不到,后来段圭璋、铁摩勒与空空儿成了好朋友,和你爹娘也成了莫逆之交。所以绿林中的恩怨,实在是难说得很。”
                展伯承道:“段、铁两位大侠和窦家五虎当然不能相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爹娘是好人,和他们弃嫌修好,那也是意料中事。”他这猜想只能说是对了一半,他可不知,连他的爹娘,杯是后来方始改邪归正的。
                褚遂苦笑道:“是非之事,亦实难言。我们都以为你妈剪除窦家五虎是给绿林除暴,但绿林中人却也有不少人认为你妈手段太狠。铁摩勒也曾经恨了你妈多年,后来有一次你妈救了他的性命,这才将冤仇化解了的。”
                展伯承吃了一惊,问道:“窦家五虎是我妈剪除的吗?我还以为是空空儿呢。当时参与这场恶战的双方,不是以空空儿本领最强吗?
                褚遂说道:“窦家五虎,哪在空空儿眼内?他使得段圭璋夫妇退出之后,他也试根本用不着亲自出手了。不过,他虽没出手,却也首指点你的妈妈。说起来他也该分担一半责任。
                那年,你妈年方十五,剑法已很高明。和窦家五虎一扬恶战,在空空儿指点之下,谈笑之间,便把窦家五虎全都杀了,你外祖父大获全胜,将窦家数十口人全都杀光!”
                展伯承大吃一惊,道:“全都杀光?这不太残忍了吗?”褚遂道:“王窦两家争霸,有百余年。你外祖父好不容易才获得这场大胜,岂有还让窦家死灰复燃之理?当然是斩草除根了!绿林中的仇杀都是这样的,你不杀人,人便杀你。即使残忍,也顾不得了!
              


              9楼2011-07-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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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伯承沉吟半响,说道:“褚公公,我,我——”褚遂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展伯承道:“我父母之事,我想还是不要让龄姐知道得好。”
                  褚遂老于世故,一听就知过了展伯承的心思,是怕褚葆龄泄漏给外人知道。他皱了皱眉头,却不点破,说过:“好吧。待将来你觉得可以告诉她的时候再告诉她。”顿了一顿,再缓缓说:“你,的龄姐己经长大,我又渐渐年老,不大方便管束她了。她年轻爱动,性情也有点野。但这都是没人和她作伴的缘故。如今有你陪伴着她,我娃娃也可以安静下来在家中练武了。”
                  刚说到这里,只听得褚葆龄在门外笑道:“爷爷,你在小承子面前,编排我什么了?”
                  褚遂笑道:“龄丫头,进来吧,小承子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你那副野性,小承子还会不知道吗,用得着爷爷编排你?我正在和小承子说呢,叫他帮忙我管束管束你。”
                  褚葆龄手上捧着一套新衣裳,走进屋来,说道:“好呀,爷爷,你偏心。小承子来了,你就和他联手欺负我。嘿,小承子,看你倒仁个小老头模样,你当真要帮爷爷管我?”
                  展伯承脸上一红,连忙说道:“爷爷是说笑的。我正要姐姐管教凭。”
                  褚葆龄笑道:“谅你也不敢,好,咱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你要管我,我就也管你。我不搭姐姐的架子,你也别招恼我。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常常和你打架。要是你现在把恼了我,我还是会与你打架的。”
                  褚遂斥道:“疯丫头,越大越疯了。小承子虽然比你小一岁,可比你懂事多了。唉,只可惜你爹娘死得早,我又没精神管你,
                  褚葆龄听得爷爷提起她的父母,心中伤感,低下头道:“我不过爱闹些儿,瞧,你就把我说成个野丫头了。好吧,我以就跟小承子学,不吵不闹,免得你为我操心。”
                  褚遂其实最宠爱这个孙女,也觉得自己责备得重了些,这改过口气说道:“只要你们姐弟和和气气,不吵不闹,我也就很高兴了,咱们是学武人家,我也不要你做谨守闺训的淑女,你喜欢热闹,以后有小承子陪着你,我可以放心让你们去玩,只是有一样,你们可不许打架啊!”说到这里,褚遂先自笑了。
                  褚葆龄性情活泼爽朗,给她爷一哄,一时的伤感也就烟消云散了。她把手中的衣服抖开,说道:“小承子,你懂事,姐姐送你一套新衣裳。看看合不合身?”
                  褚葆龄在这方面倒很细心,知道他是有孝在身,结他做了一套白绫子的衣裳,作便服和孝服都可以。
                  展伯承接了过来,说道:“龄姐,大费心了。我一来就麻烦你,你给我做了这么好的衣裳。”
                  褚葆龄道:“你是怎么的?一长大了,就把姐姐当作外人了?叫一件衣裳,也值得说这么些客气的话儿?快去,快去换衣。啊,对啦,在那房子里,我给你倒了一大盆水,你可以洗个**现在弄饭去,你洗澡出来,咱们就可以吃饭啦。”
                  展伯承心里想道:“龄姐虽然爱闹,倒是样样能干!唉,只可惜——”他不愿再想下去,接过衣取,便去洗涣。
                  正是:
                  几时往事依稀记,今日重来已断肠。


                11楼2011-07-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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